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SUM小说 > 其他类型 > 糟!我养的外室竟是太子后续+全文

糟!我养的外室竟是太子后续+全文

酸甜哒奶昔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温听澜已经掀开车帘,眸光落在那张俊美熟悉的脸上,她微微恍了下神。剑眉星目,面如冠玉,即便脸色发白,都是掩饰不住的绝色啊!此时他正望着她,双手拱拳,言辞恳切磁性的道:“多谢相救。”温听澜这才注意到他淌血的手臂。殷红的血从他修长的指缝间流淌出来,蜿蜒成一条红色溪流。温听澜缓过神来,赶忙道:“你先上来吧,我给你包扎下伤口。”幸而她习惯出门带各种治疗跌打损伤的药膏,马车上倒是还有止血散和绷带。傅明湛干脆利落的跳上马车,坐到了温听澜的身旁,随即褪了他右肩上的衣服,露出他结实遒劲的肩膀头来。温听澜又往下稍微扒拉了下。伤口就在肩头和胳膊肘的正中间。皮肉外翻,看着甚是狰狞。温听澜快速在上撒了止血散,又用绷带包上,正准备要坐回远处,不妨原本直视着前方...

主角:温听澜江慎   更新:2025-03-25 15:19: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温听澜江慎的其他类型小说《糟!我养的外室竟是太子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酸甜哒奶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温听澜已经掀开车帘,眸光落在那张俊美熟悉的脸上,她微微恍了下神。剑眉星目,面如冠玉,即便脸色发白,都是掩饰不住的绝色啊!此时他正望着她,双手拱拳,言辞恳切磁性的道:“多谢相救。”温听澜这才注意到他淌血的手臂。殷红的血从他修长的指缝间流淌出来,蜿蜒成一条红色溪流。温听澜缓过神来,赶忙道:“你先上来吧,我给你包扎下伤口。”幸而她习惯出门带各种治疗跌打损伤的药膏,马车上倒是还有止血散和绷带。傅明湛干脆利落的跳上马车,坐到了温听澜的身旁,随即褪了他右肩上的衣服,露出他结实遒劲的肩膀头来。温听澜又往下稍微扒拉了下。伤口就在肩头和胳膊肘的正中间。皮肉外翻,看着甚是狰狞。温听澜快速在上撒了止血散,又用绷带包上,正准备要坐回远处,不妨原本直视着前方...

《糟!我养的外室竟是太子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温听澜已经掀开车帘,眸光落在那张俊美熟悉的脸上,她微微恍了下神。
剑眉星目,面如冠玉,即便脸色发白,都是掩饰不住的绝色啊!
此时他正望着她,双手拱拳,言辞恳切磁性的道:“多谢相救。”
温听澜这才注意到他淌血的手臂。
殷红的血从他修长的指缝间流淌出来,蜿蜒成一条红色溪流。
温听澜缓过神来,赶忙道:“你先上来吧,我给你包扎下伤口。”
幸而她习惯出门带各种治疗跌打损伤的药膏,马车上倒是还有止血散和绷带。
傅明湛干脆利落的跳上马车,坐到了温听澜的身旁,随即褪了他右肩上的衣服,露出他结实遒劲的肩膀头来。
温听澜又往下稍微扒拉了下。
伤口就在肩头和胳膊肘的正中间。
皮肉外翻,看着甚是狰狞。
温听澜快速在上撒了止血散,又用绷带包上,正准备要坐回远处,不妨原本直视着前方的傅明湛猝然转头。
他的唇瓣堪堪擦过她的脸颊。
温热湿润的触感瞬间唤回醉酒那夜的记忆。
温听澜耳垂蓦地发红,她赶忙远离了他些,垂眸把止血散放好。
傅明湛也不曾想会发生这样的意外,微微一愣后,心底却是泛了隐秘的欢喜。
他唇角微勾着,缓缓把衣服穿好,又用左手轻拢了下衣襟。
正想要张口说话,温听澜却突然抬头看向了她,眸光似是有几分局促和尴尬的道:“那个——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什么?
傅明湛一时不解。
温听澜索性直言:“就是前天,我给你留下话来,说让你要么当我的外室,要么拿银票走人。你既没要银票,也没给个准话,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那天晚上的事情到底是是她的不对。
她可不想醉酒渣了人家,还不给任何补偿。
傅明湛眸光闪烁了下,见她连称呼都没有,猜测她根本就没记住他说的“阿湛”,便道:“我叫傅明湛,本就是你的人了,现如今又被你所救,自然该投桃报李,以身相许的。”
他说最后四个字的时候,身子微微朝温听澜靠近了几分。
呼吸都扑散到了温听澜的脖颈上,酥酥麻麻的。
温听澜大喜,眉眼立马焕发了光彩:“这么说,你是同意当我的外室了?”
这外室好啊!
她对他有恩,他肯定不会背叛她,相反,还会想着法的讨好她。
而他长相俊美,身材颇好,便是将来她和离成功,带他出去游玩也是备有面子的!
更别提,他在榻上的勇猛有力。
这简直是完美到她心趴上的男人啊!
温听澜想的美滋滋的。
傅明湛却气黑了一张脸,没好气的冲着温听澜道:“你做什么春秋大梦呢?我这么玉树临风,堂堂正正的人,怎么可能会去屈尊当人的外室?”
傅明湛说着还更凑近了温听澜那张脸,眸光灼灼的盯着她,一字一顿的道:“我的意思是,我要娶你。”
娶她?
温听澜诧异了,赶忙摆手拒绝道:“那不成,我已经嫁人了。”
“怎么可能?”傅明湛明显意外。
因为太过激动,他甚至还从座位上滑下,蹲到了温听澜跟前,用左手紧紧攥着了她的右手腕,眸光灼灼的瞪着她道:“前天夜里,你分明就是第一次。”
那榻上的落红做不得假。
温听澜沉默。
傅明湛心中一喜,出口更是多了几分把握:“这般看来,你嫁的那男人不行啊!既然如此,你何不与他和离,改嫁给我呢?”
她要是现在和离,还不得被建昌侯府那些人编排死?
少不得要说她毒妇,妒夫,无子嗣,忤逆不孝——那些罪名落在她身上,她那些嫁妆得分建昌侯府一半不说,她和离了又如何在这京都立足?
明明是江慎先对不住她的!
她才不要背着一身污名,损失大半财产的离开呢!
要离开也得等她占据了上风的时候再离开!
想着,温听澜缓缓掰开了傅明湛攥着她的手,冷声道:“我暂时还不能和他和离。你要是不愿意当我外室的话,那就把银票收了吧,自此咱们一刀两断,再不相干。”
说完,温听澜低头就去摸腰间的荷包。
傅明湛一张脸瞬间黑透,一双乌黑的眸底更是掀起了无数风暴。
冷冽逼仄的气势扑面而来,压得温听澜心头都有点发怵。
这气势也太唬人了些!
她拽荷包的动作微僵了一下。
傅明湛已经伸手覆着在她的手背上,咬牙切齿的怒声道:“我同意了!”
他这明明都恨不得把人咬碎了,拆骨吃肉了吧?
太可怕了。
她不想留这样的外室在身边,怕拿捏不住啊!
“要不然还是算了......”温听澜想要拒绝。
手却被带着摸向了傅明湛的胸膛。
此刻傅明湛屈身蹲在她的跟前,大掌攥着她的素手轻轻落在他的胸膛上。
他微敞开着领口,大片肌肤露在外边。
手底下的触感真实蓬勃,遒劲有力,稍稍垂眸,更是能看到他线条分明的肌肉——阳刚,威猛。
这素色衣衫下包裹着的可是完全不同于那张俊脸的威武雄壮啊!
穿衣俊美无俦,脱衣刚猛有力,还能放的下身段来哄她。
这简直就是为她量身定做的男人啊!
偏巧此时傅明湛还委屈巴巴的开口:“恩人同意了吗?”
奶凶奶凶的。
他的手还带着她的手在他胸膛上乱摸。
这谁能抵的住啊?
温听澜已经被迷的五迷三道的,迷迷糊糊的了,当即便点头道:“同意了,同意了。”
手突然被放了下来,紧接着传来傅明湛的轻笑声:“看来恩人对我很是满意。”
温听澜:“......”尴尬,大写的尴尬。
谁能想到青天白日的,在马车里,她都能把持不住,被男色所惑啊!
傅明湛这简直就是个男妖精!
就是这男妖精身上这素色青衫太简朴了些,有点不配她的身份。
温听澜尴尬的拍了拍发烫的脸颊,话不过大脑的直白道:“那是,你要是不好,我当时也不会找上你啊!”
眼睛的余光瞟到傅明湛脸上浮现不悦。
她赶忙又笑着开口安抚:“不过当我的外室也是有很多好处的。最起码吃香的喝辣的,你想要什么,我就能给你买什么。你想去做什么,我也不会十分限制你的自由。”
傅明湛微微有了笑脸。
温听澜伸出一根手指来在他已经拢好衣衫的胸膛上戳了下,警告道:“但有一条,你既然答应了做我的外室,便不能再出去勾三搭四的,和旁的姑娘暗送秋波,私相授受。”
“那必不会。”
甚好!
温听澜对此十分满意,当即便改变主意,吩咐车夫道:“先去一趟玲珑坊吧。”
玲珑坊是温听澜名下的一家衣服铺子。
有买成衣的,也有客人定制的。
只不过客人定制的衣服价格都要稍微贵些。

马车上,温听澜靠在马车上,嘴角勾着,嘴里不停地轻声呢喃着‘阿湛’。
想到离开时,傅明湛提着灯笼站在门口目送她离开时的不舍,温听澜心里也跟刀子搅来搅去似的又疼又涩。
曾经何时,每当她在铺子里忙到深更半夜时都期待着江慎能够来找她,接她回家,或者在家门口瞪着她,为她点亮一盏回家的灯。
可三年时间,一千多个日夜,只有无边的寂寞与寒冷陪伴着她。
到底是她太过愚蠢竟然让那浆站整整骗了这么长时间,还差点将所有身家性命都交付于这种渣男。
“倒是多亏了江慎的提议,否则我还不知道原来被人期待呵护的滋味儿是这样的美好,让人眷恋不肯放手。”
温听澜冷笑一声,她摸了摸被傅明湛咬过的地方,眉头轻挑,“阿湛有胆量有魄力,长得俊于江慎,体力也比他好的不知多少倍,有他相伴在建昌侯府的日子也不算太难熬了。”
好戏才刚刚开场呢。
她必定要让江慎,让整个建昌侯府为这些年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春枝敲了敲马车,仍旧有些心惊胆战,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小声询问:“小姐当真要将那傅公子养在梨香别院嘛,若是让建昌侯府的人知道只怕是......”
“有什么可怕的,这不是江慎自己让我去找的吗?”温听澜丝毫不惧,“春枝,你放心吧,在我没有让建昌侯府付出代价之前还不会将傅明湛暴露出来,我也没有那么傻,不过江慎和宋雪晴今日在店里这么一闹腾,只怕明日整个京城都要传遍了,江慎为了挽回自己的面子必定会采取什么手段。”
“啊?万一,万一他们一起对付小姐那可怎么办?”春枝害怕的背后直冒汗,“咱们毕竟是远嫁,就算有什么事情江南老家也来不及救援,我们岂不是只能成为砧板鱼肉任人宰割了?”
“建昌侯府外强中干,不足为惧。”
温听澜从来就没有将建昌侯府放在眼里,之前还有个江慎能让她稍稍收敛一些做个听话的好儿媳,顺从的好妻子,可如今一切都是江慎制造出来迷惑人的假象,她还有什么可顾忌的?
对付一个只能用女人嫁妆过日子的宅院来说,金银细软就是最好的通行证。
温听澜手指轻轻敲击着膝盖,想了想,吩咐道:“春枝,明日你去商行让掌柜的将江慎所有的兑票都拿出来让江慎兑现,我倒要看看没有这些金银,他还如何去私养宋雪晴。”
“是,奴婢明天就去。”春枝愤然的跺了跺脚,“听闻那宋雪晴自从有了身孕之后所有的补品都是从咱们家店铺里拿的呢,一文钱都没给过,真是当我们好欺负了。”
“简单,让所有店铺一并去将债务讨回来,不管是江慎还是建昌侯府的挂账全部一文不少的要回来。”
用她的钱供养着宋雪晴吃着山珍海味,穿着绫罗绸缎,也亏江慎能做得出来。
似是还觉得有些不太甘心。
温听澜又道:“对了,今日那尊白玉送子观音好似只经过宋雪晴的手,既然被磕碰坏了,自然该让宋雪晴照价赔偿,明日也让玲珑坊的管事去她宅院里要,先去报官,带着几个衙役去,她若是不赔直接带去见官吧。”
所有花在宋雪晴身上的钱财她都要让他们一分不少的吐出来。
既然江慎将她弃如敝屣,如此疼爱宋雪晴那就让他用自己的私库去疼爱吧。
有这些钱还不如多给傅明湛做几身好看的衣服呢。
脑海里映出傅明湛丰神俊朗,风度翩翩的脸庞,温听澜心情大好。
“还有一事......”
温听澜想到傅明湛的提议,又吩咐春枝,“别忘了去店铺里寻个做工上好的药王菩萨,安亲王府咱们还是要走上上一趟的。”
“小姐放心,春枝都记着呢,一定办的妥妥帖帖的。”
春枝是与温听澜从小一起长大的,又是她的陪嫁丫鬟,二人虽为主仆却是情同姐妹,远嫁来京城后二人更是相依为命,彼此依赖,温听澜对她无比信任。
说话功夫,马车已停在了建昌侯府门口,马夫将梯子放到下面,恭敬的叫道:“东家,建昌侯府到了。”
温听澜脸上笑意散去,神色变得冰冷。
浑身上下都在叫嚣着离这个地方远一点。
闭上眼睛冷静片刻,温听澜恢复往日模样下车,回府。
谁知还没有抵达听澜院,迎面就对上了脸黑如修罗的江慎。
江慎站在拱门门口,面色阴冷,身后还站着几个手持棍子的家丁。
温听澜本打算无视江慎直接绕过他,然而刚走到他身边,胳膊蓦地被人用力抓住,“江慎,你这是做什么?”
“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可别告诉我又去各个店铺里盘账了。”
江慎慢慢抬眼,漆黑的瞳孔中倒映着温听澜淡漠如水的脸,看到她这副样子江慎就气不打一出来。
江慎脸上笼罩着一层阴云,“我可差人去问过了,你很早就离开了玲珑坊,不知去处。”
“以前建昌侯也经常早出晚归,甚至夜不归宿,可从来都没有跟我说过你去了哪里。”温听澜顿了顿,眼角余光瞥了眼脸色极其不好看的江慎,“怎么,是宋妹妹那里没什么事不需要建昌侯照顾着了,还是那院子容不得你们二人私会,所以建昌侯恼羞成怒兴师问罪来了?”
她也只是让人取回来自己的东西罢了。
要是让旁人知道建昌侯是在她的院子里养外室怕是要被人笑掉了大牙。
提到痛处,江慎果然恼羞成怒,“温听澜,你明知道雪晴现在怀有身孕不能随意移动,你还让人将她从院子里赶出去,这么短时间内叫她如何找个安身立命之所,你这是要把她往死里逼啊。”
温听澜觉得好笑,双手一摆,反倒问他:“感情这整个京城只有我那一处院子可以作为容身之所,京城里所有的酒楼客栈都倒闭了不是?”
江慎顿时气红了脸,怒道:“你让她挺着个肚子去住那些鱼目混杂的酒楼客栈?”
温听澜双手一摆,面色纯真无害:“不然呢?”

头一次从温听澜脸上看到这种神情。
嘴角挂着清浅笑意却是不及眼底,乍然一看反而有种压迫摄人的错觉。
江慎喉结上下滚动,双手紧张的在腿边反复摩搓,俊美的脸庞上一时间因为温听澜的神色而变得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怎么,建昌侯无话可说了吗?”温听澜看他这幅欲言又止的表情甚为可笑,“难不成还想让我大度到将自己的宅院让给一个不相干的人住?”
“温听澜,既然你不让她住在那儿,那我便只能将她接到府邸来住。”江慎瞧着她这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恼火至极,后槽牙咬的太紧导致额头青筋突突跳动,“到时候你可别怪我,这都是你逼我的。”
“你这话说的怎么好像在外面养外室也是我逼着你似的?”温听澜冷嗤一声,“再者,你迟早都是要将她娶进来的,早些进,晚些进有什么区别吗?”
以前怎么没发现江慎脑子也不太好使呢?
这建昌侯府空房间多的很,想让宋雪晴住在哪里都是他江慎的事。
外室能养到家里,甚至能成为平妻,这已经足够成为人人茶余饭后的笑柄。
江慎都不怕被人嘲笑,她又有何惧呢?
大不了日后减少在这建昌侯府走动,省的见到一些糟心窝子的人。
没什么的心情搭理这种软饭硬吃的渣男。
温听澜不着声色的冷觑他一眼,伸手掸了掸有些凌乱的罗裙,手指拂过珍贵的点翠耳坠,她抬头挺胸,挺直腰杆儿的往院子里走,“天色不早了,侯爷若是没什么重要的事情赶紧回去休息吧,不管是回你自己的院子还是去宋晴雪那里都是侯爷自个儿的事,侯爷尽管开心。”
只要明天过后他还能有钱继续挥霍能露出个笑脸就行。
“温听澜,你到底......”江慎怒不可遏,指着温听澜得手都在发抖,“到底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商贾之女,毫无怜悯之心,毫无大局观,你真以为我就怕了你吗?”
“侯爷这是说的哪里话?”
温听澜闻言不由停下脚步,她缓缓转身,面如寒霜,眼神冷的犹如夜间弦月:
“若我真以为侯爷怕了我,这些年来就不会被你蒙在鼓里,我含辛茹苦、昼伏夜出的为你们建昌侯府添加生机,使得你们侯府从里到外风光依旧,而你呢?你又是怎么对我的?为了我的嫁妆钱财,你竟让我空空的等你三年,忍受你母亲、妹妹长达三年的冷眼相待、冷嘲热讽,江慎,但凡你有点良心此刻就不会说出这些话。”
细长的眼尾晕染上深深地红色,不知道是气的还是觉得自己多年痴心错付,委屈愤懑。
不过现在都不重要了。
温听澜想着。
眼望着温听澜声嘶力竭,双眼红肿,满是怨恨,江慎心口蓦地一堵,竟有些许酸涩之意从心尖缓慢渗透至五脏六腑,四肢百骸。
温听澜这般动怒是不是证明她的心里还是有他的?
将宋雪晴从别院里赶出去,难道只是因为嫉妒羡慕,所以才不想让宋雪晴住在那儿?
他还是有些了解温听澜的,她就是个嘴硬心软的人。
如此,倒是好办。
计上心头,江慎脸色恢复正常,冲着身后那几个拿着棍子的小厮们摆摆手示意他们先下去。
小厮们点点头非常有眼力劲儿的先行离开。
手掌迅速抹了把脸,江慎一改刚才那副盛气凌人模样,眼眶发红,面露无奈:
“听澜,你说的没错,是我辜负了你的一番心意,让你承担了这么多年的苦楚。”
江慎气息低哑,言语哽咽:“既是我的过错那我也会尽力的补偿于你,从今天开始我定好好陪伴你,将欠了你的全部补偿给你,你忙到现在才回来定然还没来得及用完膳,不如我让人给你做些你爱吃的,我陪你一起用膳?”
言下之意今天晚上就是要跟她圆房了?
温听澜受到惊吓似的捂着胸口,她此刻浑身上下都是傅明湛留下的暧昧痕迹,脖子上的丝巾之下还有两处青紫吻痕,这要是让江慎看见了岂不是又有了压榨她的借口了。
“侯爷身份尊贵,还是将宝贵的时间让给你最心爱的雪晴妹妹吧,我这等身份卑贱的商贾之女实在是入不得侯爷的眼。”
温听澜转身欲走,胳膊却被疾步而来的江慎用力握住。
江慎一把揽住温听澜的肩膀就要将她往怀里带,低声哄着:“好了,莫要再说这些气话了,我知你心意,日后定......”
“不必!”温听澜不客气的一把推开他,仿佛他是个瘟神似的一跳八丈远,
温听澜的力气也实数太大了些,推的他肩膀竟隐隐有些作痛。
被温听澜这么对待,江慎终是扮演不下去什么回头是岸的浪子了,当即又怒道:“温听澜,你这是做什么?”
身上有许多不能见人的痕迹,温听澜也只是下意识的将江慎推开,也没怎么注意自己力气是否大于平常。
想说些甜言蜜语来稳住她,讨好她?
江慎这点小心思又怎么可能瞒得过久经商场阅人无数的温听澜呢?
面对他的指责质问,温听澜面色如常:“忙了一整日我实在是有些太累,没工夫应付侯爷,还请侯爷早些回去歇着吧。”
看了眼春枝,温听澜头也不回的往院子里面走去。
“温听澜!”
江慎刚要追过去,春枝立刻挡在了他面前,脸上挂着客客气气的笑容:“侯爷,我家小姐在马车上都险些睡着了应付了一天奇奇怪怪的人实在是身心俱疲,侯爷若是真的疼爱小姐,就请不要再打扰,先回去歇着吧。”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拦着我?”江慎将怒气撒向春枝,抬手就要打她。
春枝身形往后退了一步,微微一笑:“侯爷自重,奴婢的卖身契是在小姐手里而非建昌侯府,若是春枝犯了错惹得侯爷不悦,侯爷自可去跟我家主子言明让主子惩罚,这建昌侯府和侯爷着实没有动手惩罚奴婢的权利。”
江慎听着脸色更是黑成了猪肝色,“怎么我连管教个丫鬟婢女的资格都没有了?”
“小姐还没有将春枝的卖身契交于建昌侯府,按理来说奴婢还属小姐的私奴。”春枝眼角带着些许嘲意,“私奴,的确如此。”
热脸贴了温听澜的冷屁股。
江慎气急,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只得冷哼一声愤然离去。

两辆马车停在安亲王府门口。
安亲王府身份尊贵,来给安亲王妃贺寿的人不在少数。
江母、江若菱二人早早地下了马车送完拜帖就进去了,丝毫没有要等温听澜的意思。
温听澜看着江若菱挽着江母的手蹦蹦跳跳的进去,嘴角扬起一抹讥讽。
当真是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丫头。
总得吃点亏才能长记性。
温听澜收回目光,递上拜帖,看门守卫看到上面的名字时愣了一下,让温听澜稍等片刻他先去通报。
温听澜眉头轻皱,不懂他这是去通报什么,自己的拜帖总归不是假的。
但这里是安亲王府,还是得按照规矩办事。
不消片刻守卫过来恭恭敬敬将温听澜迎了进去。
“这位小哥,麻烦问一下这里是否有一个叫傅明湛的侍卫呢?”温听澜温声询问着前面带路的守卫。
守卫回头道了句,“怎么,贵客跟阿湛认识?”
“不算太熟,不过之前有过几面之缘。”温听澜脸上表情微异。
阿湛,原来他真的是安亲王府的侍卫。
可温听澜总觉得还有哪里不对劲。
温听澜继续试探道,“阿湛侍卫之前救过我一次,我想亲自去跟他说声谢谢,顺便将他落下的东西归还给他,可否请小哥先行带路?”
守卫眼神闪烁,算算时辰,傅明湛人应该还没到,又恐被温听澜看出什么来......
眼珠子骨碌一转,他连忙说道:“这怕是不行。”
“哦?”温听澜狐疑的看他一眼,但他低着头看不出脸上表情何如,“为何不行?”
“贵客也知今日是王妃的寿辰,侍卫们都被派遣去了其他地方守着,小的也不知道阿湛被分配到了哪里。”守卫尴尬的挠挠头,憨笑一声,“实在是没办法带贵客前往。”
“原来是这样啊。”温听澜将信将疑。
心中虽然还有不少疑问,但今日毕竟是安亲王妃的寿辰不可放肆。
斟酌再三,温听澜决定日后再来探访。
她的商行要寄身皇商,少不得要来安亲王府走动,眼下还是正事要紧。
见守卫做了个‘请’的手势,温听澜不再言语跟着守卫前往寿宴现场。
江母、江若菱走得极快怕是已经快要到了,说不定已经跟王妃寒暄上,也说不定正到处找她责骂她到处乱走什么的。
真正的宴席是在晚上,但安亲王妃白日里还是在王府举办了其他盛宴。
温听澜主仆二人抵达时里面已经围了不少名门贵女。
打扮跟朵儿孔雀花似的江若菱也在其中,不知是在跟哪家的贵女寒暄,脸都气的红了。
看到温听澜终于过来了,江若菱立马一跳三米高,“我们给王妃准备的礼物可不是这些所谓的金簪绫罗,都是从海外精心挑选的上等礼品。”
“是听闻侯夫人乃是经商之才,经常从各个地方进献各种奇珍异宝,引得不少豪门世家的小姐们趋之若鹜,既然二小姐这么说,可否让我等看看你们给王妃送的是什么新鲜玩意儿?”
“要我说,再是什么新鲜玩意儿也比不得柳家小姐送的白玉送子观音更讨得王妃娘娘喜欢了吧?”
“定是柳小姐的礼物更能惹得王妃娘娘欢喜。”
江若菱攀比惯了,哪里就能让她们这群只喜欢拍马屁的给比了下去,二话不说的拽着温听澜过来,用命令的口吻道:
“温听澜,快将咱们的礼物拿过来让她们看看什么叫做真正的贵重,新奇。”
温听澜懒懒抬眸,不愿意与这些年纪尚小不懂事的贵女们打交道,便温婉的拒绝:“礼物不在于贵重而在于用心,再珍贵的东西没有送到心坎儿上也是在仓库里生灰的份儿,没什么展示的必要,你就别跟着瞎折腾了,还是快些去夫人那儿待着吧。”
说完,她侧目看了眼身边的春枝,“春枝,先去将礼物送过去登记在册吧。”
春枝点点头,抱着盒子便要转身离去。
江若菱可不听她这一套,今天谁要是让她丢脸准不让她好过,何况温听澜今日已经让她颜面扫地一次了,难不成还要被她当着这么多贵女的面儿羞辱一次?
当然不行,绝对不行。
江若菱快一步的挡到春枝面前,竟直接从她手中将盒子抢了过来,“这么匆匆送走做什么,礼物本就是让人看得,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拿来吧你。”
“若菱,不可胡闹,还不快点将东西还回来,一会儿若是闹出什么麻烦可......”
温听澜劝阻的话还没说完,盒子已经被江若菱打开了。
江若菱抱着那盒子扬眉吐气,得意洋洋,“瞧见没有,这就是我们为王妃娘娘送的礼物,是不是比你们所有人的东西都要好上一百倍?”
在场众贵女脸色都很微妙,片刻的寂静过后猛然爆发出一声声强烈的嘲笑声。
柳小姐也是手帕捂着嘴巴笑着,“都说建昌侯府不复往日光辉殊荣,看来也不是什么假话啊。”
“哈哈哈,笑死人了,偌大的建昌侯府竟连个珍贵的礼物都挑不出来了,只能拿这些臭木头来打发王妃,这要是让王妃知道了指不定得气成什么样儿呢。”
“哎呀,江二小姐,好歹你们也是个身份显赫的贵族,说起来跟王妃娘娘关系也不差,怎的连王妃娘娘喜欢什么都打听不到,就送这么个玩意儿应付人呢?”
江若菱根本就不知道温听澜准备的是什么礼物,方才见她们一个个面色震惊的模样还以为是礼物让她们震惊到了。
也不错,是震惊到了。
被礼物的廉价、低等给震惊到了。
江若菱将盒子转过来一看,里面只放着一尊不值钱的药王菩萨,难怪被她们这版嘲笑。
“拿错了,一定是拿错了。”江若菱面色涨的通红,立马将那盒子往温听澜怀里一塞,指着她的鼻子破口大骂,“温听澜,你这是拿的什么东西还不快点扔掉,这可是王妃娘娘的寿宴,一定是你拿错东西了,还不快点让人去将真正的礼物拿过来?”

怼完江慎,一夜无梦,温听澜难得睡了个好觉,一大早便带着人去了梨香院准备看戏。
宋晴雪还没睡醒呢,丫鬟翠儿就急匆匆的将人叫醒,一脸着急的说道:“小姐不好了,外面来了好多官兵,吵着闹着让您出去呢。”
“官兵,什么官兵?”宋雪晴昨夜累的厉害,整个人恹恹的。
“哎呦,奴婢,奴婢一时间也说不明白,您快些将衣服穿上跟我出去一趟吧,再不出去他们可就要把咱们院子给封了。”
“封院子?”
这下宋晴雪是彻底清醒了,“我倒要看看究竟是哪里来的魑魅魍魉竟胆敢封我的院子?”
昨天在玲珑坊一闹腾,整个京城谁还不知她是要做建昌侯府平妻的人?
谁人敢封了建昌侯府的院子?
宋雪晴在丫鬟的梳妆下匆匆赶来门口。
站在门口的不是昨日那玲珑坊的掌柜的还能是谁?
“哟,这不是玲珑坊的掌柜的吗?”宋雪晴也不知这人一大早的来找她是做什么。
“宋小姐还记得在下,事情是这样的,昨日你交过定金的送子观音出了差错,被您损坏,还请您照价购买并且双倍赔偿。”
说完,掌柜的客客气气的将小厮手中的木盒打开,里面的送子观音底座着实破了一个明显的角,甚至还裂开了一条缝。
宋晴雪睁大眼睛,满脸不可思议道:“你说什么?坏了?让我赔偿?凭什么?”
掌柜仍旧保持着好态度,“这送子观音只有小姐一人碰过,这可是大家伙儿都看见的,这您可不能抵赖,这观音也不值个什么钱,也就二百两银子,想来小姐马上就要成为建昌侯府的夫人了,区区二百两应该不在话下的才是。”
“二百两,一个白玉送子观音而已,你们怎么不去抢啊?”宋晴雪算是明白了,这人一定是温听澜派来找她麻烦的,想让她出二百两买这玩意儿当冤大头,可没那么容易。
宋晴雪双手一抱,冷嗤道,“经过我的手就是我弄坏的吗?说不定你们这个东西本来就是坏的,坏的东西还想要我两百两银子,你们也不怕被这些银两砸死?卖不出的破烂货就想要往我这里塞,怎么,真当我是冤大头吗?”
“小姐此话严重了,我们玲珑坊向来受各大官眷,名门小姐的眷顾才能开店至今,在京城混出一点名堂来,怎么可能为了这二百两诬陷小姐呢?”
掌柜的脸上的笑容逐渐淡去,嘴角抿直,像是在强忍着怒火,他将几个官家小姐带了过来,恭敬的说道:“这三位分别林尚书家,赵侍郎家,武侯爷家的小姐,你昨日在咱们玲珑坊买东西的时候恰巧她们三位也在,这便是人证,若是人证不足,街头巷尾看热闹的也不在少数皆可作证,宋小姐还有什么可抵赖的呢?”
宋雪琴瞥了眼站在掌柜身后的几个女子,各个穿着打扮雍容华贵,气质高雅,的确不像是什么市井人家的小丫头,她狐疑的看了翠儿一眼,见翠儿点点头脸色微变。
想着自己马上就要成为建昌侯府的人,日后免不得要跟她们打交道,可不能让她们看了笑话去。
府上能流动的银两已经不多了,她上哪儿去给他们找两百两?
看看那三个看热闹的管家小姐,宋晴雪只得硬着头皮,咳嗽一声,道:“行了行了,既然大家都觉得这是我弄坏的,我就算长了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不就是二百两银子嘛,过两日我便差人送到你们店里行了吧。”
言外之意便是他们人多欺负她一个弱女子非得强逼着她认了这事儿了。
掌柜的什么人没见过,一个靠手段勾引男子的女子手段也不过如此,他勾勾唇角礼貌的笑了下:“小本生意,概不赊账,既然小姐也承认这是你们弄坏的,还请宋小姐现在便差人将银两拿来吧?”
“非得现在嘛?”
宋雪晴脸色当即难看起来,她府上现在连个五十两都不一定拿出来,两百两这......
偏偏他们身后还跟着官差,摆明了要是她拿不出钱来就得去衙门走上一趟。
她身娇肉贵的怎么能去衙门那种地方呢?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昨日我瞧着那建昌侯格外疼爱你这外室,该不会他连个傍身的银钱都舍不得给你吧?”
说话的便是武侯爷家的小姐。
“外室毕竟是见不得人的下作东西,建昌侯吃穿用度都是她家夫人的,哪里又有闲钱去多养一个女人?”
“我瞧着也是,拿不出钱财倒是也不算意外了。”
宋雪晴听着她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脸色难看到极致,她气的浑身发抖,拽过翠儿的领子在她耳边小声道:“去,将我房里的银钱都拿来。”
“那咱们也不够呀?”翠儿在她耳边小声道。
“那就将值钱的首饰先拿去典卖,先凑够两百两再说,他们明摆着要让我们难堪怎么能让她如意,顺道再去找江慎让他过来一趟。”
宋晴雪咬着牙说完,又变了脸,冲管事的说道,“丫鬟这就去拿钱,还请掌柜的多等上一等。”
“好说好说!”掌柜的说完,又看向那翠儿道,“在下也不介意多等一会儿,烦请翠儿姑娘顺道儿将东西收拾收拾,尽快搬离这个院子。”
“什么意思?”这下宋晴雪是真不懂什么情况了,“凭什么要我们搬走?”
掌柜看看宋雪晴,面露难色,“宋小姐强行介入建昌侯夫妻之间的感情也就罢了,难不成连人家原配夫人的房子都要霸占着嘛,也没这个理儿不是嘛?”
“你说这房子是温听澜的?”宋雪晴还以为这梨香院是江慎送给她的,“不可能,这明明是建昌侯府的院子,怎么的就变成了她温听澜的了呢?”
“这房子的确是我们东家的,东家可从来没答允过让侯爷在外面养女人,烦请立刻、马上搬出去......”掌柜的脸色已经变得严厉起来,“知晓宋外室有了身孕搬不得重物,在下还特地请了衙门几个官爷来帮忙一起搬呢。”
衙门的人闻言上前,横眉冷对,“听说你们蓄意霸占别人财产,报案人的意思是是要你们立刻搬出去,否则就要跟我们走一趟将事情好好说道说道清楚。”
宋雪晴刚要继续辩解,抬头就见着坐在不远处茶馆里优哉游哉喝茶的温听澜。
脸色说变就变,哪里还有刚才盛气凌人的样子。
就见宋雪琴泪珠滚滚,眼睛和鼻头哭的通红,站在一旁说道:“姐姐,我知晓你容不得我们母子,可如今我怀有身孕如何能随意移动,万一伤了慎哥哥的孩子,他也一定会怪罪于你的。”
“我只是拿回属于我自己的东西罢了。”
温听澜漫不经心地转动手中茶杯,连个眼神都吝于瞥向她。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