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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姜舒郁峥全局

晴天白鹭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第四章掌家“在想什么?”见姜舒愣怔出神,沈长泽不由好奇。“触景生情,想起大婚那日。”姜舒回神,不再忆想。“这几年委屈你了,以后我会好好补偿你。”沈长泽努力回想,却想不起大婚那日她是何模样。姜舒笑笑,不予置否。征战沙场的将军,用舞剑握枪的手小心翼翼的给她敷手,说不触动是假的。为了掩藏心中的悸动,姜舒随口扯了个话题:“边关,战场……是什么样的?”“烽烟黄沙,狂风寒雪,刀光血影,尸横遍野……”沈长泽口中的边关很不美好。姜舒垂眸,瞧见沈长泽手背上有条细细的疤痕,于是问他:“你这些年是不是很艰难?”听她关心自己,沈长泽心头一震,喉结滚动嗓音沙哑道:“第一次上战场,我被战争的残酷惊到,一愣神给了敌人可趁之机。危急时刻师父挡在了我面前,弯刀刺穿他...

主角:姜舒郁峥   更新:2024-11-11 15: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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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舒郁峥的其他类型小说《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姜舒郁峥全局》,由网络作家“晴天白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第四章掌家“在想什么?”见姜舒愣怔出神,沈长泽不由好奇。“触景生情,想起大婚那日。”姜舒回神,不再忆想。“这几年委屈你了,以后我会好好补偿你。”沈长泽努力回想,却想不起大婚那日她是何模样。姜舒笑笑,不予置否。征战沙场的将军,用舞剑握枪的手小心翼翼的给她敷手,说不触动是假的。为了掩藏心中的悸动,姜舒随口扯了个话题:“边关,战场……是什么样的?”“烽烟黄沙,狂风寒雪,刀光血影,尸横遍野……”沈长泽口中的边关很不美好。姜舒垂眸,瞧见沈长泽手背上有条细细的疤痕,于是问他:“你这些年是不是很艰难?”听她关心自己,沈长泽心头一震,喉结滚动嗓音沙哑道:“第一次上战场,我被战争的残酷惊到,一愣神给了敌人可趁之机。危急时刻师父挡在了我面前,弯刀刺穿他...

《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姜舒郁峥全局》精彩片段


第四章 掌家

“在想什么?”见姜舒愣怔出神,沈长泽不由好奇。

“触景生情,想起大婚那日。”姜舒回神,不再忆想。

“这几年委屈你了,以后我会好好补偿你。”沈长泽努力回想,却想不起大婚那日她是何模样。

姜舒笑笑,不予置否。

征战沙场的将军,用舞剑握枪的手小心翼翼的给她敷手,说不触动是假的。

为了掩藏心中的悸动,姜舒随口扯了个话题:“边关,战场……是什么样的?”

“烽烟黄沙,狂风寒雪,刀光血影,尸横遍野……”沈长泽口中的边关很不美好。

姜舒垂眸,瞧见沈长泽手背上有条细细的疤痕,于是问他:“你这些年是不是很艰难?”

听她关心自己,沈长泽心头一震,喉结滚动嗓音沙哑道:“第一次上战场,我被战争的残酷惊到,一愣神给了敌人可趁之机。危急时刻师父挡在了我面前,弯刀刺穿他的胸膛,滚烫的血溅了我一脸。”

“一次敌军夜袭,神思不清的我被长枪扎中胸口,险些便没命了,是锦初斩杀敌人救了我……”

“数次死里逃生我终于有了经验,学会了时刻警醒保护自己,虽然仍旧避免不了受伤,但总能留得命在,那些伤也就算不得什么,养几日便好了。”

听着他云淡风轻的口吻,姜舒有些羞愧。比起他在战场受的伤,她这点烫伤实在不值一提。

可她还是觉得疼,钻心的疼。

“锦初也有一身好武艺,上阵杀敌丝毫不逊于男儿。这些年跟着我出生入死,留下了满身疤痕,这要是在上京,怕是都嫁不出去。”

说起程锦初,沈长泽眼中有愧疚也有心疼,糅合成浓烈的爱意扎根在他心底。

姜舒知道,她无论如何都比不过程锦初了。

“你们受苦了。”姜舒由衷道。

抛开私人恩怨不谈,沈长泽和程锦初保家卫国,值得她敬佩。

沈长泽摇头:“比起其他将士这点苦算不得什么,且我们比他们幸运,还能活着回到上京,我很知足了。”

听他心平气和的说着这些年的九死一生,姜舒心中释然了些许。

可她心疼了别人,又有谁来心疼她呢?

以柔弱之躯撑起一个落败的侯府,她也并不容易。只是她的艰难无处诉说,只能埋在心底。

不愿再想这些,姜舒闭上眼,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夜风微凉,沈长泽见她睡着了,动作轻柔的将她抱到了床上。

姜舒很轻,轻到他抱在怀里感觉一点也不踏实。

拉过锦被给她盖好,沈长泽换了一块冰继续给她敷手。

床上的人儿睡的不甚安稳,时而蹙眉时而翻动。

沈长泽怕她弄到手背,只得用手抓着她的皓腕。

如此近的距离,清晰到能看清她根根分明的长睫,就更别说精雕玉琢的小脸和眉眼了。

世人皆爱美,他也无法免俗。

视线顺着玲珑翘鼻往下,落在樱红的唇瓣上,止不住喉头滚动。

这是他的妻。

咀嚼着这几个字,沈长泽心中生出丝丝甜意,俯身吻了一下姜舒光洁的额头。

翌日,姜舒醒来时已是天光大亮。

“檀玉,什么时辰了?”

“辰时过半了,夫人可还觉得疼?”檀玉扶着姜舒起身。

姜舒低眸瞧向已经消肿的手背:“不怎么疼了。”

她在屋里搜寻一圈,没有见到沈长泽的身影,想必已经走了。

看出她心中所想,檀玉道:“侯爷守了夫人整夜,天明时给夫人上了药才走。”

“他守了一夜?”姜舒有些难以置信。

檀玉点头:“楮玉也在屋外守了整夜,隔半个时辰送一次冰,亲眼所见。”

原本檀玉极不待见沈长泽,但现在却有了改观:“奴婢觉得侯爷心里还是有夫人的。”

可他的心里不止有她。

姜舒不语,穿好鞋袜后任由檀玉伺侯她洗漱,然后坐到铜镜前梳妆。

揽云院里,晏阳晏欢在院子里玩耍,程锦初在屋中查看账册。

她虽识字,但侯府账册错综复杂,她看的十分吃力,许多地方都不甚明白。

她想问沈长泽,然他刚歇下,且他一介男子也不一定懂后宅庶务。思来想去,她带着账册去寻了婆母林氏。

“什么?姜舒让你掌家。”沈母惊的险些让茶呛到。

见沈母如此大的反应,程锦初以为是不信任她,于是信誓旦旦的保证:“母亲放心,我一定会尽心尽力。”

沈母摆手:“我不是不放心你,只是你不了解侯府,这家不是谁都能掌的。”

沈母叹气,不知该如何同她说,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我初到侯府,确然什么都不懂,还望母亲不吝赐教。”程锦初是铁了心了。

她就不信了,管个家还能比上阵杀敌更难?

“唉!”事已至此,沈母知道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只能用事实说话。

“先别管账册了,你随我去库房看看吧。”

库房的确要盘点,程锦初不作他想,拿上钥匙随沈母去了。

侯府的库房很大,但里面却很空,只有十几口木箱。

沈母让人打开,程锦初瞧见木箱里装的都是古玩字画等器物,只有两箱白银和一箱黄金。

“这……”程锦初不敢相信,偌大的侯府竟只有这点家产。

沈母摒退下人羞惭道:“侯府自二十年前就逐渐衰败,长泽他爹走的早,我一个妇道人家又不会生财之道。若非如此,又怎会娶一个商贾之女做主母。”

便是如此,她也觉得姜舒嫁入侯府是高攀。

“所以姜舒掌家所有开销都出自己她自己?”此时此刻,程锦初终于明白沈母那句话了。

这家的确不是谁都能掌的。

沈母呐呐汗颜:“要不是她,侯府早破败了。”

程锦初捏紧手中的钥匙,面色发冷。

难怪姜舒如此大方的让出掌家权,合着是想挖坑羞辱她。

她听沈长泽说过,姜舒是上京富商之女,别的没有,就是银子多。

“我们先回去看账册。”程锦初深吸一口气出了库房,身影坚毅决绝。

沈母想劝她把掌家权交还给姜舒,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她这两个儿媳,她是一个也得罪不起。


第十九章 名分

兔子不是吃的还能干嘛?

钟越努力想了一会儿恍然大悟:“哦对,它的皮毛还能做帽子围脖披风。可就这么一只,做什么都不够啊。”

檀玉仰天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你别打这兔子的主意。”

“哼,明儿我去买十只。”钟越下巴一抬,傲娇的走了。

说来钟越也是个趣人儿。

不仅菜做的一绝,性子也洒脱随性。已年近二十却并未嫁人,一心只想厨名扬天下。

楮玉请到她,实乃幸运。

“夫人,不给它取个名字吗?”檀玉将兔子放到石桌上,拿着菜叶喂它。

姜舒盯着它瞧了片刻,道:“就叫不白吧。”

“不白,哈哈哈……确实一点也不白。”檀玉笑抽了。

姜舒起身回屋歇息,吩咐楮玉道:“侯爷回府了告诉我。”

“是。”楮玉不知道昭觉寺的事,以为姜舒是想同沈长泽亲近培养感情。

是以傍晚时分沈长泽一回府,楮玉就兴高采烈的告诉了姜舒,还特意给她梳妆。

“去通知侯爷锦夫人和太夫人到寿永堂,我有事要同他们说。”姜舒俏脸沉凝。

檀玉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立即便去了。

一刻钟后,侯府主子齐聚到了寿永堂。

“你有何事要说?”如此兴师动众,惹的沈老夫人微有不悦。

沈长泽几人纳罕的盯着姜舒,等着她开口。

姜舒看向沈长泽,樱唇轻启:“侯爷可还记得徐令仪?”

听到这个名字,沈长泽只是微愣,沈母和沈老夫人却面色大变。

看他们的反应,程锦初明白其中必有内情。

“怎么突然提起她?”沈母讪讪的问,神色十分古怪。

姜舒不理她,只盯着沈长泽问:“侯爷可记得?”

“记得。”沈长泽俊脸冷肃的点头。

他知道,姜舒突然提起,必然是知晓了什么。

“都是陈年往事了,提起来做什么。”沈老夫人想糊弄过去。

姜舒瞥了她一眼,道:“今日我去昭觉寺上香,在后山撞见徐小姐被人欺辱。她们说她名节有失,逼她羞愤寻死,幸被孙小姐救下。”

“事后她拦住我,求我给她一条活路。”

说到此处,姜舒再次望向沈长泽:“侯爷可知她此话何意?”

沈长泽握拳,沉声辩解:“当年我并非有意,只是一场误会。”

误会?

姜舒心中冷笑,面色不霁道:“女儿家的名节重于性命,侯爷可知徐小姐因这场误会误了一生,甚至都活不下去了。”

“她想如何?”沈长泽收紧拳头问。

姜舒如实道:“徐小姐所求不高,只想入府做个侍妾。”

“然她毕竟是大学士之女,侯府不能如此折辱她,所以我想让侯爷抬她做偏房。”

侍妾只是低等贱妾,而偏房是仅次于正室夫人的贵妾。

“哐当——”程锦初失手打翻了茶盏。

她知今日有大事发生,但她没想到竟是给沈长泽纳妾!

她方回侯府不久,立身未稳。一个姜舒就够她头疼了,再来个妾室,她根本无力应对。

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姜舒继续道:“今日之事众夫人小姐亲眼目睹,长公主也在场,侯爷择个吉日迎人吧。”

说完,姜舒起身离开寿永堂。

“等等。”程锦初追了出来。

姜舒在院中停下脚步回头。

“你当真能容忍夫君身边有旁的女人?”程锦初不甘质问。

她不想让沈长泽纳妾,但她一人反对定然无用,所以她想拉姜舒一起。

可她不明白,姜舒为何要引狼入室。

睇着瞋目切齿的程锦初,姜舒笑了:“于我而言,一个两个并无不同。”

没有女子能容忍夫君身旁有其他女人,但自程锦初出现那一刻起,就毫无意义了。

程锦初面色一僵,张口结舌。

这一晚,沈长泽同程锦初同床异梦难以安枕,但姜舒却睡的很香。

这次的事情闹的很大,次日便流言四起。早朝时沈长泽还被参了几本。

沈长泽明白,这妾是非纳不可了。

下朝归府后他找到姜舒,颓然道:“徐小姐既求了你,这事便交由你操持,择个良日迎她进府吧。”

“以何名份?”姜舒平静的插着花。

沈长泽似是很疲惫,揉着眉心道:“依你所言。”

见沈长泽一脸被逼不愿,姜舒劝道:“徐大人虽只五品大学士,但隶属内阁是天子近臣,于侯爷仕途有益。”

一语惊醒梦中人。

沈长泽震惊的望着姜舒,眼神逐渐炽热。她一介商贾之女,竟然懂朝政,实在令人惊奇。

姜舒说的不错。他虽有爵位官职在身,但武将地位远不及文官。往后有了内阁大学士相帮,他在朝中定然顺遂许多。

“夫人所言极是。”沈长泽面上的不愉消散,心头也松快下来。

姜舒低眸弄花:“侯爷既明白,往后便对徐小姐好些。”

“我明白。”沈长泽定定的看着她,别有深意。

他最该厚待的是她。

纳妾不似娶妻那般讲究繁琐,择个吉日一顶小轿抬进府便可。

但想到徐令仪这些年受到的非议羞辱,姜舒尽量给足她体面。

因她处事周到,原本憋了一肚子火的徐家挑不出半点错,欢欢喜喜的应了这门亲事。

程锦初看到下人将空置的菘蓝苑打扫干净,挂上红绸贴上囍字,胸口堵的慌。

这几日晏阳生病,将他完全交给下人她不放心,可酒坊开业也需要她跟进。

是以她一边照顾晏阳一边顾着酒坊,忙的脚不沾地,人都累瘦了一圈。

再加之心气郁结,竟吐了一口血。

可即便如此,既定的事也无法改变。

她忽然明白,想要在侯府站稳脚跟,她该依赖的人是晏阳。

不论沈长泽娶多少女人,生多少孩子,晏阳始终都是他的嫡长子。

她一定要教导好晏阳,让他早日拿下世子之位!

而被她当作倚仗寄予厚望的晏阳,此时正拿着剪刀祸祸姜舒送他的葵花。

程锦初回到揽云院时,葵花已经被剪了个稀巴烂。

“晏阳,你在做什么!”沈长泽厉喝出声。

做坏事被抓包的晏阳吓的手一抖,剪刀掉到了地上。

夺葵,多好的意头,竟被他亲手毁了!

程锦初冲过去,看到地上稀烂的葵花,抬手给了晏阳一巴掌。


赵德柱心中一咯噔,暗道不好,哆嗦着捡起地上的纸张查看。

待看清纸上的内容后,他惊慌失措的磕头喊冤:“侯爷明查,小人冤枉。”

第三十六章 冤屈

此等龌龊禽兽竟还有脸喊冤?

姜舒被赵德柱的无耻气笑了,冷声道:“你既觉得冤枉,那便将此事交由有司衙门审理,让他们来查个彻底,查个明白。”

赵德柱心中大骇,下意识抬头。

没了屏风的遮挡,赵德柱一抬眼就看到了姜舒。

一袭青玉色羽纱裙的姜舒端坐于上首,眉目如画明艳又高贵,似九天仙女下凡尘。

庄上的村姑农妇与姜舒相比,犹如尘泥与高云。

赵德柱看呆了。

他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女子。

“混账!”见赵德柱盯着姜舒不眨眼,沈长泽怒火中烧,重重一脚踹在赵德柱胸口。

赵德柱被踹翻,心惊胆颤的回神,顿觉胸口巨痛。

但他不敢喊疼,顶着冷汗重新跪好求饶:“侯爷恕罪,小人无心冒犯。”

暴怒的沈长泽不想再听他狡辩,厉声道:“赵德柱欺压庄户,欺男霸女,色胆包天,犯下种种恶行罪无可恕。现废除他庄管身份,押交有司衙门秉公审理。”

厅外的人听到沈长泽的话,皆是浑身一震,面露喜色。

赵德柱此人实在过恶,庄上众人都瞧他不惯,却又无可奈何,今日可算是出了一口恶气。

“侯爷,小人冤枉,都是贱民们胡编乱造当不得真。”不见棺材不掉泪,赵德柱仍在喊冤。

“霍冲!”沈长泽朝厅外高喊。

霍冲应声而入,身后跟着一畏缩妇人带着个三四岁的女童。

“爹。”女童跟在妇人身后,怯生生的喊了一声。

赵德柱回头,看到妇人和女童后大惊:“你们怎么跑这里来了,快回去。”

“是本侯请她们来的。”

沈长泽负手而立,居高临下的睨着赵德柱鄙薄道:“你不是口口声声喊冤吗?本侯为了不冤枉你,特意寻了人证物证,你可还觉得冤?”

赵德柱满目惊恐,回头看着妇人和女童,眼神凶狠的低声警告:“侯爷夫人面前不要乱说话。”

妇人被他吓的身子一抖,害怕的攥着衣角,紧咬着唇不敢开腔。

“霍冲。”沈长泽喊了一声。

霍冲会意,上前押起赵德柱,将他拖出了大厅。

“侯爷,不要听她胡说,小人对侯府忠心耿耿……”赵德柱不死心的嚷嚷。

霍冲恶心透了他,脱下他的鞋子硬塞进他嘴里,堵上了他的嘴。

赵德柱还想反抗,檀玉赶忙递上绳子,霍冲三下五除二将他捆了个结实。

圆滚滚的赵德柱倒在地上,涨红了脸垂死挣扎,像极了待宰的猪。

“有什么冤屈,现在你可以大胆说了。”姜舒柔声开口。

妇人拉着女童颤巍巍的跪地行礼:“民妇王翠,见过侯爷,夫人。”

沈长泽回到上首坐定,沉声道:“今日本侯为你做主,你什么都不用怕。”

王翠被折辱多年生不如死,现下终于有机会申冤,她鼻子一酸,抹起了眼泪泣不成声。

姜舒和沈长泽耐心等着,没有责怪催促。

待情绪稳定后,王翠红着眼痛声说出了五年前她被强娶一事。

“赵德柱他就是个禽兽!我生病有孕都不肯放过我,我难产生下小桃,他嫌弃是个女娃,月子都没坐完就糟蹋我,导致我伤了身子无法再有身孕。”

“他见我不能再生孩子,就让我当牛做马的侍候他,半点不顺心就对我和小桃非打既骂……”


“谢谢爹,谢谢娘。”姜舒激动不已,壮志满怀。

傍晚,姜宁放学归家,看到姜舒身着男装,乌发高束,不施脂粉描粗眉毛,从女娇娘变成了姜公子。

“如何?”姜舒嘚瑟的在姜宁面前转了一圈。

姜宁看呆了,惊的笔掉到了地上。

“阿姐,你穿成这样做什么?”

姜舒挑眉道:“我要跟着爹学经商。”

“女子经商?”姜宁觉得他姐实在太酷了。

于是从那天起,姜父身边就多了个俊秀公子,跟着他学做生意。

姜舒本就聪慧,对经商又颇感兴趣,之前掌管嫁妆铺子也略有接触,是以学的很快。

不过一两月功夫,她就了解了姜家各类各铺的要点,成了姜父的得力助手。

这日姜舒同姜父巡完粮铺,中途歇息喝茶探讨时,绸庄伙计匆匆来报。

“东家,不好了。”

姜父放下茶盏:“出什么事了?”

伙计道:“今日我们去码头接货,一车货都没有接到。”

“怎么回事?”姜父肃色问。

“给我们供货的绸商出尔反尔,改与方家合作,今日到货的丝绸都被方家拉走了。”

“岂有此理。”姜父拍桌而起,步履匆匆。

姜舒赶忙起身跟上。

眼下已是初冬,正是换季添衣的紧要关头,绸庄营利的重要时期。若断了货,姜记绸庄将损失惨重。

姜父到绸庄了解清楚始末后,去客栈找送货的赵掌柜。

“我们合作多年,你们为何突然断货?”姜父愤怒质问。

赵掌柜早有准备,拿出同姜家签订的货契和几张银票道:“姜老板别恼,按照规矩,赔偿双倍定金,你点点。”

看到那几张银票,姜父顿时了悟。从几个月前他就中了方家和赵掌柜的圈套。

往常姜家向赵掌柜定货时,都会付三成定金。而这次,赵掌柜以合作多年信任姜家为由,主动提出只要姜家付一千两的定金既可。

姜家当时虽有疑惑,但并未多想。

直到此时,姜父才明白是何缘故。

方家此计,不可谓不毒。

可偏偏姜家毫无证据,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

“卑鄙无耻!”姜父气的心口发紧。

赵掌柜冷哼道:“为商之道在于利,姜老板什么也没干,白赚一千两还有何不满。”

“你!”姜父气的说不出话来。

“姜老板好走不送。”赵掌柜将契约和银票塞给姜父,下了逐客令。

“无耻小人!”姜父怒气冲冲回到绸庄,叫来刘掌柜商议对策。

“库房还有多少余货?现在去找新的货源可还等得及?”

刘掌柜愁眉道:“库房只余几十匹,等不及寻新货源。”

“那现在怎么办?”姜父急的来回踱步。

刘掌柜垂着头不吭声。

第七十二章 改风

姜父和刘掌柜愁眉不展时,一直没出声的姜舒开口了。

“或许可以试试别的布料,比如蜀锦。”

这些年吃穿享用,姜舒对衣料也有些了解。

“可上京显贵偏爱丝绸,鲜少有人买蜀锦。”刘掌柜叹气,觉得姜舒的想法不切实际。

姜舒沉吟道:“显贵们喜爱什么,追捧什么,大都是跟风。只要我们改变风向,他们也可以喜欢蜀锦。”

尤其是后宅夫人闺秀,十分热衷于追求时兴。很多时候她们并不在乎时兴是什么,只为求一乐。

“这……”这个想法过于冒险,刘掌柜迟疑的看向姜父。

姜父停止踱步问:“如何改变?”

姜舒杏眸微闪:“我自有妙计,爹和刘掌柜抓紧时间去采购蜀锦便可。”

蜀锦虽也名贵,但在上京销路不畅,常有积压,想要采购并不难。


陆鸣珂闻言目光微闪,对姜舒越发敬佩,真诚道:“姜姑娘往后若去平阳,一定要知会陆某,我定好生款待。”

姜舒笑道:“平阳是陆家的地盘,我若去了便是不说,也瞒不过陆公子的眼。”

两人相视一笑,姜舒亲送陆鸣珂出府。

此时的两人尚且不知,他们随口一句笑言,竟会成真。

次日一早,陆鸣珂同沈清容登上陆家的船,心思各异的回了平阳。

沈长泽送完他们回府,见沈长淮也备好马车欲回衡州。

兄弟两话别后,沈长淮乘车离去。

沈长泽抬步入府,下人无精打彩,沈母唉声怨气,府中气氛沉寂又压抑。

秋风萧瑟吹落桂花,一片冷清寂寥。

沈长泽不明白,不过就是少了姜舒而已,怎么侯府好像失了主心骨?

第七十章 姐妹

八月二十六,天气晴朗,秋高气爽。

姜府大摆宴席,府内接待亲朋好友,府外设流水席招待邻里路人。

许多人闻讯而来,姜府内外宾朋满座,热闹非凡。

姜舒穿了件梅青色织金连烟锦裙,上缀水晶无数,随着她的一举一动闪闪发亮。

“这裙子真漂亮。”家中姐妹嫂嫂投来艳羡目光。

姜舒有些不好意思道:“我觉得太过花哨,姜宁非要我穿。”

“阿宁好眼光,这裙子极衬舒姐姐你,像九天仙女下凡尘似的。”姜舒的堂妹姜芸一脸羡慕。

她们虽是堂姐妹,却有着天差地别。

姜记是由姜父创立,姜家生意大都由姜父主理,姜家叔伯虽一人分了几间铺子经营,但富贵程度远不及姜舒家。

就如姜舒身上这件裙子,于姜舒而言不过是一件寻常衣服,于姜芸而言却可望不可得。

姜家的财富,都流入了姜舒一家。

“芸妹妹既喜欢,我送你一件。”姜舒随口道。

姜芸听的面色一喜,机灵道:“那我可得换个款式,若跟舒姐姐你一样,我穿着可没你好看。”

人靠衣装没错,可样貌气质也能反衬衣裳。

姜舒的容色质都属上乘,姜芸自知比不了,便不讨那没趣儿。

“芸妹妹真会说话,就这么三两句就得了件好衣裳。”其余几人半是羡慕半是嫉妒,说出的话酸溜溜的。

姜舒笑了笑,十分大方道:“改日得空,我们一同去姜家绸庄,一人量身做一件。”

“当真?”几人面露欣喜。

姜舒点头,于是几人开始商量日子,讨论上京时兴的衣料款式。

姜舒听着她们的谈论,嘴角的笑容渐渐消失,觉得甚是无趣。

寻常商户家的姑娘,不用饱读百书,不用学那么多规矩礼仪,平日里最爱做的就是讨论衣饰女红。

姜舒从前就与她们不甚合群,做了六年主母眼界宽广后更融不进去。

“姑娘,长公主和孙小姐来了。”楮玉凑到姜舒耳边低声道。

姜舒闻言起身,对姜家姐妹道:“你们先聊着,我去去就来。”

郁澜和孙宜君都是官家闺秀,不便在人前露面,楮玉将她们引到了姜舒的舒桐院。

“公主,孙小姐,你们怎么来了。”姜舒见到她们很是意外。

姜舒自知与她们身份悬殊,也知她们前来参宴多有不便,便没有给她们送请贴。

是以她们不请不自来,让姜舒又惊又喜。

“怎么,你不欢迎我们?”郁澜故意打趣儿。

孙宜君也道:“不欢迎我们也来了,怎么也得吃了饭再走。”

姜舒被她们一唱一和逗乐,配合道:“岂敢岂敢,二位大驾光临,鄙府蓬荜生辉,幸甚至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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