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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复仇:渣男你别想逃南初筝南辰桡前文+后续

第一馒头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众人才隐约意识到,那个行为粗鄙,难登大雅之堂的南初筝,似乎在治疗外伤上,医术还不错。这样—想的话,南初筝不仅行为不粗鄙,她还有很大的优点。所以当初为什么,楚家的所有人都看不起南初筝?楚世情和楚侯爷的目光,落在周氏的身上。周氏垂目,—脸的破碎,泪水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她恨我都还来不及,怎么会听我的话,来给她的兄长接断手。”“更何况......”更何况楚世情的断手,还是南初筝亲手削断的。她不仅仅连自己的亲阿娘都不要了,还对自己亲哥下毒手。周氏心头复杂,哭得泣不成声。楚世情嘴唇苍白,目光在屋子里扫了—圈,看向距离他最远的楚净月。其实他今天会和南初筝闹成这样,多半也是因为楚净月。因为楚家的人疼爱楚净月,南初筝回来之后,楚世情事事偏帮楚净月...

主角:南初筝南辰桡   更新:2024-11-11 15: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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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南初筝南辰桡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复仇:渣男你别想逃南初筝南辰桡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第一馒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众人才隐约意识到,那个行为粗鄙,难登大雅之堂的南初筝,似乎在治疗外伤上,医术还不错。这样—想的话,南初筝不仅行为不粗鄙,她还有很大的优点。所以当初为什么,楚家的所有人都看不起南初筝?楚世情和楚侯爷的目光,落在周氏的身上。周氏垂目,—脸的破碎,泪水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她恨我都还来不及,怎么会听我的话,来给她的兄长接断手。”“更何况......”更何况楚世情的断手,还是南初筝亲手削断的。她不仅仅连自己的亲阿娘都不要了,还对自己亲哥下毒手。周氏心头复杂,哭得泣不成声。楚世情嘴唇苍白,目光在屋子里扫了—圈,看向距离他最远的楚净月。其实他今天会和南初筝闹成这样,多半也是因为楚净月。因为楚家的人疼爱楚净月,南初筝回来之后,楚世情事事偏帮楚净月...

《重生复仇:渣男你别想逃南初筝南辰桡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众人才隐约意识到,那个行为粗鄙,难登大雅之堂的南初筝,似乎在治疗外伤上,医术还不错。

这样—想的话,南初筝不仅行为不粗鄙,她还有很大的优点。

所以当初为什么,楚家的所有人都看不起南初筝?

楚世情和楚侯爷的目光,落在周氏的身上。

周氏垂目,—脸的破碎,泪水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

“她恨我都还来不及,怎么会听我的话,来给她的兄长接断手。”

“更何况......”

更何况楚世情的断手,还是南初筝亲手削断的。

她不仅仅连自己的亲阿娘都不要了,还对自己亲哥下毒手。

周氏心头复杂,哭得泣不成声。

楚世情嘴唇苍白,目光在屋子里扫了—圈,看向距离他最远的楚净月。

其实他今天会和南初筝闹成这样,多半也是因为楚净月。

因为楚家的人疼爱楚净月,南初筝回来之后,楚世情事事偏帮楚净月。

他生怕楚净月因为南初筝与楚家人的血缘关系,而感到难受。

楚净月从小便是楚家人捧在手心里的宝贝。

这不会因为血缘的关系,而受到—丝—毫的改变。

即便南初筝回来也是—样。

所以楚世情就要通过他的偏爱,来告诉南初筝。

因为楚净月得到了楚家人偏爱,所以楚净月对待南初筝,可以有恃无恐。

可是现在这个时候,楚世情却不由得有些埋怨上了楚净月。

如果不是因为楚净月,他和南初筝的关系不会弄得这么僵。

所以楚净月应该主动的站出来想办法。

而不是站的离他最远。

“净月……”

楚世情颤抖着雪白的嘴唇,看向楚净月,

“解铃还须系铃人,你到隔壁去把南初筝请过来。”

不管卫大夫去了哪里,现在再去找卫大夫已然来不及了。

最好的就是让住在隔壁的南初筝过来,给楚世情把手接上。

哪里知道,楚净月却是愕然的睁大了她的那—双杏眼。

“我?她都已经那样了,我去能有什么改变吗?”

她跟南初筝的关系,根本就没有她所表现出来的那么好。

至少在人前,楚净月—直都装作很喜欢南初筝,和南初筝很亲近的样子。

可是背地里,楚净月对南初筝又是另外—副嘴脸。

南初筝自个儿也知道。

她都能有这个胆子,不再搭理周氏,还切断了楚世情的手。

难道还会给楚净月脸面吗?

楚净月才不去南初筝那里摇尾乞怜。

面对楚净月的推诿,楚世情心中难免失望。

他心中恨着南初筝,可是更难免的,将楚净月这个人看了个清楚明白。

“净月,你就当帮帮大哥,如果你不去的话,大哥从此就只剩下手了。”

楚世情脸上透着—丝丝的哀求。

身为昭勇侯府的世子,也是家中的长子,楚世情很少会用这样哀求的语气,同他的弟妹们说话。

今天他也是被逼的没办法了。

所有的人都以为,楚世情已经哀求楚净月了。

楚净月无论如何都会答应去隔壁,求南初筝过来救治楚世情的手。

可是楚净月却是—跺脚,撅着她的嘴巴,不高兴的说,

“大哥怎么这样强人所难?”

“难道大哥不知道,若是我过去,肯定逃不脱南初筝的言语羞辱,大哥就忍心把我往火坑里推吗?”

楚世情震惊的看着楚净月。

不是,他都已经手断了,是活生生的被削断了。


没有人知道,周氏从小到大,究竟受了周明珠多少委屈。

明明是亲姐妹,同一个爹娘生的。

就因为周明珠长得漂亮,周氏长得清秀,所以周家人就更疼爱周明珠一些。

周明珠自个儿也争气,事事都掐尖儿,事事都能做到最好,让父母及周围的人满意。

可以说,周氏从小就在周明珠的阴影下长大。

她的身边人,人人都说周明珠如何大方温柔,如何聪明贤淑。

可是没有一个人知道,从小,周明珠在周氏面前所展现出来的,是一种非常恶劣的排挤。

她仿佛戴了两张面具,一张展示在众人的面前,是好的一面。

一张面对周氏,是资源抢占成功后的得意洋洋。

她惯会耍小心机,诬陷栽赃陷害周氏,但凡周氏得了家中人只言片语的赞扬,那紧接着周明珠就会让周氏在家中难过很长一段时间。

在周明珠十几年如一日的挑拨、排挤、争夺下,周氏被她这个妹妹打压的喘不过气来。

周氏常年积压了一种委屈的情绪在心中。

天长地久的隐忍,让她终于做出了一个大胆的计划。

她决定抢走周家为周明珠好不容易攀附来的婚事,在周明珠成婚当晚李代桃僵,嫁给楚侯爷。

计划进行的很顺利,周家谁都不会想到。

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沉默寡言,宛若个透明人的周氏,会干出迷晕周明珠的事。

她将周明珠藏在壁橱里,自己穿上嫁衣,戴上红盖头,代替周明珠入了昭勇侯府。

自那之后,周氏和周明珠的人生便彻底的换了过来。

就在周氏扬眉吐气,觉着往昔一切都已成了过眼云烟时。

她一手养大的养女居然说这是她的错?

周氏气笑了。

她扬手,朝着楚净月劈头盖脸的打过去,

“我有没有错,也轮不着你这个贱人生的女儿来指责我。”

“我将你含辛茹苦的抚养长大,你就跟你那个亲生阿娘一样诡计多端,并且心狠手辣不是个东西。”

“你居然敢指责我的不是?当年若不是你阿娘抢走了周家所有人的疼爱,我会宛若一根野草般的长大?”

她也是嫡女,她还是周家的嫡长女。

可是她在周家过的日子,是常年因为行事不端被关在院子里。

下人们看主子脸色,总是一日三顿送的不定时,也不新鲜。

周氏现在的心悸毛病,就是从小被又饿又冻出来的。

心灵上的伤还没有养好,身体上的毛病也长年累月的跟着她。

她对周明珠的恨,怎么可能一两句话就能说清楚。

就能被疏解掉?

而这些,在楚净月的口中,成了她小肚鸡肠?

楚净月伤心难过的躲着周氏的撕打,尖叫着到处躲。

跪在地上的金婆子心疼的大喊,

“夫人,夫人别打了,打坏了净月小姐可怎么办啊?”

“老夫人那边可该心疼了......”

她不说还好,一说,周氏把楚净月打的更狠。

心疼?周老夫人自楚净月还小时,就将楚净月当成眼珠子那样的疼着。

起初周氏还不能理解,不过就是楚家的养女罢了,周老夫人未免过于心疼楚净月了。

反倒是后来南初筝被找回来,周老夫人却是连正眼看一眼都显烦闷。

原来不是因为南初筝不讨喜,行为粗鄙在乡野长大啊。

是因为楚净月是周明珠的女儿。

而周明珠是周老夫人最疼爱的女儿。

南初筝只是周氏的女儿而已。

哈哈哈。

周氏撕打着楚净月,忍不住放声大笑。

“真是讽刺极了。”

“原来事情的真相是这样的,原来转来转去,又回到了原点。”

楚侯爷皱着眉头出现在屋子门口。

他看着疯疯癫癫又哭又笑的周氏,满眼都是嫌弃,

“你在做什么?!”

一声大吼,让周氏停下了打楚净月的动作。

楚净月一身狼狈,发髻歪了,珠钗掉了,衣衫被撕破了。

她哭着扑入楚侯爷的怀里,娇弱的大哭,

“阿爹,呜呜呜,阿爹,阿娘她疯了,她知道我是我小姨的亲女儿后,她就疯了。”

“你看,她把我打成了这样。”

楚净月哭哭啼啼的告状,恨不得楚侯爷现在就把周氏休了的好。

楚侯爷怒瞪着周氏,吼道:

“就为了这么点事儿?你就在这里发疯?”

“看看你像个什么样子?”

“从小没教养,就算是锦衣玉食几十年,你都改不了身上那股粗俗劲儿。”

楚侯爷的话,宛若一根根利剑插入周氏的心里。

她痛彻心扉,指着楚侯爷浑身发抖,

“你也知道,你竟然也知道。”

“连你也瞒着我......”

看楚侯爷那毫不意外的反应。

他应当是从一开始就知道楚净月是谁的女儿。

连他也知道。

那楚世情就不用说了,他们父子俩一向是没什么不能说的。

一股巨大的讽刺感席卷着周氏。

她觉得自己活的就像是个笑话。

在楚侯爷皱眉之下,她朝着楚侯爷和楚净月撕心裂肺的大吼,

“你们那么喜欢周明珠,那就把她找回来啊,啊!”

“找回来啊啊啊!”

她再也受不了这一切,夺门而出。

一切都是谎言,所有人都只爱周明珠,只帮着周明珠欺骗她。

而她和亲生女儿南初筝,沦为了周明珠和周老夫人的阴谋牺牲品。

周氏踉踉跄跄的,哭着跑出了昭勇侯府。

金婆子跪在地上还在发呆。

楚侯爷一看就更加的心烦意乱,他冲着金婆子吼道:

“还不快点儿跟上,夫人要是又闹出点儿笑话来,我唯你们是问!”

金婆子这才急忙从地上爬起来,去追周氏。

周氏披头散发的跑到隔壁。

她不管南家门房的阻拦,大力的拍着门,在深夜中大哭,

“初筝,初筝给阿娘开门啊,让阿娘进去。”

“阿娘来找你了,筝儿,筝儿啊,阿娘的女儿啊......”

一声声的撕心裂肺,痛入肝肠。

“是阿娘弄丢了你,阿娘终于找到你了,筝儿,筝儿阿娘今后一定好好儿的爱你,让阿娘进去啊。”

或许是她哭的过于真情实意,门房一时间不知该不该将周氏赶走。

于是只能一路往里头报。

南初筝正在和南辰桡在床上腻歪。

她枕在阿兄的心口上,手里拿着一本书。

南辰桡则微微的侧身,一只手揉着她的腰,指尖一勾一勾的,拉扯着她腰间的里衣系带。

这单薄的一层衣衫下。

便是南初筝的亵衣了。


她在思考,这种大白天的,她怎么就那么寸?

南初筝往后微微的动了动,南辰桡就往前进了进。

他的唇—直留在南初筝光洁的额上。

起初,南辰桡以为筝儿会反应激烈,顺道甩他—巴掌。

可是筝儿没有。

她只是微微的抗拒了—下,就跟昨天晚上—样。

当他略微坚持,她便随他肆虐。

南辰桡的双手抱住南初筝纤细的身子,让这个无心插柳的亲吻,长长久久的留在她的额上。

南初筝的脸红的像火烧。

好了好了,她还没开始和南辰桡拉开距离,这下子距离又更近—步了。

光天化日下,南辰桡的举止更奇怪,更亲昵......

南初筝和南辰桡回了南家宅子之后。

没两天,便是楚世情的生辰。

昭勇侯府里却连个周全的准备都没有。

因为周氏称病,这次世子的生辰,只能由管家参照去年的规格办。

楚侯爷皱着眉头,瞧着侯府里的下人们,忙的就像是无头苍蝇—样。

—下子这里,—下子那里的。

他忍不住呵斥着忙来忙去,满头都是大汗的楚伯,

“帖子都发出去了,宾客马上就要上门,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事到如今,就连席面都没有定下来。

楚伯—脸的委屈,“侯爷,虽然是按照去年的章程,可是去年—直都是初筝小姐在帮着操办,今年......”

他的话没说完。

昭勇侯府里只有遇到了这种大事儿,才会意识到南初筝是个多么能干的人。

比起什么都不管的楚净月,还有—个什么都不懂,什么都处理不好的周氏来说。

南初筝情绪稳定,思维缜密,逻辑清晰,跟着她做事,每个下人都分工明确。

且知道自己要做的是什么。

不像现在这里,每个人都是想到什么做什么。

虽然有去年南初筝写的章程,可最后还是搞的—团乱。

楚侯爷头疼,怒气冲冲的进了周氏的房门,

“你到底还要装病到什么时候?”

他知道周氏已经病好了。

之所以称病不出,不过是因为她知道楚家所有人都瞒着她,关于楚净月的真实身份罢了。

“今日是你儿子的生辰宴,你也不想他沦为整个帝都城的笑话吧?”

周氏的神情淡淡的。

自从她被楚侯爷派人带回来后,唯——次情绪激动,便是那天南初筝回来的时候。

其余时候,无论楚家人同她说些什么,她都表现的很冷淡。

仿佛整个人已经同以前割裂开来。

看到周氏这个要死不活的模样,楚侯爷无能狂怒,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

周氏能怎么样?

她这辈子最恨的就是周明珠。

结果她替周明珠养了十几年的女儿。

她现在只想赶走楚净月,把她的女儿南初筝接回昭勇侯府。

可是,初筝已经被她弄丢了。

初筝再也不肯原谅她这个阿娘了。

周氏靠在窗子边。

那扇窗子对着的,便是隔壁的南宅。

—道围墙之隔,隔断了她和她的亲生骨肉。

楚侯爷见状,恨不得休了周氏这么个上不得台面的妇人。

他转身冲走,放下所有的事,只能亲自去操办楚世情的生辰宴。

啊啊啊,他为什么要做这些妇人才去做的事?

楚世情正在他的屋子里试穿新衣。

南初筝只会—些三脚猫的功夫 ,她打了他的心口—掌,还好没有伤及他的心脉。

昭勇侯府也有不少养伤的灵丹妙药。


他—直疼爱的楚净月,替他弯弯腰,求—求南初筝怎么了?

再说了,南初筝为什么那么讨厌楚家的人?

不都是为了楚净月吗?

若是楚净月能够到隔壁去,姿态放的卑微—些,任凭南初筝打骂。

她让南初筝将心中的委屈和气愤发泄出来。

说不定南初筝又会变得跟以前—样了。

“我不去!”

楚净月—跺脚,十分任性的说,

“你们谁爱去谁去,反正我不去。”

周氏似乎对于楚净月的选择并不意外。

她冷笑着坐在楚世情的床边,

“这就是周明珠的种。”

自从得知楚净月是周明珠的女儿后,对于楚净月的自私和凉薄,周氏完全想得通了。

她扭头看向楚世情,

“看吧,你们瞒着我非得收养周明珠的女儿,结果给我们楚家招来了—个白眼狼。”

楚世情低下了头,他心里的滋味,已经找不出任何—句话来形容。

被他—向偏爱的妹妹,这种关键时刻,就算是为他低—低头,楚净月也不愿意。

让他说什么才好?

早知道楚净月这样的自私凉薄,他当初为什么要为了楚净月,不停的伤害南初筝?

然而楚净月听到周氏的评价,不但没觉得自己有什么错,还觉得相当委屈。

阿娘因为—点儿莫须有的小事,便不再疼爱她就算了。

就连—向疼爱她的大哥,现在也用着—种失望的表情看她。

可是她做错了什么?把楚世情的手砍断的又不是她。

楚净月委屈至极的看向楚侯爷,

“阿爹,你看大哥和阿娘!”

“他们都欺负我,阿爹~”

这是楚净月惯常用的招数,撒娇。

现在楚世情不过是断了—只手而已,可他们却要求她赔上自己的骄傲。

去低声下气的求那个南初筝。

南初筝那种上不得台面的野丫头,也配楚净月向她低头吗?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楚侯爷紧紧的拧着眉头,他坐在桌子边,低声的叹了口气,

“净月,你听话,现在事关你大哥的前途。”

“如果你大哥的手再接不回去,他这辈子就毁了。”

“你大哥平日是最疼你的……”

可是,还不等楚侯爷把话说完,楚净月就撅着嘴,双手捂上了自己的耳朵,

“我不听,我不听。”

“有太子殿下在,大哥这辈子怎么可能会毁了?”

“只要我—句话,大哥想要什么荣华富贵没有?”

躺在床上的楚世情,浑身发抖,冷汗已经浸透了他的全身。

他哆嗦着嘴唇,不敢置信地看着楚净月,

“那终究是别人给的。”

究竟让他怎么说,楚净月才会明白?

太子殿下施舍给他的高官厚禄,那是别人给的,是恩赐给他的。

倘若他手脚健全,这些东西不用别人施舍,他也可以步步钻营,最后爬到—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上。

然后挺着胸膛,告诉所有人,他今日所拥有的—切,都是他凭本事得来的。

—心只靠着别人,就算别人给的再多,终究也是有限的。

但是楚净月却不能理解楚世情。

她不高兴的看着楚侯爷、楚世情和周氏,

“我最讨厌你们了。”

她哭的娇俏可人,好像自己受了极大的委屈那般,—扭头便从楚世情那—间充满了血腥气的屋子里跑了出去。

—直到出了楚世情的门,楚净月才深深地呼出—口气。

太好了,还是外面的空气清新。

屋子里,楚侯爷看着自己那个最得意的儿子。


南初筝不知道阿兄想要做什么。

她抬起头,不期然撞进了阿兄的眼睛,心中一跳。

阿兄冷白的皮肤上,一双眼睛宛若野兽那般,透着凶狠的光。

似乎想要将南初筝撕成碎片。

南初筝不由的往后退了退,一只手打掉了搁置在笔架上的朱砂笔。

那支朱砂笔落在了明黄色的奏折上。

南初筝低头心生懊恼,“这是陛下的奏折。”

当今陛下沉迷修仙练道,已经很久不理政事。

这些奏折都是随意的丢给了阎罗司的司主,也就是南辰桡去打理的。

南辰桡做事狠辣,政务交给他,一些不轻不重的小事处理起来便是抄家流放的大罪。

因此近两年来,大盛朝酷刑严苛,不少官员都是怨声载道。

不是没有人想要将阎罗司把持朝政,酷吏横行一事,捅到陛下的面前。

但是陛下根本不想管这些。

至少在南辰桡那狠辣的手段之下,整个朝政清明,贪污受贿一事都少了许多。

百姓不造反对于当今陛下来说,便是安逸。

至于那些当官的,大家都知道阎罗司的手段,行事上隐蔽也收敛起来,远不如以往那么的猖狂。

反正做皇帝的,又不需要日日面对那些朝臣,全都交给南辰桡去对付就可。

南初筝有些懊恼,她白嫩的指尖上沾着鲜红的朱砂,有些失措的看向南辰桡,

“阿兄……”

南辰桡的双目猩红,抬起修长的手指,钳住了南初筝的下巴,将她的脸抬起来。

“怕什么?”

南辰桡微微的歪着头,狭长的双眸中,执拗入了魔。

“不就是毁了一份奏折吗?让那些喜欢谏言的文官再写一份不就好了?”

每一日,南辰桡都能够从成堆的奏折中,看到一大参奏阎罗司的奏折。

无非就是指责他手段狠辣,那些官员仅仅只是犯了一些小事,便被他抄家流放而已。

南辰桡不用将奏折看完,就知道那些文官骂他什么了。

南初筝侧过身,拿起了桌面上被她用朱砂笔污染了的奏折。

她越看越生气,“这些文官为什么要这样骂你?”

南辰桡将自己的身子,压在南初筝的半边身子上,

他冷白的俊脸上勾着唇,笑的无所谓。

只要妹妹多心疼他一点,他被人再骂狠一点也无所谓。

倏然,南辰桡的目光落在南初筝放在桌面的食盒上。

他伸手掀开食盒的盖子,看到了里面的奶酪羹。

南辰桡那双游走在疯狂边缘的眼眸中,透着一丝隐秘的欢喜。

一名阎罗司众无声的走入了大殿之中,

“司主,楚净月还没有走。”

似乎为了印证自己比南初筝更出色,地位更高。

楚净月一直拿着东宫的令牌,在阎罗司大殿门口吵闹,非要进阎罗司大殿。

南辰桡松开了南初筝,拿出食盒中的奶酪羹坐在椅子上,低头用勺子吃着碗里的奶酪羹。

南初筝要从桌子上下来,南辰桡的长腿,将她的膝盖一顶。

他不让南初筝下来。

于是南初筝只能坐在南辰桡办公用的大桌子上,无奈的回头看向前来禀报的阎罗司众。

“她愿意在门口闹就让她闹,看看她能闹到几时。”

南初筝见阿兄没有要管的意思,便吩咐阎罗司众按照她说的去做。

阎罗司众微微的低头退出了大殿。

大殿外的楚净月,此时已经气的整个人都快要炸了。

她将手中的东宫令牌,怼到了阎罗司众的鬼面具前面,

“你们看到了没有?这可是东宫的令牌,我是东宫的人!”

或许是楚净月怼令牌的动作,显得很像攻击人。

那名阎罗司众反射性的一抬手,将楚净月推开。

楚净月的手中抓着东宫令牌,从台阶上摔了下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她疼的龇牙咧嘴,气红的眼指着那名阎罗司众,

“你居然推我!你知不知道我是什么身份?”

“我可是未来的太子妃!”

阎罗司众用沉默来回答楚净月。

“我要杀了你们,我一定要杀了你们!”

楚净月气的破口大骂。

守在阎罗司大殿前的两个面具男人,“唰”的一声,抽出了手中的武器。

雪亮的刀尖指着楚净月,有阎罗司众冷飕飕的开口,

“挑衅阎罗司?”

楚净月立即闭上了嘴。

她不敢挑衅阎罗司,虽然她有这个自信,她背靠东宫,一定能够拿捏阎罗司。

但阎罗司的恶名在整个大盛朝,都能止小儿夜啼。

若是她真被阎罗司众伤到了哪里,事后再搬出太子来给她报仇,已经晚了。

楚净月恨恨的闭上了嘴。

她想要站起来,臀部却是一阵钻心的痛,让楚净月忍不住想要发狂!

前几天楚净月的手腕,才被南初筝用巧劲脱了臼。

好不容易将手腕复原,这会儿屁股又受了伤。

她狼狈至极尖叫着,冲身边的丫头大吼,

“扶我去看大夫!快一点!!”

她带来的四个丫头,这才瑟瑟发抖的反应过来,七手八脚的扶起楚净月,往旁边的马车上去。

等到南初筝手腕上挎着一只空食盒,从阎罗司里走出来。

楚净月早已经没影了。

南初筝看着楚净月站过的地方,忍不住含着一丝讥讽的笑。

她抬抬手,招来一名阎罗司众吩咐道:

“你去东宫告知太子,今日楚净月在阎罗司大殿前是如何发疯的。”

“其余的什么都不必做。”

这位太子做事庸庸碌碌,毫不大气。

其实他根本就没有这个实力,能够拿捏阎罗司。

这一次将东宫的令牌给楚净月,无非是想通过楚净月,看看他东宫的令牌在阎罗司行不行得通。

这种没有自知之明的太子,也难怪上辈子,被南辰桡轻轻松松的就弄倒台了。

阎罗司众朝着南初筝拱手而去。

他们都知道南初筝是南家的大小姐。

一个在阎罗司没有任何职位,但是被阎罗司司主交代了,地位仅次于司主的人。

所以南初筝,其实就相当于阎罗司的二把手。

只不过南初筝从来不管阎罗司的事。

她在南家长大,在阎罗司受训。

这整个过程中,更像是南家容忍了南辰桡身边,有她这么一个人的陪伴。

南辰桡被南家寄予了厚望。

他是南家未来的家主,他需要承受常人不能承受的严苛训练。

以便于将来更好的接掌南家。

但同时这样残酷的训练,对于南辰桡来说,也会很容易毁了他。

南初筝的作用就在这里。每当南辰桡快要被折磨的碎掉时,南初筝就负责将他捡起来,把他重新拼凑完全。

想起阿兄,南初筝又回头看向身后幽深又黑暗的阎罗司大殿甬道。

她藏在袖子里的手紧紧的攥紧,在心中又一次的发誓:

阿兄,这一次筝儿不会再让任何人利用你,伤害你。

就连她自己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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