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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流放后,她被亲夫宠着走小说结局

么么愚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孟氏似自言自语的一番话,让婉乔想起了自己那个便宜的未婚夫。他叫什么来着?她绞尽脑汁想了半天,终于想起来,徐致秋!她跟他,只见过一面,就是当初前身差点挂掉,她穿越来了之后,他来看过她一次。而且是在丫鬟婆子的陪伴下,远远看了一眼。徐致秋是寄居在任家的穷亲戚,长得倒是很顺眼,而且很有才华,年纪轻轻就得到了贵人赏识,除了家底薄些,没毛病。孟氏虽然觉得婉乔当初私自退婚的行为很混账,但是后来见她得了如此得意的未婚夫,心里也是欣慰的。“母亲,我不嫁。”婉乔道。基本只存在在传说中的未婚夫,和相处几年的父母、妹妹相比,孰轻孰重,婉乔根本毫不犹豫地就选择后者。“不准胡说。”一向和蔼的孟氏拉下脸,声音不自觉地提高,“婚事本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母亲会害你...

主角:婉乔阿槑   更新:2024-11-12 11:5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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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婉乔阿槑的其他类型小说《被流放后,她被亲夫宠着走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么么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孟氏似自言自语的一番话,让婉乔想起了自己那个便宜的未婚夫。他叫什么来着?她绞尽脑汁想了半天,终于想起来,徐致秋!她跟他,只见过一面,就是当初前身差点挂掉,她穿越来了之后,他来看过她一次。而且是在丫鬟婆子的陪伴下,远远看了一眼。徐致秋是寄居在任家的穷亲戚,长得倒是很顺眼,而且很有才华,年纪轻轻就得到了贵人赏识,除了家底薄些,没毛病。孟氏虽然觉得婉乔当初私自退婚的行为很混账,但是后来见她得了如此得意的未婚夫,心里也是欣慰的。“母亲,我不嫁。”婉乔道。基本只存在在传说中的未婚夫,和相处几年的父母、妹妹相比,孰轻孰重,婉乔根本毫不犹豫地就选择后者。“不准胡说。”一向和蔼的孟氏拉下脸,声音不自觉地提高,“婚事本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母亲会害你...

《被流放后,她被亲夫宠着走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孟氏似自言自语的一番话,让婉乔想起了自己那个便宜的未婚夫。

他叫什么来着?她绞尽脑汁想了半天,终于想起来,徐致秋!

她跟他,只见过一面,就是当初前身差点挂掉,她穿越来了之后,他来看过她一次。而且是在丫鬟婆子的陪伴下,远远看了一眼。

徐致秋是寄居在任家的穷亲戚,长得倒是很顺眼,而且很有才华,年纪轻轻就得到了贵人赏识,除了家底薄些,没毛病。

孟氏虽然觉得婉乔当初私自退婚的行为很混账,但是后来见她得了如此得意的未婚夫,心里也是欣慰的。

“母亲,我不嫁。”婉乔道。

基本只存在在传说中的未婚夫,和相处几年的父母、妹妹相比,孰轻孰重,婉乔根本毫不犹豫地就选择后者。

“不准胡说。”一向和蔼的孟氏拉下脸,声音不自觉地提高,“婚事本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母亲会害你吗?”

“可是,你们去甘南,我不放心。”婉乔道。

父亲是文弱书生类型的,母亲身体也不好,要不也不会在生了她这么多年之后,冒了生命危险才生下婉静。弱的弱,小的小,她自己是这四口之家唯一可以依靠的壮劳力。

“别人去得,我们便去得。”孟氏骨子里是个倔强女子,坚持道,“你将来只管好好侍奉夫君,也不用挂念我们,过好你自己的日子便是。”

两人争吵的声音有些大,引来其他两房人的注意。

婉柔比刚才更生气。婉乔是她最不喜欢的人,可是偏偏,她得了个如意郎君,还情投意合。从前她还嘲笑她嫁个穷酸举人,没想到那徐致秋那么争气,运气又好,简直成长为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

婉柔嫉妒地一口牙齿都要咬碎。

没有订亲的婉然也有些怅然若失。前途未卜,自己的命运又指向何处?

婉乔不再跟母亲争执,却打定主意,无论如何,自己要跟着全家一起去甘南。父亲虽然迂腐,母亲有些懦弱,但是对她都是掏心掏肺的好。

孟氏以为她妥协了,絮絮叨叨道:“上面没有公婆长辈,你嫁过去之后,只管伺候好致秋。你这两年,虽然比从前性格好了许多,但是还是个火爆脾气,嫁人之后一定要多多板板自己性子……”

婉乔忍住想翻白眼的冲动,胡乱“嗯”了几声——搞得像她明天就要出嫁似的。

说实话,婉乔对徐致秋,心存怀疑。

原因无他,前身之死太过蹊跷,出于职业本能,她前后联系一番之后,觉得徐致秋是最大的嫌疑人。可是穿越后,她变成了深闺小姐,对外面的事情几乎一无所知,也就无从查证,只在心里给他划了个小叉叉。

前身刁蛮无脑,起初徐致秋微时,愿意攀附她还合情合理;但是随着他官职越来越高,恐怕已经不满于这桩婚事了,所以他有动机;而且前身对他深信不疑,就算他说月亮白天出来,她恐怕也会点头,丝毫就没有防备之心。

婉乔起初想的是,对于徐致秋这般心思深沉的人来说,早晚会找理由解除婚约。有他做挡箭牌,她还暂时不用担心婚事,所以她暂时压下心中怀疑,任由这未婚夫“逍遥法外”。

现在,婉乔觉得不必跟孟氏争执的原因在于,以她对徐致秋的有限了解来看,这家伙绝对会趁机把自己踢了的。

到时候,她就成了受害者,孟氏也只能带着她去甘南。

这般想着,婉乔就淡定了许多,把妹妹哄睡之后,蹲在地上,用食指在地上画着圈圈,开始发愁秦伯言的事情。

这才是眼下当务之急。毕竟押解路上,他是说一不二的老大,想给她小鞋穿太容易了。她自己倒是不算太怕,但是牵扯到父母、妹妹,想到就让她头疼不已。

要不,见到他先给他认个错?

但是,他能接受么?

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

那也说不过去。

在婉乔的无限纠结中,时间很快划过,流放的日子便到了。

小蛮和阿槑托人送来了新衣服,其他各房女眷也都换上了崭新的衣服,任家众女终于走出了被囚禁长达半年之久的牢狱。

阳光有些刺目,婉乔一手抱着婉静,一手放到眼帘处,慢慢适应着秋日强烈的日光。整个监牢四四方方,院落狭窄,期间只有两棵梧桐,还算郁郁葱葱,院落四周站满了全副武装,气势汹汹的兵丁,目不斜视地盯着中间的众人。

不错。婉乔心里忍不住赞道,训练有素,不是散兵游勇。

不一会儿,旁边的男牢之中,走出了任家上下的男丁。

“父亲!”

“老爷!”

一时间,各房相见,分外激动。

婉乔抱着婉静,跟着孟氏一起上前,给任治平行礼。见父母再见,两双手紧紧相握,眼眶都红了,婉乔也跟着有些伤感。

半年多后再见面,真真恍如隔世。

“婉静,叫父亲。”婉乔对婉静道,小姑娘听话,果然甜甜地喊了一声“父亲”。

任治平伸手接过小女儿,贴着她的脸道:“好,好,看到你们都好好的,我就放心了。虽然将来日子不容易,但是只要一家人在一起就好。”

婉乔对他的话,深以为然。

另外两房男男女女众多,热闹喧嚣得多,啼哭的声音一波盖过一波。婉乔听得皱眉,恨不得捂住耳朵。

“都别吵了!”一个低沉的男声响起,院落中霎时一片寂静。

婉乔循声望去,一个年纪二十上下,面皮白净,却沉着脸的男人,持刀站在一群皂衣衙役之前,霎时显眼。

这是秦香莲?

她把目光投向父母,发现两人面色都毫无波动,知道自己是猜错了,然后就听到那男人又开口说话了。

“把他们都绑上,一起带出去,秦大人已经在城外长亭等候多时了,手脚都利索些,有不服从管教的,尽管教训!”

说话间,他的目光似乎是往三房这边扫了一眼。

走狗!

婉乔心里道,这一定是秦香莲的走狗!看这架势,她这一路应该过得不会那么舒服!


婉乔突然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扭头看秦伯言和衙役们,发现他们的状况也没有好多少,秦伯言想要拿刀,都没有力气,勉力维持着坐姿,对掌柜怒道:“你敢下药!”

婉乔自己浑然没有感觉,但是看到掌柜脸上的笑容从和善变为得意,狰狞之色毕露,而门外的力工们,从草堆中抽出大刀一拥而入,她恍然明白,这是遇到黑店了。他们在羊汤里下了药!

婉乔忍不住把视线投向秦伯言。

他嘴唇紧抿,脸色却未变,极力挺直腰背,虽然看起来身形有些不稳,但是目光严肃冷厉地看向掌柜。

婉乔不由在内心赞了一句——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秦伯言是个合格的军人指挥官。她脑子飞快地转着,这伙儿强人不知道为谁而来,他们把药下在喷香的羊汤里,除了她众人都中招,而从目前看,他们显然没把自己一个女子放在眼里。

擒贼先擒王。她要观望一下谁是头目,然后想办法拿下他,才可能为他们赢得一线生机。想到要在十几个彪形大汉中,拿下他们的头目救人,这让她想起了前世执行危险任务的情景,她血液都翻腾起来,全身每个细胞都叫嚣着兴奋。

但是,万一这些人是来救任家众人的,她该怎么办?出于警察的本能,她该帮助秦伯言,可是,出于自私的本性,她……

这种纠结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这伙强人,很快自己说出了来意。

从那一群力工里,走出一个带着破草帽的人,那人走到秦伯言面前,摘下草帽,满脸横肉都在得意地抖动:“秦伯言,久违了。”

秦伯言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原来是你。”

卫衡勉力趴在桌上,抬眼看了看来人,破口大骂道:“王世奇你个孙子,你竟然还没死!你这个宵小,有本事跟我单打独斗,就会用这种下作手段!”

被叫做王世奇的男人拿起桌上的茶杯,把满满一杯水泼到卫衡脸上,看他一脸茶水,眉毛上还沾着茶叶,阴险笑道:“胜者为王败者寇,我用什么手段不重要,现在在这里趴着像条癞皮狗的,不是我,而是你!”

卫衡恶狠狠地瞪着他,却没有起身的力气,徒劳地抓抓手,恨得目眦欲裂。

原来是秦伯言的仇人。婉乔心道,那就没什么好纠结的了,她还是一个正义感爆棚的人的,在这个时候,她就不计较秦伯言的小气和屡次“刁难”了。

甚至她心里还想着,这次帮了他,把退婚那事扯平了,以后也不用觉得良心难安,他也就不会为难自己了。

只是后来她才知道,她还是——图样图森破!

婉乔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这伙人,包括掌柜的,明显唯王世奇马首是瞻,看起来是他的喽罗。在秦伯言执行公务的时候敢下黑手,这不啻于公然与朝廷作对,所以这伙人,应该是黑道的。那他和秦伯言,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

那王世奇看着秦伯言道:“当初,我不过是出去喝酒,奸了一个下贱的丫头,你就让人乱棍打死我。若不是我命大,行刑的正好是我兄弟,让我捡回一条命,恐怕早去阎王爷那里报到了!你说,这笔帐,我该怎么跟你算?”

说着,他拔出腰间的匕首,锋利的刀尖径直对着秦伯言的脸。

秦伯言眼睛都没眨一下,道:“你罔顾军纪,祸害无辜百姓,死有余辜。只恨当时我未能觉察有人徇私,让你多活了这好几年。”


婉乔翻个白眼,尽孝?是费尽心机搜刮老太太的东西好不好!也就欺负自己父母这对老实人了。

她撇撇嘴不吭声,孟氏无奈地摇摇头,不用她动手,自己给她洗衣服。

婉乔坐在边上,无聊地捡起石头打水漂玩,石子在水面上起起伏伏几番才彻底落入湖底,跃出漂亮的水花。

石子一颗一颗被投入水里,婉乔跟自己比赛,看石子被投掷地越来越远,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容——前世的技艺,一点儿都没生疏啊。

“谁?谁暗算我?”远处,一颗脑袋突然从水底钻出来,甩着脸上的水,怒气冲冲问道。

呃……婉乔抑郁了,真是冤家路窄,她无聊扔个石子,也能打到卫衡。

秦伯言也从水上露出了头。这两人,在比赛水底憋气,卫衡本以为这次可以和从来没赢过的秦伯言好好比试一番,不想中途被人“暗算”,不由气急败坏地浮出水面兴师问罪。

这事情,死活不能认啊。

婉乔把手里剩下的石子紧紧攥在手里,大声对着急想要出声解释道孟氏道:“娘,洗好了么?咱们走吧,两位大人凫水,咱们在这里多有不便……”说罢,还假装娇羞地低下头,只恨自己不能立刻脸红,那样就更逼真了。

孟氏混乱地“嗯”了声,抓起衣服,站起身来,拉着婉乔匆匆离去。

婉乔松了一口气,还好,这个老实娘这次跟自己还算有点默契。

“一定是任婉乔这女人!”卫衡上身浮起来,用力拍打着水面,咬牙切齿骂道。

“你看见了?”秦伯言慢吞吞地问。

“这里就她和她母亲,还能有谁?”卫衡道,“我得去找她算账,还跟我装!秦哥,你别拦着我。”

“你要是有证据就去,或者你能够就是不管是非黑白,就按在她身上,我不拦你。”秦伯言道。

“秦哥,”卫衡泄了气,郁闷道,“我怎么觉得你总是帮着这个女人?就算撇开从前恩怨不说,她身上哪有一点儿女人的样子,哪里讨喜?”

“你感觉错了。”秦伯言淡淡道,“要不要再来一次?天色马上就要完全黑了。”

“要!”卫衡咬牙道,“我就不信,没那女人搅局,你还能赢我!我可是练了许久了……”

“废话少说!”秦伯言一个猛子扎到水里。

卫衡紧随他,也从水面上消失,只留下一串串的涟漪,荡漾在已经被暮色笼罩的湖面之上。

“婉乔,卫大人不会找你吧。”孟氏回来把衣服晾上,担忧地问道。

“无凭无据,我死不认帐,他也拿我没办法。”婉乔不在意地道,给父母铺着草席,“娘,累了一天,赶紧睡吧,今天我带婉静睡。”

她现在看得很清楚,卫衡别看面上凶,其实就是个纸老虎,不是真的暴虐之人,也就过过嘴瘾罢了。

不过,她随即提醒自己,不能掉以轻心,之前她还觉得秦伯言算个正人君子呢,谁知道还能做出偷窥之事来。

想起那事,婉乔就郁闷,不知道被他看了多少,又恨刚才那石子不长眼,没落到他头上。

这天晚上在梦里,她把秦伯言打了个鼻青眼肿,结果是……睡梦中的婉静,被她一脚踢醒,哇哇大哭,婉乔心疼又内疚,哄了她好半天才让她重新入睡,自己却失眠了,第二天顶着两只大大的黑眼圈出发。

睡不好,脾气就不太好,婉柔又提起昨日的鱼汤,说三房小气,婉乔直接冲她凶狠地挥挥拳头,让她闭了嘴。


“死到临头,还敢嘴硬!”王世奇猛然色变,把匕首狠狠插到桌上,“秦伯言,今日老子就要跟你好好算算这笔帐!”

婉乔鄙视地看了他一眼,原来是个军痞,还是个十恶不赦的那种,这种人没被打死,秦伯言真是该好好反省一下。

王世奇怒气冲冲道:“本来我立了那么多战功,大好前程指日可待,却被你生生打断,你分明是嫉恨我,害怕我日后盖过你,才如此小题大作。我走以后,你平步青云,现在做到了正五品,我却只能落草为寇,做打家劫舍这种让人看不起的勾当,你说这笔帐,我该怎么跟你算!”

秦伯言还没出声,卫衡骂道:“你自己立身不正,秦大人为你擦了多少次屁股,更别提在战场上为你挡了一刀的事情,你不思回报,还恶意揣度他,算计他,他都不跟你计较。可是你竟然敢强抢民女。落草为寇,那是太便宜你了,你就该被千刀万剐!”

“从那时到现在,你都是秦伯言的忠实走狗。”王世奇冷笑一声道,“死到临头,还敢嘴硬!今日我便让你被千刀万剐!”

卫衡一口唾沫吐到他脸上,被恼羞成怒的王世奇打了一巴掌。

婉乔忍不住暗暗翻白眼:这个卫衡,也是奇葩,现在还敢激怒敌人。不过再一想,估计这货也是觉得快死了,干脆骂个痛快,也算是条硬汉了。

王世奇,好,不错,一下子找准了目标。她暗暗想,可是看着他的身材,听几人说话透露出来的信息,这是个在战场上摸爬滚打多年的,不是个容易对付的角色,她应该只有一次机会,必须一击即中。

秦伯言忽然道:“当年,你离开军营之后,就落草了?就算你凭借本事,手下招了一批喽罗为你卖命,可是你又如何得知朝廷的事情,得知我们的行程,提前在这里设伏呢?”

王世奇得意大笑,道:“果然是秦伯言,就算要死了,还有心思问这些无关紧要的问题。”

秦伯言淡淡道:“死,并不可怕,只怕死得不明不白。说吧,这里面,哪个是你的人?”说着,他的目光扫过一众衙役。

婉乔猛地想起来刚才吃饭的时候,一个衙役闹肚子,跑了几次茅厕,一定是他!为了不动声色地避开那碗加料的汤!

她向那个长得个头不高,看起来十分不起眼的衙役看过去,果然见他缓缓站起身来。

“秦大人,得罪了。”那衙役冲秦伯言拱拱手,眼中充满得意之色。

秦伯言点了点头,神情淡然道:“这就对上了。”

王世奇哈哈大笑:“这是我一个村子出来的兄弟,好兄弟,这次你立了大功,哥哥不会亏待你的。”

婉乔心道,跟着秦伯言,好歹是正道,为了哥们义气落草为寇,这个衙役真是个傻缺。

“秦伯言,”王世奇目光阴狠,口气凶恶,“你不是自诩正人君子么?能拿捏我的,不过当时我奸了一个下贱的女人。你说,如果你和我做了同样的事情,还会有脸在我面前装模作样吗?”

卫衡啐道:“你什么玩意儿!敢跟秦大人比!”

秦伯言神色未变:“你想如何?”

“我想如何?”王世奇笑得猖狂,眼神阴霾地扫过任家一众女眷,咬着后槽牙道,“你说,如果一身清正的秦大人,奸了押解的任家女囚,然后任家人奋起反抗,最终和秦大人所带的一众人马同归于尽,这出大戏如何?”


别说一百两银子,就是十两,婉乔都拿不出来,她抱住白龙,泪水横流:“白龙,对不起,你乖乖等我,我无论如何,一定凑银子,想办法,让你回到我身边。你听话,回去别闹,等我。”

白龙似乎听明白了,只是望着她的眼神,一如之前的留恋。

秦伯言看着一人一犬的互动,面色冷凝,突然道:“起来吧,该回去了。”

婉乔知道自己就算再难过,现在也不能强行把白龙带走,站起身来,松开白龙,心头滴血,抚摸着它的头道:“白龙,你听话,一定不要闹,我保证,只要我活着,就一定会找到你。”

知县家的三少爷,回头查出来谁是知县,调动到哪里,应该都不难。从来没有一个时刻,她这么想要权势和金钱——这才能换回她最忠诚心爱的伙伴。

白龙舔舔她的手掌心,似乎在告诉她,自己明白她的意思。

一人一犬,真情流露,让旁边围观的众人都动容不已,纷纷猜测婉乔和白龙从前的关系。

“霹雳,咱们走了。”那下人给白龙系上颈圈,牵着它离开。

而婉乔看着白龙一步三回头的样子,生生心碎。

那被救女子家人还待要感谢婉乔,被秦伯言几句话应付过去。

“先回去。”秦伯言看着她脚底已经流了一滩水,虽然被斗篷严严实实拢住,但是想到她只穿着袜子站着,皱眉道。

婉乔再看不到白龙的身影,失魂落魄地跟着秦伯言回去。

“你怎么这么冲动啊!”孟氏在窗前着急地目睹了一切,等婉乔回来,忙找出衣服要她换上,埋怨道。

婉乔失神,任由孟氏帮她解了斗篷换衣服。

“秦大人的斗篷,回头我洗洗再还给他。”孟氏由衷感谢道,“今日多亏了秦大人,要不……”

要不婉乔就被那么多人看去了。

孟氏带着婉乔,找了个偏屋换衣服去,半晌后自己出来,道婉乔自己在换衣,又忍不住抱怨几句。

任治平对此倒是没很责怪,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婉乔这样做很对。情急之下,也想不了那么多。从前我只听婉乔说跟着武师傅学着凫水,没想到她于凫水之上,如此有天赋。”

孟氏点点头:“那倒是,性命攸关之际,确实顾不了那么多,婉乔又是个热心的性子。只是,我怎么不记得,婉乔养过狗吗?”

她错过女儿很多年的成长,有些心酸。可是这样大的狼犬,后院之中都是妇孺,基本不会养。

但是看婉乔的样子,分明跟那狼犬很是相熟,这让孟氏不解。

“回头问问她便知道。”任治平道,“拿银子出来,让小二给婉乔熬碗姜汤,虽说不那么冷,但是落水终究受寒,别落下病。”

说到婉乔的身体,孟氏这才被转移了注意力,忙道一声“好”,站起身来要去找小二。

不想,小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姜汤进来,笑眯眯地道:“小的给救人的姑娘送姜汤来了。”

孟氏忙掏出荷包,抓出十几个铜钱给他。

小二笑着拒绝道:“姑娘救人,巾帼不让须眉,小店送一碗姜汤也是应该,可不敢收银子。”

孟氏忙谢过。

小二放下姜汤,端着空托盘出来,很快上楼,到秦伯言的房间,点头哈腰道:“大人,已经按照您的吩咐,把姜汤送去了。也按您说的,只说小店赠送的。”

“嗯。”秦伯言从腰间摸出一块碎银子扔过去,“赏你的,管好嘴。”

小二接过银子,眉开眼笑:“小的明白,小的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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