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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有只小狐狸全文免费

兰陵书生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心里很清楚,自己一旦被抓住,就危险了,大先生来也不一定救得了我,必须逃出去。我就拼了命的跑,想逃出这座山。可在半山腰碰到了一群道士,他们正一边搜寻一边往山上走,每隔十几米就有个人,周围的树林草丛都不放过,简直是地毯式地搜寻,在这样的情况之下,想要跑下山是不可能的。不能下山,更不能上山,我没办法了,直接钻进了树林,找了个草堆躲起来,喘气休息。我身上还贴着两个纸人,它们是不伤害我,可心里还是觉得膈应,这是狐娘母亲的人皮做成的,既让我心痛,又让我悲愤。心痛狐娘母亲的遭遇,悲愤他们这丧心病狂的做法。不过这件事从他们的角度出发,狐娘母亲是一个掏人心的恶人,用它的皮做成纸人,也是正常的,没有心理负担。为了防止再出意外,我也没再动两个纸人,让它...

主角:张勇戴孝   更新:2024-11-13 16:3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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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张勇戴孝的其他类型小说《我家有只小狐狸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兰陵书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心里很清楚,自己一旦被抓住,就危险了,大先生来也不一定救得了我,必须逃出去。我就拼了命的跑,想逃出这座山。可在半山腰碰到了一群道士,他们正一边搜寻一边往山上走,每隔十几米就有个人,周围的树林草丛都不放过,简直是地毯式地搜寻,在这样的情况之下,想要跑下山是不可能的。不能下山,更不能上山,我没办法了,直接钻进了树林,找了个草堆躲起来,喘气休息。我身上还贴着两个纸人,它们是不伤害我,可心里还是觉得膈应,这是狐娘母亲的人皮做成的,既让我心痛,又让我悲愤。心痛狐娘母亲的遭遇,悲愤他们这丧心病狂的做法。不过这件事从他们的角度出发,狐娘母亲是一个掏人心的恶人,用它的皮做成纸人,也是正常的,没有心理负担。为了防止再出意外,我也没再动两个纸人,让它...

《我家有只小狐狸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我心里很清楚,自己一旦被抓住,就危险了,大先生来也不一定救得了我,必须逃出去。

我就拼了命的跑,想逃出这座山。

可在半山腰碰到了一群道士,他们正一边搜寻一边往山上走,每隔十几米就有个人,周围的树林草丛都不放过,简直是地毯式地搜寻,在这样的情况之下,想要跑下山是不可能的。

不能下山,更不能上山,我没办法了,直接钻进了树林,找了个草堆躲起来,喘气休息。

我身上还贴着两个纸人,它们是不伤害我,可心里还是觉得膈应,这是狐娘母亲的人皮做成的,既让我心痛,又让我悲愤。

心痛狐娘母亲的遭遇,悲愤他们这丧心病狂的做法。

不过这件事从他们的角度出发,狐娘母亲是一个掏人心的恶人,用它的皮做成纸人,也是正常的,没有心理负担。

为了防止再出意外,我也没再动两个纸人,让它们留在身上。

这座山并不大,所有的道士都出动了,几乎每个地方都有人看着,根本逃不出去。

我想着只能等天黑了,再想办法逃出去,就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躲起来,一直挨到晚上。

这个地方树木参天,就算是有月光,也很难照进来,所以晚上都是伸手不见五指的,就算是有人从面前走过去,也不一定看得见。

我趁着这样的黑暗环境,从藏身的地方出来,一路下山而去,路上没再碰到什么人,好像那些道士放弃追我了。

可没过多久,我就高兴不起来了,因为无论我怎么走,始终下不了山,就像是这里成了迷宫,走不出去,一直就在树林里转悠,看不到出口的道。

我想到了当初张勇说过的一句话,鬼打墙,人设障。

鬼打墙是鬼用来迷惑人的一种手段,而人设障是人用来迷惑鬼的,现在我的情况,应该就是被茅山的道士当成鬼,设下阵法把我困在山上,就算暂时找不到我,也让我走不出去。

这样下去可不行,我赶紧从树林里钻出来,到上山时候的路上,直接沿着山路往下走。

刚走了几分钟,就听到后面有人喊了句:“找到了,他在这里!”

我回头看去,发现不知道哪里钻出来一个道士,他用手电筒照着我,指着我大喊。

被人发现了,我也不再小心翼翼,直接撒腿就跑。

跑到山脚下,还没看到出路,就出现了一群道士,把我截住,他们似乎早就在这里等我了,上来就把我围住,让我无路可跑。

过了一会儿,山上下来一个人,还没看到他长什么样子,我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嘎嘎嘎,叶寒是吧?

你不是挺厉害的嘛,现在怎么不跑了?

再跑啊!”

这人是前一段时间被张勇请去村子的那个姓孙的道士,看到是他,我暗道不妙。

孙道士的辈分还挺高,这群道士见了他,都行礼喊他一声师叔。

他看到我,也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恨不得把我踩在地上羞辱,不过这里人不少,他碍于自己的身份,也没有做的很过分,只是在旁边叫嚣,说些难听的话来侮辱我。

“叶寒,你依仗的那个孽障呢?

再叫她出来救你啊。”

……他冲我叫嚣,说了不少难听的话,我直接闭上眼睛,装作什么都听不到,现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太强硬了对我没有什么好处,还是先想办法逃出去。

可能一个人唱独角戏有点尴尬,孙道士骂了一会儿,也没了兴趣,他对旁边的人说了句:“把他打一顿,然后给师祖带过去。”

一群道士听了这话,向我围过来,也没用道法,直接用拳脚,一起打我,我双拳难敌四手,被打的抱头蹲下。

孙道士看我被打,很是兴奋,又开始喊:“你的能耐呢?

不是要挑衅我们吗?

哼!

我告诉你,别说你一个毛头小子,就算是那个狗屁古问天来了,今天我也让他有来无回。”

“是吗?”

忽然,一个低沉的声音冒了出来。

我听得清楚,心中不由得一喜,暗道有救了。

孙道士一开始没在意,过后惊呼一声,眼睛看着远处,颤抖着手指着那里,一时间有些语塞,“你…你…”一群道士也停了下来,看着来的那人。

我趁机跑出来,咧嘴着看自己的伤势,幸好自己保护的好,不太严重。

刚才的声音我很熟悉,是大先生来了,他向我走过来,看了一眼,轻声问了句:“怎么样?

还好吗?”

“还行。”

我咧嘴回了句。

大先生见我只是皮肉伤,也没有再多问。

他看着孙道士,冷声说:“刚才你骂的很不错,再说一遍我听听。”

孙道士完全被大先生的威势震慑住了,话也说不出来,愣在原地不动了。

大先生又对我说:“去,好好管管他的嘴。”

我被一群人打了,正愁没地方出气,当时也是一股热血上头,二话不说,上去就给了孙道士三个大嘴巴。

在场的人都震惊了,我们师徒两个的行为太疯狂了,在茅山山头上,把人家的打了,还是大嘴巴,实在太侮辱人了。

孙道士被打蒙了,看着我,刚要发作,注意到后面大先生的目光,想到关于他的事情,又将怒气咽了下去,最后憋出来一句:“你们…你们等着。”

这个时候,山上走下来一个人,我也认识,是莫尘子。

莫尘子身份更是了不得,所有的小道士都低头,行礼道:“师祖。”

孙道士也跑过去,哭喊道:“师傅,你要为我做主,他们欺人太甚…好,我知道了,你先到一边去。”

莫尘子微微皱眉,对孙道士的表现明显不满意,不过在外人面前,并没有训斥。

他只得退到旁边,不敢再说话。

莫尘子又看着大先生,语气颇为不善:“你今天是想来闹事的?

还是要强行救出那个孽障?”

我们的目的他们也猜的清楚。

大先生没说话,从脖子上拿出来一个小东西。

我在旁边,看的仔细,看到是一个和铜钱差不多的小牌子,上面有很多铜锈,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了。

不过这东西被大先生戴在脖子上,贴身携带,足以证明它绝非寻常之物。

“这是鱼爷爷当年给我的手令,这枚手令的作用你应该知道,茅山手令,令出必行。

我不要求你们为我做什么事情,只想你们同意,我带着叶寒进一次祖洞,为他‘洗身’。”

莫尘子立刻明白了大先生的意思,知道他是在给自己的徒弟铺路。

他思考了一会儿,问了句:“你知道把手令还回来,这意味着什么吗?”

“知道。”

“日后我们将会全力追杀你,血洗当年的耻辱,以你现在的状态,恐怕挡不住我们的追杀吧。

你还要这样做吗?”

“对。”

大先生态度很坚决,他既然做出这个决定,就已经想好了一切的事情。

“好,我同意你带他进祖洞。”

莫尘子朗声说道。

我从他们说话中听明白了,大先生的这枚手令,算是一个护身符,正因为有它在,茅山的人才没有追杀大先生,现在拿来给我换一次进入祖洞的机会,这是用自己的命在换啊。

“师傅…”大先生不等我说话,就摆了摆手,让我闭嘴。

莫尘子这时候走过来,“好了,你现在可以带着他去祖洞了,不过当你们从祖洞出来的那一刻,你就和茅山再没有关系,我们之间只有仇恨,你自己想好。”

大先生没说话,将手上的手令交给莫尘子,带着我往山上走去。

莫尘子和一众道士,都没有阻拦。

我们没有走上山的大路,从旁边树林一条小道上去,绕道了这座山的另一面。

路上,大先生告诉我,他一直见我不回去,就知道出事了,这才来找我。

用手令换进入祖洞的机会,是早就想好了,还能够让我脱险,也算是不亏的。

我们去了山另一面的一个奇怪的地方,一处崖壁,像是被人一刀劈出来似的,旁边竖着一块石碑,上面写着“禁地”,崖壁上有一个山洞。

这里就是大先生说的祖洞。

“当年茅山的龙脉只剩下现在这一条了,里面灵气浓郁,算是当世圣地之一,茅山能被称作洞天福地,也是因为这条龙脉。”

大先生感慨了一句。

龙脉指的是山脉灵气,和风水有关,我并没有多问。

我看看周围,感觉很奇怪,“这么重要的地方,都没有人守着吗?”

大先生解释:“这个地方是茅山重地,联系着整个茅山的命脉,只要有人进入,那几个老家伙都能感应到,不需要人守。”

我点头,看着前面黑漆漆的洞口,更加好奇。

“走吧。”

大先生说了句,率先走进去,我跟在后面,进去之后,感到了很重的湿气,还有一股凉气,但是空气很清新,就好像是从污染严重的化工厂到了田园地带,吸一口气,都让我心旷神怡。

我不明白大先生说的灵气是什么,但这种感觉可能就是灵气。

这条山洞比较长,有二十几米,过去之后,是一个四十平米左右的空间,里面有个二三十厘米深的小潭,不停的涌出水,周围有沟渠,将潭水导入山下水脉之中。

我走过去,往水潭里看了一眼,却把我吓了一跳,里面竟然有东西。


大先生很激动,直接骂我不是人,我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没有说话,他也没了动静,屋里面一片安静。

接着,大先生瞪着我,眼神灼热,又让我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我无奈道:“大先生,您有话就直说嘛,干嘛总是这么盯着我看,我又不是什么大姑娘。”

他没空和我废话,一把抓住我的手,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你真的是个人吗?”

问的还挺认真。

“啊?”

我没明白他话里面的意思,“什么我是不是个人,我当然是个人,我不是人是啥啊?”

大先生没有回答,盯着我上下打量,把手伸进我衣服里摸索,就差让我光着身子给他检查了。

我被他的行为吓到了,不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大先生,到底怎么回事呀,你有话直说吧,你这样是想把我给吓死吧。”

大先生停下动作,看着我:“我忽然有个大胆的想法。”

“什么想法?”

大先生沉声说:“你出生的时候,你爷爷就给你结了这样一门阴亲,还留下信说是为了你好,刚开始我就觉得这事没有道理,想不通为什么。

可如果是你自己有问题呢?

要是这样,你爷爷用这门阴亲保护你,那就是为你好,这一切也都解释的通了。”

我听完这番话,皱起眉头,开始摇头。

从小到大,我和其他孩子没有任何的区别,也不是什么天生阴命啥的,该睡觉睡觉,该生病生病,绝对是一个正常的人,大先生这样的想法,实在有些开脑洞了。

“您不是在和我说笑吧,我就是一个正常人,不是人,难道还是鬼不成?”

我白了大先生一眼。

大先生摇头:“我不知道,我也不太精通这方面的事情,这样吧,天亮之后,咱们去城里,我带你去找个明白人,看看是不是你自己有问题。”

他说的很严肃,也很认真,不像是和我开玩笑,这让我有些紧张了,不禁暗自猜测:难道我真的有问题?

可想了一整晚,我也没想出自己和正常人有什么不同。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大亮,大先生就带着我和小司离开了村子。

九点钟左右,我们到了城里,拦了辆出租车,载着我们去了城市新区。

车上,我问大先生:“您要带我去找什么明白人?

他是干什么的?”

“去了就知道了,到时候你别多说话,一切看我的眼色行事。”

大先生自从昨天的事情之后,脸就一直阴沉着,没给过好脸色,我也不敢多问了。

他要找的那个人,竟然在新区有一套别墅。

新区的别墅,可不是有钱就能够买到的,还必须要有人脉和势力,才有资格拿到购买的名额。

我们到了之后,大先生按了门铃。

不一会儿,出来一个四五十岁的女人,看上去像是保姆,她似乎认识大先生,还打了声招呼,然后就请我们进去了。

进去之后,我算是大开眼界了。

别墅里面就像是一个小花园,有山、有水、有花、有草,和电视上看到过的王爷府的后花园似的,是真的豪华,走在树荫间的石头小道上,给人一种穿越回到古代的感觉,让我有种刘姥姥进大观园的状态。

走了五分钟左右,我们才来到正屋,见到了这次要见的人物。

“咯咯咯,老古,咱们可是有两年没见面了,你今天怎么想起来看我了。”

我们刚进去,就听到一个刺耳的声音。

紧接着,我看到一个怪人,这人很矮,一米六左右,很瘦,皮包着骨头,模样也很怪,脑袋上面还没毛,穿着一件极不合身的大褂子,让人觉得他就不是一个正常人,不是身体有病,就是神经有病。

我大失所望,本来我以为能够住在这样的地方,不是大老板,就是有钱人用来养生的,可没有想到,竟然是一个脑袋上没毛的老秃子。

大先生走过去,一屁股坐下,口中毫不留情地说道:“老秃子,你现在是过上好日子了,我总来找你,怕是你躲着我呀。”

“当着外人的面,你还喊我这名字。”

老秃子装出生气的样子,看了我和小司一眼,招待我们坐下。

他们两个人简单聊了几句闲话,老秃子就直入正题了:“老古,说吧,这一次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啊?”

大先生没有废话,直接说道:“我让你帮我看一个人。”

“看一个人?

谁啊?”

大先生指指我:“他。”

老秃子打量我一番,轻轻一笑,问道:“能让你老古亲自送来,肯定不是一般人,能不能告诉我,这小子是谁?”

“别废话,你赶紧给看看。”

大先生瞪了老秃子一眼,不打算说明我的身份。

老秃子无奈的点点头,表示答应,没再多问。

大先生又对我说:“小叶,你把你的名字和生辰八字写下来,给老秃…给这位老先生,让他给你算算。”

我没有立刻动手,而是问了一句:“老先生是算命先生?”

大先生点头,冲我使个眼色,示意我不要多问。

我也没再多说什么,保姆这时候拿来了纸和笔,我就把自己的名字和生辰八字写在了上面。

老秃子刚要拿我手里的纸,大先生抢先一步,将纸折了起来,又递给老秃子,并且说了一句话:“老秃子,你拿着到屋里自己看,我们在外面等着。”

老秃子微微一愣,脸色变得凝重,看看我,问:“老古,怎么了?

你知道我的本事,还要让我回去算,难道这小子有什么大的来头。”

大先生沉声道:“听我的。”

“好吧。”

老秃子沉思片刻,点了点头,“就知道你找我准没好事。”

说完,他接过大先生手里的纸,起身离开了。

保姆给我们端来茶水和水果,我们一边喝水,一边坐着等。

我看周围没人,趁机坐到大先生身边,小声问了句:“大先生,这个老先生真是算命的?

他很有本事吗?

我听说算命的都是骗子呀。”

“闭嘴。”

大先生瞪了我一眼。

我不再说话。

等了将近半个小时,老秃子还没有出来。

不仅我等的不耐烦了,就连大先生都有些着急了,眼睛一直盯着后面紧闭的房门。

又过了一会儿,门终于打开了,老秃子从里面走出来了。

他的状态却很不对劲,满头大汗,衣服也都被汗水打湿了,手上拿着一个红布,不知道包着什么东西。

大先生迎过去,立刻问:“老秃子,怎么样啊…”说还没有说完,老秃子就翻脸不认人了,指着大先生的脑袋骂:“姥姥的,你给我滚,滚出我家。”

大先生也懵了,没想到老秃子会忽然变了脸,“老秃子,你这是什么意思,咱们有话…”老秃子却不听解释,将手中的红布塞给大先生,推搡着我们,把我们给赶了出去,也不给我们说话的机会,直接把门锁上了。

大先生隔着门,大声问:“老秃子,到底什么情况?

让我们走可以,但你把话给我说清楚啊。”

等了差不多两分钟,里面传出来一句话。

“老古,你知道的,我早就想金盆洗手,过几天安生日子。

你要是还当咱们是朋友,就走吧,要不的话,就是想要我的命呀。”

之后,无论大先生说什么,老秃子都没再回话。

保姆出来,将我们赶出了大门,还特意把大门锁上,放了条狗在门口,生怕我们会偷偷进去似的。

老秃子的反应太诡异,我也开始害怕了,怎么给我算个命,就吓成这样子了,难道真像大先生所说的,是我自己有问题。

大先生脸色更难看,他将老秃子塞给他的红布打开,里面有张纸,正是我之前写自己生辰八字的纸,不过现在上面沾了红色的痕迹,看着像是血。

我问:“这是怎么回事?”

“不清楚。”

大先生摇头:“让我对付鬼祟什么的还行,可这方面的事情,我也不太懂,这老秃子也不把话说清楚。”

术业有专攻。

大先生有本事,可他并不是万能的。

我们被人赶出来,在城里也没有地方可去,中午找了家小吃店,吃了点东西,填饱了肚子,才商量接下来的打算。

我说了自己的想法,“大先生,你人脉广,肯定不止认识这一个算命的,要不您再问问其他人。”

大先生回道:“算命的有不少,可很多都像你说的,实际都是骗子,除了这个老秃子,还真没有一个靠谱的。”

“那可怎么办?”

大先生似乎想到了什么注意,看了我一眼,道:“张勇走的时候,给你留了电话,你给他打电话,让他帮忙。

他能够请来茅山的道士,找个算命的还是可以的。”

我想了想,觉得这倒也是个办法。

我拿手机给张勇打电话,接通之后,他听出是我,立马激动起来,在电话那头喊道:“叶寒,你没事吧?

你现在在哪里呢?

我正开车往村里走呢?”

听他的语气,好像出什么事了。

“我没事啊,我和大先生在城里呢,没在村里,怎么了?

你急着回去找我,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张勇听到这话,明显松了一口气。

“你没事就好,早上村里给我来电话,说是昨天晚上,村里六十岁以上的老人,都死在了你家的老房子里,又找不到你们人,我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呢。”


大先生告诉我,我们家的祖坟地是一个祭祀的道场,和封门村是一样的道理,这个消息对于我来说,震惊程度不亚于说我是神仙下凡,简直是不可思议。

我不敢相信,可理智告诉我,这一切应该是真的。

当年老村长动了我家的祖坟,全家都没得好死,现在连两个寡妇都死了,爷爷和父亲也因此而亡。

后来,村里还来了张勇这样的高材生,甚至于大先生这样的高人。

真要是像大先生所说的那般,这所有事情也就解释的过去了。

只不过我从没有听说过家里的祖坟有这么大的来历。

爷爷和父亲死的时候,我只有八岁,还是个不懂事的孩子,他们也没给我留下什么信件。

离开村子以后,我娘和奶奶也没有提过任何祖坟的事情,只是会在清明的时候念叨两句,说没人给爷爷和我爹扫墓。

这些都和祭祀道场完全没有关系。

我忍不住再一次确认:“大先生,您说的这些…这些都是真的吗?”

“我还没有闲心在这里给你讲故事。”

大先生挑挑眉头,撇撇嘴巴,略有些不屑,“这是你家的祖坟,是你家守护的地方,你做为当事人都不知道这些事,我现在告诉了你,信或者不信在于你。”

我赶紧解释:“我不是不相信您的话,只是您说的太恐怖了,封门村我知道,那就是一个鬼村,到处都是邪乎的东西,和我们村子不同呀,我们村子很正常,这些年发展的也不错,怎么会是封门村那样的地方?”

大先生回道:“那是因为时机未到,阴阳道场要完成祭祀,需要很长的时间,可能是几年,可能是几十年,甚至上百年,平日看不出异常,等到祭祀一旦完成,阴阳失衡,所有的一切都会变化,你们村子不会比封门村好多少的。”

说完这句话,他缓了一口气,补充道:“不过你们村子应该不至于成为第二个封门村,十几年前,村长掘了你家祖坟,道场遭到破坏,祭祀出现了差错,到最后会变成什么样子,谁也说不清。”

我大喘一口气,将听到的这些惊人的消息慢慢消化掉,同时心中冒出来三个疑问:一,是谁在我们村口摆了这个阴阳道场,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二,我们叶家和这个祭祀究竟有什么关系?

三,为什么我回来之后开始死人,那个作怪杀人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不等我开口询问,大先生拍了拍衣服,从石头上站起来,捡起地上的斧头,走向旁边,一边走一边对我说道:“你们家的祖坟大体就这么回事,其中的细节我告诉你也没用,你也不懂。”

我顺着大先生所去的方向看去,这才发现,趁着我们说话的这会儿功夫,小司已经将其中一颗桃树砍断了。

大先生走过去,用斧头处理上面的碎枝。

我跑过去,将大先生手上的斧头接过来,道:“大先生,你歇着,我来吧。”

我是不太喜欢大先生,更多也是畏惧,可经过这段时间相处,我也能够感觉出来,他这个人表面上凶恶,其实并不坏,是个好人。

我家祖坟的事情又如此复杂,我想摆脱现在的处境,还需要大先生的帮助,和他处好关系对我没坏处。

大先生没有拒绝,把斧头交给我,就去旁边坐着休息。

他坐下之后,对我说了一句:“小叶呀,你应该能够猜出来,我对你们家的祖坟地很感兴趣,否则也不会在这个镇上守了这十多年。

咱们打个商量,你听我安排,帮我得到我想要的东西,我就向你保证,一定保住你的性命。”

我和大先生算是萍水相逢,没有任何的关系和情谊,他说的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要和我做交易,他保住我的性命,我帮助他得到他想要的东西,至于是什么我也不知道。

我心里面开始思量:这所谓的祭祀和道场我完全不懂,也没有兴趣,更不想掺和进来,我只要自己平安活着,其他都无所谓。

大先生的这个交易正合我的心意,我没有考虑,直接点头答应。

“好,大先生能保住我的命,让我摆脱掉这些麻烦事,我什么事都听您的。”

大先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点点头,脸上露出笑容。

很快,小司就将两棵老桃树砍掉,大家一起帮忙将上面的碎枝清理掉,只剩下用得着的主干,完成这些,就已经是下午了,我们趁着天还没有黑,扛上老桃树,赶紧回去了,要不然晚上在深林里,怕是会有危险。

回去之后,天也快要黑了。

张勇没有出现,但他找人给我们送了吃的,没有亏待我们。

中午没有吃饭,又扛着一棵大树回来,实在把我累坏了,从小到大,我还没干过这样的重活呢,我自己一个人就吃了四个馒头。

晚饭过后,大先生开始忙活,不知道他从哪里找来了一套木匠工具,也没画图纸什么的,直接对两棵树下手。

大先生年纪不小了,可手艺还真是没的说,动作很快,没一会儿就将两根树干解成了板子。

看他做活的样子,也是游刃有余。

小司之前对我说过,大先生年轻的时候走南闯北,去过很多地方,手段很多,这话看来是不假的。

我过去帮忙,什么都不懂,只能帮倒忙,就被大先生给骂回来了,只好在旁边看着,递个钉子什么的。

看着快要成型的棺材,我问了一句:“大先生,你说这棺材是给我打的,应该不是要我死吧,能不能告诉我到底用来做什么呀?”

听到我的话,大先生停下手上的活计,看了我一眼,咧嘴笑了笑,道:“嘿…你之前不还觉得自己会死,认为这棺材是给你送葬的。

现在脑子怎么转过弯来,不觉得这是给你下葬的吗?”

我之前听他给我打棺材,心里害怕,下意识的觉得自己要死,脑袋被吓成浆糊,整个人都成愣头青了,从小又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自然会有那样的想法。

后来大先生跟我说了真相,还和我做交易,会保住我的性命,我心里有底了,也能猜到这棺材可能是大先生的手段,和之前戏台子的作用差不多,是为了引出那个作怪的玩意儿。

我抓了抓头,讪笑一声:“嘿嘿,大先生都说了,不会让我有危险,我肯定不会死。”

大先生没有继续卖关子,对我说道:“这个棺材是给你做的,为的是引出那个作怪的东西,若是能把它抓住,说不定我就可以顺藤摸瓜,得到我想要的那个东西了。”

我心里来了兴趣,忍不住问道:“您想要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大先生脸上的笑容随即消失,眼中透着两道精光,声音低沉下来,回了我一句:“你不是我们这一行的人,知道了对你没有好处,你也不要多问这些事情,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从他身上感觉到了敌意,好像我再多说一句,他就要翻脸,我就赶紧闭上了嘴巴。

半夜十二点左右,大先生把棺材打好了。

棺材并不是很大,造型普通,那两棵老桃树的木料差不多刚刚好,没有剩下多少,只有一些边角料没用上。

我看着棺材,忍不住夸了一句:“好手艺呀!”

大先生听着很受用,笑了笑,从地上捡起那几个大块的边角料,用刀具削了几下,削成了木锥一样的形状,递给我,道:“给,这东西拿着还能防防身。”

“防身?

桃木能辟邪?”

我明白大先生的用意,不是寻常意义上的防身,是要我拿来驱邪避鬼。

“现在人口中常说桃木辟邪,其实并不完全对,真正能够辟邪的,是这种生长在深林中,不闻鸡狗叫的桃树,平时见到的桃树不行,一点作用也没有。”

大先生给我普及了一下阴阳知识。

我将几根桃木锥放进口袋里,帮着大先生将留下的木屑残骸清理干净。

一切收拾我,我们回屋睡觉休息,我却发现小司还坐在椅子上,双眼有神看着我们。

刚才他一直没有出来,我还以为他太累,熬不住早睡觉了,谁成想竟然一直在这里坐着。

我揉揉发涩的眼睛,问:“小司,你累一天了,赶快去休息吧,大先生这里我照顾就可以了。”

“没事,我不用睡觉的。”


“你娘?!”

狐娘的话让我也懵了,我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个奇怪的肚兜会牵扯出狐娘的娘。

狐娘的身份我也了解一些,张勇和我说过,她原本是大户人家的孩子,只因为在娘胎的时候,为了生个儿子,她娘吃了一个狐狸的活胎,这才导致她生下来就难以活命,可她的家人具体是什么情况我却不知道。

我回忆了自己离开村子这两天的经过,去的地方并不多,有过接触的人也不多,老秃子和他家的保姆、小饭馆的老板娘、张勇家的佣人,可想想,这些人应该都没有什么问题。

实在想不出这个肚兜如何到了我身上,还藏着这么严密,连我自己都没有发现。

忽然,我脑中忽然闪过一个身影。

昨天晚上,我在张勇家祠堂地下室见到的那个被关在铁笼子里面的人。

当时我虽然没有看清楚他的样子,也不知道是男是女,可回想他和我说话时候的声音,应该是个女人。

我当时被打昏了,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知道,若是在那个时候,有人将肚兜藏在我的身上,是完全有可能的。

而且,那个人是我这一次出去接触过的最诡异的一个人,这件事很有可能和她有关系。

这个肚兜保存的如此完好,应该是被人珍藏起来的,最有可能是狐娘的母亲,真要是这样的话,那个被关起来的人说不定就是狐娘的亲生母亲。

想到这里,我皱起眉头,感觉这件事情似乎有些复杂。

狐娘的身份涉及到了另外一个人,张勇,狐娘的母亲被关在他家中,那他说不定和狐娘有什么关系,这或许也是他十多年一直留在村里的原因。

我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对张勇的怀疑也越来越重。

我开口问狐娘:“你知道你娘现在在什么地方吗?”

“不知道,我对她没有任何印象,不知道她长什么样,也不知道她是生是死,我只记得自己在娘胎时候的气息,所以才能感觉到这个肚兜。”

狐娘回道。

我继续说:“狐娘,我这一次出去,的确见到了一个奇怪的人,她被关在张勇家的地下室里,精神状态不是很好,而且好像很久都不见天日了。

可我当时被人打昏了,醒来后所有的一切都不见了,好像只是做了一场梦。

我仔细想了想,这个肚兜只有在那个时候,才可能被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放在我身上。”

狐娘从我怀里出来,抬头看着我,道:“张勇?

你们村的村长?”

我点头:“对,不过他并不是一个普通的村长,他的身份很不一般。”

“你见到的那个人什么样?”

狐娘对张勇的身份不感兴趣,就问那个人的事情。

我把事情的经过告诉狐娘,她也表示怀疑,只是不能确定是不是她的母亲,毕竟过了这么多年,可能在她心中,都觉得自己的母亲已经死了。

单凭我们的猜测,无法判断张勇家的那个人是谁,也不能确定是她将肚兜放在了我身上,这件事情只能通过张勇来确定。

狐娘对我说:“叶寒,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要我帮你调查那个人?”

我猜测。

狐娘摇头:“这是我自己的私事,和你没有关系,你别掺和进来了,我想让你帮我把张勇叫到这里,我自己来问他。”

让张勇来这里不难,可我担心狐娘会对张勇做什么,虽然张勇很神秘,可他至今对我还是很不错的,也帮了我不少忙,我也不想他有危险。

我试探着问了一句:“狐娘,你不会对张勇怎么样吧?”

“放心。”

狐娘似乎看出了我的担心,保证道:“我没有害过人,也不会害人的,所以不会将他怎么样,只是想问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那好,我答应你。”

有了狐娘的保证,我就放心了。

我又安慰了狐娘两句,让她不要太着急,关于她娘的事情,我会帮她查清楚。

之后我才离开,回到大先生那儿。

大先生他们都在等我,看到我回去,明显都松了一口气,虽然早就想到我不会有事,可还是担心有万一。

大先生先开口,问道:“叶寒,怎么样?

问出答案了吗?”

我摇头:“没有,狐娘没告诉我,不过她说了,那些人不是她害死的,而且村里应该不会再死人的。”

听了我的话,大先生脸色有些难看,不太高兴,应该是没得到他想要的结果。

我没有关注大先生,而是意味深长的看了张勇一眼,他也正看着我,我们目光对视,让我越发觉得他有问题。

答应狐娘的事情我并没有忘记,看了看表,说道:“大先生,时间不早了,还是先休息吧,有事咱们明天再说。”

大先生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我主动送张勇离开,出了大门之后,我对张勇说:“张哥,咱两个走走,顺便我有几句话要和你说。”

张勇点头答应。

我在前面走,故意带着他去我家祖坟地,为了不引起他的怀疑,路上我就和他有的没的说着。

很快,我们来到祖坟地附近,张勇忽然停了下来,沉声问了我句:“叶寒,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他意识到了,我是故意将他带到了这里。

我心里继嗣,想着看用什么理由蒙混过去,前面马上就是祖坟地,到了那里,狐娘就能出来了,我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

不等我说话,背后传来了一个声音。

“是我让他引你过来的。”

狐娘出现在了后面。

这一次,狐娘没有了见到我时候的笑脸,紧绷着脸,显得很是严肃,身上散发着一种气势,让我感觉到有些压力,不太敢直视她。

张勇并没有害怕,也没有跑,只是感到奇怪,他盯着狐娘,双眼眯了一下,问道:“你是狐娘?”

狐娘点头:“是我。”

“你找我有事?”

“你来这边,我有事情问你。”

狐娘说道。

张勇看了我一眼,沉思片刻,什么话也没有说,直接走进了祖坟地。

我刚要跟着进去,狐娘拦着我,对我说道:“叶寒,你先回去吧,让我和他单独聊一聊。”

注意到我担心的脸色,她又补充了一句:“你放心,我不会有事,也不会让他有事。”

她这样说了,我只好点头答应。

不过我并没有回去,而是走到不远处的桥头上,站在那里,看着祖坟地这边的情况,等着张勇出来。

我在桥上头,看到整个祖坟地弥漫起了黑气,狐娘的白色衣服也变成了黑色的,融入进了黑夜,她一闪而过的样子,让我感到邪恶的气息,不禁有些担心张勇的安危。

过了一个小时左右,我快等不及了,张勇才从里面出来。

他一路走过来,到我身边,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张哥,你没事吧?”

我问了一句。

我看到他脸色有些苍白,像是受到了什么的刺激,不过身上没有伤,也没有其他的问题,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张勇摇摇头,没有说话,直接越过我,走进了村委会。

我本来想道的歉,他没有给我机会,只能看着他回去,等明天再和他说清楚。

确定张勇回去躺下了,我又去找狐娘,不过狐娘没有露面,我只好回到大先生那里。

回去大先生已经睡下了,我也趁着困意睡了。

本以为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也不会有什么事了,可第二天一早,就听说张勇生病了,还比较严重,发高烧,说胡话,整个人魔怔了一样。

我们一起去看他,发现他在床上裹着好几层被子,还在说胡话。

我走过去,和他说话,他不认识我似的,眼神呆滞,整个人不在状态,还抓着我的手,对我说了一番奇怪的话:“是他对不起你,是他没有良心,所以他死了以后,我就让他没了心…”他说的话我只记住几句,也完全听不懂,不知道什么意思。

大先生看了看,说是中邪,没什么大问题,给他烧了黄表纸,念叨了几句,让张勇睡下了。

“等他醒来就没事了。”

大先生留下一句话,也就回去了。

这件事情肯定和狐娘有关系,她答应我不会害张勇,现在张勇还变成了这个样子,我有些生气,就去找狐娘,可在祖坟地喊了半天,她也没有出现。

那天傍晚,张勇还没醒,村里来了一个人,说是个大人物。

我没有见到那人长什么样子,只听说进村的时候,有很多警察在后面跟着进来。

他去村委会看了张勇,之后就离开了,没有久留。

半夜,我们都已经睡着了,张勇冲进了家里,发疯似的喊我,把我给惊醒了。

我睁开眼,看到他在我旁边,脸色苍白,满头大汗,很着急的样子,像是出什么事了。

“张哥,你怎么在这里?”

张勇一把将我拉起来,道:“叶寒,你快点走!

快点离开这里!”

“走?

我为什么要走?

发生什么事了?”

我问了句。

没等张勇回答我,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一大群人冲了进来,将我这里给围了起来。


我原本是摇摆不定的,听到大先生这话,心里的天平就偏向了一边,暗想有大先生在,应该不会有危险,去见识一下也好,说不定还能找出狐娘母亲的下落,就点头答应了。

大先生见我点头,打开了大门。

门外面除了那些跪在地上的尸体,还站着两个小孩,一男一女,八九岁的样子,都穿着肚兜,挂着项圈,乍看过去,像是神仙身边的侍奉童子。

刚开始我没感觉出它们和寻常小孩有区别,仔细看看,才发现他们的肚兜是黑色的,眼睛是红色的,脸色是凶相,身上有很重的煞气。

敲门说话的正是这两个童子。

大先生看了一眼,微微皱眉,对它们说了句:“你们稍等片刻,我们去换件衣服,出来就跟你们走。”

“好的。”

两个童子异口同声地回道。

我跟着大先生回了房间,把事情告诉了小司,他也要跟我们去。

不过大先生没同意,让他在家里等着,要是张勇回来了,也好告诉他是怎么回事,免得他着急,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

小司不敢违背大先生的话,只好点头答应。

大先生自己没拿什么法器,给了我两张符纸,然后塞给我一个巴掌大小的黑色葫芦,让我带在身上,说是关键时候,会救我的命。

符纸的作用我知道,可那个黑葫芦有什么用我不清楚,它是一个整体的,没有口,也打不开,就像是一个装饰品,竟然还说能救我的命,这让我很是好奇。

我问大先生,他没有告诉我,只是让我带着。

准备好之后,我们就出去了,出去后,发现刚才跪在地上的尸体都不见了,只剩下两个童子。

大先生看似随意地问了句:“刚才那些尸体是干什么的?

我还没见过这样的情况呢?”

男童子回了句:“它们是在感谢你们。”

“感谢?”

它解释道:“明朝的时候,这片地方是一个大刑场,死了很多人,阴气极重,有些尸体变成了邪物。

而到了清朝,有个落魄的王爷被贬到这里,趁着这块地方,盖了王府,请人镇压住了这里的邪物。”

“它们被镇压这片地方很久了,刚才你们恰巧救了它们,它们才会到这里来感谢你们。”

不知道是不是一种错觉,我感觉男童子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看着我,好像这一切都是因为我。

我们都很疑惑,什么都没做,怎么就说救了它们呢?

大先生问了句:“我们救了它们?

这从何说起。”

男童子回道:“不知道,这是菩萨娘娘说的。

刚才它发现这一片的邪物都出来了,才知道有贵客上门,让我们过来请。”

我和大先生相视一眼,看来这事只能等见到那个菩萨娘娘,才会弄清楚。

我们跟着两个童子,来到了距离张家差不多一公里之外的一条古街上,在古街中央,有一口水井,井口的石头已经开裂,上面只有一个破烂的水窝,看上去水井里应该没水,已经很久不用了。

两个童子冲着水井口,对我们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两位客人,请进。”

我向水井里看了一眼,原本以为是没水的,可发现里面的水竟然漫到了井口,好像要溢出来的感觉,而且这水呈现一种妖艳的红色,仿佛不是水,是血,我心里不由得有些发毛。

我指了指水井,问:“让我们到井里面去?”

“是的。”

两个童子很认真的回答。

我看看大先生,他的脸色有些沉重,也是在忌惮,毕竟要我们到水井里面,就算是会游泳,也不一定能上来,这是有生命危险的。

过了会儿,大先生抓住我的手,对我说了句:“你小心跟着我。”

说完,他带着我小心翼翼地一脚迈进了水井,我以为会“扑通”掉下去,可奇怪的是,我们并没有摔下去,脚下踩的水就像是地面,很结实,承担住了我们的重量。

我正惊奇的时候,水面开始下降,带着我们往水井下面去,那状态就和坐电梯似的。

下降的过程中,我听到耳边传来阵阵鬼哭狼嚎的声音,仿佛井壁里面关着什么妖魔鬼怪,我不由得紧紧抓着大先生。

下降持续了将近一分钟,距离地面可能有十多米了,我们才停了下来,脚上踩到了真正的地面,只是周围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还凉飕飕的,很阴森。

这个时候,我听到一个声音:“点灯。”

紧接着,前面出现了一抹亮光,一缕幽幽的火焰燃烧起来,发出来的光芒,就像是八九十年代时候的白炽灯泡,很昏暗,发红,只能勉强照亮。

我看着那一抹火焰,发现竟然是在一架骷髅脑袋上面顶着,也不见有燃料,就那么诡异的烧着。

周围的场景也很古怪,这地方是一个封闭的小空间,差不多也就七八平米,地面上洒落着些许的骨头,还有些沾着血的刀斧。

唯一算是干净的,也是和这里最不相符合的,就是前面一个石桌,上面摆着新鲜的水果,供着一个菩萨。

这个菩萨和寻常的供奉菩萨也不一样,我寻常见到的,都是陶瓷烧制成的,造型也是威严庄重,面色和善,这也是菩萨的法相。

可眼前这尊菩萨,却是一个泥菩萨,像是小孩子玩泥巴堆的,上面还布满了裂痕,随时可能碎掉的感觉,它的模样也很诡异,面相狰狞,手上拿着砍头大刀,是一副凶煞的法相。

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个童子走过来,它们在这尊菩萨面前,行礼供拜,道:“菩萨娘娘,客人请来了。”

泥菩萨里面随即传出了一个声音:“贵客临门,有失远迎,还请勿怪。”

声音在这个小空间中回荡,让我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两个童子退到了石桌两旁,各站一边。

我当时脑袋有些空白,不知道该怎么反应,还是大先生开口说了句:“客气了,只是我们和您并没有来往,没有情谊,更没有仇恨,您请我们来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这话说的很直接,倒是没有客套。

泥菩萨说:“看先生的样子,应该是个有道行的高人,应该是以降妖伏魔为己任,今日见到我这个邪祟,难道就不想把我除掉,为民除害吗?”

大先生回道:“高人不敢当,只是有点小手段。

我也不是那种整天喊着为民除害,却不顾情理的假好人,我走过大江南北,见过各种鬼祟,它们也是有好有恶,我甚至还有几个鬼祟好友,只要是不害人,我不会平白无故想除掉它们。

任何事物,都有其存在的道理。”

泥菩萨听到这话,赞赏一句:“先生,果然是个奇人,本座倒也很想和您交个朋友啊。”

大先生却没什么兴趣,直接说道:“您请我们来,不仅仅是为了想和我交朋友吧。”

“没错。”

泥菩萨直接说:“这一次请两位客人,本意并不是请先生您的,而是请旁边这位小兄弟。”

我意识到它说的是我,顿时一愣,忍不住问:“我?

请我做什么?”

“小兄弟,我能感觉到你的神通,竟然能够通过吞噬他人的生命,让自己像活人一样活着,着实奇妙,今日请你过来,是和你结交一下,若是可以,还想请求一下你是如何做到的,只是不知道你是否愿意相告。”

泥菩萨对我说。

这话说的我一愣一愣的,听这意思,好像是我多么的不得了,可我自己还不明白怎么回事。

“啊?

你什么意思?”

这个时候,大先生用手打了我一下,提醒我注意不要说错话了,他就替我说了:“这位道友,你是如何看出他的这个问题啊?”

泥菩萨回道:“只要是个鬼祟,都能够感受到他身上纯粹的阴气,不带一点阳气,却拥有旺盛的生命力,这就好像是黑夜中一盏明灯、饿狼群中的血肉,实在太显眼了,我想不注意到都难啊。”

听到这话,我忽然想起刚才张勇爷爷对我说的话了,它说我很美味,还想吃了我,导致它一个普通的鬼,都要变成恶鬼来害我了。

大先生沉思片刻,说了句:“我们可以告诉你是怎么回事,但你要先回答我几个问题。”

“好,请说。”

泥菩萨很爽快。

大先生道:“第一个问题,张家被关着的那个女人,现在在什么地方,是死是活?”

泥菩萨回道:“那个女人被一群人带走了,当时我在那群人中感受到了很大的气息,像是有高人,就让一个小鬼跟过去看了一下,他们并没有将那个女人杀死,而是带走了,离开了这个城市。”

张天河一行之中有那三个老道,自然会让邪祟感到有强大的气息。

“他们去什么地方?”

泥菩萨沉声说道:“无鬼城。”

我不知道无鬼城是哪里,大先生像是很了解,点点头,没有再问这事。

“第二个问题,你的两个童子说,刚才在我们大门口跪拜的尸体,是为了感谢我们解救了它们,这话从何说起?”

泥菩萨解释:“我们这里本来是凶煞之地,有很多的邪祟鬼怪,后来被人利用王府的布局给镇压住了。

而这位小兄弟身上气息异常,尤其到了晚上,旺盛的生命力飞速消耗,自动吸收周围的阴气,将这里阴阳的平衡给打破了,破了这里的局,让镇压的邪物逃了出来,它们得救,自然会感谢他。”

我们想问的问完了,泥菩萨也解释清楚了,它就开始问我的事情。

大先生并没有隐瞒,把我的事情告诉了泥菩萨,说我是以普通人的身份长大,直到前几天,发生了意外,才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泥菩萨听完之后,泥像上面立刻冒出一团黑气,出来了一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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