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
陈之鹤将许栀月护在怀里,眼神仇视我,“给栀月道歉!”
“凭什么?”
陈之鹤说的冠冕堂皇,“就凭你昨天晚上答应了我,不会怪罪她送你珍珠耳环的事。”
我的声音发颤,“陈之鹤,你忘记你答应过我什么吗?
你凭什么把我的家事告诉别人?!”
陈之鹤满心满眼都是许栀月。
看着我,眼神冰冷无比:“那又怎样?”
窝在他怀里的许栀月呜呜哭了起来,“小叔叔,我好痛啊,我的脸会不会毁容啊?”
他一边温柔的安抚着许栀月:“不会的,如果你毁容了,小叔叔娶你。”
亲耳听到这句话,心脏仿佛被一只大手攥住,尖锐的疼痛感传来。
我的眼眶一点点的红了,不甘心的问。
“你知道,许栀月刚刚对我说了什么吗?”
“她说我是杀害我妈的凶手……”我以为,陈之鹤会站在我身边维护我。
谁知道,陈之鹤只是冷冷的看着我,抱着许栀月扬长而去。
“她说的有什么不对吗?”
“你不就是杀人凶手吗?”
我呼吸一滞,整个人摇摇欲坠。
眼泪大颗大颗的滑落。
埋在陈之鹤怀里的许栀月,回头冲我露出挑衅一笑。
妈妈死时,外婆指着我的额头骂我:“你这个杀人凶手。”
街里邻居看我的眼神带着嫌弃:“当妈的为了女儿死了,做女儿的怎么好意思活着?”
只有陈之鹤,他告诉我:“你妈妈的死不是你的错,不不要自责。
他们不信你,我相信你。”
可现在他却为了保护另一个女人,说:“你不就是杀人凶手吗?”
曾经,我真心交付。
扒开我的伤疤跟他说我的过去。
最后却成为他捅我最伤的利器。
偌大的家里,全是我和陈之鹤两个人的回忆。
我将我们的合照扔进垃圾桶里,收拾好自己的行李,确保这个家里再也没有我的痕迹后。
我找出那张发皱的孕检单,将它放在床头柜上。
曾经我以为我会和陈之鹤结婚生子,是这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可惜他的心里早就住进了别人,一次次因为别的女人失约,拿我心底最痛的事来刺痛我。
但没关系。
从此以后。
陈之鹤,我不会再给你伤害我的机会了。
我拉着行李箱刚刚出门,却碰上了回来的陈之鹤。
“你带行李箱干什么?”
我下意识抓紧了旅行箱杆,“公司出差几天,我很快就回来。”
陈之鹤似乎想到昨天的事,斟酌着开口,“昨天我的话说重了一点,但是当时情况紧急,栀月还小……我明白的。”
我没有像往常那样跟他争吵,陈之鹤有些不习惯,却也彻底松了一口气。
他帮我将行李箱搬上车。
“一路顺风。”
他的眉眼温润,像极了当初我刚刚搬来他家时的情景。
我躲开了他的吻,“会的。”
我缓缓发动汽车,在心里说,陈之鹤,我们不会再见了。
忽然间。
陈之鹤叫了一声我的名字。
我听见自己的心跳猛地跳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