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抖音热门的女频言情小说《脐中香抖音热门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外祖一家住在山里,虽说日子过得清贫,可他家人个个都生得貌美。我娘是家里长姐,下面有一个弟弟两个妹妹。我那两个姨妈是双生,与我娘年龄相差十多岁。我娘将她们当做心头肉,没想到姨妈出嫁一回,从此天人永别。当年,我两个姨妈经媒婆子介绍,一同嫁到这靠山村。要嫁的正是王寡妇那后来的死鬼丈夫和小叔子。结果迎亲队伍回村时遇到山贼,那些大男人怕死,扔了花轿跑了,山贼将我两个姨妈劫到山上。姨妈好说歹说,那山贼大概也不想惹太多事,便将她们两个放了。她们自己找到靠山村,结果村里人坚持说她们已经被山贼给侮辱了。村里人原本可以找人验身,但他们没这么做。那些男人没见过双生女,觊觎双生女的美貌,便与姨妈们的丈夫和族长商量了好久。最后,那些禽兽每人掏了几十文将彩礼...
《脐中香抖音热门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我外祖一家住在山里,虽说日子过得清贫,可他家人个个都生得貌美。
我娘是家里长姐,下面有一个弟弟两个妹妹。
我那两个姨妈是双生,与我娘年龄相差十多岁。
我娘将她们当做心头肉,没想到姨妈出嫁一回,从此天人永别。
当年,我两个姨妈经媒婆子介绍,一同嫁到这靠山村。
要嫁的正是王寡妇那后来的死鬼丈夫和小叔子。
结果迎亲队伍回村时遇到山贼,那些大男人怕死,扔了花轿跑了,山贼将我两个姨妈劫到山上。
姨妈好说歹说,那山贼大概也不想惹太多事,便将她们两个放了。
她们自己找到靠山村,结果村里人坚持说她们已经被山贼给侮辱了。
村里人原本可以找人验身,但他们没这么做。
那些男人没见过双生女,觊觎双生女的美貌,便与姨妈们的丈夫和族长商量了好久。
最后,那些禽兽每人掏了几十文将彩礼补给姨妈们的男人,便在祠堂那里轮流将姨妈给玷污了。
随后,族长亲手将姨妈放了人筝。
村里女人嫉妒姨妈的美貌,王寡妇那时还是个未出阁的女子,她私下爱慕我姨妈要嫁之人,率先拿起石头带领旁人,将她们的尸身砸得稀烂。
三天后,两个姨妈没回门,我外祖和舅舅不放心,一路寻来,才发现我两个姨妈早就被糟蹋得不成样子。
姨妈的尸骨扔牌坊下,那些人的罪恶却一直浪荡在人间。
村里人坚持说姨妈嫁进来就是村里人,村里人失贞都是这个死法。
我外祖忍着心痛带了破烂不堪的尸骨回家,还是被族长讹了一笔钱才放尸身。
回去后,外祖父外祖母一病不起,没多久便撒手人寰。
而那一年,我十一岁。
虽说生了三个女娃,但我爹娘依旧恩爱,我娘又非常孝敬公婆,所以祖父一家也没对我娘有什么微词。
原本娘正想着再要一胎,结果舅舅来找我娘说,两个姨妈和外祖父外祖母都死了。
我娘心痛得一病不起。
我爹一家子都瞧着心疼。
后来我祖父找到我爹娘,给了他们两道方子。
一道是真的脐中香。
那是给青楼妓子用的,里面有麝香,用了能体态玲珑,还能避孕。
另一道,闻起来一样的香,却会淫邪入骨,用香的女子和交欢的男子,不出一年,都会死。
拜别我祖父后,我娘将舅舅安置在祖父家里,带着我们姐三个和姨妈的尸骨来到这村里。
他们将姨妈的尸骨埋在花池子里。
池子正对着牌楼子。
我爹娘要让姨妈们亲眼看看,那些畜牲是怎么死的!
刚到这里时,我娘不知究竟是哪些人害了姨妈们。
于是我爹开始结交朋友,天天喝酒吃肉吹牛打屁。
酒过三巡,那些人嘴里没把门的。
没多久我爹就将欺负过姨妈的人给摸得门清。
族长终于明白我这一家子都是来索命的。
他捣蒜似地磕头,说他当年可没玷污过我那两个姨妈。
我娘冲上去给了他两巴掌。
“你身为族长,明明可以找产婆子查验我那两个妹妹是否清白,却不肯那么做,你不过是见钱眼开,把女人的命不放命,若不是你助纣为虐,谁人敢欺负我那两个妹子!
“你这村子叫靠山村,可它究竟是谁的靠山?
你衣冠楚楚,可你与那牌楼子一样,每一处都写满了荒唐!”
没人再听族长分辨。
那些人将族长的裤子扒光,先切了他的蛋,又用剪刀扯出他的肠子。
而后,将肠子挂在树枝上,将族长推下了山崖。
他放了无数人筝,这一次终于自己做了次风筝。
浓郁的血腥味传来,伴着一阵阵的恶臭。
山上的野狗野狼闻到了味道,呜咽声渐渐靠近。
我爹和兄弟们护着我们从另一处下山,坐上马车。
我与村里的牌楼子渐行渐远。
直到看不见了,我问我娘。
“娘,还有好些人活着,我们是不是没报完仇?”
我娘将我搂在怀里。
“老族长没了,自然有新族长被推举上来,那些用药的人淫已入骨,少不了都是被放人筝的下场……况且,就算能憋的住,那药效再过不久也该满一年了。
用了一年,没人能活。”
……我娘曾是个温婉的女人。
她相夫教女孝敬公婆,连杀只鸡都不敢。
只可惜啊,这世道不准我娘做个贤德的女子。
因为啊,世道吃人。
我俩个姐姐一脸懵。
她们比我性子好,不大爱出门走动。
所以这村里狗屁倒灶的事儿,都是从我嘴里听的。
问她们。
等于白问。
我皱了皱眉。
那,只能等。
等到晚上再见了爹娘。
我再好好问问。
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这双生女跟我爹娘有些关系。
跟那花池子有些关系。
跟我娘说的报仇,也有些关系。
我等着爹娘再给我们放出来。
可他们俩却突然忙起来。
我爹一袋子一袋子地往家搬药材,我娘忙着洗衣做饭看顾四妹。
偶尔给我们放放风,只要我一提那双生女。
她便又给我塞地窖里去了。
没几天,我娘出月子了。
出月子那天晚上,我爹娘来到东厢。
爹将前些日子碾的那些毒物的肉泥都焙干了,又加了许多药材磨的粉,还加了麝香和一大盆的朱砂粉。
再放上蜂蜜搅匀后,便开始搓团。
顿时,满屋生香。
我爹自己搓药丸,因为里头有麝香,爹不肯让我们上手。
我们娘几个就坐在旁边看。
娘脸上透着诡异的笑。
我碰了碰娘的手指,用下巴点点那些搓好团的药。
“娘,这些人,都该死吗?”
我娘点点头。
我抱住娘的手臂,“娘,就算你不是为了报仇,我觉得他们也该死。”
在他们的脑子里,私心以为这些药丸子都是拿我们姐妹的血肉做成的。
之前他们以为只是普通药材,便不肯买。
后头我大姐二姐没了,我爹娘有意无意地向人透露这药丸子是用闺女做成的。
他们反倒是趋之若鹜了。
在他们眼里,闺女不值钱。
可拿闺女的命做成的东西,却是货真价实。
值钱得很呢。
那晚,我爹搓到后半夜,总算将药丸搓完了。
第二天,爹招呼那些付了银子的人来家里取药。
几乎全村的人都来看热闹了。
我爹发药丸,我娘在旁边跟着交待。
“一份儿十二丸,一个月换一丸,洗澡时取下来,洗完了马上要塞进去。”
闹哄哄差不多一头晌,总算把药发完了。
后晌院儿里一下子冷清下来。
我和姐姐们在柴房直冒头。
娘干脆弄了把椅子在旁边坐着,一边给四妹缝衣裳,一边低声同我们聊天。
我问娘,“药都取走了,往后家里是不是再没人来了?
不如娘放我们回屋呆着吧?”
我娘没答应。
“你且等着看吧,少不了有人往咱家里跑。”
果然,第二天就有人来了。
来了几个男人,跟我爹凑一起,说那药丸子刚塞上,婆娘的水就多了。
还说虽然人没那么快变好看,可光闻着那香味儿,就像换了个婆娘。
边说边捂着后腰,说是前一晚折腾大劲儿了。
而我娘那屋也钻进去几个婆娘,听着她们忽高忽低的笑,就知道聊的左不过也是房里那档子事儿。
就这样,我家院儿里天天有人来。
后来,那些婆娘们从我娘屋里出来,再见到外头的男人,便开始眉来眼去了。
我忽然意识到。
我娘卖给他们那脐中香,大约不仅仅是想毒死他们那样简单。
院儿里湿漉漉的,全是产婆子一盆盆泼出来的血水。
那水红艳艳的,一路淌到篱笆墙边的花池子里,大月亮地儿里格外刺眼。
我进了屋。
爹正帮娘擦身子。
我娘那药养人,生过孩子也如处子一般。
所以爹一天到晚看娘的眼神都黏黏糊糊的。
娘见了我,满脸通红推开我爹。
杏眼含满了水,拉起一侧的毯子往里侧滚了滚,挡住满身雪白的皮子。
我埋下头假装看不见,问我娘。
“娘,做了脐中香,咱能不能送癞丫头一份儿?”
癞丫头是我最好的玩伴儿,比我大一岁,长得又瘦又小浑身癞疮。
她爹总说她丑,要把她配给隔壁村的傻子。
我私下想着,她要是用了脐中香变好看了,大抵能嫁得好一些。
可她家没钱。
我便只能觍着脸求我娘白送她一份儿。
我娘却摇头说不行。
我家里有钱,吃穿用度都是村里最好的,就连喝茶都只喝嫩尖尖。
但凡我有求,爹娘也必应。
可今儿娘却不肯了。
我娘拉住我的手哄我,“蓉姐儿你听娘说,那药不能随便用,用不好会没命……”谁信?
不过就是掉进钱眼儿里罢了。
说什么用不好会没命,我娘自己不是用了一辈子?
迎春楼里两年买了近百份儿,也没听说哪个倡女短命了。
我心里正不痛快。
村里突然敲起响锣。
有人在外头喊我娘。
“蓉姐儿她娘,放人筝了,快去看放人筝啊!”
我娘刚生产,自然是什么热闹都凑不了的。
我爹动作倒是快,趿拉上鞋,推开门往外跑。
我要跟着,却见我娘身子突然抖起来。
她脸色煞白地抱着四妹。
“蓉姐儿,你别去!”
我不知道什么是放人筝,又跟娘赌着气,哪里肯听她的。
推开门,我跟在爹身后。
一气儿跟到青石巷的尽头。
牌楼子顶上吊着个精光的女人,披头散发,嘴里塞着烂布。
底下围满了人。
给我娘接产的那个产婆子正往地上吐着唾沫跟旁人讲闲话。
“你们瞧瞧她,那奶子翘的屁股大的,一看就是个浪货!”
“你再看她那细腰,自己男人死了,就往小叔子屋里钻,真是不要脸!”
“她不是咱村里唯一用了脐中香的?
养了一身细皮嫩肉去犯贱,活该被放人筝!”
我心里纳闷儿。
她们既瞧不上那女子的身材,可怎么都想找我娘买脐中香,把自己变成那样子?
这时,族长爬上了楼。
他用手里的剪刀在女人身下剪了几下。
她痛得绷紧身子,头用力向后仰着。
可嘴里塞了布,却喊不出声。
紧接着,族长扯出什么东西来。
他将那东西握在手里,用剪刀剪断了吊着人的绳子。
女人像风筝似的一头栽下牌楼,身后却扯着一条长长的线!
那根线,竟然是她的肠子!
一阵叫好声响起,产婆子和她身边的女人抓起地上的石头,一边骂一边砸。
女人睁着眼,嘴里直冒血沫子。
我再也不敢看,拎着发软的腿就往家跑!
冲进我娘的房里时,我爹也跟着回了。
娘顾不上哇哇哭着要奶吃的四妹,急着问。
“放人筝了?
是谁?”
“王寡妇。”
我爹轻飘飘地答。
去年我娘做药丸时,这村里的王寡妇买了一颗。
说是买,其实是我娘偷着送的。
那王寡妇原来满脸黑斑,水桶腰扁屁股。
自打用了药,一天比一天玲珑水灵。
村里人眼瞅着她变得越来越撩人,今年才都想着跟我娘来买药。
我吓得浑身发抖,被我娘搂在怀里。
可我娘的语气里却有止不住的痛快。
她问我爹。
“放人筝好看吗?”
我爹嗯了一声,宠溺地看着娘。
“好看。”
想到那根肠子,我一阵恶心。
又突然想到娘之前给我说的话——那药不能随便用,用不好会没命!
眼前一阵阵发黑。
我头一歪,晕了过去。
就在晕过去的一刹那。
我听见我娘问爹。
“那东西取回来了吗?”
我娘趁我去给四妹换尿布时,给鸡汤里下了药。
等我醒过来时,已经是夜里。
我人被绑在东厢那个做药的屋子里。
娘将我扒得光溜溜的,正哼着曲儿往我身上涂香膏。
我娘一直跟外人说我们家四个闺女生下来就香。
可我知道,我们没往肚脐里塞药却能保证香气不断。
是因为我娘天天给身上涂香膏子。
我叫了声娘,娘将油灯挑亮了些,“蓉姐儿,你知道什么了对不对?”
我的泪珠子噼里啪啦往下掉。
“娘,你真的要把我做成药丸子去卖?”
我娘抽出帕子擦手,从掌肉到指根,每一处都精心侍弄了,又拍拍怀里的四妹。
“不值钱的女娃子,我和你爹已经娇养了你这些年,拿你换点银子,你又何必恼恨我们。”
我娘说得对。
这村里的女子都不值钱,像癞丫那样睡猪圈的比比皆是,饿不死都是谢天谢地。
像我这样的享福的,那是独一份。
娘给我喂了口蜂蜜水。
我突然听到外头传来村民的呼唤声。
声音有高有低,叫得都是我的名字。
我恨恨地看向我娘。
“你跟他们说我也走失了?
村子里的人早就知道你杀闺女做药引子,这是做给谁看?”
我娘翘着小指帮我擦嘴,“做给村里看啊,大家心知肚明那药丸子要用什么材料做,让他们知道你死了,才相信这脐中香货真价实。”
还真有意思。
爹娘装着我丢了。
他们也装着找。
其实心里都知道,我人死了。
那喊声持续一阵子,渐渐消了。
我娘掸掸衣裳上的灰。
“蓉姐儿,娘舍不得你,不过还是得送你上路。”
她堵上我的嘴,将我吊在梁上。
而后拿起剪刀对准我。
我想起被放人筝的王寡妇。
想起花池子里那一段肠子。
剪刀的寒光一闪。
我紧紧闭上了眼。
咔嚓一声。
我身上没痛。
房里静极了,只剩下绳子拽着房梁的嘎吱声。
我慢慢张开眼。
只见我娘剪了我一缕头发捏在手里。
我想喊娘,可嘴还被堵着。
正在这时,院门嘎吱一声打开,我爹回来了。
娘将我放下来松绑,又穿好衣裳。
我娘伸手想摸我的头,我吓得紧紧靠着墙角,站都站不住。
我瘫着,连话都不会说了,不知她到底安的什么心。
爹进来了,见到我娘手里的头发,再瞧我的样子。
轻声问我,“你娘吓着你了?”
虽然我知道爹娘都不是什么好人,但爹这个语气,还是让我委屈地点点头。
四妹睡得香甜,我娘却突然哭了。
她将我那缕头发用红头绳系好,朝我招招手,“蓉姐儿别怕,爹娘哪舍得杀了你,娘刚才是吓唬你呢。”
说罢我娘警惕地朝外看看。
爹拍拍娘的手,“放心吧,这村子里的人谁不知道咱们找蓉姐儿是在走过场,都家去了。”
我自己将嘴里塞的布头拿下去,生怕他们把我凌迟了,吓得我泣不成声。
“爹娘,你们要杀我就干脆点,一刀抹了我脖子可别让我遭罪就好。”
我擦擦眼泪,“死了也好,到下头去跟姐姐们团聚……只是爹娘,你们把四妹留下吧,家里银子够用了,别再杀四妹了。”
好不容易有空说话,我得把临终遗言都交代了。
“娘,这村子里就癞丫头跟我最好,等我死了,娘你多给癞丫点拿点吃的。”
我娘噗嗤一声。
竟带泪笑了。
“蓉姐儿你还不信娘?”
你杀闺女如麻。
我哪敢信。
我央求道,“娘,我这都快死了,你就别骗我了,我知道大姐二姐让你们给杀了,咱家那片花池子里埋的就是,对不对?”
我瞅着她就像只狸花猫,把我当小耗子玩儿。
不知是不是良心发现,我娘这时突然哽住。
她的泪掉得更厉害了。
我爹则叹口气。
他走到小石磨的旁边。
我两个姐姐走失后,我爹就把东厢给收拾了。
别看他懒,可这东厢都是他自己弄的,没用旁人搭一把手。
这屋里地上铺的都是上好的木板。
我爹弯下腰,一提劲,将石磨旁的木板掀了起来,冲我招招手。
“蓉姐儿,你过来看看。”
我软的拿不成个儿,连滚带爬地过去。
只见木板下面是一个地窖,里面黑洞洞的。
正在这时,里头突然亮起一豆油灯。
簌簌的脚步声传来,灯光晃晃悠悠往上走,照着泥墙斑驳,如同鬼火。
我吓得身子往后蹭,心差点从喉咙跳出来。
突然,油灯灭了。
那地窖里,猛地冒出个人头!
是个女子,顶着雪白的一张脸。
我差点叫出声来。
我娘紧紧捂住我的嘴,在我耳旁压着嗓子说。
“蓉姐儿别怕,你仔细瞅瞅,那是你大姐!”
大姐?
还没等我看清。
后头又钻出张一模一样的脸来。
她拿葱白的指间点了点我。
“蓉姐儿……我是二姐啊。”
我愣在那里。
自打两个姐姐没了踪影,我娘就说是让狼给叼走了。
从前我没听癞丫说我姐是被娘做成药丸子的时候,总瞧见我娘哭,只当姐姐们真就进了狼肚子。
可既然姐姐们都还活着,我娘哭什么?
既然姐姐们都活着,为何要在这地窖里生活?
娘怎么不让她们回家?
爹娘又为何非要骗村子里的人?
一个个疑问在我脑子里叽里轱辘地爬,我呆呆地立着,连姐姐们过来抱住了我,都忘了回应。
还是大姐伸手大力捏了捏我的脸,我才回神。
姐姐们模样没大变,就是长年见不着日头,皮子苍白了些。
我想张嘴问。
外头突然传来瘆人的猫叫声。
我娘赶紧让两个姐姐带我去了地窖。
爹盖上木板,又在上头跺了几脚,确认盖严实了,跟娘收拾几下,抱着四妹回房了。
地窖里很宽敞,我爹还把它跟旁边的柴棚挖通了,一点也不憋气。
窖里放着一张大床,我们姐三个睡绰绰有余,还有一张饭桌,上面放着吃食和水。
还有油灯和镜子,甚至是涂脸用的香脂都有。
真真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而我的两个姐姐,比之前高了,也略胖了些,穿着干净的衣裙,梳着齐整的发髻。
怎么看,都是活得不错的样子。
我们三个搂着哭了了一阵。
好不容易稳住心绪,我问大姐,是怎么住到这里头来的?
大姐告诉我。
两年前,她和二姐帮爹娘去挖药材。
因为刚到这村子不久,山上的路还不熟,在一个岔路口,姐姐就跟爹娘走失了。
不但走失,两人还翻进了山坳里。
山坳四周光秃秃的,又高又陡,姐姐爬不上来,只好在下面窝着。
幸好旁边有棵山梨树,她和二姐才没被饿死。
她们在那底下呆了七八天,万幸的是后来被爹娘给找到了。
初起娘开心的什么似的,见两个姐姐都没大伤,就想着往家领。
却被我爹给劝住了。
我爹当时说了一句话。
“俩闺女在外头呆了七八天,这时候救回去,你不怕被那伙子人给放了人筝?”
而后,爹便将家里的东厢给挖了地窖,后来趁着夜里将我两个姐姐接了回来,放到了地窖里。
这一放,就是两年。
“娘告诉我们,千万不能被人发现,否则的话,命就没了。”
大姐讲完这些,问我,“蓉姐儿,你知道什么是放人筝不?”
怎么能不知道。
不但知道,还亲眼看见了呢。
我忍着恶心给她们讲。
“村里的王寡妇用了咱娘做的脐中香变水灵了,去钻小叔子的房被人给发现了,刚被放了人筝。”
两个姐姐吓出了眼泪。
我沉思了片刻。
“自打搬到这村子,那天是第一次放人筝,因为那天回来娘还问爹放人筝好看不,所以我确定爹从前也没见过,那爹找到你们的时候,为啥怕你们被村里人给放人筝?”
况且姐姐们又没跟男人私通,凭什么放人筝?
两个姐姐也不明白。
我们烦恼了一会儿,只好吹灯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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