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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管你的时候你嫌我麻烦,现在我不管了,你又不适应了,”
“那你想我怎么做呢?”
我很平静的问出口,裴放却像是被这个问题难倒了。
他想让我怎么做呢?
裴放嘴巴张张合合,答案却始终没有说出口。
直到他电话铃声突然响起来,他逃避似的马上按了接听。
电话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他脸色逐渐变得沉重,好一会儿那目光才落在我身上。
裴放像是犹豫了很久才开口:
“陆棠,小琴出车祸了,她是稀有血型。”
剩下那半句也很难讲出来似的,裴放不敢看我的眼睛:
“我记得你也是这个血型。”
“我知道你不喜欢小琴,但是她现在情况很紧急。”
“我保证我会补偿你的。”他眼神郑重:
“房子,车子,公司的股份,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只是需要你给她捐一点血而已。”
他这些话说出口之后,我忽然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了。
真奇怪啊,我想。
我很佩服那一瞬间,我还能平静的坐着保持冷静,而不是站起来给他一巴掌。
我应该歇斯底里的问,
你还记得你最初破格把周琴招进公司是为了什么吗?
你还记得你亲口说我是稀有血型怕我出事,所以要招一个同血型的员工以备不时之需吗?
你还记得我一直贫血,记得我前几天刚做了手术吗?
他记得的,他当然记得。
可是他不在乎了。
周琴那么轻而易举的替代了我的位置那天我就该知道的。
裴放对不爱的人有多冷血。
我甚至应该庆幸他最近一直都对我很差,以至于现在发生这样的事,
与我而言也不过是在已经麻木的心脏上又添了一刀。
淅淅沥沥的滴着血,可我早已经感知不到痛了。
“我什么也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