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受到的委屈在这一刻几乎将周歆蓉淹没，她看着程耀明就像在看着一个陌生人，“我没有闹，我做的不过是一个正常人都会做的选择！”
说着，她略过程耀明，大步进入别墅。
客厅里，程母早就听到了两人的争吵，唇角露出一抹满意的笑容，她在看见周歆蓉时依然不知收敛，反而洋洋得意地朝着她冷哼了一声。
本不想跟她计较，这一刻周歆蓉却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人捏在了掌心里，“我这样做，您满意了么？”
脚步声响起，周歆蓉已经上了二楼。
程耀明进了客厅，一双冷眸落在程母的脸上，“你做了什么？”
他的声音里带着刺骨的寒意，程母敛起笑意，后背一阵发凉，“耀明啊，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我什么都没做啊！”
“要我亲自去查么？”
知道程耀明必然会追究到底，程母心虚地避开了他的目光，“我也没做什么，我只是提醒了一下周小姐，她还没有嫁人，总是这样睡在别的男人家里不好！”
“我有没有提醒过你，这里是我的家！”
程母的话音才落，程耀明突然怒吼出声。
被他这样子吓了一跳，程母还妄想狡辩，“你不明白，我也是为了她好的，毕竟以后要嫁人的是她呀！”
自知和这样的女人根本说不清，程耀明咬牙冲上了二楼。
收拾东西的时候，周歆蓉才发现，大概自己从来没有把这里当成过长久居住的地方，所以她的东西少之又少，不过一个箱子。
只是要走了她多少还是有些不舍，跟这间已经带了她体温的小屋有关，也跟就住在她旁边房间的男人有关。
门外响起敲门声，没等周歆蓉开口，程耀明已经走了进来。
看见她的箱子，程耀明的心也跟着沉了沉。
“其实你没有必要把她的话放在心上，毕竟过不了多久，她就会搬出去了。”
从来没有哄过女孩，程耀明开口时语气里也带了些许生硬。
周歆蓉沉默一瞬，片刻后抬起头，程耀明总觉得她的眼神和从前有了很大不同。
“其实伯母说得也对，我们男未婚，女未嫁，住在一个房子里总是招人闲话。
你知道，我的身份本来就不光彩，就别再黑上加黑了。”
一边说着，周歆蓉自嘲地笑了笑。
“你发现，脑瘤的治疗方法我会继续进行研究，有任何进展我也会及时通知你。
当然，如果你的身体有什么问题，及时打电话给我。”
她耐心地嘱咐着，只是那话不像在嘱咐一个暧昧对象，反而像是在嘱咐一个病患。
“周歆蓉。”
在周歆蓉拉着箱子快要跟他擦肩而过时，程耀明终于开了口，“之前在医院的时候你说过可以把我纳入考察名单，我想问一下，这句话现在还算数么？”
成年人之间，就算是喜欢也该有自己的尊严。
如果周歆蓉拒绝，他绝不会死缠烂打。
只沉默了一瞬，周歆蓉抬头，看向程耀明的目光格外坚定，“算了，我想我们不合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