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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产后,偏爱怀孕表妹的夫君慌了后续

柳雪妍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刚刚一副正妻派头的柳雪妍,也在肖霆尧的示意下,委委屈屈的给我跪下奉茶。只是她手一抖,滚烫的茶水就尽数洒在了我身上。柳雪妍故作惊慌的“哎呀”一声,泪眼盈盈地道歉,说自己月份大了行动不便,不是故意的。还说日后会让自己腹中的小世子,像孝顺亲生母亲一样孝顺我,一定不会让我晚年生活凄苦。字字句句都在讽刺我这个已经不能再有孩子的人。可我却并不觉得扎心。而是笑着告诉她:“以后的事,谁又能说得准呢?”似是为了印证我说的话,侯府大门突然响起一阵骚动。在肖霆尧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群人就冲破了侯府大门,直接闯进了正堂。待柳雪妍看清领头人是谁后,脸上立刻血色全无,被吓得直接瘫软在了地上。因为那人正是柳雪妍天阉的夫君。他看着柳雪妍鼓起的孕肚,又看着她和肖霆...

主角:肖霆尧柳雪妍   更新:2024-11-21 16: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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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肖霆尧柳雪妍的其他类型小说《小产后,偏爱怀孕表妹的夫君慌了后续》,由网络作家“柳雪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刚刚一副正妻派头的柳雪妍,也在肖霆尧的示意下,委委屈屈的给我跪下奉茶。只是她手一抖,滚烫的茶水就尽数洒在了我身上。柳雪妍故作惊慌的“哎呀”一声,泪眼盈盈地道歉,说自己月份大了行动不便,不是故意的。还说日后会让自己腹中的小世子,像孝顺亲生母亲一样孝顺我,一定不会让我晚年生活凄苦。字字句句都在讽刺我这个已经不能再有孩子的人。可我却并不觉得扎心。而是笑着告诉她:“以后的事,谁又能说得准呢?”似是为了印证我说的话,侯府大门突然响起一阵骚动。在肖霆尧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群人就冲破了侯府大门,直接闯进了正堂。待柳雪妍看清领头人是谁后,脸上立刻血色全无,被吓得直接瘫软在了地上。因为那人正是柳雪妍天阉的夫君。他看着柳雪妍鼓起的孕肚,又看着她和肖霆...

《小产后,偏爱怀孕表妹的夫君慌了后续》精彩片段

刚刚一副正妻派头的柳雪妍,也在肖霆尧的示意下,委委屈屈的给我跪下奉茶。
只是她手一抖,滚烫的茶水就尽数洒在了我身上。
柳雪妍故作惊慌的“哎呀”一声,泪眼盈盈地道歉,说自己月份大了行动不便,不是故意的。
还说日后会让自己腹中的小世子,像孝顺亲生母亲一样孝顺我,一定不会让我晚年生活凄苦。
字字句句都在讽刺我这个已经不能再有孩子的人。
可我却并不觉得扎心。
而是笑着告诉她:“以后的事,谁又能说得准呢?”
似是为了印证我说的话,侯府大门突然响起一阵骚动。
在肖霆尧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群人就冲破了侯府大门,直接闯进了正堂。
待柳雪妍看清领头人是谁后,脸上立刻血色全无,被吓得直接瘫软在了地上。
因为那人正是柳雪妍天阉的夫君。
他看着柳雪妍鼓起的孕肚,又看着她和肖霆尧身上穿得喜服,就挥手让身后待命的人上前,把这两人扔到大街上去。
肖霆尧自然不会坐以待毙。
可他根本就不是这群人的对手,很快就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最后只能崩溃大喊说自己是朝廷亲封的宁远侯。
那领头人听到后,却只冷笑着说:“这里哪有什么宁远侯,我只看到一对奸夫淫妇!”
今天是七夕。
大街上来来往往的人很多。
肖霆尧和柳雪妍很快就被人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了。
这下用不了多久,整个上京都会知道,肖霆尧和有妇之夫搞在一起,还背着她的夫君纳她为妾。
热闹看够了之后,人群渐渐散散去。
领头人毫不怜惜的拖着柳雪妍上了马车。
可任凭她如何叫喊,已经几近崩溃的肖霆尧却再也没有任何反应了。
只有辘辘的车轮声,带着她驶向未知的地狱。
但她不会寂寞,因为很快肖霆尧就在去陪她了。
就在老夫人一边大骂柳雪妍晦气,一边要把自己儿子扶回家时,大理寺的人正好赶来,将整个侯府团团围住。
带头的大理寺少卿冷眼看着肖霆尧的狼狈模样,然后面无表情地对着他说:“宁远侯,我们怀疑您和铜杵庵灭门惨案有关,麻烦您和我们走一趟吧。”
肖霆尧很快就认了罪。
他承认自己是为了让柳雪妍能假死脱身,才一把火烧了铜杵庵。
圣上念其祖上的战功,并没有要了肖霆尧的性命。
只是将他贬为庶民,流放瘴气弥漫的岭南,终身不得回京。
不过这对于一个自幼养尊处优的世家子来说,大概比死还让人难受吧。
肖霆尧流放那日,我去城门口送他。
他看到我,原本萎顿浑浊的眼睛亮了起来,可很快又暗了下去。
“若棠,这一切都是你做的,对吧?”他嘴角溢出一抹苦笑,“是你告诉柳雪妍夫君她没有死,也是你拆穿了铜杵庵大火不是意外。”
我点点头,承认了。
肖霆尧没有气急败坏,反而释然地说:“应该的,原是我对不住你。”
“是我亲手杀了我们的孩子,也没有好好对过你。”
“可如今我已经得到报应了,你...你能原谅我吗?”
他的眼神深情又哀伤,我却只觉得好笑。
他大概永远也不会知道,我之所以流产,并非因为他动手打我,而是我点了能让人破孕伤胎的麝香。
我不想要有他血脉的孩子。
可男人的愧疚,又着实是件衬手的武器。
我永远都不会告诉他真相。
就像他不会告诉我酒量那样好的他,怎么可能因为几杯薄酒下肚就乱分寸。
不过是郎有情妾有意,揣着明白当糊涂罢了。
火烧铜杵庵也是冲冠一怒为红颜。
在官兵的催促下,肖霆尧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就在我也打算离开时,已经恢复自由身的杏儿,有些羞怯的走到了我身边。
当初她不想再委身给任大夫这个糟老头子,哭着求到了我面前。
投名状自然是那些我不知道的秘辛和谋算。
所以我替她解了困境,还在侯府被抄后,给她一大笔钱财和自由身。
可杏儿在深宅大院里做了二十几年丫头,早就没了亲人和归处。
她实在不知何去何从。
于是我问她,愿不愿意和我一起做生意。
杏儿眼睛亮了起来。
这时天光乍破,不远处的嘉宁笑着向我招手。
我拉着杏儿,向着光跑去。
END.
“大可不必。”
我打断了他的白日梦话,直接在休书上写下自己的名字。
速度之快,让肖霆尧都来不及反应。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喃喃说了句:“你疯了。”
我当然没有疯。
不光没疯,在离开前还有几份大礼要送给他。
我吩咐丫环将休书收好。
可原本愣在一旁的肖霆尧,却被这一举动气得浑身发抖。
他指着我厉声怒喝:“既然你这么宝贝这封休书,那现在就给我滚出侯府!”
“以后桥归桥路归路,你我之间再无半点干系。”
我求之不得。
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肖霆尧以为我后悔了。
他面露讥笑,“也是,当初你父亲千方百计将你嫁进侯府,只为你日后能脱离地位低贱的商籍。”
“你怎么可能舍得放弃侯府主母的位置?”
可肖霆尧似乎忘了,若当初没有沈家堆山积海一般多的嫁妆,肖家的爵位也无法保住。
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谁又比谁清高呢?
我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侯爷,我已经被休了,侯府的主母位置又与我何干?”
“我不过是因为昨日小产,不能随便挪动,才打算在侯府借住几日的。”
“侯爷心胸宽广,想必不会和我计较这个吧?”
“你说什么?”肖霆尧不可置信地看向我。
即使他眼前虚弱又苍白的我是那样有说服力,他却依旧不肯相信。
我没有和他争辩。
直到拟完药方的李太医从梢间走出来,摇着头对肖霆尧叹道:“老朽不知侯爷为何不相信沈姑娘说得话,但沈姑娘确实怀孕两月有余,昨日还因外力撞击小产血崩。”
“若不是老朽来得及时,怕是她现在一只脚已经踏进鬼门关了。”
“好歹也曾是为自己孕育过子嗣的枕边人,侯爷何必这般刻薄呢?”
肖霆尧闻言顿时脸色煞白。
他是认识这个太医的。
因医术高明,备受当今天子重用。
这样的人,没有理由为了内宅琐事和他说谎。
“不光如此,昨日老朽还听闻,暂住在府上的表小姐,因昨日喝了一碗蟹羹险些小产。”
“可老朽刚刚看了那盛着蟹羹的容器,发现里面剩下的东西并非蟹肉,而是南瓜泥。”
“南瓜性温,对孕妇有益无害。”
“那她为何...”
“为何要这样做?”肖霆尧痛苦的阖上双眼,似是不愿意接受现实。
我没有给他平复心绪的时间。
而是残忍又明白的告诉他,柳雪妍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这碗“蟹羹”本就是她给自己准备的。
她知道已经怀孕的我,是不会吃她做的东西。
可她又不敢真让自己出事,只能用南瓜泥代替。
反正无论她说什么,肖霆尧都会相信,又何必以身犯险呢?
得知全部“真相”的肖霆尧几近崩溃。
他没想到自己竟然被看似天真善良又柔弱可欺的柳雪妍耍得团团转。
还为了她,亲手害死了自己期盼那么久的孩子。
肖霆尧背过身,踉跄着走到门边,无声落泪。
直到夜幕四合,他才哑着嗓子,一字一顿地对我说:“若棠,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待。”
肖霆尧的动作很快。
从任大夫房中搜出杏儿的贴身小衣,和几个拳头大小的金锭后,就将这个毫无医德的大夫打断双手,扔在了人迹罕至的深山老林。
柳雪妍见势不妙,又想故技重施。
可这次,肖霆尧却不吃她这套了。
他沉着脸,叫来了李太医。
在得知柳雪妍腹中胎儿一直都很健康的回答后,就再也生不出半点温柔与怜惜。
夜已经很深了。
肖霆尧还是一脸漠然的命令柳雪妍,立刻从侯府滚出去。
老夫人闻声赶来,拖着把老骨头为侄女求情。
可一向唯母命是从的肖霆尧,这次即使被指着鼻子骂不孝也没有松口。
一时间,侯府热闹极了。
凄厉的哭声响彻天际,还间歇夹杂着几句咒骂。
我嫌吵,早早紧闭门户宽衣睡下。
谁知第二日天一亮,本该狼狈离开侯府的柳雪妍,竟又耀武扬威般出现在我面前。
“见我没被赶走,嫂嫂是不是很失望啊?”
“可谁让...”柳雪妍顿了顿,一脸得意的摸了摸自己挺起孕肚,“可谁让我腹中孩儿是尧哥哥的亲生骨肉呢?”
“昨日他知道真相后,便再也说不出让我离开侯府的话了。”
半年前,肖霆尧南下巡盐。
正好在瓜洲渡口遇见了被夫家送到尼姑庵修行的柳雪妍。
两人多年不见,几杯薄酒下肚后便情难自抑。
只是柳雪妍的早早离去,让肖霆尧以为那不过是一个旖旎的春梦。
但自那之后,他就舍不得柳雪妍在尼姑庵受苦了。
花钱打点了那里的姑子,偷偷将她带回了侯府。
“我本想在瓜熟蒂落后,再将此事告诉尧哥哥,可谁知竟被你打乱了计划。”
“不过好在李太医说你这次小产伤了根本,以后再也不能有孕了。”
“尧哥哥那么渴望子嗣,怎么舍得为了你这个不下蛋的母鸡,把怀着他骨肉的我赶走呢?”
“用不了多久,我就是真正的宁远侯夫人了!”
“是吗?那还真要说句恭喜了。”我无所谓笑笑,并没有如柳雪妍想象中的那样崩溃失态。
她面露讥讽,不屑道:“装出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给谁看?”
“其实你早就恨得牙痒痒了吧!”
恨?
柳雪妍这话说得倒也没错。
早些时候,我确实恨极了肖霆尧。
恨他无视老夫人对我的百般刁难。
也恨他对柳雪妍无条件的偏向。
更恨他对我的若即若离,忽冷忽热。
可说来说去,恨来恨去,我还是最恨他不够爱我。
不过事到如今,无论是我的爱也好恨也罢,肖霆尧都不配得到。
现在,我只想亲眼看着他倒霉。
自那之后,侯府里所有的稀奇补品,都如流水般送进了我的院子。
托这些补品的福,不过三五日的功夫,我便恢复了元气。
可肖霆尧却不让我走了。
他不敢见我,就派了府兵守在院子门口。
直到一日夜深。
肖霆尧不知喝了多少酒,踉跄着来到了我房间。
又从怀中拿出一个细腻莹润的翡翠玉镯,小心翼翼地捧到我面前。
这是肖家祖传之物。
代代由肖家长房主母保管。
本来,这玉镯应该在我与肖霆尧大婚当日,由老夫人亲自为我戴上,算是认可我的身份。
可那天老夫人非但没有给我,还当中嘲讽我说商户女配不上肖家长房主母的玉镯。
毫不掩饰的羞辱与鄙薄。
即使我的眼泪忍了又忍,还是止不住地落下。
我哭得可怜,几乎背过气去。
肖霆尧却只冷漠看着,还觉得我目光浅显,竟为了个镯子在大喜的日子里哭闹不休。
好似全然忘了,是他母亲先给我难堪的。
甚至为了表达他的不悦,连大婚盖头都没有为我掀开。
他转身回到了书房,对着柳雪妍送他的香囊,痴痴看了一夜。
而如今我已经被他休弃,再也不是这侯府的主母,他却眼巴巴的把镯子送到了我面前。
当真是可笑至极。
我诊出有孕的那晚,夫君青梅竹马的表妹又借口肚痛将他叫走。
她柔弱无骨的依偎在肖霆尧怀中,身上只穿着了件绯色小衣,堪堪包裹住浑圆的孕肚。
见我不请自来,惊慌失措的向我道歉,说表哥只是在帮她安抚肚子里不听话的宝宝。
可肖霆尧却一把揽住想从他怀中离开的柳雪妍,厉声质问我又在闹什么。
我被吓得一怔,想告诉他的好消息也生生噎在了喉间。
后来,为了替柳雪妍出气,肖霆尧以无子善妒为由,将一封休书甩到我面前。
他以为我会哭着求他原谅。
却没想到我不仅痛快签下了自己的名字,连他的孩子我也不要了。
……
“你又耍什么小性子呢?”
当肖霆尧怒气冲冲闯进来的时候,我刚喝完安胎药,脸色惨白的倚在贵妃榻上。
他没有在意,而是继续冷着脸诘问:“我不过是在雪妍房中多呆了会儿,你至于让人三催四请吗?”
看着他紧绷的下颌角,我揉了揉眉心,轻声为自己辩解,告诉他我确实有事要和他说。
这么多年,我们一直盼着能有一个孩子。
如今心愿得偿,我太想亲口告诉他了。
可肖霆尧不信。
“得了吧,我还不知道你?”他嗤笑一声,“出身不高,最爱拈酸吃醋。”
见我没有接话,他又软了态度,伸手将我揽在怀中。
“雪妍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你和她较什么劲?”
“昨晚你回去后,她被吓得直哭,连喝红花汤堕胎这样的傻话都说出来了。”
他叹了口气,又继续道:“雪妍年纪小,夫君又是个浑不吝,日子本就过得艰难。”
“你这个做嫂嫂的若是肯对她好些,说不定也能沾沾她的福气,早日给侯府添个小世子啊!”
就在我想告诉他,昨日大夫已经诊出我有孕时,门外响起了柳雪妍的贴身侍女杏儿慌张的叫喊。
“侯爷,我家小姐肚子又开始疼了,您快去看看吧!”
肖霆尧瞬间松开了揽住我的手,三步并作两步给杏儿开了门。
“糊涂东西!”
“雪妍难受为何不早点来报?”
杏儿看了我一眼,似是有些畏惧。
“小姐肚子刚疼的时候,我来请过侯爷,可门外的管事不让我进。”
“小姐知道后,怕惹夫人生气,就不许我再来找您了。”
“可小姐现在难受得厉害,大夫施针也不管用,奴婢才自作主张跑过来的。”
“请侯爷恕罪!”
肖霆尧沉下脸,扶起跪在地上的杏儿,“忠心护主何罪之有?”
利刃般的目光落在了我身上,他冷冷吐出“妒妇”两个字后,便愤然拂袖离开。
那一瞬间,我突然觉得没意思透了。
柳雪妍又折腾了一夜。
还泪眼婆娑地说自己这样,定是因为房中阳气不足的缘故。
肖霆尧深以为然。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就带着人声势浩大的过来收拾东西。
全然不在乎我这个侯府主母会不会因此失了威严与体面。
柳雪妍大着肚子跟在他的身后,对着我盈盈一拜:“是雪妍不争气,让嫂嫂独守空房了。”
“可这事关雪妍腹中孩儿的性命,嫂嫂不会怪雪妍吧?”
一时间,茶香四溢。
我无语的瞥了她一眼,但又实在不想理她,只能低头看账本。
柳雪妍委屈的红了眼眶。
肖霆尧最看不得这个,对着我就是一通阴阳。
“你嫂嫂入侯府多年连个孩子都生不出来,自然不能体会你身为人母,紧张腹中胎儿的感受。”
“雪妍,你别同她一般见识。”
说完又一瞬不瞬的盯着我看,似是在等我的反应。
可我却连头都懒得抬一下。
直到肖霆尧把所有东西都收拾好后,我才终于开口叫住了他。
他眼中隐隐有些得意,还露出一个“你果然忍不住了”的表情,可脸却是冷的。
“你又在闹什么?”
他问我。
我没有为自己辩解。
而是从卧房里拿出了一枚香囊,告诉他:“你忘记把这个带走了。”
这是他从不离身的东西。
刚嫁给他的时候,我还疑惑为何在吃穿用度上样样精细的宁远侯,身上会一直挂着一个针脚粗糙、绣工马虎的香囊。
我没有问出口。
而是默默绣了许多东西送他。
小到一枚璎珞,大到一件寝衣。
可这些东西,他从来没有上过身,还总是随手丢到一边。
不像那个香囊,被他妥帖保管,细心安置。
后来,柳雪妍登堂入室,我才知道那香囊的出处。
是她出嫁前送给肖霆尧的。
所以自那之后,我收起了绣崩,也收起了自己的心。
肖霆尧神情有些诧异。
大概是没想到有一天我也会这样“识大体”。
可他却并不满意,“除了这个,难道你就没有别的话要对我说了吗?”
我摇摇头,又坐下看起了账本。
肖霆尧有些失落,也有些挫败。
可踟蹰片刻后,还是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里。
我乐得清静。
每天不是躺着,就是起来清点自己的嫁妆单子。
直到闺中密友嘉宁郡主的孩子满月,我才难得挪动了地方。
我低头看着怀中小雪团似娃娃,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满月礼,放到她面前。
那是一枚赤金的长命锁。
她被锁上缀着的小铃铛逗得咯咯直笑,我看着心生欢喜,也跟着笑了起来。
直到外面突然人声鼎沸。
刚满月的娃娃胆子小,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直哭。
门外守着的丫环赶紧进来回话,说是因为宁远侯难得带着夫人赴宴,众人都觉得稀奇,所以才动静大了些。
宁远侯夫人?
我和嘉宁诧异的四目相对,双双起身向门外望去,结果一眼就看见了在人群中众星拱月的肖霆尧和柳雪妍。
他们双手紧握,宛若一对璧人。
这时不知谁说了句什么,道贺声此起彼伏响起。
肖霆尧拱手欣然接受祝福。
柳雪妍更是绯红了一张俏脸,摸了摸自己挺起的孕肚,羞涩的靠在了肖霆尧肩头。
谁也没有解释一字半句。
而我这个真正的宁远侯夫人,却从不被允许和他一起出席这样的场合。
他嫌我出身商贾,会辱没了侯府门楣。
哪怕我只是担心他被雨淋湿,驾车去接他下朝,也会被他斥责不安分。
嘉宁气得发疯,不顾自己刚出月子的身体,就要冲上去为我出气。
我好说歹说才将她拦下。
可屋里的动静到底还是传了出去。
肖霆尧循声望去,在看到我的瞬间,慌张了神色。
我懒得理他。
直接伸手阖上门扉,彻底隔绝了他的视线。
我没想到肖霆尧会在院中等我回来。
一向冷静自持的他,难得语无伦次起来。
他磕磕绊绊地说自己只想带柳雪妍出去散散心,没想到会被人误会。
可这种场合没有表兄带着表妹出席的道理,他只能将错就错。
我被肖霆尧这番冠冕堂皇的说辞给逗笑了。
实在懒得和他多做纠缠,随口敷衍两句就下了逐客令。
他拉住我转身离开的手,有些失落地开口:“我在雪妍那里一住就是半个月,你就一点也不想我吗?”
我想挣脱,却被紧紧攥住。
直到柳雪妍挺着肚子走进来,手上的桎梏才瞬间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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