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被带来不久,跟我有婚配的大儿子意外身亡。
公婆一家由此恨我至极,把我当灾星。
这天,六岁的智障小姑子将敌敌畏撒入了水缸。
我看到后,将缸砸了。
爷爷听到动静赶过来,一棍子打在我身上,骂我是个贱货。
公婆从工地赶回来,对我开展了拳打脚踢的暴行。
我被打死了。
两眼一睁,我重生了。
回到智障小姑子将敌敌畏撒入水缸的那天。
......这一次,我当作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爷爷将米倒入脸盆,装了水,来来回回摩擦,清洗。
我看的一愣一愣。
许久才意识到我重生了。
我四肢健全。
头脑清醒,眼疾手快,十分健康。
伴随着烟火土灶饭的芳香四溢。
在工地里干了一天杂工的公婆,这时也回到了家。
“贱货,在那憷着干嘛?
还不赶紧装水过来给爸妈喝,想渴死我们啊?!”
我慌忙去装水。
我知道我只要慢一点就会遭受公婆的暴打。
刚给公婆倒好水。
爷爷吼着我叫我去收拾碗筷。
我在灶台忙前忙后,盛饭端菜。
不一会儿的功夫,全家人围在了饭桌上。
发烂的青菜,腌制的酸菜,猪油皮炒的土豆丝。
一家子饥不择食,狼吞虎咽吃了起来。
爷爷将猪油皮往智障小姑子碗里放,叫小姑子多吃点好养脑。
剩下的辣椒及荤油一股脑地被装进了公婆的碗里。
我默不作声地夹了根发烂的青菜放到碗里,在隔壁椅子上坐着准备吃。
“给我去盛饭!”
公公将空碗扔给了我。
还好我接住了,进了厨房。
看着旁边的水缸。
我思绪万千。
思忖片刻后。
我把剩下的米饭全部装进了公公的裂碗里。
桌子上的菜吃的所剩无几。
我便把橱柜的那瓶发霉的辣椒酱顺带拿了出去。
一家人爱吃辣。
尤其是辣椒酱拌饭。
吃的津津有味。
“今天怎么不说话?”
婆婆察觉到我的异常,斜着眼问我。
我没出声。
爷爷怒骂道:“白天我打了她,说小芳给水缸放了敌敌畏,死贱货想把缸砸了。”
公婆两眼直发青光,立马顿住了。
公公看向爷爷,抽噎道:“那这米饭的水......”爷爷漫不经心地回应:“别听那贱货瞎说,搅屎棍。
而且,我洗米饭的水我看了很干净,放心吃。”
公公也认同地继续大口吃饭,还附和了一声:“那是,这水从一里开外的井打上来又路途遥远挑回来,要被砸了,一个星期要没水喝了。”
婆婆压抑住内心的怒火,恶狠狠地瞪向我:“我说一声不吭呢,叫装饭就装饭,叫倒水就倒水!”
“别理那贱骨头,吃饭吧,菜要凉了。”
我眼睛通红,抿着嘴。
我委屈巴巴的样子,让公婆也费事再看我一眼。
他们转头看向小姑子,摸摸她的脑袋,温柔地说:“小心肝啊,咱家就剩你一根苗子了,你可别受那个灾星蛊惑玩农药,知道吗?
你要是把你爸妈爷爷毒死了,那个贱货得把你生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