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抓到了什么似的。
朝着我拳打脚踢,痛骂。
“都是你,要不是你晚上给你公公装那么多的饭,还给他吃发霉的辣椒酱,他也不会死!”
我被不停的敲打着。
“我打死你这个贱货,死灾星!”
“当初就不该收你,不然我儿子也不会死。”
“如今留着你个灾星,连你公公都不放过!”
婆婆一脚又一脚地踹在我的身上。
不知疲惫。
我的脸,我的后背,全身伤痕累累。
醒来的智障小姑子也跟着踩我。
“你还我爸爸,给我爸......打死你个贱货”真是可悲可笑。
明明投毒的不是我,将米用毒水下锅的也不是我,耽误救治公公的更不是我。
可偏偏这两个疯子一口咬定我害死了公公。
唯有那个死了儿子的糟老头,瘫软在床上,目光无神的看着我,情绪复杂。
他会不会后悔没有听我的话,固执着用那水烧饭,从而害死了他的亲生儿子?
我婆婆跟我一样成了寡妇。
智障小姑子成了没爸的孩子。
爷爷拄着带杖去找人打造他儿子的棺木。
婆婆这边忙着将那几亩地划转到小姑子的名下。
“那个贱货一来害死了你哥,现在又害死了你爸。”
“天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现在家里就剩你一个独苗,家里的一切必须都是你的。!”
“那个灾星休想拿走一毛。”
婆婆带着小芳去村委会办手续的时候。
公公的尸体还躺在茅屋,被白布盖着。
我在邻居家和小朋友打闹。
那一缸害死公公的水,自然被爷爷从厨房推了出来。
一棒子下去,缸裂水贱。
毕竟医生也再三强调,敌敌畏的危害巨大,一点致命!
突然。
院子里的鸡鸭像受了什么指引,一拥而来。
啄着地上四溅的水,喝个不停。
院子里,养了几十个大母鸡。
养了很久了。
公公在世的时候,有很长的一段时间说再养养就拿到集市上卖了,给我儿买辆车跑运输。
后他儿子死了,也就是我的未来丈夫死了。
他再也没提过。
如今他也死了。
我痴痴看着一院里的鸡鸭在破裂的水缸周围啄个不停。
好像着了魔似的,翅膀欢腾地扑打着。
水花四溅。
母鸡们开心地咯咯咯叫个不停。
爷爷的嘴里,叨叨念念:“喝吧喝吧,畜生百毒不侵。”
热辣辣的阳光直射在茅屋里。
公公尸体的臭味开始飘散在整个院子。
爷爷忙忙碌碌的身影消失于入夜里。
公公的棺木在院里放了一夜。
那一夜。
院子里寂静的瘆人。
婆婆也是三十来岁的女人,抱着小芳,看着公公的尸体,眼泪掉个不停。
“没了你爸爸,整个家都没有了家的样子,怎么一下子家就散了。”
她哭的泣不成声。
智障小姑子似懂非懂,依偎在婆婆的怀里,摸摸她的脸,结结巴巴地说。
“妈妈,妈......以后,我养......你......我,我......给你买买买大......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