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顺着声音抚上了自己的肚子,怀孕,她还真是,会找时机啊。
可是我,还没有做好准备啊。
记得以前厉夭会摸上我的头,说,施施,你爸说你是他捧在手上的玫瑰,只管美丽绽开就好。
我笑了笑,我爸爸才不会这样呢,他可能爱我吧,可是他爱的,还是那一束摆在施家的玫瑰啊。
我说,厉夭你真是胆子大了,还敢摸我的头!
厉夭眼睛亮亮的,因为他可以看到我说假装威胁他的话时,唇角是勾起的。
但,我在施家时一直被人捧在手心上,还没有学会,怎么去呵护,另一个小生命啊。
厉夭的电话把我从晃神里拉了出来,施玫,你在哪?
我开口,医院。
我没想到厉夭跑过来的时间这么短,不过他说,李胜是你打的对吗?
我点点头,怎么,看不上李胜?
厉夭说这话的时候,抓着我的手紧缩了一下,我看了看他跑来时衣领上融化的雪,心里也跟着泛冷起来,他甚至都没有问我,我怎么会在医院呢?
我抬起头和他对视,语气平淡地说,对啊,厉夭,李家怎么能有你这个新贵势力雄厚呢?
厉夭气得咬牙切齿道,施玫,你永远都是这么自私。
我嗤笑了一声,对啊,厉夭,当初分手的时候我不就说得很明白吗?
医院里的空调热气开得格外足,我还是只能看到窗外的风雪,我和厉夭分手的那天,天气也不太好,我刚从监狱里出来去见了我爸,他说,施施,施家的事我没让你沾上半分,施家倒了你还能活,记得以前爸爸的朋友吗?
都不要去找他们,爸爸教了你求生的技能,好好活下去好吗?
我呆滞地看着施家房子被查封,我我冲进去的时候,妈妈的尸体还留着体温,妈妈留给我的日记里说,这一辈子,都没有一个人来爱我,所以,我才会疯狂地找不一样的男人,是你爸爸先对不起我的,我怎么这么惨啊。
我想去抱她,可是被周围的警察拦住了,混混沌沌地,厉夭给我打来了电话,我到了厉夭的面前,我说,厉夭,我们分手吧。
那时厉夭眼睛猩红,问我,为什么?
玩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