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顾清鸢萧云舟的女频言情小说《完结版小说渣男跪下,我嫁给你皇叔祖了顾清鸢萧云舟》,由网络作家“顾清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黎明,太子院内。老王妃亲自照顾萧梓钧一晚上,他总算是醒了。睁开眼,先映入眼帘的,便是老王妃靠在床框边,闭着眼小憩。看到老王妃疲惫的神情,他原本要说出口的责备也忍了。瞧见他醒了,嬷嬷立刻开心地道:“殿下醒了!”听到动静,老王妃也醒了,第一时间就伸出手去探萧梓钧的额头,继而松了口气道:“阿弥陀佛!你总算是退热了!”“辛苦母妃。”萧梓钧缓缓坐起身,“照顾儿子一夜肯定累坏了,嬷嬷,赶紧扶母妃回去歇着。”她们出去时,萧梓钧隐约瞧见外面有个人影。老王妃经过时,看都没有看那人影一眼。他问小厮:“外面那是谁?”小厮出去看了眼道:“回殿下,是侧妃在外面跪着,瞧着已经是跪了一夜。”萧梓钧沉默了片刻,眼中闪过晦涩的光,突然道:“让她进来。”顾月柔在外面整...
《完结版小说渣男跪下,我嫁给你皇叔祖了顾清鸢萧云舟》精彩片段
黎明,太子院内。
老王妃亲自照顾萧梓钧一晚上,他总算是醒了。
睁开眼,先映入眼帘的,便是老王妃靠在床框边,闭着眼小憩。
看到老王妃疲惫的神情,他原本要说出口的责备也忍了。
瞧见他醒了,嬷嬷立刻开心地道:“殿下醒了!”
听到动静,老王妃也醒了,第一时间就伸出手去探萧梓钧的额头,继而松了口气道:“阿弥陀佛!你总算是退热了!”
“辛苦母妃。”萧梓钧缓缓坐起身,“照顾儿子一夜肯定累坏了,嬷嬷,赶紧扶母妃回去歇着。”
她们出去时,萧梓钧隐约瞧见外面有个人影。
老王妃经过时,看都没有看那人影一眼。
他问小厮:“外面那是谁?”
小厮出去看了眼道:“回殿下,是侧妃在外面跪着,瞧着已经是跪了一夜。”
萧梓钧沉默了片刻,眼中闪过晦涩的光,突然道:“让她进来。”
顾月柔在外面整整跪了一晚,虽然有婢女给她偷偷拿的手炉和斗篷,此刻全身依然发冷发僵,随时都能倒下。
就在小厮出来说,太子殿下要见她时,她无神的瞳孔终于闪过亮光,让婢女扶着起身,一瘸一拐地进了院子。
“殿下。”顾月柔一进来便扑在床榻边,柔声诉说着自己的相思之情,“你终于肯见柔儿了,柔儿这些日子格外想念殿下,吃不下睡不着,昨晚得知殿下昏迷,柔儿更是一整晚都跪在外面为殿下祈福,殿下终于醒了!”
萧梓钧微眯着眼,听她说完了一长串废话,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你是不是还未回门?”
顾月柔怔住,她何止是没有回门,这些日子连屋门都出不来。
“孤这些日子忙于政务,实在是亏待你了。”萧梓钧突然握住她的手温声道,“你瞧着府中有什么东西,便去收拾一下,明日一早孤便陪着你回门。”
“真的?”顾月柔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喜给砸蒙了,“殿下当真愿意陪着柔儿回门?”
“自然是真的。”萧梓钧轻抚她的脸颊,“真是傻丫头,你既然嫁给孤,孤自然是要为你着想。”
“柔儿也一心为殿下着想。”顾月柔抱着他的手,趴在床榻边,眼中有泪水滑落,“柔儿心心念念的都是殿下。”
萧梓钧收回手,无力地道:“你跪了一晚上,也累了,回去歇着,准备准备东西。”
“柔儿不累。”顾月柔却不肯走,这是她好不容易争取到的,和他相处的机会,“柔儿在这里照顾殿下。”
萧梓钧略微蹙眉,看了眼她身后的婢女。
婢女立刻意会,扶着她起身道:“殿下也是为了侧妃好,回去好好休息,才能养好精神,侧妃不能这样憔悴的回门,不是吗?”
顾月柔知道自己不能再待了,委屈地看着萧梓钧,依依不舍地走了。
待她离开,萧梓钧才长出一口气,用帕子擦了擦手,嫌弃的将帕子直接丢入火盆内。
若是顾月柔看到他这般嫌弃她,只怕心都要碎了。
萧梓钧再次吃了巫医给的药,次日清晨神清气爽地出发。
这次他要去国公府,拿回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
一路上,顾月柔好似柔弱无骨般,一直依偎在他身上。
他也是个正常男人,温香软玉在怀,难免心动。
“想要?”他低下头,在她耳边低语,“嗯?”
热气喷洒在脸颊和耳垂,顾月柔浑身战栗。
虽然这是在马车上,但她不想放过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羞红脸应了声,直往他怀里钻。
萧梓钧可能是这几日药喝多了,此刻燥热难耐,瞧着她蕴着水雾的眼,红润的唇,妖娆的身姿……
他突然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按在了车壁上。
……(我是一条带颜色的分割线,嘻嘻!)
太子殿下驾到,国公府自然有人在门口迎接。
于是,马车到国公府门口时,守门的小厮就瞧见车夫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
先从马车上下来的顾月柔,也是满脸绯色,娇羞妩媚,腰肢都快拧成麻花。
只有萧梓钧下马车时,是一本正经的样子,与他们完全不是一个画风。
顾月柔抬眼,看向大门口,满脸得意。
原本她以为,顾家一大家子都会在门口迎接他们,向他们行礼。
她在这个家这么多年,见谁都要行礼,如今终于轮到他们向她行礼!
想想就觉得开心不已!
可她没想到的是,门口竟然只有孙氏!
她瞬间变了脸色,看向萧梓钧,见他也是蹙眉不悦,便道:“我娘知道殿下要来,已经提前在这里等着了。”
孙氏一脸谄媚地看着萧梓钧,笑着道:“府里已经给殿下准备好了席面,殿下快里面请。”
萧梓钧经过她身边时,没有做任何停留,甚至一个正眼都没给她。
孙氏方才还扬起的唇角,瞬间就落下去,亦步亦趋地跟在他们身后。
“对了,娘。”顾月柔刻意问道,“怎么不见大伯和大伯母,他们不在家吗?几日不见,我很想他们呢。”
孙氏意会,便道:“他们都在前厅等着呢。”
闻言,萧梓钧的神情越发不悦。
他贵为太子,驾临顾家,他们居然没有人出来迎接!
顾覃竟如此不将他放在眼里!
好!很好!
若非有目的,他此刻便直接打道回府,然后再参顾覃一本!
走到前厅,竟听到里面一片欢声笑语,他的怒气蹭蹭往上涨!
“国公真是好兴致。”他阴阳怪气地说道,“如此开心,连孤到了都不……”
他话还未说完,就看到前厅内,有个眼熟的身影,就坐在顾清鸢身边。
竟是卫王萧云舟!
“哟,太子来了。”萧云舟意味深长地看着他,稳稳地坐着道,“进来坐吧。”
顾家人以顾覃为首,起身打算向萧梓钧行礼。
“都是一家人,还都是梓钧的长辈,不必多礼。”萧云舟却摆手阻止,目色淡淡地盯着萧梓钧,“梓钧呐,本王还未恭喜你成为储君。”
萧梓钧后槽牙都快要咬碎了,什么叫这些人都是他的长辈?
他何时有这么多所谓的“长辈”了?
可他敢怒不敢言,上前拱手道:“给皇叔祖请安,皇叔祖今日前来也不告诉孤一声,孤好派人去接。”
“本王知道你孝顺,倒也不必如此麻烦。”萧云舟突然握住顾清鸢的手,温柔地望进她的眼中,“本王今日就是来看看你皇叔祖母。”
顾清鸢轻柔一笑,反握住他的手关切地道:“皇上恩准殿下多养几日伤再回宫复命,我给殿下的金疮药,好用吗?”
“傻姑娘,叫我云舟。”萧云舟情深款款地盯着顾清鸢,握着她的手放在脸颊上,“金疮药好用,可是阿鸢,你才是我的良药。”
进了院内,顾清鸢就往顾月柔的屋子去。
“怎么,你还嫌害得月柔不够惨?”孙氏拦住她的去路,瞥了眼她手里的东西,“将东西放下,你可以走了。”
“行。”顾清鸢爽快地把东西放下,只是临出门时突然道,“是我爹让我来看望妹妹,若是见不到妹妹,我只能如实告诉爹爹。”
说着,她就径直往外面走。
内心默数了三个数,终于听到孙氏气急败坏的声音。
“那你等着,我去叫月柔起来,见你这位大小姐!”
顾清鸢冷笑,气定神闲地坐下,甚至给自己倒了杯茶喝。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顾清鸢便起身去顾月柔的屋子。
嬷嬷却拦着不让她去。
“若是我没记错,你是国公府的人。”顾清鸢冷眼看着她,“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应当想清楚!”
嬷嬷犹豫了片刻,只能移开步子。
在她身后看不见的地方,珠莲收起掌风,跟着顾清鸢一起离开。
顾清鸢敲了敲顾月柔的屋门,却听到孙氏让她候着。
她故作没听到,示意珠莲使了些力气推开门。
“月柔。”顾清鸢边进屋边道,“毕竟我们是亲姐妹,我还能害你不成?这个药对你的伤很有好处,你就不要耍小性子了。”
屋内,孙氏坐在床榻边。
只是那床上躺着的人,肉眼可见地在发抖。
顾清鸢心中冷笑不已,对孙氏道:“既然妹妹不肯来见我,只能我来见妹妹,二婶还请让一让,我来给她上药。”
“假仁假义!”孙氏怒斥,“我自己会给她上药。”
“那怎么行?”顾清鸢又走近了几步,如愿看到孙氏面色越发惨白,“这个药太过金贵,御医教了我用法,二婶让一让。”
她话音还未落下,珠莲就刻意用力往旁边一站,挤开了孙氏。
顾清鸢眼疾手快地掀开了被子,就看到一个瘦弱的少女蜷缩成一团,捂着头脸,不敢起身。
“你是谁?”顾清鸢瞥了眼惊恐的孙氏问道,“何人如此胆大妄为,竟敢躺在我妹妹的床上?来人,将她拖出去杖毙!”
“大小姐!”少女终于起身,飞快地下了床匍匐在地,“奴婢喜鹊,求大小姐饶命!”
“怎么是你?”顾清鸢故作不解地问,“二小姐呢?”
孙氏立刻反应过来,踢了一脚喜鹊,也跟着怒斥道:“是啊,二小姐呢?你这个贱婢,竟敢谋害小姐,来人,拖出去!”
就在两个嬷嬷进来,要将喜鹊拖出去时,顾清鸢拦住那嬷嬷。
“二婶,妹妹还没找到,她可是唯一的线索。”顾清鸢满眼着急地道,“你不懂这里面的事情,将这个婢女交给我,我定会将妹妹完好无损地给你带回来。”
“不用你在这里假好心!”孙氏得解决顾清鸢这个大麻烦,“只有你不来,我的月柔才会回来,她不想见到你!”
顾清鸢没有拒绝,被她一直推搡着出了院门。
就在孙氏以为她会爽快地离开时,她却突然回头道:“这样也好,二婶你守着府里,我带人去外面找,定会找到妹妹,你放心!”
放心?
孙氏此刻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若是被她这么大张旗鼓地去找月柔,这大半夜的,传出去月柔还怎么活?
就在顾清鸢要走时,孙氏连忙拉住了她:“等等!”
顾清鸢却不理她,对珠莲道:“快去!让管家快点去找人,务必要将妹妹平安带回来!”
珠莲立刻会意,转身就跑,身形如鬼魅般迅速,几个嬷嬷围追堵截,都没逮住她。
“你到底想做什么!?”孙氏指着顾清鸢,又气又急,“月柔她,她出去帮我买些药,你昨日气得我身子不爽利,便让大夫给我开些药来吃。”
“咦?”顾清鸢满脸不解,“二婶方才不是还怒骂喜鹊,说她想要害妹妹,怎么又说她买药去了,她到底做什么去了?”
孙氏这才意识到,自己情急之下,有些前言不搭后语。
“来人,将喜鹊拖下去!”顾清鸢厉声道,“将她爹娘妹妹也带过来,敢背叛国公府,就得知道要付出什么代价!”
有人立刻进来拖着喜鹊就往外走,任凭她怎么挣扎都没有用。
听到牵连自己家人,喜鹊终于忍不下去:“大小姐!二小姐她,她是看到一封信,晚上这才出去的,没有让奴婢……”
她话还没说完,孙氏就要冲过来打她。
“二婶,急什么?”顾清鸢似笑非笑地道,“听她把话说完。”
“那封信,就在二小姐的枕头下面!”喜鹊连忙道,“我说的都是实话!”
孙氏闻言,慌忙冲过去,将枕头下的信取出,就准备塞到嘴里吃下去。
顾清鸢眼疾手快地将信抢过来,当着众人的面展开。
还未等她看清楚,孙氏又要冲过来抢,却被珠莲拦腰抱住,不得近前。
顾清鸢清了清嗓子,读起信上的字:“月上中梢,北街城隍庙一见,钧。”
随着她念完信,孙氏霎时间面如土色!
“喜鹊,你说二小姐是看到这封信出去的。”顾清鸢问,“这是第一次,还是曾经也有过,这个‘钧’是谁?”
“是……”喜鹊咬着牙,犹豫了片刻才道,“奴婢不知是谁。”
“带下去,杖毙!”顾清鸢声音宛如寒冰,“如此背主又不知提醒主子什么事不该做的婢女,不该活着!”
上辈子,喜鹊一直跟在顾月柔身边,那些腌臜事定然少不了做!
既然一时半会儿不能将顾月柔怎么样,就先拿她身边的人开刀!
喜鹊瞪大了眼睛,还要说话,却被珠莲直接捂着嘴拖出去了。
顾清鸢坐下来,给自己倒了杯茶:“我就在这里坐着,倒是要看看,妹妹出去到底是与谁见面!她这样败坏自己的名声,可想过会牵连国公府?”
孙氏见事情已经无可挽回,不得不恳求她:“阿鸢,月柔肯定是被喜鹊那个死丫头陷害的!你就当今晚的事情没有发生,好不好?”
“二婶。”顾清鸢冷眼看着她,“就是因为你的纵容,月柔才会如此胆大妄为!”
看到他们出来,萧梓钧一脸兴奋,搓着手上前问道:“如何,皇祖父可答应了?”
顾清鸢示意父母先上马车等着她,她则退后几步,与萧梓钧保持一定的距离。
她嗤笑道:“安王的意思,我听不明白,皇上要答应什么?”
“你不是……”感觉到她的冷淡,萧梓钧心中一慌,“不是求我们的婚事去了?”
“是啊,臣女去了,可殿下在哪?”顾清鸢冷笑着质问,“是要将难处都抛给我一人?”
上辈子从一开始,就是她一个人在为他们这段关系在努力。
她以为的琴瑟和鸣,也不过是自己单方面地努力付出了那么多年!
“不是!”萧梓钧急于解释,“我只是怕触怒皇祖父,反而适得其反……”
“正好,臣女也是这么想的。”顾清鸢笑意不达眼底,“殿下都不敢触怒皇上,我们镇国公府更不敢。”
“这……”萧梓钧心慌更甚,“阿鸢,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顾清鸢冷笑,“请殿下唤我‘顾大小姐’,臣女告辞。”
说完,不等萧梓钧作何反应,她已经上了马车,吩咐车夫离开。
萧梓钧见状,立刻冲上去拦住马车:“阿鸢,你先下来,听我解释!”
身为皇长孙,他抓着马车的行为已经十分不妥,他却丝毫不觉。
只是,顾覃却看不下去,撩开车帘冷声道:“殿下,小女是卫王未婚妻,你二人身份有别,莫要再纠缠!”
“国公,我与阿鸢……”萧梓钧想要说自己和顾清鸢有误会。
可他话还未说完,车帘已经放下来,彻底遮住了他的视线。
马车越过他身边时,顾覃的声音冷冷传来:“还请殿下自重,莫要再唤‘阿鸢’!”
萧梓钧一头雾水,不明白这一会儿的时间,怎么顾家人对他的态度就彻底变了?
看着他茫然的样子,顾清鸢心情大好,今日让他吃瘪只是开始。
等她回去筹谋好一切,萧梓钧必定死无葬身之地!
马车在镇国公府门前停下,顾清鸢环视一周,看着这熟悉的地方,她眼中露出深深的依恋。
“阿鸢,我们回家了。”聂美兰柔声道,“无论你做什么选择,爹娘都会支持你。”
闻言,顾清鸢鼻子一酸,险些落下泪来。
若是上辈子她在萧梓钧圈禁国公府时,就来看看,或许家人就不会蒙冤而死!
所幸,如今萧云舟在边关,很快就会带着她兄长,和胜利的消息归来,一家团圆。
站在自己的院子门口,顾清鸢颇有些感慨。
“月柔恭喜姐姐,得偿所愿。”
顾清鸢循声望去,居然一回家就碰上了顾月柔!
与她的张扬明媚不同,顾月柔生的极为娇俏可人,眼睛像是小鹿般,瞧着让人觉得心都化了。
谁能想到,这么一个娇柔女子,却是个蛇蝎心肠?
“恭喜什么?”顾清鸢冷眼看着她问,“我如何不知?”
顾月柔眼中掠过一丝慌乱,明显没预料到她会是这个态度,但很快就又换上了一副笑脸:“我听说,姐姐今日入宫,就是为了取消与卫王的婚事,嫁给……”
“啪!”
在她接下来的话还未说出口时,顾清鸢抬手就给了她一耳光。
她吃惊地捂着脸看过来:“姐姐,月柔可是哪里做错了?”
“不知道?”顾清鸢蓦然抓住她的手腕,用了些力气,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皇家婚事,岂容你随意置喙?不仅如此,还随意造谣我悔婚,不仅毁了我的名声,也羞辱了卫王!”
顾月柔眼睛睁得更圆了,眼底满是委屈,眼角巧妙地挂着一滴泪水。
此情此景,任谁看了都会觉得她是被顾清鸢欺负狠了!
“姐姐。”她柔柔弱弱地叫了一声,“我真的没有这个意思,姐姐不是一直喜欢安王吗,我以为……”
“啪!”顾清鸢扬手又是一耳光,“你的谣言当真是张口就来,谁告诉你我喜欢安王?”
顾清鸢对萧梓钧的确是有意,可她一直都恪守本份。
发乎情止乎礼,从未宣之于口。
就算这是人尽皆知,但她只要没有明面上提起,任何人都不得随意乱说!
顾月柔大概是看到他们的奸计要得逞了,有些得意忘形。
“姐姐,我……”
顾月柔还想要解释,却看到顾清鸢的手再次扬起,她吓得立刻护着脸趴在地上,以一个十分狼狈的姿势避过。
“顾月柔。”顾清鸢冷声道,“看在你们孤儿寡母的份上,我忍让你多年,别得寸进尺!”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顾月柔的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落下,楚楚可怜,跪在她面前,拽着她的衣袖摇了摇,“姐姐,你真的误会我了!”
顾清鸢根本不想理会她,想要甩开她的手。
可还未来得及甩,顾月柔就重重地向侧后方摔倒,额头磕在地上,霎时间一片鲜血淋漓!
这是不打算装了吗?
顾清鸢看着她冷哼,转身瞧了眼,果然瞧见不远处面色难看的聂美兰和孙氏。
瞧见自己女儿被这般欺辱,孙氏如何能忍?
她立刻冲过来,将顾月柔扶起来,转头的瞬间便哭出声:“我知道,我们孤儿寡母无依无靠,可当初是你们非要将我们接入府中,怕你们顾家的后人流落在外,怎么,现在接来了就是这般对我们?”
“弟妹,你先别急。”聂美兰柔声安抚,“两个孩子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咱们先听听她们怎么说。”
顾月柔立刻抢先道:“伯母,这件事跟姐姐没关系,我是听说姐姐今日入宫是求皇上赐婚,便想着来恭喜姐姐,或许是我哪里得罪了姐姐,她才会出手惩罚我。”
那声音,别提有多委屈了!
就连嘴唇都在微微发抖,像是强忍着不敢说出实情的样子。
孙氏立刻带着哭腔发难:“你们都听到了!我女儿好心好意来恭喜,大小姐上来就打,这是将月柔当做奴婢吗?若是你们真的不喜,我们母子三人离开就是了!”
“好走,不送。”顾清鸢冷淡地道。
顾清鸢一惊,但她很快冷静下来。
想来萧云舟只是猜测,否则就直接说出来了。
“殿下说笑了。”她不疾不徐地微笑道,“我只是方才一直在马车里,听到这边的厮杀声,有些紧张罢了。”
顾覃也跟着笑道:“到底是小孩子,没见过这种大场面,让殿下见笑了。”
萧云舟但笑不语,目光却始终定格在顾清鸢这里。
见状,顾覃便道:“珠莲,一路赶来,我也不知带给大公子的东西有没有丢,你随我去看看。”
“爹,我帮你去看。”顾清鸢此刻只想逃离这里,“这些东西都是我和娘一起准备的,我……”
“阿鸢!”顾覃却嗔怪地看着她,“你觉得为父老了,看不了这些东西?你在这里等着,跟卫王说说话。”
“不是,爹……”顾清鸢说什么都阻拦不了父亲。
父亲甚至还加快了步伐,珠莲也转身飞快跟了上去。
她只能尴尬地留下来,目光却心虚地看向别处。
“阿鸢。”萧云舟靠着一棵树干,席地而坐,招手叫她,“过来。”
顾清鸢刚走过去,就被他一把抓住手腕,直接拽得坐在他身边。
她吓了一跳,险些就运内功反抗。
还好坐下来之后,他并没有做什么越礼的举动。
沉默了片刻,他突然道:“两年不见,听说你这些日子在上京,‘皇叔祖母’的身份用的得心应手。”
说完,他默默盯着她的侧脸,只见她鸦羽般的睫毛,轻轻颤了颤。
“这不是早就知道的事实么。”顾清鸢心虚之后,便理直气壮地道,“殿下,这是嫌弃我用这个身份了?”
萧云舟握着的手指紧了紧:“不喊我‘皇叔祖’了?”
顾清鸢一怔,小的时候不懂事,她就跟着兄长喊他“萧云舟”。
后来再大点,知道跟他的婚事以后,她就一直固执地跟萧梓钧一起,喊他“皇叔祖”。
她竟没意识到,自己方才换了称呼。
“殿下想让我喊‘皇叔祖’吗?”她才不直接回答,将问题抛回去,“若是你想,我……”
“不想!”萧云舟干脆地回答,继而不由得笑起来,“真是只小狐狸!”
顾清鸢不语,也不转头看他,就看着旁边忙着生火做饭的将士们。
他自小就喜欢叫她“小狐狸”,她抗拒几次没用,也就由他去了。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她在他面前从来都是不讲规矩的。
可分别了两年,自己也活了一辈子回来,一时竟不知和他该怎么相处。
她以前那样抗拒和他的婚事,他心知肚明。
这次突然改了主意,他不知道会不会觉得,她是在利用他?
念及此处,她琢磨着该怎么跟他谈及此事,便转过身看向他。
谁知,他这许久不说话,竟是靠着树干睡着了。
这一路劳顿,他的确是辛苦极了。
尤其是还将所有的敌人都吸引到他这边,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次厮杀,又受了多少伤!
寒冬腊月,夜里格外冷。
就算是旁边生起了火,依旧觉得身上有寒气无法驱散。
顾清鸢远远地给珠莲示意,拿过来一个毛毯。
她怕惊醒熟睡的萧云舟,便轻手轻脚地给他盖上。
待盖好之后,她正要收回手离开,一只手却被他死死攒住,握在他宽厚温暖的掌中,放在心口上。
她试了几次都没办法收回手,只能在他身边坐下。
心中暗骂他,趁人之危!
还没骂完,他的脑袋竟然倒在了她的肩上,另一只手还箍住她的腰身,让她动弹不得。
“萧云舟!”顾清鸢推了推他额头,出声怒喝,“萧云舟,你是不是装睡?你给我起来!萧云舟!”
萧云舟任由她怎么戳都不醒,看来是真的太累。
她无奈,只能看向不远处的珠莲,用眼神求救。
珠莲正要过来,却被顾覃拦住。
“丫头,你长点眼色。”顾覃低声吩咐了珠莲,转头对女儿比划,说自己找珠莲有事。
顾清鸢又看向那些将士,他们默契地别过脸,根本不看她。
好嘛!
没一个怜香惜玉的!
云仓阁里得到的消息,这两年萧云舟在边关杀名在外,西夏人对他闻风丧胆,人人称他“修罗王”。
瞧这些将士惧怕他的神情,这消息倒是不假!
这两日赶路,她也是十分疲惫,靠在树干上,很快睡着了。
待她呼吸均匀,身旁的萧云舟却蓦然睁开眼,盯着她的侧脸,露出一抹若有似无的笑。
阿鸢,我给过你机会了!
既然你不嫁给萧梓钧,那就是同意和我的婚约!
这次,我绝不再将你让给任何人!
所有人休息了两个时辰,天色就亮起来,所有人快速收拾东西。
顾清鸢听到动静睁开眼,动了动自己发僵的身子,侧头看去,才发现萧云舟不知何时已经醒了,正在指挥所有人准备赶路。
她扶着树干缓缓站起身,活动活动发麻的双腿。
毛毯从她身上掉下去,正是她昨晚给萧云舟盖的那条。
听到动静,萧云舟回头看了她一眼,略微蹙眉,伸出手臂给她:“扶着。”
“多谢殿下。”顾清鸢也不矫情,伸手搭上他的手臂,“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到上京。”
“昨晚应该是最后一批杀手。”萧云舟看着上京的方向道,“接下来我们不必拖延时间,尽快赶回上京。”
顾清鸢颔首,她的腿活动了片刻已经不那么麻了,便放开手。
萧云舟低头看着被放开的手,眉头皱得更深了些。
“小姐!”珠莲急匆匆地跑过来,看到有萧云舟在一旁,便沉默着行礼。
他知道她们主仆有话说,便转身去了旁边。
见他走远了,顾清鸢才着急地问:“出了何事?可是大哥那边……”
“不是,是上京。”珠莲低声道,“不知是谁传出流言,说大公子并不是在乡下养病,而是十年前,国公爷为了泼天的荣华富贵,就将大公子送去西夏,假扮皇孙为质,而且这次大公子能平安从西夏出来,是他背叛了咱们东篱,还说正好前些日子城防图丢了,肯定是大公子……”
顾清鸢越听越心惊,两只手捏得咯咯作响!
重来一生,他们国公府竟然还是躲不开这“叛国”之罪!
她能想到的,传出这种流言的人,定是萧梓钧无疑!
兄长在西夏忍辱负重十年,好不容易平安归来,若是今天回京,骤然碰上这种流言,他还不知会如何难过!
“珠莲,我们即刻回京!”顾清鸢说着就要去找父亲说明,自己要先一步回京。
一阵马蹄声传来,她抬眼看去,竟是萧云舟骑着一匹汗血宝马向她奔来。
“阿鸢。”萧云舟向她伸出手,“我带你回京。”
老妇人膝行到王府门口,抬眼看着老王妃。
原本外面就冷,她再哭了这么久,此刻脸和耳朵都被冻得通红,手也微微打颤。
“老王妃,这三年,您从我们这里拿走的布料和衣服,算下来一万二千零八十八两,这一千两,零头都不够啊!”
那嬷嬷低着头,就想将她拉起来,不能让她如此逼迫老王妃。
顾清鸢远远地看着,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不能再这么磨下去。
她手里拈了块小石子,在那嬷嬷接触到老妇人时,直接将石子打在了老妇人的手臂上。
力气不大,但足以让所有人都看到,是嬷嬷“打人”!
老妇人立刻喊了声:“安王府打人了!安王府打人了!……”
这一喊,围观的人全都跑了,谁也不敢细细琢磨,方才到底是不是嬷嬷打人。
嬷嬷吃惊地看着老妇人,自己手都没碰到她,怎么就是打人了?
她想要抓住这老妇人说个明白,可刚抬起脚步,方才跪着的几个人,上前将老妇人扶起来,一起后退,十分警惕地看着她。
就在这时,旁边突然冲出几个衙役,将他们全都围起来。
张纪最后出现,指着他们几人斥责道:“谁敢在太子府门外闹事?”
“大人您可来了!”这回轮到嬷嬷哭诉了,“您快看看,这几个刁民羞辱老王妃,还毁坏老王妃清誉,大人快将他们都抓起来问罪!”
张纪先是向老王妃行礼,紧接着转身就挥手,示意衙役将这几个闹事的人全都抓起来。
自己的亲弟弟来了,老王妃重新抬起自己高傲的下巴道:“如今太子刚刚迁居东宫,就有人在王府门口闹事,他们想必是有所预谋,想要毁坏太子名声,张大人可要好好查,切莫放走一个居心叵测之人!”
张纪应声,带着闹事的几人就沿原路返回刑部。
顾清鸢却没走,她还在等。
几乎是小片刻时间,就有宫中的内侍官来传话,很快老安王妃就坐上马车入宫。
“走,咱们去刑部。”顾清鸢吩咐车夫,“多找些人,将刑部大门围住,把准备好的布告撒出去,让张纪无法对我们的人下手!”
她早已经准备好,将今天老安王妃欠钱不还的事情写出来,待会儿让人在刑部门口多多散发,激起民愤,就不信张纪还敢用刑!
皇宫,凤仪宫。
此刻,荣锦正给皇后轻柔地按着头,皇后享受地靠在贵妃榻上。
皇后五十余岁,却保养得当,肌肤像是四十余岁似的。
“还是你按的最合本宫心意。”皇后拍了拍荣锦的手,“你若是能一直宫中陪伴本宫多好。”
“娘娘尊贵,能瞧得上民女这拙劣手艺,是民女的福气。”荣锦柔声道,“但民女出身低微,也不懂规矩,不过是娘娘不嫌弃民女愚笨,民女不能没有自知之明。”
“你呀你呀!”皇后被她逗笑了,“如此懂事的孩子,却总说自己不懂,本宫知道你的心思,不会强留你在宫中。”
这时,有婢女来报:“禀娘娘,老安王妃入宫觐见。”
“她来做什么?”皇后显然很不喜这个儿媳妇,“本宫不见!”
“回娘娘,是皇上让老安王妃前来。”婢女低声道,“今日荣锦成衣铺的人闹到安王府,说老安王妃三年间欠账不还,此事闹到皇上面前,皇上便让娘娘看着处置。”
这种事,皇帝一来是碍于身份,不便跟老安王妃过多说什么。
二来就是,他根本不想和自己这个蠢儿媳说话,否则肺都能被气炸。
听到是皇上送来的,皇后不得不起身道:“让她先进来!”
荣锦当下便欠身行礼道:“娘娘,既然老王妃来了,民女便告退,改日再入宫看望娘娘。”
“不必,你还没给本宫按完。”皇后却不肯让她走,“何况此事与你也有关系,你且听听看。”
荣锦起身,站在皇后身后,瞧着老安王妃低着头走进来,便向她欠身行礼。
“荣锦!?”看到荣锦,老安王妃立刻震惊地道,“你怎么在宫里,谁让你入宫的?你是不是在母后面前编排本宫?”
荣锦低头不语,垂下鸦羽般的睫毛,遮住她所有的情绪。
“你进宫不先行礼,胡乱攀咬人,还是太子母妃,如此不懂规矩?”皇后开口维护荣锦,“荣锦自你进来之前,可是一句话都不曾跟本宫说过,倒是你一进来就随意编排人,是何道理?”
老安王妃一向知道皇后偏心,没想到竟能偏心到这种地步!
不分青红皂白,就觉得是她欺负了荣锦!
她自然不能忍:“母后,此事与儿媳没有丝毫关系!都是这个贱民,她诬陷儿媳,还让一大群人去安王府门口闹事,实在是居心叵测,母后快将她抓起来,好好审一审!”
“本宫看你才是居心叵测!”皇后冷声道,“就连本宫在荣锦那里拿布料和衣服,都是现给银子,你欺压百姓,旁人攒了那么多账簿,实在是没办法了才来找你,你还有脸说跟你没关系!”
“母后,你不能听信她片面之词!”老安王妃急了,指着荣锦骂道,“你这贱婢,到底跟母后说了什么!”
瞧见她如此失态又失智的神情,皇后忍不住叹气。
堂堂太子母亲,竟然如此沉不住气,难怪皇帝都不想管她的事。
“放肆!”皇后怒斥,“你竟在本宫这里大放厥词,这是想让本宫将你抓起来治罪?”
老安王妃不说话了,她太清楚皇后的脾气,自己说得越多,皇后就越生气。
过了片刻,皇后叹了口气,问荣锦:“荣锦,你是不是有心上人了,急着拿钱做嫁妆?”
“娘娘取笑民女。”荣锦羞涩地摇了摇头,“民女想一辈子伺候娘娘,目前没有嫁人的打算。”
她表面上羞涩,内心却知道,皇后表面上看起来是在训斥老安王妃,实则是向着自己儿媳的。
“那便这样。”皇后准备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她欠你店里的银子,本宫限她三日内还上,若是还不行,本宫再处置她,如何?”
“娘娘。”荣锦有些为难地看了眼老安王妃,“老王妃的账单有一万二千零八十八两,只怕是三日还不上。”
“多少?”皇后震惊了,瞪大眼睛盯着老安王妃问,“你都做了什么!”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