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在他心里,事事把我排在首位,不知什么时候,我也要为林绵绵让路了。
我忍着背后疼痛,挥掉想要摸我头发的手:“不好,我和林绵绵,不共戴天。”
谢远舟脸色一沉,拿出了将军的威严:“江疏晚,我不是和你在商量,我是在命令你。”
他意识到话语有点过,语气软了下来。
“疏晚,绵绵性子纯良,你不要把她姨娘当年做的事情怪到绵绵身上。”
“况且,后院争风吃醋,也不全是她姨娘的错,你娘是正妻,却嫉妒姨娘受宠,先磋磨她,才有了姨娘后面的反击,归根到底,是你娘善妒,没有做到正妻的大度.......”
我只觉得天旋地转。
他现在竟然听信林绵绵的一面之词,怪我娘善妒,苛待妾室。
可是,我娘是他娘的手帕交,我娘的为人,他娘最清楚啊,他曾经也说,我娘太过良善,这才被人欺辱至死。
认识林绵绵不到半年,说辞就完全不同。
我面色发白,一个不稳摔倒在地。
不知道是我的错觉,谢远舟好像心疼一般,慌乱地跑过来要扶我起来:“晚晚,你怎么了......”
我像个疯子一般,挥退他的手。
“不要过来,谢远舟,你给我滚,我不想见到你......”
周围人指指点点,全是对我们三人的探究。
“这是怎么回事,谢小将军不是求娶了林家庶女吗,怎么和别的女人牵扯不清?”
“你不知道,这个女人是林家嫡女,和谢将军青梅竹马,估计是争风吃醋闹的。”
“谢将军仕途大好,后院都管理不好,不怕人笑话?”
林绵绵看到谢远舟脸色变幻,心疼的捧着谢远舟的手吹:“还疼吗远舟哥哥?”
又委屈地看向我,扑通朝我跪下:“姐姐,你有怨气,想打想骂,冲我一个人就好了,为什么要牵连远舟哥哥?”
“他对你呵护十年,难道还不够吗?你为什么从不体谅他一下呢,姐姐,你就不能为远舟哥哥退一步吗?”
“成婚后,我绝不会忤逆姐姐半分,定会尊敬侍奉,姐姐,只求你别让远舟哥哥为难?”
听到林绵绵这么为他着想,谢远舟仅有的心疼和纠结散个干净。
“绵绵,你病还没好,你最怕冷了,快起来。”
我被林绵绵的娘推进湖里凉了筋骨,此生畏寒,过去一到冬天,他就把我看护得特别紧,怕我冻着。
现在我坐在雪地里那么长时间,他却小心地把另一个女人从雪地里抱起,没分我半个眼神。
“江疏晚,你果然没有绵绵这么爱我,你不肯为了我退让半分。”
我忽然想笑,笑我为他日夜担心,为他操持五年,最后,却成了不够爱他。
“你回去好好反思,想好了如何做好一个将军夫人,找绵绵道歉,我再娶你。”
他拦腰抱起林绵绵,露出了她脚上那双鹿皮靴子。
我认出来了,和他送我的鹿皮手套是一块料子。
只是,我那双手套,是林绵绵做靴子剩下的边角料。
就像现在,我是谢远舟人生中的小插曲而已。
回到家里,我把这些年互通的信件,全扔进了炭盆,看着落满情丝的纸一点点变成灰烬,心里竟然没有半分留恋。
“小姐,你怎么都烧了?以后想看了没有怎么办......”侍女半夏心疼地想从炭盆里取回信件,被我拦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