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佩柳熙儿的其他类型小说《暗鸦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梵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本来以为不会很快跟长姐碰面的,但她娇纵惯了,哪里能忍得住不来奚落我。及笄礼结束的第二天,她挽着太子的手状若无意地来了我的偏院。我正和佩柳一起洗换下来的冬衣,那两人饶有兴趣地看了一会儿,长姐突然轻蔑地笑了。“昨日我过及笄礼倒也忘了妹妹与我一样,今日才得空过来,作为长姐,自是要给妹妹一份礼的。”她在太子面前笑着,那笑意却不达眼底。我看见她使了个眼色,佩柳便失手将那礼盒摔在了地上,里面的翡翠玉镯掉在地上,成了两半。还未等长姐发话,旁边的太子开了口。“拖出去打十板子。”我跪着替佩柳求情,总觉得他的目光在我身上逡巡。长姐看着太子的目光在我身上流连,使了两个婆子过来,将我摁入洗衣的脏水里。周遭的冰水灌入我的口鼻,我挣扎着却无力逃脱。慌乱之中,...
《暗鸦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我本来以为不会很快跟长姐碰面的,但她娇纵惯了,哪里能忍得住不来奚落我。
及笄礼结束的第二天,她挽着太子的手状若无意地来了我的偏院。
我正和佩柳一起洗换下来的冬衣,那两人饶有兴趣地看了一会儿,长姐突然轻蔑地笑了。
“昨日我过及笄礼倒也忘了妹妹与我一样,今日才得空过来,作为长姐,自是要给妹妹一份礼的。”
她在太子面前笑着,那笑意却不达眼底。
我看见她使了个眼色,佩柳便失手将那礼盒摔在了地上,里面的翡翠玉镯掉在地上,成了两半。
还未等长姐发话,旁边的太子开了口。
“拖出去打十板子。”
我跪着替佩柳求情,总觉得他的目光在我身上逡巡。
长姐看着太子的目光在我身上流连,使了两个婆子过来,将我摁入洗衣的脏水里。
周遭的冰水灌入我的口鼻,我挣扎着却无力逃脱。
慌乱之中,脑海里竟浮现出温迎的脸。
有细微的烛火仿若在我眼前晃动,温迎教我下棋,那次我又输给了他。
我赌气扔了棋子,他却好脾气地笑笑。
“你就是太胆小了,有的时候危机也是转机,到了生死一线之时,何不拼死一搏。”
就在我快要断气的时候,我被人从水盆里拉了出来。
是太子。
我听到长姐的惊呼声。
太子将我拎起,一双黝黑的眸子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如同在看一个手心里的玩物。
我缓了口气,知道自己的样子并不好看,可我还是直直的看着他,并没有躲避他的眼神。
即使我的双手已经在袖子里紧握成拳,身体也因着寒冷在风中颤抖。
太子看了一会儿便放下我,长姐急忙拿出手帕为太子擦拭。
走的时候,还不忘狠狠地剜了我一眼。
太子在要跨出院门时回头,看着我的眼睛兴味正浓。
我赶忙低头,微微勾起嘴角。
我知道我赌赢了,他现在对我的兴趣比对我的命的兴趣要大。
夜里,太子派府中的小厮给我送来御寒的冬衣和药物,长姐也难得没有来挑事。
我发起了高烧,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梦见了我们的初见。
我十一岁那年,成为了一个合格的死士。
为了报复长姐,接了隐月阁上刺杀太子的任务。
我乔装成侍女走过石桥,沿岸碧桃开得灼目刺眼,最繁茂的桃树下坐着吹笛的白衣少年。
当图穷匕见,寒光染血之际,我心里还回荡着那首未听完的曲子,可惜刺杀失败,目标却安然无恙。
太子挑着那双桃花眼,眉头都不曾轻皱一下,只当我是个死人。
我倒在血泊中,想起父亲冷漠的眉眼。
“若是失败,你同其他人一般,自尽了吧。”
可我却迟疑了,从小被训练成死士的人无所畏惧,只是在那一刹记起了少年眉眼柔和的弧度,让我对死亡有了短暂的迟疑。
卫兵趁我晃神之际,利落重击我的后脑,我在剧痛中昏死过去。
是温迎救了我。
他随温大人一起来太子府请平安脉,撞见了被拖往牢房,仅由下人粗略包扎伤口的我,便留了心。
我醒来时看到的是窗明几净,一室宁和,我躺在一张软榻上旁边的温迎托起了我一旁的胳膊,熟练地施针。
当我看清身旁之人的面容,讶然瞠目。
我竟有着一丝丝羞怯还有轻松。
“总在我隔壁院落被长姐打骂的小姑娘,虽未说过一句话,但也会觉得面容有些熟悉。”
“既救了你,我便不会害你,你口中的剧毒我已取下,你的生命很宝贵,断不可妄自轻生。”
第一次有人和我说,我的生命很宝贵。
我扯着嘴角想笑,但又因为疼痛笑不出来。
是啊,你救了我,温迎。
视他人生命如此宝贵的你,却遇到了视他人性命如草芥的太子。
所以,你才不得好死。
佩柳恰到好处的进了屋,看着我吐了一地的食物,脸色晦暗不明。
我面色苍白地冲她笑了笑。
“一时贪吃,看你放在案几上的山楂糕很有食欲,多食了两块,便把今天吃的东西都吐了出来,浪费了你一番心意。”
佩柳见我吐得起不了身,并未起疑,扶着我喝了杯热茶,缓了缓神,见我脸色好些,又将我服侍入了榻。
“二小姐且歇息着,奴婢就陪在你身边。”
我看着她,欣慰地笑了笑。
“多亏有你。”
我头脑昏昏沉沉,不多时便睡了过去。
这天晚上,我好像又回到了我当他小尾巴的那些年。
那会儿,我娘刚走,他担心我过得不好,受人欺辱,经常偷偷拿一些吃的用的放到一个布包里,隔着院墙扔过来。
有时他怕点心被摔碎了,也会趁着人不注意偷偷翻墙过来拿给我。
日子久了,他也会带着医书,来我的房间里多待一会儿,有时,我们聊一聊各自身边发生的趣事,有时互相不说话,他看他的医书,我绣我的花。
可绣着绣着我的手停了,眼睛粘在他身上下不来。
他生得很好看,跟我不一样,永远唯唯诺诺,隐藏在黑暗里,他是那样的光风霁月,只是坐在那里就让人觉得不可或缺。
“哥哥,你很喜欢医书吗?”
我大着胆子问他。
“我不喜欢读书,但我喜欢救人。”
他从医书里抬头看我,随后想了想。
“救很多像你娘一样的人。”
那时,我不懂他的眼神,后来才找到一个词来形容。
悲天悯人。
我想拥有这种感情的人,天生就适合来做救世主吧。
看到了他,就像是看到了希望。
可是,他死了。
我的救世主死了。
那个悲天悯人的少年,没能活到他的弱冠之年。
我在院子里等了很久,我没等到那个眼睛里有光的人,我也没等到他翻墙过来递给我的布包。
我只记得他说,他要去太医署,跟随爹爹磨练医术。
“熙熙,你要等我从太医署回来,那里有很多医书,我一定能医好你。”
他说让我等他回来,可他回不来了。
我蜷缩在黑暗里瞪大双眼,眼泪一点点在眼中聚集,最后落了下来。
我体内有毒,和我娘一样的毒。
感情,让人画地为牢,而毒药,却教人死心塌地。
从成为死士那一天起,我和我娘都逃不脱必死的宿命。
他是为了救我,是为了研制出相思的解药。
可是,相思无解。
他真傻。
他的尸体被送了回来,我无缘得见一面。
他们说,他得罪了太子,被太子杖杀在了庭前。
他们又骗我。
他是为了我去的太医署,怎么可能会不保命呢。
我悄悄蒙了面,暗中查探,连同我娘在隐月阁的关系都动用起来。
是太子的青梅竹马侧妃,太子心尖尖上的人,在温迎去诊平安脉的时候,夸赞了温迎几句。
太子因此醋意大发,不顾劝阻,叫人杖毙了他。
“临月说他医术好,模样俊俏,那就划了他的脸,再打死他吧。”
温氏一族一声未吭,仿若没有这个儿子。
这位未来的储君向来行事大胆,无人敢驳他的面子,扰他的兴致。
可是,我敢。
1长姐及笄礼那天,父亲邀请了满城的权贵世家给长姐摆宴席,世家大族无人敢拒,只因长姐是圣上钦定的太子妃人选。
而我和她的关系,又一次被府中的丫鬟婆子拿来做茶余饭后的闲谈。
“听说今儿个连太子都要来给咱们大小姐庆生,这可是天大的荣宠,谁还有心思记着狐媚子生出来的贱种。”
“这贱种同咱们大小姐一日出生,待遇却天差地别。”
“看她那一脸苦命相,真是不好看。”
在我身边伺候的丫鬟佩柳,性情单纯,看不过那些人说得这般不堪,作势便要上去辩个分明。
“生气了?”
我伸手扯住她的袖子,眼含笑意问她。
佩柳一脸忿忿,摇着头不说话,眼睛却凶恶地盯着门前嚼舌根的婆子们。
“佩柳,别让那些人扰了今日的兴致。”
佩柳听我说完,眼泪便止不住,哭着扑入了我的怀中,哭了一会儿,像是想起了什么。
“小姐,后厨的菜式可丰富了,我偷拿了很多好吃的,我给你过及笄礼。”
我愣怔地看着她,随后抿唇笑了。
我依然能清晰地感知到心里的钝痛,纵然忽视,却仍存在。
长姐是未来的太子妃,而我却是从小被家族培养的死士。
像我这样拿不上台面的贱种,自然是榨干我的用处,最后像扔一块抹布一样将我扔到无人注意的角落,自生自灭。
佩柳拉着我回房,我的眼眸逐渐变得幽深。
长姐的及笄礼明媚盛大,而我的十五岁,早已染上了鲜红,再怎么擦也是徒劳。
我顶着一张平静幸福的脸回了房间,佩柳在外面收拾桌面。
关上门,我便换了脸色,用手帕捂着嘴狂吐不止。
那盘金丝枣泥糕被人下了毒药,纵是察觉,也只能面不改色的吃下去。
好在做死士多年,一般的毒药对我的伤害并不大。
我换了张帕子,擦了擦嘴角。
我必须要让长姐深信不疑,我是她脚下的尘泥,除了仰仗她的垂怜,绝无翻身之机。
然后在她沉溺于岁月静好,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时,狠狠地咬她一口,让她付出血的代价。
门外欢声笑语依稀可辨,月光温柔的打在我的眼角眉梢。
“可是,娘,我好想你。”
有人的地方便会有谈资,京里街头巷尾的百姓们都知道,当今太子太傅,吏部尚书沈青书沈大人也曾被一女子迷昏了头。
那是京里最大的青楼如意阁里的花魁娘子,姿容绝世,风华绝代的模样,看一眼就叫人心驰神往,也怪不得沈青书不顾家族的阻拦,执意要将那女子纳入府中。
可是,他们不知道,沈青书看中的可不只是那女子的容貌。
那女子骨骼惊奇,是天生的杀手。
我娘曾是如意阁里受万人追捧的花魁娘子,亦是隐月阁里最迷人的带刺蔷薇,只可惜,她动了真情,便有了任人拿捏的软肋。
数九寒冬,我被锁在柴房里,看着我娘被大夫人身边的婆子们泼了几盆冷水。
我嘶喊着她们放我出去,可直到我声音沙哑也无人来回应。
我娘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头发也滴答着水珠,回头看向我的时候,脸上竟像是蒙了一层霜。
我爹下了朝回来,被大夫人请了过来,说我娘偷了她屋子里的金钗。
我爹皱了皱眉,看着我娘一言不发。
那时,我爹还只是个从五品的官职,大夫人是相国千金,说我娘偷了便是偷了。
“在这跪上两个时辰,以儆效尤。”
我娘背对着我,我看不见她脸上的表情,但我好像看到了有绝望地气息从她身上蔓延出来。
大夫人趾高气昂地走了,我爹慢悠悠回过头看了我娘一眼。
“老爷,不知您还记得,答应过妾身什么吗?”
我娘重重地向我爹磕了一个头,像是在告别。
因为长年在黑暗里行走,受了大小伤无数,加之又生下了我,气血虚亏,经历了这么一遭,我娘的身体已是强弩之末。
一道月白色的身影从院墙上一跃而下,步履快得犹如一道闪电,趁着众人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顺了仆役腰间的钥匙,打开了门。
一个高挑的少年站在门口,刺眼的天光晃得我睁不开眼。
他牵起我的手,将我带出房门。
我爹的眉宇间已隐隐有了薄怒,碍于太医院院首温大人的面子,才没有当场发出来。
“沈叔叔,家父让我来给您和大夫人诊脉。”
这人脸不红心不跳扯着谎,哪个诊脉的需要翻墙进来。
家丑不可外扬,众人皆是面色各异,不敢戳破他的话。
我扯了扯他的袖子,嗫嚅地要和他说话。
“哥哥,救救我娘。”
他的目光顿时转到一旁瑟瑟发抖的我娘身上,情况已经十分危急。
“沈伯父,姨娘的情况看起来不大好了,容我替她诊脉。”
我爹冷哼了一声,示意婆子们将我娘抬进屋内。
彼时温迎已是十四五岁的年纪,多亏了他的悉心照料,我娘倒也多活了些时日,我很感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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