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叶轻丝还只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穿着校服,扎着辫子,如今却出落成大姑娘,沈无崖第一时间真没认出来。
叶轻丝咆哮:“假装不认识我?是不是你连我都不准备放过?来啊,非礼我啊,让大家看看你有多渣,非礼啊!”
雪狐的眼神更冷:“还敢侮辱战龙,我......”
“雪狐,退下。”沈无崖重喝一声。
犹豫了下,雪狐还是恨恨地退到沈无崖的身后。
此刻,餐厅里的人几乎都注视着他们,对沈无崖,指指点点,全是鄙夷。
叶轻丝的两名朋友,也来到她身后。
沈无崖轻轻地松开她的手,紧张地问道:“轻丝,你刚刚说你姐她,哭了一夜,她没事吧?”
冷笑着,叶轻丝道:“少装大尾巴狼,你要能关心我姐,就不会做出那种丧心病狂,天理难容的事。”
苦笑一声,面对叶家的人,自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轻丝,请回去告诉你姐,我一定会给她一个满意的答复,也请她不要轻易接触其他男人,昨晚的事全是误会。”沈无崖郑重开口。
不过,他也清楚,叶轻丝不可能听的进去,便带着雪狐绕过去,问道:“雪狐,陶非在哪个包间?”
雪狐道:“在二号包间。”
张洞早派人在此盯哨,从而知道,棺材店的老板进入哪个包间。
“嗯,走吧。”沈无崖冷酷道。
身后,叶轻丝对着他大叫:“沈无崖,你昨晚到底做了什么?你刚刚出狱回来,能不能先学会当一个人?”
沈无崖皱眉叹息,却不答,不理,再说下去只会越描越黑。
“混蛋,渣男。”叶轻丝看着沈无崖无视她,气得在背后破口大骂。
两名女生朋友问:“轻丝,他难道就是你的姐夫?”
叶轻丝狠狠地瞪了两人一眼:“别提姐夫这两个字,我犯恶心。”
两女立刻闭嘴,其中一女提议道:“菜还没上,既然这个渣男在这里,要不我们换个地方吃饭?”
叶轻丝快步向她们的座位走去:“我又没错,为什么要避开,吃饭。”
餐厅的角落里,几名男子注意到这里的情况,一名尖嘴男子嘿嘿笑道:“梁少,这个女的真带感,是你喜欢的类型。”
旁边,梁少一身休闲装,显得潮气十足:“乌贼,还是你了解我,看起来这个美女受了前男友的欺负,我梁子山又怎能不仗义出手,安慰她受伤的心灵?给我买束鲜花,今晚我要给她一段难忘的回忆。”
“嘿嘿嘿嘿......”
周围几名男子,全都发出男人都懂的怪笑声。
二号包间,此时正有两个中年相对而坐,酒香四溢。
其中,一名头发花白的中年男子,给对面的人满上一杯酒:“陈经理,感谢你给我这次机会,来,干一杯。”
倒酒的中年男子,正是陶山棺木店的老板,陶非。
陈经理一饮而尽,淡淡道:“陶非,你是我们陶山木业董事长的亲戚,管理着棺木店,沈家的机会当然是你的,等着奖励吧。”
陶非浅浅一笑,不答。
突然,陈经理又一脸严肃:“不过,沈先令沈老狗的尸体调包一事,被那个玷污继母的罪犯发现了,他肯定会查,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吧?”
陶非点头:“一个刚出狱的愣头青而已,陈经理,我已经有计划了,如果那沈家养子找上来,看我怎么戏耍他。”
陈经理满意地笑笑:“你知道就好,要是出了差错,你我都会死。”
脸色微变,陶非紧张地问:“陈经理,我想不通,沈家不是什么大豪门,比我们陶山木业还弱两个级别,为什么要如此大费周章?”
话音刚落,陈经理就喝道:“住嘴,不该问的别问。”
陶非,噤若寒蝉。
他是陶山木业董事长的远房亲戚,管理陶山旗下的棺材店,两天前收到,调包沈先令尸体的任务,而且还是董事长亲自下的命令。
但他着实想不通,为什么要这么做,哪怕沈先令真是被董事长害死的,也只是小小的沈家,对方没能力报复啊。
啪!
陶非不敢再问,还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巴掌:“不问不问,我们喝酒。”
砰!
突然,包房的门被重重踹开,一对戎装男女,一前一后走进来。
两人同时抬头,陶非怒道:“哪来的狗,滚出去。”
啪!
雪狐突兀地消失在沈无崖的身后,一巴掌将陶非抽飞:“侮辱战龙者,略施小惩,再敢辱骂,杀。”
沈无崖默认雪狐的行动,迈着仿佛有韵律的脚步,坐下。
“你们是什么人?知道我们是谁吗?”
陈经理吓了一跳,一言不合就要打要杀,他还没见过这么嚣张的。
沈无崖指向陶非,语气淡淡地问:“没猜错的话,他就是陶山棺木店的老板陶非,至于你,应该是陶山木业的人吗?”
小小的棺材店,还不敢自作主张,调包爷爷的尸体。
背后,肯定有人指使,很可能就是他们背后的陶山木业。
“你到底是谁?”
陈经理站起来,既然知道他们是陶山木业的,还敢挑衅,来者不善。
“我,沈无崖。”
陶非捂着脸起身,狰狞道:“原来,你就是沈先令那条老狗的罪犯养孙。”
话落,沈无崖杀机四溅,桌上的酒瓶在他手中,被敲成两半,对着陶非的一条手臂切了过去,伴随凄厉的惨叫,手臂飞起,鲜血飞溅。
“敢侮辱我爷爷,先要了你一臂。”
沈无崖的声音冰冷如铁,包房内的温度,骤然间下降几分。
陈经理的脸顿时青了,颤抖地指着沈无崖:“你,你,你......”
沈无崖的脸色渐渐恢复平静,又拿来一瓶酒给自己满上,道:“说说看,是不是陶山木业的董事长,指使你们调包我爷爷的尸体?”
此时,陶非已经疼晕过去,只剩下陈经理能开口。
但是他,不敢说。
“我的耐心向来很好,但关于我爷爷的死,却没有耐心。”
咕噜......
陈经理吞了吞口水,低低地道:“沈无崖,如果你还要命的话,就马上停止你愚蠢的举动,单我陶山木业,就不是你能得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