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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延卿岑婧怡的小说傲娇军嫂美又飒,冷面军爷被拿捏

豚二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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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这个婆娘在娘家多待两天,不就没这回事了吗?范佩佩也慌了,手心瞬间冒了一层汗。两口子都是瑟缩了脖子,一副老老实实等批评的样子。“做人!得有自知之明!”何副镇长掷地有声地道,“有勇气有自信是好事,可不能盲目地自信!”何副镇长面向范佩佩,“你是齐大同的家属是吧?你觉得你自己的普通话很标准?”范佩佩抬眸瞥了眼,迅速又垂了眸。她不甘心地为自己小声辩解:“我的普通话本来也不算差,上学那会儿……”后面的声音太小了,何副镇长实在是听不见。“要说什么就大大方方地说!刚刚不是嗓门挺大的吗,怎么这会儿小声嘟囔起来了!”被何副镇长这么一喝,范佩佩突然来了气,猛地抬头大声道:“我说!我的普通话就是不错!”何副镇长没想到她到这个时候还有脸说这种话,直接被气笑...

主角:顾延卿岑婧怡   更新:2024-12-09 10: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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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延卿岑婧怡的其他类型小说《顾延卿岑婧怡的小说傲娇军嫂美又飒,冷面军爷被拿捏》,由网络作家“豚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让这个婆娘在娘家多待两天,不就没这回事了吗?范佩佩也慌了,手心瞬间冒了一层汗。两口子都是瑟缩了脖子,一副老老实实等批评的样子。“做人!得有自知之明!”何副镇长掷地有声地道,“有勇气有自信是好事,可不能盲目地自信!”何副镇长面向范佩佩,“你是齐大同的家属是吧?你觉得你自己的普通话很标准?”范佩佩抬眸瞥了眼,迅速又垂了眸。她不甘心地为自己小声辩解:“我的普通话本来也不算差,上学那会儿……”后面的声音太小了,何副镇长实在是听不见。“要说什么就大大方方地说!刚刚不是嗓门挺大的吗,怎么这会儿小声嘟囔起来了!”被何副镇长这么一喝,范佩佩突然来了气,猛地抬头大声道:“我说!我的普通话就是不错!”何副镇长没想到她到这个时候还有脸说这种话,直接被气笑...

《顾延卿岑婧怡的小说傲娇军嫂美又飒,冷面军爷被拿捏》精彩片段


让这个婆娘在娘家多待两天,不就没这回事了吗?

范佩佩也慌了,手心瞬间冒了一层汗。

两口子都是瑟缩了脖子,一副老老实实等批评的样子。

“做人!得有自知之明!”何副镇长掷地有声地道,“有勇气有自信是好事,可不能盲目地自信!”

何副镇长面向范佩佩,“你是齐大同的家属是吧?你觉得你自己的普通话很标准?”

范佩佩抬眸瞥了眼,迅速又垂了眸。

她不甘心地为自己小声辩解:“我的普通话本来也不算差,上学那会儿……”

后面的声音太小了,何副镇长实在是听不见。

“要说什么就大大方方地说!刚刚不是嗓门挺大的吗,怎么这会儿小声嘟囔起来了!”

被何副镇长这么一喝,范佩佩突然来了气,猛地抬头大声道:“我说!我的普通话就是不错!”

何副镇长没想到她到这个时候还有脸说这种话,直接被气笑了。

“好好好!你说你自己的普通话不错是吧,你说人家婧怡同志以权谋私,故意为难你是吧?”

“来!我们现场有这么多群众,咱们让群众来评审!”

“觉得这位女同志普通话标准,刚才的表现可以通过面试的,站起来!”

嗖一下,原本几个没凳子坐的男青年立马蹲了下来。

现场除了抱着孩子的顾延卿,没有一个人是站着的。

顾延卿自然是不会选择支持范佩佩,抱着茵茵继续朝着岑婧怡走去。

何副镇长不认得顾延卿,但认得茵茵,也听说了岑婧怡的对象最近回来的事情。

所以他不难猜出顾延卿的身份。

他转过头,对范佩佩道:“看见了吧!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群众的耳朵也是敏锐的!”

“全场没有一个人认为你的表现足以通过面试,这就证明,你的自信是极其盲目的!”

“你对岑静怡同志道德品质的怀疑,也是极其荒唐的!”

何副镇长的一番话不带半个脏字,可在范佩佩听来,这可比指着她鼻子问候她全家祖宗还要让她感到屈辱。

她的呼吸逐渐变得粗重,目光扫过周围看热闹的人,突然‘呜——’的一声用手背挡着脸哭了出来。

范佩佩扭脸要跑走。

何副镇长呵斥:“站住!”

“向人家婧怡道过歉再走!无理取闹的人是你,人家婧怡同志都没哭,你倒是先哭起来了!”

范佩佩背对着岑婧怡和何副镇长,僵持着,不肯道歉。

让她在众人面前向岑婧怡道歉,那简直比杀了她还难受!

“副镇长让你道歉呢!”齐大同焦急地扯扯她的衣摆,“你倒是说话呀!”

齐大同紧接着更凑近范佩佩的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低声说了句什么。

范佩佩的哭声瞬间止住,整个人怔了怔。

“对不起!”她快速扭回脸去,快速说完三个字,然后哭得更大声跑走了。

留下齐大同惨白着脸,跟着范佩佩离开不是,继续留下也不是。

何副镇长肃着脸看他,“齐大同同志!我很认可你的工作表现,但是我希望你在完成工作的同时,也能做好家庭管理!”

齐大同冷汗直流,低头应‘是’。

何副镇长没再说什么,沉着脸背着手走了。

留下人群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一会儿,这才重新开启了议论。

没有一个人是同情范佩佩的,因为范佩佩的表现大家有目共睹。

如果岑婧怡让范佩佩通过了第一轮面试,他们才真是要怀疑岑婧怡是不是私下里收了范佩佩什么好处。


可奈何涂月华是个性子火爆的行动派,他十分怀疑涂月华真的做得出直接将岑婧怡茵茵强行打包带走的情况。

不得不说,顾延卿看人真的很准。

涂月华确实还没放弃劝说岑婧怡跟她走。

只可惜岑婧怡内心坚定,不论她怎么说,都是面对浅笑摇头。

“你就安心先走吧。”岑婧怡还反过来劝涂月华说,“虽然八百块钱对你来说可能不算什么,但那也是你辛苦挣来的,我不希望你因为我的事,多花那冤枉钱。”

说回‘八百块钱’的事,涂月华一个翻身趴在床上。

“哎婧怡,我感觉那个姓顾的好‘贼’啊!他怎么长的脑子?咋能想得出来这么损的招?”

岑婧怡又何尝不疑惑。

涂月华撇撇嘴,又说:“婧怡,我觉得你得和他保持距离,离他远点,真的!他就是个——”

“大狐狸!对!诡计多端的大狐狸!”

“你别什么时候被他骗去卖了都不知道,还乐呵呵地帮他数钱!”

岑婧怡总是轻易就能被涂月华夸张的话逗笑。

她说:“没你说的那么严重吧。”

虽然在她看来,顾延卿也确实是个很聪明,且平日里还会将自己的聪明隐藏起来的人。

涂月华第二天上午就驾车走了。

走之前,她终于能如愿抱到了茵茵。

结果她走后十几分钟,岑婧怡就从茵茵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卷钱。

钱的外围还裹着一张纸。

纸上是涂月华龙飞凤舞的字:‘这是我给我宝贝干女儿买衣服的钱,以及前两年过年的压岁钱,还有过几天的生日大红包。不许不要!!!’

岑婧怡看着纸张,哭笑不得。

“茵茵的生日要到了?”顾延卿注意到纸张上‘生日大红包’几个字。

“嗯,就大后天。”

“那刚好。”

“嗯?”

顾延卿对上岑婧怡疑惑的视线,内心有些忐忑,但还是开了口。

“刚好可以给茵茵过完生日再出发。”

意料之中的,顾延卿看到岑婧怡的眸光闪了闪,随后浮现迟疑。

他装作没察觉,蹲下身来和茵茵平齐视线,笑着问说:“茵茵想不想吃蛋糕?爸爸到时候给茵茵定个大大的蛋糕,好不好?”

茵茵亮着眼睛点点头,直接扑进顾延卿的怀里,搂住了顾延卿的脖子。

“茵茵爱不爱爸爸?”顾延卿笑得满目星光。

茵茵又是重重点头。

岑婧怡看着父女和谐融洽的一幕,再次陷入了两难的纠结。

是带着茵茵去鹏城找涂月华,还是按照原计划,先带着茵茵跟顾延卿回部队?

“对了。”顾延卿抱着茵茵站起来,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

“我打电话回部队问过了,部队说,只要茵茵的户口迁到部队大院,以后她不管去哪里看病,都能享受军人子女相关的优惠政策。”

“什么优惠政策?”

顾延卿眸光不明显地闪了闪,“记不太清了,但大概是减免一部分医疗费,和享受提前挂号、取药之类的政策吧。”

岑婧怡了然点点头,看样子明显是听进去了。

顾延卿的心脏紧张地在怦怦跳,但他面上不显。

他顺势又问:“你大概什么时候能交接完手上的工作?我得提前去买火车票。”

“就等茵茵过完生日吧。”

“好!”顾延卿心中的喜悦多得几乎要溢出来,竭力才能压抑住语气里的激动。

“那我就订茵茵过完生日第二天的票。”

“嗯。”岑婧怡轻轻颔首表示同意。

既然迁移户口就能减免部分的生活费,那她可以先带茵茵和顾延卿回部队。


留下一家三口站在宿舍门口。

又是和昨晚差不多晚的时间。

岑婧怡抬眼看了眼顾延卿,有些为难。

昨晚已经留顾延卿下来了,今晚要是不开口留他,他会不会多想?

可抛开张姐等人会不会再次开她的玩笑这点小事不说,最主要的一点是涂月华回来了。

涂月华向来是个激情四射的行动派,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她无法预测涂月华会不会明天一大早就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来找她和茵茵。

就在岑婧怡再次咬住下唇的时候,顾延卿主动开口了:“天不早了,你快带茵茵回去休息吧。”

岑婧怡抿了抿唇,欲言又止,想问一句‘那你呢’。

在想到问出这个问题也不会改变什么后,她就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好。”她从顾延卿怀里抱过正在打哈欠的茵茵,“那你走夜路小心。”

“嗯。”

“明天,要不你就别来了吧。月华脾气急,她可能会再次和你起冲突。”

“那茵茵谁看?”顾延卿一针见血地说,“我不认为你的朋友可以看好茵茵。”

岑婧怡嘴巴张了张,无可辩驳,涂月华的性子确实不适合看茵茵。

顾延卿继续又说:“我明天一早来接茵茵吧,我刚好想带茵茵去见一见我以前的同学。”

“这样一来,我既可以避免和你的朋友有正面接触;你和你的朋友也有聊天的时间。”

岑婧怡想了想,有些迟疑。

“你要带茵茵去县城吗?”

顾延卿马上否认:“不,就在附近的村子里。你要是不放心的话,就算了,我可以只带茵茵在镇上逛逛。”

他这么说,岑婧怡倒是不好意思拒绝了。

“那好吧,你注意别让茵茵乱跑就行。”

顾延卿眼睛弯了弯,藏起一抹狡黠,“你放心,就算是我丢了,我也不会让茵茵丢了。”

看着岑婧怡抱着茵茵进了宿舍,顾延卿这才转身走进黑夜中。

昨晚他表示要走将近四个小时的路程,只用了不到半个小时,他就回到了村子。

这一夜,没有了彼此的影响,但岑婧怡和顾延卿还是在不同的地方,同样陷入了失眠。

岑婧怡在认真思考涂月华的提议,也在思考当年父亲的事。

顾延卿则是在思考怎么才能让岑婧怡拒绝涂月华。

他提议带茵茵去见老同学,就是为了提防涂月华突然就带岑婧怡和茵茵走了。

只要茵茵在他这里,岑婧怡就不可能单独和涂月华离开。

他承认自己的行为手段很卑鄙,但他没有办法,他真的不想和岑婧怡茵茵分开。

斗转星移,白昼悄然代替黑夜。

顾延卿起得比以往都早,又是一身霜露来到了镇上。

他也不急着去找岑婧怡,而是在职工宿舍的附近蹲守,确保涂月华不会突然开着小轿车来拐他的媳妇孩子。

等到了和以往差不多的时间,他才从隐蔽身形的草丛中走出来,朝职工宿舍走去。

一直到吃过早饭,涂月华也没有出现。

但顾延卿还是按照昨天的计划,带着茵茵出门了。

岑婧怡在宿舍继续着没有完成的翻译稿件,直到上午十点多,涂月华的轿车才停在她的宿舍门口。

涂月华今天的打扮更加招摇惹眼。

黑底红花的晕染衬衫,搭配红色光面的皮裙,脚下则是踩着看起来都热的靴子。

她的头上还架了个充当发箍作用的墨镜。


岑婧怡的眼中依旧没有波澜,“我没有一开始就决定不会让你通过面试,是你做过的事情让我无法忘怀。”

这是实话,在赵小翠朗读的时候,岑婧怡是想让她通过一轮的面试的。

可是赵小翠落下最后一个字音,用居高临下的不屑眼神看她的时候,她蓦然想到了那天在饭店的经历。

“我无法将广播这么重要的工作,交给一个会利用职权戏弄他人的人。”

广播员的工作不仅仅是每天播放音乐、录音,朗读时事新闻,还承担着失物招领广播,以及不定时广播某项通知的任务。

就拿失物招领广播这项任务来说,谁能保证赵小翠会不会因为个人的心情、喜恶,隐瞒某条失物招领的消息?

面对赵小翠愤怒得仿佛要杀人的目光,岑婧怡依旧冷静得不像话。

“如果你认为我的判断有问题,你可以去找我的上级领导反映情况。当然,我也会将我了解到的情况,如实向上级汇报。”

赵小翠当然知道自己做过的事无法抹除,就算去找岑婧怡的上级领导闹,也肯定是无用功。

她怎么也想不到,一个突然兴起的恶作剧,竟然会给自己带来接二连三的麻烦。

“呜呜呜呜……”赵小翠无措地哭了,“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向你道歉,你原谅我吧呜呜呜~”

岑婧怡皱起了秀眉,“你不用跟我道歉,就算我今天让你通过,最后一轮的面试结果也需要上级领导亲自审核。”

“按照惯例,所有在镇政府工作的职工,都需要经过政治审核,确定没有违法乱纪的记录,才能上岗。”

这是实话。

当初岑婧怡经人介绍来广播站工作,上岗之前,就差点因为她父亲的事情没被录取。

后来是警方那边出具案情认定书,说明‘岑侯明猥亵案’证据不足,不能认定岑侯明具有违法犯罪的事实,镇政府才最终录用了岑婧怡。

闻言,赵小翠彻底绝望了,懊悔地嗷嗷哭着转身离开了广播室。

岑婧怡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轻叹一口气摇了摇头。

“怎么回事?那个小姑娘是谁?她是不是欺负过你?”涂月华向来有着极为敏锐的观察力,马上就看出了不对劲。

岑婧怡收拾着自己带来的各种文件资料,言简意赅地说明了那天在饭店的情况。

“等会儿!等会儿!你说什么?!”涂月华抓住了重点。

“茵茵的爸爸?你说的是那个姓顾的?他回来了?”

岑婧怡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

以涂月华的性格,她在见到顾延卿后,肯定能手撕了顾延卿。

岑婧怡心虚地避开了涂月华的视线。

眼神闪烁了闪烁,她生硬地转移话题道:“额—开广播的时间到了!”

“我要先工作了,你要不要先去忙自己的事?或者……坐在旁边等我。”

涂月华露出杀气满满的表情,两只手在空中慢慢紧握成拳头。

然后一言不发地坐回了凳子上,双手环在胸前,并跷起了二郎腿。

岑婧怡看着涂月华的模样,便知道涂月华和顾延卿之间必有一场‘恶战’。

当初,她和顾延卿相亲结婚,刚去鹏城一年的涂月华在收到消息后,第一时间来信表示反对,甚至在信中让她赶紧和顾延卿离婚。

后来她生下茵茵被赶出家门,涂月华从别人那收到消息,直接撂下工作,买了长途硬座,第一时间赶回来。


去外地看病……

离婚手续……

接连的信息像熔浆化作的利刃,插进顾延卿的胸膛,疼得他眼角迅速绯红。

他变得苍白的嘴唇翕张,想说些什么,又觉得此刻什么言语都十分苍白。

过了好久,久到小茵茵都察觉出气氛不对。

小家伙仰起沾着几颗米粒的小圆脸,朝岑婧怡和顾延卿看去,眨巴着明亮的大眼睛。

岑婧怡注意到女儿,对女儿露出温柔的笑容,“茵茵,不要走神,快乖乖吃饭。”

“茵茵……”顾延卿声音发哑,像是已经很久没有开口说话。

“她叫茵茵?”

岑婧怡笑意稍敛,依旧垂着眸,“嗯……大名叫顾婉茵。”

“很好听。”顾延卿给予肯定后,空气又陷入了静默。

岑婧怡在茵茵面前蹲下,接过茵茵手里的勺子,熟练地喂茵茵吃起了饭。

茵茵乖巧地配合张口、咀嚼,时不时看顾延卿一眼。

看着女儿乖巧的模样,顾延卿心头一片柔软,同时愧疚也再次像潮水一样涌来,将他淹没。

“茵茵她…生的什么病?”他声音暗哑问。

岑婧怡用勺子刮饭盒壁的动作顿了顿,“哑症,茵茵她不会说话。”

顾延卿闻言满眼愕然,才察觉从见面到现在,小家伙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他们的女儿,这么漂亮可爱的一个孩子,竟然不会说话?!

一时间,他掉进了更深的愧疚漩涡,心痛如绞。

“去医院看过吗?”

“去县里的医院看过,医生查不出原因,建议去大城市的医院检查。”

岑婧怡顿了顿,“我还没攒够钱,所以一直没能带她去看。”

顾延卿从她话里捕捉到重要信息,紧蹙起眉头,“我每个月寄回来的津贴,你没有收到吗?”

岑婧怡没有波澜轻轻摇头,“我早产住进医院的第一天,就被你母亲赶出来了。那之前,和那之后,我都没拿过你们顾家任何一分钱。”

她垂了垂眸,继续说:“我不要你的钱,但你作为茵茵父亲,如果可以,我还是希望你能在茵茵的治疗费上能给予一定支持。当然,你要是不愿意的话,我也不会勉强,咱们把婚离了,你放弃茵茵的抚养权就行。”

听到岑婧怡这么轻描淡写地述说曾经的遭遇,且再次提及离婚,顾延卿呼吸都带着痛意。

他喉头哽塞,声音喑哑着承诺:“你放心,茵茵是我的孩子,我一定不会逃避我应尽的责任。”

至于离婚,他只字不提。

岑婧怡也没再说什么,继续给茵茵喂饭。

“能让我喂她吗?”顾延卿突然请求的语气说。

岑婧怡喂饭的动作顿了顿,没回答,而是问茵茵:“让爸爸喂你吃饭,可以吗?”

茵茵两腮鼓鼓的,重重点点头,表示同意。

于是,饭盒和勺子到了顾延卿的手里。

顾延卿第一次喂小孩吃饭,动作生疏,显得笨手笨脚。

好在茵茵听话,一顿饭算是顺利吃完。

顾延卿放下饭盒勺子,指腹粗粝的手捏走黏在茵茵脸上的米粒。

眼角余光看见岑婧怡也已经吃完饭,正准备拿着空饭盒站起来。

“我去洗。”他主动请缨。

伸手从岑婧怡手中接过饭盒时,粗粝温热的手触摸到岑婧怡有些冰凉的手指。

只是短暂的接触,他就能感觉出来,那双指如削葱的手变糙了。

他记得,三年前,那双手柔软似无骨,抵在他的胸膛上软绵绵的触感。

她是吃了多少苦,一双纤纤玉手才会变成今天这副模样?

刷完饭盒回来,顾延卿又主动把空间不大的宿舍收拾、打扫了一遍。

岑婧怡和茵茵并排坐在床沿。

看着屋外天色越来越黑,岑婧怡几次话到嘴边,终于开口:

“天快黑了,你还是快点回去吧。”

顾延卿将挪开的箱子放回原位,满头是汗直起身。

他身上的白衬衫已经被汗水浸湿,黏在身上,凸显出轮廓分明却又不过分夸张的胸肌形状。

“好,你们早点休息,我明天再来。”

顾延卿目光又落到女儿茵茵的脸上,“茵茵,你喜不喜欢吃糖?爸爸明天买糖来给你,好不好?”

茵茵的眼睛立马就亮了,肉嘟嘟的脸上也扬起了灿烂的笑容。

小家伙重重点头,垂在床边的小脚丫不自觉晃了起来。

顾延卿单手拎起自己的迷彩大背包,岑婧怡抱着孩子送他到门外。

顾延卿一转身,就听见后面有关门声传来,紧接着是上门闩的声音。

扭脸看去,他和岑婧怡茵茵之间,果然已经被陈旧厚重的掉漆门板隔住了。

心房好像也被什么隔住,跳动显得不顺畅。

他皱起英眉,迈步走进黄昏中,拖着夕阳朝村里的家走去。

回到村子时,天已经完全黑透,只有星星点点的煤油灯光从各家窗户溢出来。

在这样的黑夜中,钨丝灯泡的光亮就显得格外耀眼。

顾延卿从一栋开着电灯的新房子面前走过,正要继续朝前走。

就听见新房子里传出熟悉的声音。

蔡金花:“哎呀,都这个点儿了,延卿怎么还没有回来啊?该不会真出什么事了吧?”

顾芳芳不以为意:“能出什么事,顶多是被那个贱人缠住了呗。”

顾大军,也就是顾家长子嘿嘿笑了两声,笑得不怀好意。

听他道:“延卿不会被那贱人一吹枕边风,就信了那贱人的话,信那个小哑巴是他的种吧?”

“那可说不好!”一道尖锐女声接话。

是顾大军媳妇——李永芹的声音。

李永芹讥诮刻薄道:“那个狐狸精,连自己的大伯哥都敢勾引,还在外头找了那么多姘头,有什么是她做不出来的?可别叫延卿染了她身上的脏……啊!”

突然出现在门口的高大身影,吓了正说话的李永芹一大跳,凄厉尖叫出声。

家里其他几人也朝门口看去。

只见顾延卿站在门口,脸色沉得几乎能滴出水来,身上更是散发出让人不寒而栗的气息。

刚说完岑婧怡坏话的顾芳芳顾大军没由来地感到心虚,从崭新的木头沙发上起身,像被训的新兵一样缩着肩膀站直。

蔡金花一如既往的没眼色,欢天喜地迎上去。

“哎呀!老二你可算回来了,我们刚刚还在念叨你呢!你吃过饭了没有?饿不饿?”

蔡金花伸手去接顾延卿手里的包,一拽,没拽动。

顾延卿目光自上而下,痛苦复杂地看着穿着崭新衣服的母亲,脑海中浮现出岑婧怡身上那褪色发白的不合身衬衫。

“家里什么时候盖的新房?”他没头没尾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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