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抄家后,我带侯府发家致富全文小说桑宁霍长安最新章节

烟花易逝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你不是没想到,你是没办法,因为云家没人捞你。”霍长安不客气的揭开云水仙的遮羞布。“长安哥哥……”“行了,云水仙,收起你不值钱的眼泪,你对静雅做了什么还非要我们弄个清楚吗?”依照静雅从小到大对她的维护,除非云水仙做了什么不可原谅的事,否则静雅不会那么决绝的。“想不被扔下,就自己动手,别幻想着自己还是什么千金大小姐!”“还有你那张脸,擦得干干净净吸引谁?是觉得吃屎的苍蝇还不够多吗?”云水仙终于受不住,“哇”的—声哭着跑了。“你这张嘴呀……”老夫人拍了—下霍长安的头,和以前—样不饶人。只是以前他是骂别人。

主角:桑宁霍长安   更新:2024-12-13 11: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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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桑宁霍长安的其他类型小说《抄家后,我带侯府发家致富全文小说桑宁霍长安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烟花易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不是没想到,你是没办法,因为云家没人捞你。”霍长安不客气的揭开云水仙的遮羞布。“长安哥哥……”“行了,云水仙,收起你不值钱的眼泪,你对静雅做了什么还非要我们弄个清楚吗?”依照静雅从小到大对她的维护,除非云水仙做了什么不可原谅的事,否则静雅不会那么决绝的。“想不被扔下,就自己动手,别幻想着自己还是什么千金大小姐!”“还有你那张脸,擦得干干净净吸引谁?是觉得吃屎的苍蝇还不够多吗?”云水仙终于受不住,“哇”的—声哭着跑了。“你这张嘴呀……”老夫人拍了—下霍长安的头,和以前—样不饶人。只是以前他是骂别人。

《抄家后,我带侯府发家致富全文小说桑宁霍长安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你不是没想到,你是没办法,因为云家没人捞你。”霍长安不客气的揭开云水仙的遮羞布。

“长安哥哥……”

“行了,云水仙,收起你不值钱的眼泪,你对静雅做了什么还非要我们弄个清楚吗?”

依照静雅从小到大对她的维护,除非云水仙做了什么不可原谅的事,否则静雅不会那么决绝的。

“想不被扔下,就自己动手,别幻想着自己还是什么千金大小姐!”

“还有你那张脸,擦得干干净净吸引谁?是觉得吃屎的苍蝇还不够多吗?”

云水仙终于受不住,“哇”的—声哭着跑了。

“你这张嘴呀……”老夫人拍了—下霍长安的头,和以前—样不饶人。

只是以前他是骂别人。



罢!征用了!

不过桑宁将这家的水缸打满了灵泉水,还捞了两条大黑鱼放里面。

不知道这家主人何时才能回来,也许回来的时候水已经干了。

但是她此时没别的相赠,甚至没有一身蔽体的衣物。

只能想着,有机会再来这里时,另做补偿吧。

桑宁听了一会儿,然后爬过墙头。

这家里,竟然还有个瞎眼老太,此刻摔在墙根下,爬不起来了。

“婆婆,你家里就你自己吗?”

桑宁上前把老太扶上土炕。

“你是谁呀,大家伙儿都回来了吗?有没有看见我儿媳妇和小孙子呀?”

“婆婆,我是路过的。”

“哦,原来是路过的。”婆婆灰蒙蒙的眼失望了。

“我儿子打仗死了,我哭瞎了眼,大家去逃荒,我儿媳妇为了我不走,我说要上吊,才把她赶走了。这辈子怕是再见不到了吧!”

婆婆说这话时很平静,不知道是看开了还是麻木了。

看着干瘪枯瘦,不知什么时候就孤独死在罗网遍布房子里的老人,桑宁第一次真实面对,这个世界的贫瘠和残酷。

苦难具象化了。

她的心里涌起一股酸涩,为这片大地上生活的百姓,还有一腔忠勇却惨遭屠戮的英雄。

不该这样的。

不该这样的。

她为什么穿越到这里来,又能做些什么?

桑宁给老太太能放水的地方都灌满了灵泉水,抓了不少大黑鱼放到里面。

“水?”老婆婆不敢置信,直接把头伸进水缸喝起来。

“婆婆,把门关好,水藏起来,我走了。”

“闺女,等等!”

老婆婆颤巍巍从脏兮兮的被子里掏出一小筐鸡蛋。

“我一天吃一个,本来想着给孙子留着,不过可能等不到了,鸡也死了,你拿上些。”

婆婆可能自己还没察觉,她的声音比刚才有力气多了。

这个时候的鸡蛋是多么金贵的东西,桑宁咽了咽口水,想着霍家的那几个小娃儿。

她拿走了三分之一,十个鸡蛋。

“婆婆,你会等到你孙子回来的。”

太阳的余晖散发最后一分热量,丝丝寒意渐起。

西部地区和京城不同,昼夜温差大,白日烤炙,夜里取暖。

李玉枝从脏污的包袱里拿出衣物,先给老夫人披上,又给霍长安盖上,再就是幼子。

霍家罪名是谋逆,出京时无人敢来相送,只有二弟妹跑来送了些银两和御寒衣物。

二弟妹是个好运气的,她娘家不知走了哪道关系,硬是保下了她,二弟在牢里写下休书,这才没有跟着一起流放。

只是可怜了两个小女娃,就此跟亲娘分开。

如今银两也被衙役薅去了不少,剩下的一点都不敢再用,想等到凉州再做打算。

“给桑氏留一件吧。”老夫人抱着昏昏欲睡的两个女娃儿说。

李玉枝点头。

应该的,毕竟今天多亏了她。

霍静雅焦急的看着残垣断壁,“她怎么还不回来,不会是找不到水吧?真没用,还不如让我去!”

“水袋一滴水都没了,这样下去我们会死的。”云水仙干咽了一下。

桑凝儿不会跑了吧?

“不光没水,炒面也没了。”大嫂低低的在老夫人跟前说。

她的手里,拿着一个油纸包,里面褐色的面粉也就剩了一小把。

刚够两个小的吃。

黑窝窝头被流民抢了,衙役今天也不会分吃的。

今天连七岁的儿子都没得吃了。

她看向霍锦棠。

以前粉雕玉琢的脸蛋已经晒的脱皮,萎靡的小身子如同烈日下晒蔫了的青菜。

“娘,我没事,先给妹妹吃。”霍锦棠懂事的说。

可他的肚子,正发出咕噜咕噜的提醒。

提醒他的身体,必须进食,否则就会坏掉,崩塌。

李玉枝一把抱住儿子,终于忍不住压抑哭出来。

这一路,她作为大嫂,顾着一大家子,不敢让自己软弱,可是她真的好累。

她撑不住了。

这是她和大郎唯一的儿子,丈夫不在了,儿子不能再出事。

夫君,该怎么办啊?

“玉枝……”老夫人张张嘴,谴责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

“大嫂……给锦棠……”

霍长安不知从何处掏出半个拳头大的窝窝头,那上面,还沾染了一丝血迹。

李玉枝一惊,“这,不是昨晚你的口粮吗?”

“我,不饿。给锦棠吃。”

怎么可能不饿!

四弟以前一顿就能吃六个大馒头!

如今他眼窝深陷,双颊无肉,比她们任何一人都消瘦的快速,竟又偷偷省下这吃食。

天哪,这又能撑多久!

霍静雅终于听不下去,对云水仙说:“咱们不能这样干等,去看看能不能找到水和吃的。”

“可,衙役……”

“我看这两个还好说话,我求他们。”

“姨母不会同意的。”云水仙有些害怕,看向老夫人。

可是这次老夫人没有阻止,垂着眼说了一句:“小心些。”

“我也去。”一直沉默的三嫂谢雨柔也站起来。

杜山同意了三个女人出去找食物的要求。

反正都带着铁链,也跑不出这荒芜的镇子。

她们走了没一会儿,桑宁推着独轮车就出现在拐角。

她主动先到杜山面前,重新戴上了脚链。

“四夫人没找到东西吗?”

杜山心又往下沉。

去西地的路程他最熟悉,要是这里都没什么东西,往下走,只会更荒凉。

桑宁很虚弱般摇摇头,“只找了半罐水,每家都空荡荡的。”

“杜差爷,还请借您一点盐巴,和刀。”

杜山掏出一把匕首和一小撮盐洒进她的陶罐里。

“快一些。”

犯人身上是不允许带危险物品的。

“多谢。”

自桑宁出现,霍家人的目光就一直跟着她,见她终于往这边走来,李玉枝先一步迎上来。

“只有,水吗?”

她很快失望,眼神重新变得木然。

“还有车。”

霍锦棠跟着说了一句,干裂的小嘴扯了一下,笑的很艰难。

“是给四叔用的吗?这样四叔就不会伤到背了。”

“对啦,就是给你四叔用的。”

桑宁心疼的看着霍锦棠,他说话时,呼吸有点不对,太过急促。

这精神状态和无神的眼,已经是脱水的前兆。

桑宁连忙让他喝淡盐水。


“我按压一下你的脊椎,看看是什么情况。”

桑宁伸手从霍长安脊椎中央开始按。

少年绷紧了身体。

“这处有感觉吗?”

“……有。”声音含混,言简意赅。

桑宁等了半天没见他再说。

“是第一腰椎的位置。”

桑宁着重检查了那一处,发现那边完全是错位的,得先复位才行。

但是她不是专业的医者,这么重要的地方,她不敢也没这技术。

“你这里需要尽快找个医者帮忙复位,要不然吃再多太岁肉都不行。”

“说不定只是错位,复位后就会有感觉。”

“不是。”霍长安声音晦涩。

“是真的断了……太医检查过的。”

若不确认他终生残废,怎么放心留他一命呢?

“断了也没事,咱们有太岁肉。”桑宁若无其事的说。

但心里却一个大咯噔。

灵泉水有没有那么大的功效,让断了的骨头重新接起来?

改天做点试验。

现在就等路过大点的城镇,找个靠谱的大夫给复位一下椎骨。

桑宁洗了手,就开始收拾蒲菜了。

霍长安想不到这些生长在河岸的野草都能被她拿来做菜。

真的不会浪费油盐吗?

油盐可比这些野菜贵。

“大少爷,跟着我你就享口福吧,天上飞的,土里钻的,我都能给你变成一盘美味的菜肴,就是京城最厉害的厨子,都没我做的好。”

好大的口气!

“什么佐料都没有,你怎么做?”霍长安拿起她剥好的白心,轻轻咬了一口。

水嫩,清脆,好像真的能吃哎!

“这你就不懂了吧,美食的最高境界就是简单平淡,不需要什么佐料,一点盐,一点油,足够。”

桑宁一边说一边收拾,处理的很快很利落,好像做了无数遍。

“你,以前做过吗?”

“做过啊。”

桑宁微微一笑,“我不受宠的嘛,有时候和继妹闹了矛盾,继母就把我关到最偏的院子里,锁上十天半个月,我不能饿死吧,就自己找东西做啊。”

“院子里生的草,飞过的鸟儿,水井边生的地皮菜……什么都可以拿来做菜。”

霍长安听得出了神。

好看的眼睛震惊的一批。

他不知道,当时在大街上看到她和表妹争吵的那一幕,一直以为她是个被惯坏的跋扈小姐。

连成婚时都在她耳边恶言恶语,红绸没牵,交杯酒也没跟她喝,连霍家媳都有的鸳鸯佩都没给她。

没想到……

她竟然这样可怜。

心脏传来一股陌生刺痛的紧缩感。

看着笑意靥靥的女孩,少年的眉头皱的像座山峦。

怪不得她这么瘦。

桑宁结合原主和自己的经历说完,就看到霍长安心疼的眼神。

她微愣,而后笑开。

笑得有些大,带点不合时宜的夸张。

“想什么呀!没那么可怜啦,我没让自己饿过一顿饭!”

才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

桑宁朝孩子们招手。

刚才孩子们被大人拘着,不让他们打扰桑宁给霍长安上药。

桑宁一喊,全围上来了。

“给你们变个魔术。”

桑宁想偷偷拿出两个鸡蛋先炒了,让三个孩子先吃掉。

结果一掏没掏到。

我的蛋呢?

不是还剩五个呢吗?

她又掏了好几掏,还真是啥也没有。

不是吧?空间里的东西谁能偷?

桑宁急得不行,恨不得现在就钻进空间瞧瞧是怎么回事。

她的蛋啊!!!!

“魔术是什么?”霍锦棠求教。

他读了那么多书,竟不知这个词的释义。

而锦心和锦绣才不管,眼珠子光盯着她的手了。

四婶婶这次又会掏出什么好吃的来呢?

俩人知道要保密。又移动了一下位置,挡住了桑宁的手,确保不被人发现。

“哦,就是戏法。”

桑宁骑虎难下,因此就意念喊一声:螃蟹!

手上马上感受到了螃蟹凉哇哇坚硬的壳。

她伸出手一瞧:哇靠!螃蟹怎么大了一倍!

才这么一会儿功夫,灵泉水太棒了吧!

霍锦棠眼疾手快把螃蟹扒拉到地上。

四婶婶胆子是真大啊,不仅敢吃蚕蚀,还敢把这大螃蟹藏在怀里,也不怕被夹出血。

三个孩子趴地上玩起螃蟹来。

桑宁起锅烧油,下锅的那刻,热气蒸腾,一股原始的清香四溢。

她微微恍神,好像又回到前世寻找美食,品味美食的日子。

不管条件多恶劣,这些大自然的馈赠从不缺失。

人生短短数年,唯美食不可辜负。

“好香!”

爆炒之后,很快出锅,她行云流水,好似在表演。

除了倚在树上装睡,却使劲吞咽口水的云水仙,所有人都围上来。

牛肉难熟,大家都饿的肚子咕咕叫。

干窝窝头难下咽,但是有了美味的炒菜,那就太容易下饭了。

她们已经太久太久没有吃一顿热乎的炒菜了。

连原本没当回事的杜山也被香味引了过来。

“四夫人,你也没说这菜这么香啊!”

“说过的,是杜差爷不怎么信。”桑宁开玩笑的说。

杜山呵呵一笑,好像人家是说过。

桑宁看了一眼对面那三个虎视眈眈的捕头,一下子分了一半给他。

这……

杜山乐呵呵,啥也没得说了,还拿出了两个刚煮熟的鸡蛋交换。

大家看到少了一半的菜,又是心疼的够呛。

好在还得了两个金贵的鸡蛋。

桑宁把鸡蛋给了两个小的,然后接着把锅里炖上了牛肉。

云水仙本以为她们会来喊她吃饭。

但是没人来。

她又以为她们肯定会给她留着,结果全都吃完了。

谢雨柔还感慨的说从来没吃过这么美味鲜嫩的菜。

什么呀,不过是些脏兮兮的野菜,她不过是很久没吃炒菜忘了以前吃过的美味了。

就像一个个的大家小姐自甘下贱,忘了曾经的尊贵一样。

牛肉的香味溢出来了。

有烤香,有煮香,到处飘散,连汗毛上都似乎沾染了那蚀骨勾人的香。

忍耐,再忍耐会儿,她们不会不喊她的。

云水仙背过身,一下又一下的吞咽唾液。

而大家,却吃的欢快极了。

老夫人故意视而不见,就得治治她娇气的性子。

除了霍静雅,根本没人再想着她。

桑宁也是太久没吃肉,一块肉下肚,满足的眯起了眼睛。

果然,要想吃的香,先饿肚清肠。

两条牛腿大家完全能一次性解决。

她撕下一块烤得焦焦的肉边,递到霍长安嘴边。

“这个好吃,尝尝!”

这只是习惯性的动作,以前在野外搞美食,身边也时常跟着朋友,都是这样互相投喂。

但她很快意识到不妥,刚要收回,霍长安已经垂着眼一口含住了。

还不小心咬到了她的手。


呜呜……怎么有种她们在甩锅的感觉。

老夫人说的掌家,无非是把剩下的三十两银子,还有食物的分配权交给她。

“老夫人,要不然您还是……”

“怎么还喊老夫人?你该喊娘。”老夫人佯装不满,淡淡谴责。

霍静雅嘻嘻笑着:“四嫂,你是不是不好意思啦?”

“弟妹,快喊,以后咱们就是真正的—家人了。”

李玉枝和谢雨柔也笑着催促。

老夫人是—家之主,得到老夫人的认可,就说明可以完全信任桑凝儿了!

她们的语气,—下子亲昵起来。

霍长安听到这里,心脏忽然提了起来,—双凤眼半垂,掩藏着紧张。

他看见桑宁露出纠结的神色,顿时犹如迎面被泼了—碗冰水。

瞬间清醒。

想说:娘,别难为人了。

他的身体还不知道能不能好,如果好不了,那不是恩将仇报吗?

这样的女子,就是他健全的时候,也配不上。

遑论现在残废之躯……

他想说:桑凝儿,用不着勉强自己,我们的婚姻,本就是别人的—场算计,不当真。

只愿你,助霍家脱困,以后,霍家就是你的后盾,随便你去哪里。

他想说……

可是他的嘴巴张了几张,就是没发出—个字。

然后就听见桑宁喊:“娘,那我就当这个家了。”

大家都很高兴,可霍长安却拧紧了俊眉。

她眉头微皱,似乎有什么困扰,虽然笑着,眼里却没多少喜悦。

也对,现在的霍家,就是个包袱,谁愿意当这个家。

“好孩子,我知道现在咱们不比以前,当家人是个苦差,辛苦你了。”老夫人拍拍桑宁的手,略有歉意。

但是,不会—直这样的。

“没事的,那我收拾—下,咱们今天就在这山里过夜了。”

以前桑宁也领着—群人到处寻觅美食,录制节目,就当和以前—样了。

桑宁—走,云水仙就走了过来。

“姨母……”

老夫人的脸色淡下来。

对这个外甥女,她是越来越失望了。

同样都是在官学受教的,家里每—个孩子都正直,有担当,唯独她,有事自己跑,谁也不顾。

哪怕她抱—抱锦心呢!

锦心……

小孩子的心思是最纯透不过的,她知道她这个祖母抛弃了她。

老夫人擦了擦眼。

可笑她以前自诩霍家男儿和女孩—样重要,因为自己曾在边城待过,知道女人并不比男人差。

能洗手作羹汤,也能举枪杀敌。

以前她看不惯那些苛待女孩的人家。

结果到最后,她还是选择了锦棠,把锦心扔在了地狱。

愧啊!

怎么对的起老二媳妇,她还忍辱负重的待在娘家,期望保住肚子里的孩子,为霍家留后呢!

“你没事就去帮你嫂子们打打下手,学学生存之道,现在不是以前,谁也伺候不了谁。”

“姨母,我知道自己错了,以后会听嫂嫂们的话。”

云水仙泪眼朦胧,乖乖巧巧的认错。

全家都已经认准了桑凝儿,她再没有机会,只能低头,不被大家所厌。

“听话就好,你记着,咱们霍家,没有独善其身的人,若你不顾他人死活,这个家也容不下你。”

“姨母,我没有那么想……我只是,只是觉得自己没用,不敢拖大家的后腿,要是想独善其身,当时也不可能随着—起流放。”

“呵……”闭目养神的霍长安发出—声嗤笑。

“跟着流放才是蠢,要是真想帮忙,应该摘出去,然后才有机会支援我们,哪怕像二嫂—样送衣物送银两打点衙役呢!”

云水仙脸色—白,“长安哥哥……我,我没想到。”


这纸,是桑宁从二层酒楼那个盒子里拿的,一套文房四宝,她写菜谱只用了一张,其他都收起来了。

昨晚和霍长安商量了这个法子。

她组织措辞,霍长安写。

说到口填粪便,她听到霍长安喉咙吞咽好几声,半天才落笔。

不管怎么说,这个计策算是成功了。

看杜山的神色,对李厂已经戒备重重,如果他死了,应该皆大欢喜。

李厂被杜山毫不客气的训斥赶走,走前还朝着云水仙露出不甘又势在必得的邪笑。

云水仙又气又怕,拉着霍静雅的胳膊不放。

桑宁心情放松,一得意,对着霍长安眨了个媚眼。

霍长安脸一热,垂下眼睛。

她果然是喜欢自己。

因为李厂的吃瘪,他紧绷的身体也骤然放松,头一次感觉到一丝打了胜仗般的愉悦。

“四夫人,你用这车推着四公子,终究不合规矩,不过在这无人之地,我也当看不见,若是到了人前,还请收敛些。”杜山脸色不佳的警告。

流放之路,必须带镣铐,双腿行,尝尽苦头,所谓被判流放,人生无望,十个有五个噶在路上,剩五个噶在流放之地。

古往今来,能熬到刑期结束返家的,寥寥无几。

更别提霍家判的是无期。

杜山对她们算是格外优待了。

“我明白的,绝对不给大人添麻烦。”

桑宁和李玉枝把霍长安扶到铺好干草的推车上。

等杜山一走,老夫人就沉着脸训斥云水仙。

“姨母,我没有想那么多,如果要找一个人顶罪,我当然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被打死。”

“我站出来自然有我的道理,如果你不明白情势,那就躲在后面不要出头!记住没有?”

云水仙咬牙不语。

明明大家前两天还都不管桑凝儿的死活,今天就开始护着她。

就因为昨天救了一次人,就忘了她的罪孽了吗?

霍家人到底有没有骨气!

“你听到没有!”老夫人声厉了些。

见云水仙还是不说话,她气恨的又抬手想打。

若是再不知轻重,万一下次再惹出乱子,可不是次次都有好运气。

云水仙抬起头,眼神带着怨气。

“姨母,十二岁那年,你就说让我将来嫁给四表哥,我一直期盼着长大,可是我及笄那天,等来的却是皇上赐婚的消息。”

“皇上赐婚,我没有办法,可是桑家暗藏祸心,害的我们家破人亡。”

“桑凝儿是我们的仇人哪!就算表哥不能休了她,那你们也不能将她当成一家人!”

老夫人摇头。

桑凝儿不过也是个可怜的棋子,她们或许一开始迁怒,但终究真正的仇人不是她。

云水仙不给人说话的机会,活像所有人发昏,唯她独醒。

转头就朝谢雨柔和愣愣看着这一切的霍锦棠发怒:“可你们现在在做什么?喊着弟妹,喊着婶婶,一次两次的恩情就让你们把她是谁给忘了!

还有你,霍静雅,你不是一直咒她快点死掉,让我做你的嫂子吗?现在为什么又处处帮她说话!”

“我……”霍静雅有些慌的看了桑宁一眼,不知该怎么解释。

“她和桑家已经断绝关系了!”

“断绝关系?那是她亲爹!一句断绝关系就完了?父债女偿!她就该做牛做马,为她爹做的事还债!”云水仙恨恨的看着桑宁。

桑宁挑挑眉,刚要说话,霍长安已经冷冷开口。

“不管是皇上赐婚,还是她爹做的那些事,娶了就是娶了,进了霍家门,就是霍家人,云水仙,你今天背刺家人,让外人看笑话,大错特错!娘打你打的对!”

“长安哥哥……”云水仙不敢相信。

“还有,别说什么要嫁给我的话了,就算没有桑凝儿,我也没打算娶你,我只把你当妹妹,和小雅一样。”

“不,我不信!”云水仙尖叫。

桑宁皱眉,这云水仙真特么有毛病,都什么时候了,在这叽叽哇哇,想等衙役过来,再挨鞭子不成!

她清清喉咙,不耐烦道:“我再说一下,第一,我和桑家人没关系,桑修齐的债我不背,再见面我当他是仇人,我现在做的事,完全是因为敬重霍家人,而非还债。

第二,我和霍长安的婚事不过是名义上的,知道你们心里膈应我的身份,放心,待有机会和离,大家各不相干,谁想嫁他凭自己,别冲我使本事。”

大家心里全都一咯噔。

霍长安猛地看向桑宁,然后,慢慢垂下眸子。

抓着自己毫无知觉的废腿,再无言语。

“我就知道你嫌弃长安哥哥!”

云水仙一下子挤开桑宁,“你走开,用不着你推!”

表哥现在知道她的真面目了吧!

桑宁乐的清闲。

这可不是她偷懒,是有人抢着推。

“你会推吗?”李玉枝预感不好,急忙上前。

可还是晚了一步。

瞧不起谁呢?难道只有桑凝儿能干不成?

云水仙鼓足劲一抬手,重力失衡,独轮车就侧翻了。

霍长安滚到地上,草盖了一身,堪堪用双臂撑住上身,没有啃上一嘴泥。

不远处传来李厂“哈哈哈哈”的大笑声。

桑宁愕然。

赶紧上去帮忙。

霍长安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嘴唇绷的死紧,细长的丹凤眼中淡漠生疏。

然后拂开她的手,机械吐出四个字:

“不敢劳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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