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子墨小白的玄幻奇幻小说《美人如玉热门小说子墨小白》,由网络作家“子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盈城。望着依旧人气爆满的素心斋,姬元灵依依不舍的被白子墨拖着一步三回头。“先办事。”干净利落的丢下三个字,白子墨头也不回的朝着一家雕有深蓝色鱼形标志招牌的店铺走去。昨晚上大长老交代完一些琐事便即刻赶往了澧泉洞,他们这两个闯了祸的就被无情的抛下,被打发到了盈城千机阁分号取多日前姬家付费购得的情报。吞了吞口水,姬元灵满脸不情愿的迈开步子一路小跑跟了上去。“客官您里面请,小店经营各类雕花陶艺坠饰,为居家装饰随身携带赠予定情等等必备良品。”一见着跨入门的白子墨,正擦拭着一人高青花瓷瓶的店小二面带笑容立马迎了上来。“我要墨色星辰坠。”白子墨说着反手翻出一块竹制令牌在店小二面前一晃。“您请随我来。”一见那令牌,店小二立刻垂下头,神色恭敬的转身带...
《美人如玉热门小说子墨小白》精彩片段
盈城。
望着依旧人气爆满的素心斋,姬元灵依依不舍的被白子墨拖着一步三回头。
“先办事。”干净利落的丢下三个字,白子墨头也不回的朝着一家雕有深蓝色鱼形标志招牌的店铺走去。
昨晚上大长老交代完一些琐事便即刻赶往了澧泉洞,他们这两个闯了祸的就被无情的抛下,被打发到了盈城千机阁分号取多日前姬家付费购得的情报。
吞了吞口水,姬元灵满脸不情愿的迈开步子一路小跑跟了上去。
“客官您里面请,小店经营各类雕花陶艺坠饰,为居家装饰随身携带赠予定情等等必备良品。”一见着跨入门的白子墨,正擦拭着一人高青花瓷瓶的店小二面带笑容立马迎了上来。
“我要墨色星辰坠。”白子墨说着反手翻出一块竹制令牌在店小二面前一晃。
“您请随我来。”一见那令牌,店小二立刻垂下头,神色恭敬的转身带路。
绕过层层弯弯,撩开层层垂下来的隔间用窗帘直至一扇紫檀木中锲着金色八角星的门前才停下,店小二轻轻叩响门,三长两短一长。
咔嚓。
墙壁处传来轻微的声响,八角星辰金光一闪,紧闭的门中间渐渐裂开一丝缝隙,接着朝两边移去。随着大开的门,姬元灵好奇的望去,厚厚的落地窗帘挡住了光线,整间屋子里黑漆漆的,唯一的一张石桌上似乎空无一物,连烛台都没有,只有被锲在墙壁上的夜明珠散发着缕缕淡蓝色的幽光。
整个房间透着诡异的气氛。
“掌柜的因事外出,临行前吩咐若有客前来,按老规矩办事。”语毕,店小二再次躬身行礼后退下了。
老规矩办事么?
故弄玄虚。再次上下打量了一下除了石桌及两个石墩以后再无他物的黑漆漆的房间,姬元灵撇了撇嘴,弄了半天连个鬼影都没看见,要不是千机阁卜算独步天下,她才不会放弃素心斋的美食诱惑眼巴巴的跟着来呢。正思量着怎么撤退,白子墨就像背后长了眼睛一般,直接提拉着姬元灵走了进去。
走近石桌,只见桌上摆放着几片卜算用的黑色龟甲,一炷香,以及一封密封的信函。
对着龟甲上刻画的各类符文,白子墨皱了皱眉,伸手拿起信函,犹豫了半会儿还是选择了开封。
一旁睁大眼睛对着龟甲研究了半天的姬元灵半天也没琢磨出个什么头绪,只隐隐约约看出了大概是一株植物的轮廓,正宣告放弃,就见白子墨随手就拿起了信件,不由得竖了竖柳眉,刚要阻止,就见白子墨如笋般洁白修长的手上似乎萦绕着淡淡的金光。
眼睛眨了眨,看白子墨陷入沉思,姬元灵也难得没有去打扰他,安分的站在他身边,大眼睛骨碌碌的转着,四下打量着,没一会儿就开始百无聊赖。
怎么还在看啊?已经无聊到望着一炷香发了好半天呆的姬元灵即将面临爆发的边缘,白嫩嫩的手掌合在一起开始蓄力,待得手上萦绕的淡紫色光芒愈盛时便打算给白子墨拍上一掌直接将他从沉思中唤醒。
正蓄力着,反正此处无人,姬元灵也懒得掩饰,神识扩散到最大,精准的将自己的力量控制在既足够将他唤醒又能不伤到他的范围之内,很快,一道紫色三角状光刃合成,正要一掌拍出,从神识中传出了一道与众不同的波动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波动很微弱,若不是先前接触过,恐怕她压根就不会注意到。不过有意思,与那东西似乎有着相同功效的东西居然出现在这里。回想起现在还安稳躺在她戒指里的那颗夜明珠,姬元灵大眼骨碌碌的转了转,那位神秘贵宾的身份似乎有迹可循了呢。
盯着传来异样波动的方向,心思百转千回间,没注意身旁的白子墨不知何时已睁开了眼,漂亮的黑曜石眸子里带着一阵茫然。
“汐……元灵?”如花般的唇微微嗫嚅着,吐出几个含糊不清的音节。
“啊?你终于回过神了啊?”被声响惊醒的姬元灵抬头望着似乎还沉浸在什么中双眼空洞无神的白子墨,半天没得到回应,姬元灵终于忍不住了,将手中合成的光刃抖手间斩了出去。
待得光刃及身白子墨才恍然间回过神来,眸中恢复清亮,身体已先一步大脑作出反应,一个无形的网状结界瞬间张开将淡紫色的光刃紧紧的束缚住,再不能更进一步。
哼,看着被压制的死死地光芒逐渐暗淡的光刃,姬元灵不爽的撇了撇嘴,看着他也清醒了便不再等他,自顾自的掉头跑了出去。
“汐……”望着姬元灵渐渐消失在自己的视线,白子墨无意识的重复着先前喃喃的话语,再次陷入茫然。
姬元灵靠着记忆一路畅通无阻的跑出了千机阁,颠颠的冲向素心斋,据说素心斋新出的一款甜点反响还不错,这次好不容易来了说什么也要尝尝。
加快速度一路往前冲,不一会儿就看到了不远处一家店铺前排着熟悉的长龙。靠着明媚的笑容开路,大婶大娘们自发给她让了个位置,看着不远处点心盒内密密麻麻摆放着的各式点心,姬元灵感觉口水哗啦啦。
“唉,你们有没有听说,这阵子,北巷这块儿有点儿不太平?”
各大婶排着对,反正无所事事便天南地北的聊着,冷不丁有人冒出一句。
“何止有点儿,据说最近有好几家遭贼了。”众人默了一会儿,马上有人回应。
“什么遭贼啊,我妹妹的侄子的女儿她家那口子在衙门里供职,据说报官的那几家遭的可不是一般的贼,似乎是那几家的姑娘夜里被人给‘光顾’啦!”
“什么?”小范围立刻响起一阵惊呼。
“嘘,小声点儿。”动静太大引起了后方人的张望,聚在一块儿的大婶们马上噤声,四散开各自望天看地,待得众人疑惑的目光散去,才再次聚在一起。
“那哪几家的姑娘岂不是……?”
“哎呦,具体的情况不清楚,似乎那几家的姑娘没被怎么样,为了保住那些姑娘的清白,县太爷下了封口令。”
“怪不得这阵子街上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姑娘们少了那么多,敢情是出了这档子事。”
“唉,真希望能早点抓住那个采花贼,那几家的姑娘可是这一带有名的美人。”
各自感慨了一会儿,鉴于话题比较敏感,大婶们很快转移了话题。
采花贼?近几代的离国国主都自律贤明,治下民风虽宽松却纪律严明,人民各家生活富足,路不拾遗连宵禁都很少执行,怎么会出这档子事?
盯着眼前的点心,除了新品外再随意点了几种尝鲜,趁着小二包装的空档,姬元灵思索着,隐隐间有种直觉此行来盈城寻找族玉线索将不怎么太平。
姬元灵醒来后缠着姬元临,好说歹说,又是撒娇又是卖萌,好不容易总算他点了头答应自己去会会那个偷玉贼。
不过在出发前为了先填饱她的肚子,于是原计划作出调整,白子墨先行一步,姬元临带着吃饱了的某人随后就到。
得到某人的眼神示意后,姬元临也就不再阻着她大吃大喝,仍由她吃了个痛快。
充分满足了自己口腹之欲的姬元灵一脸幸福的打了个饱嗝,意犹未尽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然后扑向姬元临的怀抱。
“饭后需要适当的运动你的身材才不会跟貂爷一样。”看着姬元灵明显鼓起来了的肚子,姬元临一脸愁容。照这么吃下去还不得横向发展啊。
没事的。姬元灵毫不在意的摆了摆小手,然后直接挂在了姬元临的脖子上。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姬元临觉得自己脖子的负重瞬间远超正常水平。算了,他家丫头大病初愈,刚吃的不过是把那几天的一次性补回来了而已。姬元临自我安慰着,抱着怀里的一大坨负重沿着先前商定好的路线飞速前进。
盈城,北巷。
相对于东街南苑西胡同,北巷算得上是有名的富人聚集地了。这条巷子里住着大大小小数十户人家,各个都是豪门大宅院。
按理说这儿应该没人会想着靠半块破玉赚钱啊。尤其是那人还那么有才的临摹出了完整的玉的图纹!!!
那天打开拿到的木匣,他们都震惊了,居然有人靠着半块玉的残纹而描出了与族玉表面极其相似的图纹。若不是需要世家族人滴血才能浮现的几条隐藏的纹路,几可以假乱真。
看不出那人还是个人才啊。望着越来越近的据说近几日有神秘人出没的一座宅院,姬元灵微微有点兴奋起来。
察觉到怀中蠢蠢欲动的小丫头,姬元临轻笑着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待会儿乖乖跟着我不许乱跑,知道么?”事先告诫一下比较安心。
嗯嗯嗯。姬元灵点头如蒜捣,伶俐乖巧。
这答应的也太快了吧?不过现在也没时间去管太多了,刀剑打斗声传来,望着不远处燃起的红色信号弹,姬元临双眼眯起,一把铁扇赫然出现在手中。
对上了么?感应到姬元临身体的紧绷,姬元灵也随之进入了戒备状态。
也不知道那大哥哥给她吃了什么,居然有奇效,她的灵识好了大半,灵力也恢复的差不多了。心想着,身周一圈紫光缭绕。
看着做好准备了的姬元灵,姬元临纵身跃进庭院中,还没站稳,一把飞刀就迎面袭来。
姬元灵眉头一皱,小手一挥,一道紫光击碎了飞刀。
看来那方人手来的挺齐全的,暗器,毒药满天飞,居然还不时有阵法的光芒闪出。自己这方的人手处于被全面压制的状态啊。
虽然目前看来情势不太好,但姬元临也没有太在意,他带来的手下要是这么不济那他姬家就不可能长存到现在了。
唯一能让他也忍不住挑了挑眉的是屋顶上的那一方对战。白子墨的功夫他是知道的,身为那老头子亲自挑选出定下来的传人,没两把刷子是不可能的。但没想到对方那貌似首领样的人居然能和他打的不相上下。
果真是来头不小。
不过机会难得,若是能擒住他……姬元临突然反手一抖,手中的铁扇瞬间飞了出去。飞速袭向那人的铁扇扇骨上隐藏的机关开启,根根钢针在月光下反射出摄骨的寒芒。
正全心全意应付着白子墨的黑衣人冷不丁一个闪身,险而又险的避开沾之必死的铁扇,刚稳下来又用匕首抵住了白子墨刺来的玉剑。
不断的往手中的玉剑施力,注意力相当集中的白子墨冷不防对上了蒙面黑衣人露出的一双眼睛。
眼眸漆黑如墨。恍若无尽的深渊。
不好。回想起姬元临关于对方会摄魂术的推论,白子墨赶忙心中默念静神咒。手上的力道则因为分心而不由一收。
黑衣人抓住机会架开他的玉剑纵身几个跳跃瞬间拉开距离。
白子墨还不待追就见姬元临已经迎了上去。
紧紧握着两把匕首的黑衣人直直的盯着他,眼中一丝嘲讽一闪即逝。
莫名的不想对对方逼之太甚以免狗急跳墙,姬元临也就放弃了其他可以一举将其拿下的术法,直接朝他兜头撒了一包药粉。
姬元临出乎黑衣人意料之外的行为显然起了大作用,那包药粉直接被他淋了个彻底。
闻着身上似有若无的暗香,本来就想着撤退的黑衣人更是不想多待,直接一声呼哨就带着所有人撤退。
姬元临也没趁机下令尾随而去,反而是站在原地笑的像只狐狸。熟知他性格的白子墨倒也没有多问,只是聚集人手去善后了。
姬元灵被姬元临为保安全放置在宅院边缘大树上,此时看着收拾的差不多了便跳下树,一溜烟小跑到了他身旁。
扯了扯姬元临的袍子“你撒的什么?”
“好东西。”弯腰抱起姬元灵,姬元临笑的眉眼弯弯。
正说着,让手下先回去复命后,白子墨站在了他们面前。整个人依旧是冷冷的,只是俊美的容貌上多了几丝疲惫。
“小白白你没事吧?应付的很辛苦么?”姬元灵难得细心了一回,关切的问道。
“还好,只可惜前面观察了几天都被人给甩掉了,今天的交手他们又没将人给带过来。”白子墨淡淡的道。
“刚和你交手的那个人,你有什么感觉?”
“功夫深不可测。”白子墨言简意赅。
“是么?高深的武功,用的出神入化的匕首,精通袭杀,还会摄魂术以及阵法……”姬元临依着以上特点在脑海中筛选着可疑人物。
“不过既然他们知道了我们已经追过来了却还是冒着风险来这儿,那就意味着他们没有找到小白被顺走的那半块玉了。”姬元灵眼睛滴溜溜的转着,这可是一个好消息。
“嗯,可是我们也在这里搜过好几回了,但一无所获。”不说掘地三尺,连墙角地板砖都翻过来了。
“带我去看看你们找过的地方吧,说不定能发现点什么。”动用那项能力,应该问题不大。姬元灵心想着,扯了扯白子墨的衣襟,笑嘻嘻的道。
“你?”沉默半晌,白子墨一脸怀疑。
“就带元灵去吧,你忘了她的那项天赋吗?”记起了某人的特殊天赋,姬元临眼睛一亮,传音。
被他一提醒,白子墨也想起了某人除了天生能吃以外的另一寻宝天赋,有些神色复杂的看了眼一脸大人不计小人过表情的姬元灵,点了点头。
应该,是个男的吧?那身高,谁家的女儿吃的什么能长那么高。自己最多到他大腿,目测是现在的三四个她身高的叠加。
走出船舱的蓑衣人像是没睡醒般没走几步又躺下了,靠着摆满食物的小桌子,瞄了一眼因为要摆吃的没地方放而被扔的乱七八糟的书。
“嗯~”尾调拉的老长,连绵不绝意味深长。
深刻理解主人心思的肥鼠连忙一个跳跃扑向在它眼里无比碍事的书,熟练无比的一本本的清好然后整齐的摆在主人触手可及的地方。整理好后,擦擦头顶的汗,肥鼠一回头就看见自家主人优雅无比的用备好的刀切下一只鸡腿,慢条斯理的啃了起来。
吃了几口,感觉有点油腻,正想喝点什么,手还没来得及动,肥鼠又是未卜先知,提溜着青花瓷壶就倒了满满一杯酒,手法精准,一滴不漏,完事后还亲自抱着那杯酒走到主人面前,拱手奉上。
随手接过那杯酒一饮而尽,蓑衣人往衣襟内掏了掏,一个红透了的小果子抛向肥鼠。
“这个月的零食就吃这个吧。”慵懒的声调中似是残存着睡意,嘶哑低沉。
有点累了的肥鼠眼中欣喜一闪而过,跳起来接住那颗果子后捧在手中,出了一身汗感觉浑身不舒服,便将果子摆在桌角,脱了那身大红袍露出粉红色萌翻天的鼓鼓的肚皮,手足并用的爬上桌子,坐在他家主人对面,捧着果子小口小口的啃了起来。
月光下,一人一鼠,空气中洋溢着点点淡淡的温馨。
似乎再没什么好看,偷窥了半天的姬元灵因为长时间没动,不由得伸了个懒腰想要舒展下麻透了的四肢,不想却因此被发觉。
“谁?”
清冷的声音,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一根银丝便朝她面门直袭而来。
糟糕,条件反射的往前一趴,险而又险的避开那根银丝,还没松口气,又是一声冷哼,随即感觉自己的衣领似乎被什么给勾住了。没等她回过神来,一股巨力通过银丝漫延开来,她闪神间便被什么一拉——
“扑通!”一声巨响,渔船不远处溅起水花一片。
“咕噜咕噜咕噜。”
一个不留神呛了好几口水,手忙脚乱的一通乱划,好半天才浮上水面。睁开酸涩的眼睛,用力抹开在额头上粘成一片遮挡视线的刘海,姬元灵极度不爽的瞪着不知什么时候手里出现了一根鱼竿的蓑衣人。
“夜半窥探,不知阁下有何见教。”隐在斗笠下的脸上不知是何表情,语气中倒是透着一股子气定神闲。
“路过!”不分青红皂白就把人往水里扔,要是她有恶意也罢,关键她不过看够了想伸个懒腰松松筋骨然后拍拍屁股打道回府,这也碍着他了?
“是么?”悠扬的语调透着一股子不信任,不过在感觉她确实没恶意之后,手里的鱼竿微微一动。
嗖地一声,姬元灵感觉勾着自己衣领的银勾连同银丝一起被收了回去。
“冒犯了。”丝毫没有诚意的道歉。
浑身湿黏黏的泡在水中极度难受,姬元灵朝着罪魁祸首瞪了半晌,面对她迎面刮来的眼刀,蓑衣人当没看到般任尔东西南北风,我自岿然不动。
瞪久了眼酸,愤愤的收回目光,顺着水流确定了方向之后,姬元灵认命的打算就着湖水游回去算了。还没游出几里,头就被未知物体砸中,信手接过,就着月光一根光秃秃的鸡骨头出现在手中。
还有完没完啊!
愤怒的转过身想要找他算账,就看到船头一只肥鼠手里又抓了个糯米团子掂量着距离作势要砸。
“回来,小貂。”就在姬元灵忍不住不顾形象破口大骂时,一声制止适时出口。
晃了晃尾巴,肥鼠当没听见。
“小貂?”扬高了的语调,肥鼠抖了抖身子,还是不动。
“好吧,貂爷,行了吧,回来,别闹了。”顺了顺正与自己耍小脾气的肥鼠雪白的毛,安抚性的又摸了摸它的头。
过了一会儿,扔下手里的糯米丸子,肥鼠一头扎进蓑衣人的怀抱,翻滚着撒娇。
被彻底忽略了的姬元灵无语望天,认命的掉过身打算趁着还有力气赶紧游回去,这湖水夜间感觉冷冰冰的,有股子刺骨的寒通过湿了的衣服渗了进来。
“慢着。”安抚完手上的白鼠,蓑衣人再度开口。
娘的!姬元灵只觉得一股无名火起直往自己头顶窜,她还真怕一个没忍住她就拿压箱底的东西对付他。
“一时手快还望见谅,作为补偿,你要去哪我送你。”慢悠悠的说出一连串的话,成功的浇灭了姬元灵心中熊熊燃烧的怒火。
“淮水楼逍遥居。”本来还想着一赌气懒得理他,可到底抵不住寒意的侵袭,再不尽快赶回去换衣服,她还真怕自己一个感冒逍遥日子就到头了。
淮水楼逍遥居么?
斗笠下的面容闪过一丝诧异,蓑衣人也没多余的反应,又是晃动着鱼竿将姬元灵从水里钓出来后,将身上的蓑衣扔给她披上,然后操起长篙,不一会儿小船就如离弦的箭般朝淮水楼驶去。
子夜,淮水楼。
望着指明了方向后便操纵着船驶向远方不久便消失了个无影无踪的绯衣男子,姬元灵转过身朝逍遥居奔去,她现在难受死了,要尽快换衣服洗澡。
在长长的回廊间穿梭奔跑,不一会儿一座门匾上龙飞凤舞的写着逍遥居三个大字的院落便出现在她眼前。双手迅速结印后保持着那个姿势,姬元灵直接朝着那层隐藏着的结界冲了过去,轻轻松松的就闯了进去,连一丝波澜都未起。
弯腰在地上捡了个石头朝一个阴暗的角落扔了过去,然后便靠着假山边的围栏耐心等待。
没一会儿,一个黑衣人现出身形。
“您请跟我来。”恭敬的行了一礼,黑衣人转身带路。
左拐右拐之后,两人于依旧燃着烛光的地字阁一号包厢前停了下来,功成身退的黑衣人再行一礼后撤退。
呃,大半夜的还没睡,也不知道是哪位长老这么耐心的在等着她。起码迟到了好几个时辰的姬元灵此时不免也有点心虚,但又想想横竖也是一死也就不由得光棍了,挺着胸膛正要伸手,包厢门就自动打开了。
不断的给自己打气的姬元灵壮着胆子走进包厢,喝,五个长老加上一个白子墨,排排坐着,均是目光不善的看着她。大半夜的怎么一个个都不睡看起来还精神大好呢。她好困啊,赶了半天的路还散了好几个时辰的步。
看着湿淋淋的姬元灵,众长老愣了愣,大长老冷哼一声“怎么,大半夜的跑水里捉鱼吃?”
你才捉鱼吃呢,你全家都捉鱼吃。小嘴一撅,也不管身上湿嗒嗒的,拿着桌上的茶壶就是一通猛灌,喝到一半,一种难言的苦涩从嗓子眼延伸至心底,一下没忍住,刚喝下去的都一口喷了出来。
被涩味弄的直想呕的姬元灵好半天才缓过来,接过不知是谁递来的蜜饯就一个劲往嘴里猛塞。好苦啊,姬元灵整张脸皱成一团。
被当头喷了个正着的大长老正面无表情的盯着她,拢在袖子里的手握成一个拳头开始蓄力。
“老头,有什么事长话短说,我要睡觉了。”嘴里的苦涩加上身上黏糊糊的感觉,姬元灵恨不得赶紧跳到浴桶里浑身上下刷一遍再喝几口奶糊糊去去苦味。
“咳,子墨你带着小丫头先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再过来吧,一会儿小丫头我们要和你好好交流交流感情,可能时间还比较久。”一手不动声色的按住即将暴走的大长老,三长老以眼神示意姬元灵先撤。
对三长老的意思心领神会,姬元灵乖巧的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由着白子墨牵着她的小手拉着出了门。
“怎么弄的跟从泥里滚出来的乞丐一样?”淡淡的嘲讽又不由得的偷偷用眼角打量着姬元灵,小脸因为苦而皱皱巴巴的还带着一丝倦意,不停地用另一只手揉着眼睛,裙摆处沾着星星点点的泥巴,鞋子脏脏的,看上去可怜兮兮的,少了平常的古灵精怪,此时感觉更像是一个孩子。
“你无缘无故被人往河里扔试试,没准比我更惨!”没好气的回了一句,姬元灵越想越郁闷,好想大吃一顿散散气。
“谁哪么大胆子敢扔你?你没赏他一点独门秘籍给他做个纪念?”闻言白子墨眸光暗了暗。
“不知道啦,个莫名其妙的家伙,我要洗澡了,去帮我拿衣服。”打了个哈欠,姬元灵表示不想多说,挥挥手将白子墨赶出去,将裙子一脱,卷成一团后随手一扔,纵身跳进了浴桶。
温温的水泡着,驱散了融入骨子里的寒意,冲去了身上的污垢,水里还散了香香的桃花瓣。
好舒服啊。姬元灵舒服的闭上了眼睛,一阵浓浓的倦意袭来,很快便睡着了。
朦朦胧胧间,有人把她抱了出来,用毛绒绒的毯子裹得严严实实,轻手轻脚的将她放在了床上,还细心的掖了掖被角。
耳边传来断断续续的交谈声。
“……看起来似乎挺累的,赶那么久的路,姬家设在各处的负责人都没有接到她,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找到这的。”
“用了轻功,似乎还动用了灵力,好在消耗不大,不然就她现在的身体怎么承受的了。”
“让她好好休息一下吧,有什么明天再说,都散了吧,该干嘛干嘛去。”
正天南地北的闲侃着,忽然,一股熟悉的波动进入了姬元临的感知范围。
这个波动是……元灵?她怎么跑这儿来了?该死的,那方向是那些家伙的所在地,元灵这么冒冒失失的闯了进去恐怕会被他们手下的铁卫好一顿收拾。白子墨怎么就没看好她?
心念翻转间,男子明显感觉到了他不自觉散发出来的阴沉,不禁直起了身子。
“怎么了?”微凉的语气中的透着关切。
“我妹妹调皮冲到他们在的院子去了,看她那架势,八成是好奇之下想去找风青青和苏晓晓。”对于姬元灵的调皮,姬元临不由头疼。
“风青青和苏晓晓?据我所知,那几位这几天可是天天待在他们房间,倒也不是我无聊去偷窥,他们也没做那档子事,也不知道成天窝在房间内有什么好干的。”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男子依旧语带慵懒。
“你家那小丫头我瞧着挺古灵精怪的,再说了她又有着你们那世家身份,便是瞧着你们姬家的面子,明面上也不会有大问题的。”看着犹带担忧的姬元临,男子想了想再次开口。
“先不说了,元灵这样子进去我不放心,我还是要去看看。”对于元灵,姬元临可是将她当作自己最疼爱的妹妹,容不得她出半点意外。
“那你当心,目前不宜与他们正面冲突,有什么解决不了的用这个,我立马就到。”男子抛过一枚红色信号弹。
“嗯。”随意点了点头,姬元临按耐不住心中的担忧,匆匆往东南方向疾射而去。
撩人阁赏月楼。
各处明里暗里站满了护卫。顶端的第七楼除了偶尔敞开透气的几扇窗户外,窗门全都紧闭。那断断续续的丝竹声就是从那儿传出来的。
可是密密麻麻那么多侍卫……怎么办呢?姬元灵趴在赏月楼几里开外便再不敢接近。要是上次感知那么敏锐的人还在的话,那除了打道回府之外她别无他法。但自从那次危机过后,她特意问过除太上长老外对她最好的三长老,也不是没有可以穿过护卫的方法。
可是以她现在的能力施展的话,风险太大。她的灵力不足以使得那个术法持续太长的时间。要不要赌一把呢,她好想知道那天能发现她行踪的人是谁啊。据三爷爷的推测,那人必定也是一个世家之人。因为那世家之间独有的感应。
天人交战间,姬元灵最终还是想要放手一搏。心中默念着施法的咒语,双手随之结印,在一段冗长的咒语过后,姬元灵的身子渐渐变得透明。直至最后,完全的隐形了。
满意的看着施术后的成果,姬元灵召来一阵轻柔的风将她团团的托起,然后越过层层护卫,悄无声息的送入赏月楼。
进入赏月楼后,一股无形的压力迎面而来,迫的姬元灵不得不放弃让风送自己上顶端省的跑路的想法。放轻步子猫着腰往上爬,姬元灵一边还要警惕各种突发状况,没爬几层就汗湿了一片。要死了怎么那么高?离国不是规定建筑不能过高么,拍死那丫的修高层建筑。姬元灵一边苦着脸一般心底暗咒,等好不容易爬到顶楼,她已经累瘫了。
不知道为什么,爬楼的过程中她觉得消耗的力气呈几何倍上升。拖着沉重的双腿,姬元灵一点一点蹭到开着的窗户,靠,矮了点还看不到,窗户修那么高干啥?费力的踮起脚尖,姬元灵努力的往里望去,映入眼帘的便是美人的翩翩起舞。
不同于当日取玉时的云淡风轻,美的不食人间烟火,眼前的风青青一袭大红舞衣头插金色雀翎,水袖翻飞,赤着的玉足上套着银铃铛,随着她的轻旋,飞转,提腰,转圈,清脆的铃音响动,伴着节奏,全身宛若水蛇般灵活自然而流畅。
尤其是此时的风青青如水般的双眸似是痴痴的望着此时正看他起舞的人,她用她的柳眉,妙目,手指,腰肢;用她髻上的花朵,腰间的褶裙;用她细碎的舞步,繁响的铃声,轻云般慢移,旋风般疾转,舞蹈出独属于她的痴,她的怨,她对于眼前男子满腔的爱恋。
也不知道是谁能让风青青这样的美人痴痴的爱慕。姬元灵正想着,实在心痒难安,双手再次结印,这次,平日间浮现的紫芒不现,取而代之的是耀眼的金芒。
随着这金芒出现,姬元灵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愈加浓郁的光芒从结好印的指间蔓延至姬元灵的眉心,随着集聚光芒范围的扩大,眉心的印记再次紫光大绽,平日间漆黑如墨的眼瞳幻成了隐隐的琉璃色。
琉璃色眼瞳一出,立刻穿过遮挡视线的层层屏障,只见一个身着深蓝色衣袍的男子跪坐在一张小几旁,像是在思索着什么,竟对风青青绝美的舞姿恍若不见。
就在要看到那男子的真面目时,一个茶杯着地碎裂时的清脆声恍若一把利剑直接向她的灵魂袭来!
好痛!
从灵魂深处传来的痛楚瞬间打断了她的施法过程,姬元灵一边压抑疼痛同时还得抵御术法反噬带来的痛苦,原本就雪白的脸色更是惨白。尤其是此时她隐身术因为没有足够灵力的支持,很快就到时间了,若是在这里显出身形,那她就玩完了。
额际冷汗涔涔,已经开始出现眩晕的症状,姬元灵强撑着环顾四周思索着可以脱身的办法,甚至没有察觉到屋内的男子已慢慢起身,朝着她所在的窗户慢步走来。
东方有蒙着面巾的暗卫。正南方有身着盔甲的侍卫。西方竟然有着无形的结界!!!
至于北方……总感觉是有人故意放出那么一个空隙等着她往里跳!
可是不走北方,她完全没把握能在重重包围下突围。尤其是现在她都快动不了了。
还有似乎近在耳边的脚步声。
有人来了。眩晕程度逐步加深,姬元灵心一点一点的沉了下去。
怎么办?撑不住了!当真会栽在这儿了么?从身体带来的虚脱和灵魂涌起的痛苦几乎要将她埋没,眼前一片漆黑。在她陷入昏迷显出身形的一霎那,一股熟悉的气息将她笼罩。
已经走至窗边的男子神色不辨,望着之前姬元灵晕倒处不知在想些什么。
“有事?”始终坐在屋内床上保持一个动作不变,一言不发,甚至没被姬元灵感知到的白衣男子看着他似是在发愣,不由开口道。
“刚刚,我似乎感应到了洛水十二珠中,冥珠的味道。”细微的声音,带着点点犹疑。
“冥珠?”
“嗯,青儿,我想看看你在洛水十二珠的光辉下起舞的样子。”抬头,对着正莲足轻旋的风青青,男子笑的如浴春风,欲化冬雪。
想了半天还是没记起哪家是类似的身份特征,女娃娃选择了放弃,捧着手里一大堆吃的笑得有牙没眼。正开心着,眼前一黑,她已经被人拎着飞上了半空中,然后几个跳跃,等她再回过神来已经到了另一条街上。
嗯,还没什么人,正适合算账寻仇杀人放火。定定神看了看眼前浑身散发出怨气的人,啧啧啧,发丝缭乱,脸色潮红,衣带宽松……活像被刚刚上过的感觉哇!!
“姬元灵!!!!”啧啧,被气得快要喷火了。
“呐子墨哥哥,你还是先换身衣服比较好……呃,那个,总之你还是赶紧去换衣服吧。”看着少年越来越黑的脸色,女娃娃很识相的选择了闭嘴。
“……你给我等着。”黑着脸放下一句狠话,少年如一道飓风般刮进了一家成衣铺。
犹记得当时好不容易杀出重围的白子墨一袭白衣上已经出现了各种不同的痕迹,比如各种不明液体啦,不知被谁顺手当了抹布擦上去的油印子啦等等,上等的白锦丝制成的衣服啊,就这么毁了。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她眼花,往人群里挤得除了女的还有男的,她甚至眼尖的看到了一个刚刚还在另一条街头挑粪的,那隐约可见的黄白之物……
独自一个人傻兮兮的乐了半天,姬元灵总算想起了现下的境况。淮水楼么,今天赶到的话凭她这两条小短腿貌似有点难度。酉时赶到么,那更是难上加难。鉴于以上都是难以办到的事,所以她还是睡一觉吧,说不定睡一觉醒来后就有人找到她把她送到淮水楼了。
酉时三刻,淮水楼逍遥居。
不同于前/庭淮水楼的热闹非凡,后/庭的逍遥居显得寂静异常,只有假山上的泉水叮咚,缕缕茶香萦绕。然而仔细看的话,会发现有数名黑衣人隐藏在庭院的各个角落。
白子墨刚踏入这座庭院便感觉到了隐藏在宁静下的杀机。静心凝神,白子墨双手以诡异的手法快速结印,然后一道玉制身份牌亮出,缓缓的浮现在半空中,而原本空无一物的半空中慢慢幻出了道道涟漪,紧接着,一道禁制亮出,玉牌受其牵引契入到禁制的凹槽中,直至完全契合。
咔嚓一声脆响,笼罩在整个逍遥居的的一层无形的结界开了一个口子,布在入口处的阵法也同时再度封印。一个黑衣人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他面前。
“地字阁一号包厢。”一块墨玉牌亮出,雕刻出的令字散发出一丝不容人忽视的气机。
“请随我来。”再度确认身份后点了点头,黑衣人转身掠过层层屋檐,于一个书写了大大的“地”字门牌前停下,弯腰施了一礼后再度消失。
“白子墨叩见各位长老。”
整了整衣衫,白子墨随手推开包厢门,对着正上方闭目养神的几位紫袍长老双膝跪地,神情严肃而又恭敬。
“咳,起来吧,这时间可压的正好啊。”其中一位倚在榻上的长老一根手指勾着酒壶毫不客气的灌下一大口酒后,晃了晃空荡荡的酒壶,随手一扔,又手指勾了勾,不远处桌上的一坛酒晃悠悠的荡了过来,拍开泥封,闻了一口浓郁的酒香,这才抽空看了一眼一旁跪在地上的白子墨。
“谢长老。”没有半分被晾在一旁的不满,白子墨恭敬的从包袱中取出一封密信放在桌上。
坐在正中央半眯着眼的老者眼皮一掀,连带抹除禁制,密函就自动开封,一时间几个老者的头就挤成了一块儿。
“这……族长的命令。”
“这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呢?”
“不好说……”
“老三,你怎么看。”坐正中央的老者皱紧了眉头,手一抖,手中的密函就像暗器般嗖的一下射向正捧着坛子喝酒的三长老。
手一伸,信手抄下那封信,随意的瞄了几眼,又倒了口酒,像是回味那令人陶醉的酒香般,半晌,才咂咂嘴道“族长他们的安排自有他们的道理,静观其变吧,虽然……变成了那样,可一些与生俱来的本事可不会随着……的变化而失去的。”
“这……也好。”其他长老对视一眼,犹豫了半晌后点了点头。
“话说这个倒不是重点,重点是那个小丫头被你划拉到哪去了。”睁开眼顺手护住自己的胡子,头发乱糟糟的三长老眉头一皱,这么长时间都没见着那个本应出现的捣蛋鬼,不知道又往哪疯去了。
“呃,元灵她……”一提到那女娃娃,白子墨俊朗的五官瞬间扭曲了,憋着一肚子气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得了,你也别一副有屎拉不出来的表情了,从沧州到淮水楼官道只有一条,那丫头手里又有路线图,应该不至于走丢了。”老者了然的摆摆手,不甚在意的道。
“说到这个,族玉呢?”像是想起了什么,二长老身旁的四长老猛然问道。
“族玉被族长一分为二,有一半交给了元灵。”白子墨摸了摸衣襟,另一半族玉是由他贴身保护的,谁知却摸了个空,倏地想起离开素心斋时,被人包围着,不经意间胸前的衣襟似乎被人给摸了一下……不由得脸色大变。
“怎么了?”看着白子墨突变的脸色,二长老顿觉不妙,急忙问道。
“族玉,被盗了。”白子墨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涩涩的道。
“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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