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贺知州唐安然的其他类型小说《落魄后,我被装穷的前夫娇宠了完结版贺知州唐安然》,由网络作家“彼岸无忧”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贺知州面无表情地道:“用嘴亲。”“你神经病,你要真不想我们接吻,你直接说啊,你这么看着算什么回事啊你?”我心底一颤,惊讶地看向贺知州。他坐过来,其实是不想我跟陆长泽接吻吗?然而下一秒,男人淡漠的话语便彻底打消了我的幻想。“你想多了。”贺知州漫不经心地笑,“我坐这么近只是想跟你学学吻技,来,继续,你们继续。”“继续个毛线啊,你这么盯着,谁还亲得下去,靠,不玩了,不玩了!”陆长泽烦躁地起身,“这游戏没法玩了,你们自己玩。”“哈哈哈,亏陆总还是个情场高手,竟然连一个吻都怕。”“就是就是,陆总啥时候变得这么娇羞了?”“笑死了,原来到最后是陆总玩不起!”陆长泽点燃一支烟,瞪了贺知州一眼,冲那些哄笑的人道:“行行行,你们一个个都行,既然你们那么...
《落魄后,我被装穷的前夫娇宠了完结版贺知州唐安然》精彩片段
贺知州面无表情地道:“用嘴亲。”
“你神经病,你要真不想我们接吻,你直接说啊,你这么看着算什么回事啊你?”
我心底一颤,惊讶地看向贺知州。
他坐过来,其实是不想我跟陆长泽接吻吗?
然而下一秒,男人淡漠的话语便彻底打消了我的幻想。
“你想多了。”贺知州漫不经心地笑,“我坐这么近只是想跟你学学吻技,来,继续,你们继续。”
“继续个毛线啊,你这么盯着,谁还亲得下去,靠,不玩了,不玩了!”
陆长泽烦躁地起身,“这游戏没法玩了,你们自己玩。”
“哈哈哈,亏陆总还是个情场高手,竟然连一个吻都怕。”
“就是就是,陆总啥时候变得这么娇羞了?”
“笑死了,原来到最后是陆总玩不起!”
陆长泽点燃一支烟,瞪了贺知州一眼,冲那些哄笑的人道:“行行行,你们一个个都行,既然你们那么有本事,那你们就把这男人给弄走。
被他这么死亡凝视着,你们谁吻得下去,我跟谁信!”
“切!”
众人不屑地哄笑了一声,纷纷对他表示看不起。
好在陆长泽也没生气,只是坐在一旁抽烟。
游戏也没再进行了,我也终于能松口气了。
后面的时间就是大家坐在一起喝酒。
本来我说要走了,但是顾青青一直热情地挽留,贺知州看我的眼神,也像是在警告我别不知好歹。
我没办法,只好拉着丹丹又坐到角落里。
心里期盼着这聚会能早点结束,毕竟我明天一早还得去公司报到。
好在顾青青跟贺知州提前走了。
这两主角都走了,其他人走不走都随意了。
我本想叫丹丹走的,奈何她跟陆长泽喝上劲了。
我怎么喊她走,她都不动,还异常豪气地跟陆长泽划拳。
看她陀红的脸色,我就知道她已经喝得差不多了。
再反观陆长泽,脸上一点醉意都没有。
果然,丹丹再好的酒量,也比不过这陆长泽。
我肯定不能把丹丹一个人扔在这,所以也只能在旁边等着她。
一直快到凌晨了,丹丹终于喝趴下了。
我艰难地扶着她走出会所,等在路边打车。
喝醉的人一茬一茬,出租车可抢手了。
我等了好半晌,都没能打到车。
忽然,陆长泽的车子停在了我面前。
车窗摇下,坐在副驾的陆长泽冲我笑:“走,小安然,我送你们回去。”
眼下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我拉开后车门,先将丹丹扶了上去。
正当我要坐上去的时候,一阵刺耳的车喇叭声忽然在我身后响起……
我回过头,透过车窗,看到了脸色阴沉的贺知州。
奇怪了,他不是跟他白月光回去了么?
看那阴阴沉沉的脸色,莫不是跟白月光吵架了?
正想着,陆长泽忽然冲我笑:“小安然,知州喊你呢,要不,你就坐他的车?”
我看了一眼醉得不省人事的丹丹,果断道:“没事,我就坐你的车。”
“噢……”陆长泽笑得意味深长,“那你快上来吧。”
我再次往车上走,身后又响起了喇叭声,比刚刚还要急促。
我蹙了蹙眉,冲陆长泽问:“他想干嘛呀?”
陆长泽闷笑:“谁知道呢,发疯了吧。”
顿了顿,陆长泽又说:“你快上来,你跟我走了,他就不会发疯了。”
我没有再理会贺知州的喇叭声,直接上了陆长泽的车。
刚坐上去,贺知州的车子就擦肩而过。
他极冷极冷地望了我一眼,看得我心头莫名一慌。
我很是不解,他究竟又在生什么气。
我刚开口,电话那端忽然有人喊他。
我哥急匆匆地冲我说:“安安,等下再说哈,哥哥要先去忙了……嘟……”
电话挂断,我那句‘你能不能来接我’终是卡在了喉咙里,没能说出来。
我缓缓地抱紧双臂,看着漆黑的夜色,第一次感觉到了那种‘无家可归’的苍凉。
我迷茫地坐在台阶上,不知道自己还能去哪。
去找丹丹么?
可是她今天不在江城。
她上午时,给我发信息,说要去乡下看望她母亲,大概几天后才能回来。
夜风很凉,我的心更凉。
这个点了,哥哥还在忙,肯定是为了凑我爸的那七百万赌债。
而我忙活了一天,却什么也没干成。
想到那唾手可得的三百万就这么没了,我就难过得想哭。
我抱着膝盖,酸楚和悲凉溢满心间。
忽然,身后猛地传来一阵怪异的笑声。
我头皮一麻,连忙扭头看去,便见一个男人正直勾勾地盯着我。
那男人脸上带了点红晕,像是喝了酒。
他也没过来,就靠在电梯口冲着我笑。
那眼神直勾勾的,表情也透着一丝怪异,像是一个精神不正常的人,很是可怕。
我不知道他在那盯着我看了多久。
看着他那眼神,我心里直发毛,连忙起身走开。
快步走到小区外面,我本想叫个车去附近的酒店。
然而刚掏出手机,我就发现地上多了一道影子。
我连忙回头,便见那个变态男竟然跟上来了。
头皮瞬间炸了。
我连忙往主路方向跑。
那变态男竟然也跟着追了上来,嘴里还一声一声地喊着‘小妹妹’。
那怪异的笑声,听得我浑身发毛。
这一片是高端小区,环境幽静,一眼望去,四周也是黑黢黢。
路上一个人都没有,甚至连一辆车都没有。
我只能跑到主路上去,或许还能安全点。
因为主路上一直都有车经过。
慌乱奔跑的空隙,我连忙掏出手机,准备向我爸妈求救。
然而才翻出通讯录,手机就没电关机了。
我心里猛地一沉。
现在该怎么办?
距离主路还有好远一段距离。
而那个变态男跑得飞快,都快追上来了。
找个地方躲起来么?
我惊慌地环视四周。
周围都是小区,小区和小区之间有很多巷道。
眼看着那个变态男要追上来了。
我咬了咬牙,连忙拐进左边的巷道。
巷道的尽头,还有两条岔道。
我拼命地跑,跑到尽头的时候,我又连忙拐进右边的岔道。
连着拐了好几个岔道,最后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跑到了哪里。
也不知道那个变态男被我甩掉了没有。
我也没有力气跑了。
我靠在一堵墙壁上,不停地喘着粗气。
缓了好一会,我才直起身子,观察着四周的环境。
不远处有一栋高楼,高楼周围亮着灯,我隐约看到了‘国际酒店’几个大字。
太好了,只要去到那个酒店,我就安全了。
我正准备从眼前这个巷道走出去,朝着酒店的方向走,忽然,巷道口猛地投下一抹人影。
我心中一悚,恐惧地捂住嘴。
这里已经是死胡同,如果那个变态男走进来了,我根本就无路可逃。
我紧紧地贴着墙壁,整个身子拼命地往墙壁上缩,祈祷着那个变态男没有发现我。
四周一片寂静,我浑身紧绷,心里恐惧到了极点。
而清冷的月光下,那抹人影如一抹幽灵,慢慢靠近。
“你真的确定……不先跟知州说说这事?”
“不用!”
我说得斩钉截铁,陆长泽在那闷笑,笑得跟只狐狸似的。
要不是确定贺知州现在在A市出差,我都要怀疑贺知州是不是已经在这了。
陆长泽很快就让人把服装拿了过来。
我看着那服装,唇角抽搐:“那个……服装是不是弄错了?”
陆长泽让人拿来的,是一套性感,又带了点色情意味的女仆套装。
裙子超短,还配了黑丝.袜。
这哪里像是跳舞的。
陆长泽冲我笑得一脸无害:“都是这样的服装,你这套还是我专门为你留的,算是最好看最保守的一套了。”
我不相信地跑出去看了一圈,发现还真是这样。
其他人的服装更暴露,更雷人。
有的还就只是一套比基尼。
陆长泽冲我笑:“现在相信了吧,你这套真的是最保守的。”
我不确定地问他:“这真是舞蹈盛会?”
“那当然了,待会你们还要上台表演舞蹈,台下的观众都是要给你们投票的呢。
票数最高的,就能获得我们的奖金300万哦。
所以小安然,你要是想获得那300万的奖金,待会可要卖力点跳哦。”
直到这一刻,我才发现,这可能真的不是一场正规的舞蹈比赛。
也没有正规专业的评委。
想要得到最高的票数,怕是光跳好舞还不够,恐怕还得取悦台下的观众。
见我有所迟疑,陆长泽笑道:“没关系的啦,你要是不想参加也没事,300万而已,也就你跟知州撒下娇的事……”
“我参加!”我淡淡地打断陆长泽的话。
不管怎样,我还是想试一试。
能不向贺知州开口,就不向他开口。
本来就我跟贺知州现在的关系,我哪怕找他要一分钱,只要是开了那个口,我都是自取其辱。
陆长泽冲我嘿嘿地笑:“既然你决定好了,那你就去换衣服吧,待会我让我兄弟们给你投友情票哈。”
“多谢。”我冲他礼貌性地笑了笑,然后抱着衣服去了更衣室。
我从来都没有穿过这样的衣服。
你说它是正常的女仆装还好,偏偏这设计哪哪都透着一股子风尘色晴味。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我只觉得羞人,出都不好意思出去。
许是我在更衣室里待太久了,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陆长泽:“喂,小安然,你换好了没呀,化妆师和造型师都等着你呢,咱们舞蹈盛会也快要开始了哈。”
我对着镜子深吸了一口气。
罢了,也就跳舞而已,而且也就这么一次。
谁叫我那么缺钱呢。
对缺钱的人来说,那300万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诱惑。
调整好心态,我便拉开门走了出去。
一出去,我就感觉到了几道强烈的目光。
我扭头看过去,就发现陆长泽和他的几个兄弟都一瞬不瞬地瞅着我。
那眼神,怎么看都不单纯。
我摸摸鼻子,尴尬地咳了两声,他们才回过神来。
陆长泽诧笑道:“嗯嗯,不错不错,小安然真是天生丽质呀。”
他旁边的兄弟顿时两眼放光地说:“这何止是天生丽质啊,泽哥,你看她的腿,还有她那腰,啧啧,这要是上……”
啪!
那兄弟话还没说完,陆长泽一巴掌就盖在了他的眼睛上。
“你想死是不?贺总的女人你也敢觊觎?”
“啊?贺总的女人啊?”那兄弟脸色一变,连忙自己捂住自己的眼睛说,“我不看了,嘿嘿,我不敢看了,我这就出去!”
那男人说着,一溜烟就跑了出去。
我走到陆长泽跟前,认真道:“以后不要到处跟人说我是贺知州的女人,我跟他真的没什么关系了,而且这话要是传到他心爱之人的耳朵里也不好。”
“啥?他心爱之人不是你吗?”
陆长泽惊讶地看向我,下一秒,他又急忙将视线飘向别处,俊美的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
我猜想着他可能不知道贺知州那位白月光的存在,便也没多说什么。
只是道:“他心爱之人永远都不可能是我。”
说完,我便朝着化妆镜那边走。
身后传来陆长泽疑惑的自言自语:“不是你还能是谁?我就没见他在谁面前那么卑微过。”
听到陆长泽这句话,我有些想笑。
贺知州在我面前卑微,是因为喜欢我么?
明明是因为他那时候是我家的上门女婿,没钱没权没地位,所以才卑微的好不。
你看他现在卑微不!
他现在简直就跟个大爷似的,成天要我伺候。
伺候不好,他还甩脸色。
总之,我怎么都无法联想到贺知州会喜欢我。
其实说真的,换做我是贺知州,我也不会喜欢一个曾经那样欺压作践过我的人。
而且我可能比贺知州还要残忍冷酷,我会将曾经所有欺压过我的人都赶尽杀绝。
所以对比起来,贺知州对我真的算是非常非常仁慈了。
化妆师给我化了一个很纯欲的妆容,配着那女仆装,色情味更浓。
我瞟了眼镜子就移开了视线。
镜子里的自己,真的是没眼看。
外面还有不少人没有化好妆,我又在休息室里等了半个多小时,舞蹈盛会才正式开始。
陆长泽给我看了一下节目排表,我排在最后一位。
而总共参加的人数有36位。
看来我还得等好长一段时间,早知道就不这么早换上这个衣服了。
这衣服穿在身上,怎么都不自在。
陆长泽人还怪好,怕我等得无聊,还专门给我安排了个僻静的位子,让我先欣赏一下其他选手的表演。
现场来了很多观众,还是清一色的男观众。
动感音乐响起,整个场面好不热闹。
不消一会,第一位就开始上台表演了。
第一位选手长得很漂亮,但是她好像没什么舞蹈功底,就在台上随便扭了几下。
然而光是这几下,就赢得了台下的一片喝彩。
很快就是第二位,第三位……
我靠在椅子上,看得都有点想睡觉。
其实大多数选手都不怎么会跳舞,就在台上那么瞎扭。
但是台下的观众好像就好这一口。
为了那三百万,我都有点犹豫,待会要不要也这样扭。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轮到我了。
站在台上时,我是有些紧张的,尤其还是穿的这样的衣服。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自己被扒光了,暴露在这些人的面前。
我拘谨地朝台下扫了一眼,下一秒,我呼吸猛地一窒。
我们家安然啊,还是很优秀的。”
我热泪盈眶地看着她。
丹丹真的就像是一个小太阳,总是温暖着我。
安慰的话说完,丹丹就拉着我去舞池里跳舞。
然而我俩才刚起身,就撞到了一个女人身上。
我正准备道歉,那女人顿时嚣张地叫道:“你们谁啊?长没长眼睛?”
丹丹是个火爆性子,一听这语气,瞬间炸了:“你才没长眼睛,你全家都没长眼睛。”
“你……”那女人怒瞪了丹丹一眼,连忙扯过一旁打电话的男人撒娇,“陆总,有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贱女人欺负我,你一定要替人家做主啊。”
丹丹抖着一身的鸡皮疙瘩,冲我鄙夷地努努嘴。
而我则惊讶地看着那打电话的男人。
这不是陆长泽嘛。
陆长泽收了线,搂着那女人,神气地说:“谁敢欺负我的宝贝啊……”
然而话音还没完全落下,他就愣住了,怔怔地看着我:“小安然?”
一看到这陆长泽,我就心慌。
我连忙朝四周张望,生怕贺知州也在这。
陆长泽看穿我的心思,冲我笑:“放心,我不是跟知州一起来的。”
我微微松了口气,冲他淡笑道:“陆总误会了,贺知州在不在这都跟我没什么关系。”
“哦……”陆长泽点着头,冲我笑得意味深长。
这时,他身旁的女人不服气地扯着他撒娇:“哎呀,陆总,你干嘛啊,她们刚刚欺负人家。”
“去去去,一边去!”陆长泽嫌弃地拨开她的手。
丹丹在一旁闷笑。
那女人不服气,扭着细腰,声音更嗲:“陆总~~您干嘛呀,都说了,她们欺负人家,您还不帮人家出口气。”
陆长泽笑,指着我冲那女人说:“你知道她是谁吗?”
那女人一脸懵:“谁啊?”
“她可是我兄弟的女人,别说欺负你,打你一顿都没事。”
丹丹再也忍不住,捧腹大笑。
那女人气死了,摇着陆长泽的手臂越发撒娇。
“一边去。”陆长泽不耐烦地甩开她,冲我嘻嘻地笑道,“小安然呀,既然咱们这么巧又碰见了,那一起去喝一杯吧。”
我摇摇头:“不了,我们要回去了,你玩得开心。”
“啧!”陆长泽郁闷道,“小安然呀,你是不是很讨厌我,怎么每次一见到我就要走,还是说,你怕我占你便宜?”
我正要说什么,他又道:“哎呀,你放心好啦,你是知州的女人,我再怎么花心也不会碰。”
我内心无语,这陆长泽说话真的是毫无顾忌。
他忽然眸光一转,又瞥了丹丹一眼,冲我说,“你该不会是怕我打你闺蜜的主意吧?啧,这你就更要放心了,你闺蜜一脸豪气相,跟个男人似的,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丹丹眼睛一瞪:“你才一脸豪气相,你全家都豪气相!”
我好笑地摇头。
别看丹丹脾气火爆,可怼人也就只会这一句。
陆长泽闷笑:“是,我一脸豪气相,所以你敢不敢跟我豪饮几杯?”
我刚想阻止丹丹,丹丹就拍着胸脯说:“豪饮就豪饮,谁怕你!”
我连忙扯着丹丹的手臂,小声说:“走了,不跟他喝。”
丹丹朝陆长泽那张得意的俊脸看了一眼,拍着我的手说:“不怕,看我不把他喝趴下,叫他得意!”
我:“……”
丹丹要去跟陆长泽豪饮,我不可能丢下她不管。
我和丹丹跟着陆长泽,来到他的专属包间。
然而包间一打开,我就看见了里面一屋子的人。
心中暗道不好,我转身就走。
陆长泽把我拽住!
“干嘛呀,这都到门口了,大家都看着呢,你再走可就有点丢脸了哟。”
就算是跟白月光吵了架,他心情不好,那瞪我做什么。
我又没得罪他。
一路上,我的心里都堵得慌,眼前都是那男人冰冷的眼神。
似乎他每一次跟白月光吵架,都舍不得给白月光脸色看,然后到我这来发泄。
想到这一点,我的心里又开始冒酸气。
我深吸了一口气,看向窗外,心里却仍是烦闷不堪。
陆长泽忽然朝我看了一眼:“怎么?有心事?”
我抿了抿唇 ,冲他问:“你也认识顾小姐?”
陆长泽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你说的是青青啊?”
我没说话。
陆长泽笑道:“当然认识了,好几年前,知州就介绍她给我认识了。”
所以,贺知州跟顾青青也认识了很多年,是么?
心里越发堵得难受。
我没再做声。
陆长泽朝后看了我一眼,又道:“其实你没必要跟她比,你跟她不一样,更准确地说,在知州的心里,你跟她完全不同。”
我心中自嘲。
当然不样了,一个是他宠爱的白月光,一个是他憎恶的地下情人。
这两者,又怎么会一样?
陆长泽又说:“不过,虽然青青跟你在他心中的意义不同,但,青青对他真的很重要。
他曾经为了救青青,甚至连命都可以不顾。”
连命都可以不顾么?
呵!
那是有多爱啊?
我怔怔的看着窗外的夜景,眼眶不知不觉地浮起一抹水雾。
将丹丹送回家以后,陆长泽又让他的司机把我也送了回去。
这男人虽然爱玩,爱作弄人,但人并不坏。
我回到别墅的时候,王妈他们都已经休息了,但给我留了门。
回到房间,我疲惫的抵在门板上,心里还在想贺知州有多爱他白月光的事。
忽然,空气中隐隐飘来一阵烟味。
我蹙了蹙眉,抬起头就看见窗边闪烁着一抹火星子。
心头瞬间一颤。
贺知州?
我慌忙去摁开灯。
随着灯光亮起,我一眼就看见贺知州坐在窗边抽烟,那脸色阴沉得多看一眼,都感觉是阎王在催命。
桌上的烟灰缸里落了好几个烟头。
看来他已经在那抽了半天的烟了。
知道他跟白月光吵了架,心情不好,我也不敢惹他,默默地转身准备出去。
“站住!”
忽然,男人阴沉的嗓音响在身后。
我不受控制地顿住脚步,转身看他:“你……你有什么事吗?”
贺知州也不说话,就那么狠狠地抽着烟,眉间闪着肉眼可见的戾气。
我心头发紧。
看来他这次跟白月光吵得不轻。
可我心里又有些委屈,凭什么他跟白月光吵了架,就跑我这里发火。
我虽然欠他钱,但我也不是他的出气筒好吧。
心里虽然这么想,但是我不敢说出来。
毕竟他不是以前的贺知州了。
我乖乖地站着,等着他发话,或者说,等着他发泄。
不知过了多久,他手里的烟终于抽到了尽头。
他将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然后缓缓的朝我看来。
如今的贺知州,气场太强大,我都不敢与他对视。
不多时,贺知州就走到了我面前。
他本来就比我高许多,现在气场又上来了,以至于他往我面前一站,我就感觉到了一股强烈的压迫感。
我不自觉地往后退。
他忽然伸手揽住我的腰,另一只手关上门,然后将我抵在门板上狠狠地吻。
他吻得很用力,很明显带了一股怒气。
我用力地去推他,他却纹丝不动,我的双手反而被他举过头顶。
我爸还想去追他。
我死死的拽着我爸的袖子,近乎哀求的看着他。
我爸那样去找贺知州要钱,比我自己朝贺知州开口还要难受。
我的额头好像流血了。
我爸朝我的额头看了一眼,终是没动。
那白月光一脸担心地看着我,还是贺知州朝她喊了一声,她才跟着上了车。
车子疾驰而去。
我看着那渐渐远去的车尾,眼眶一片涩然。
我爸冲我生气地道:“现在该怎么办?这么好的机会都被你搞砸了!”
说着,他又抱着头焦急道,“明天一过,那些人就要上门要债了,你说该怎么办!”
我一字一句的冲他保证:“只要你不去找贺知州,我答应你,明天晚上十二点之前,我一定帮你把钱凑齐。
我抿唇,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贺知州轻笑地盯着我,一副瞧不起人的模样。
我攥紧简历,说:“我找的这个工作很好很好,你们不用担心。”
顾青青一副放心下来的模样,说:“知州哥哥的秘书部缺一个人,本来是让我去的,我看你在找工作,就想着让你去,既然你说你已经找到工作了,那就算了。”
“谢谢你们的好意,我真的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我快步往马路对面走。
有时候我真的觉得这个顾青青热情过头了,总之,我不太喜欢跟她说话。
一上午都一事无成,下午我又去网咖海投了一波简历。
回到别墅时,我浑身跟虚脱了一样,呈大字型地躺在床上。
王妈上来,又劝说我去给贺知州送饭。
我想起昨天送饭时的不欢快场景,连忙拒绝。
有顾青青在,那男人怎么也饿不到,我送饭去只会显得多余和可笑。
王妈见我咸鱼式地躺在床上,忍不住叹气:“你这心态,先生迟早会被别的女人抢走。”
我心里自嘲。
贺知州从来都不属于我,何来被抢走一说。
只是,即便我心里明明白白,但想起今天在街上碰到他们的情景,我心里还是难受得厉害。
晚上,我针对我投简历的职位,做了一些学习和准备。
我就不信,我真的找不到一个普普通通的工作。
然而残酷的现实,总能打击人的满腔热情。
一连两天都没有任何公司通知我去面试。
我的邮箱也空空如也。
一时间,我都点怀疑人生了。
丹丹安慰我说:“不是你的问题,肯定是你太优秀,学历太高了,他们觉得你做那份工作屈才了。”
我哭笑不得,丹丹是会安慰人的。
她又说:“你等着姐,等姐进军娱乐圈成功了就带着你混哈。”
刚毕业那会,我跟贺知州出了那样的事情,名声扫地,无法再进军娱乐圈。
可丹丹那时候已经收到了不少很好的片约,前途一片光明,却被她的后妈送出了国。
明面上说是送她去深造,实际是将她赶出家门。
等她再回来,娱乐圈就完全没有她的立足之地了。
跟丹丹聊了一个多小时,我的心情好了不少。
果然,我的生命里不能没有丹丹。
至于贺知州嘛,呵,一个不喜欢我的男人罢了,我犯不着为他黯然神伤。
有了闺蜜的鼓励,第二天我又跟打了鸡血似的。
上午我去网咖投了简历,下午就准备去人才市场逛逛。
就在我去人才市场的路上,上午我投的其中一家公司就给我打电话了,通知我现在就可以去面试。
我心中一喜,顿时觉得人生又有希望了。
让我去面试的这个职位是市场销售。
我按着他们说的地址,来到一家大型商场。
面试地点在二楼的一块空地上。
我去的时候,还有应聘者在排队。
面试官有两个,一女一男。
听说他们要招十几人,我想着前来面试的人也不多,竞争不是那么大,这次应该能面试上了。
然而打击人的是,排在我前面的几个都通过了。
到我的时候,我刚做完自我介绍,那女面试官就直接说我不合适。
我整个人都要抑郁了,我礼貌的问那面试官,我为什么不合适。
那面试官还有几分讥讽地说:“曾经的千金小姐怎么会做我们这样的工作,别开玩笑了。
“哟,这不是之前的唐大小姐,贺总的小娇妻么?怎么?来喝酒?咦……你说来喝酒就来喝酒嘛,干嘛穿着这里的工服。”
男人话音一落,包间里顿时响起了一阵哄笑声。
我紧了紧推车的手柄,深吸了一口气。
罢了,都已经被他们给撞见了,而且他们有心羞辱我,我逃也逃不掉,还不如硬着头皮上去,说不定真能从他们那讨得些小费。
现在每天催债的催得紧,我爸天天说不想活了,我妈天天以泪洗面,我哥天天跑外卖,我还在乎那些虚无缥缈的自尊和骄傲做什么。
我推着酒水车过去,努力地保持着生硬却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我冲他们笑道:“好巧呀,既然来了,那就多照顾一下小妹的生意吧,如果喝得开心了,不妨赏点小费给小妹咯。”
“啧啧啧……”张三顿时摇头嗤笑了起来。
想当初他总是在我和我哥屁股后面拍马屁,一口一个姐,一口一个哥,现在我家落魄了,瞧他那小人得志的样子,我恨不得一巴掌呼过去。
但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现在搞钱要紧。
我始终微笑着,没说话。
张三忽然俯身,凑近我,幸灾乐祸地道:“瞧瞧,瞧瞧,这还是当初那个目空一切的唐大小姐么?几时不见,咋落魄成这个样子?啧啧啧……”
顿时包间里又是一阵哄笑声。
李四也冲我邪笑起来:“你刚刚说多照顾一下你的生意,在这种地方,莫不是皮肉生意。哈哈,要真是皮肉生意,那你还是先把衣服脱光了,让我们验验货吧,这货要是太烂了,我们岂不是亏了,啊哈哈哈……”
我死死地捏着酒瓶,朝贺知州看了一眼。
贺知州默默地抽着烟,好似并没有听到他们的污言秽语,又或者说,他根本就不在乎。
我垂眸,将酒一瓶一瓶地摆在吧台上,微笑道:“大家误会了,我说的生意是酒水生意,念着咱们以前的交情,大家要喝酒可以从我这里点呀,这样我就可以多拿点提成了。”
“啧,你唐大小姐现在缺钱缺成这样了啊。”张三忽然甩了一张卡在吧台上,一脸施舍地冲我道,“这卡里有三万块,只要你趴在地上学几声狗叫,这三万就是你的了?怎么样?”
张三话音一落,包间里又是一阵哄笑,夹杂着玩味的口哨声。
一圈看热闹的人都饶有兴致地盯着我。
连贺知州也看着我,他的脸色很平静,但那眼神依旧深沉得让人不敢去深究。
我迟迟没有动作,李四忽然又扔了一张卡在吧台上:“喏,这里还有十万块,只要你学几声狗叫,再让我们哥几个玩一晚上,这些都是你的。”
我震惊地看向李四。
虽然说我家现在落魄了,可我到底也是他贺知州的老婆,他贺知州都还坐在这里,李四怎么敢提出这样的要求。
除非,贺知州把跟我离婚的消息告诉了他们,甚至还跟他们说很讨厌我,不然他们哪敢当着贺知州的面这么羞辱我。
“怎么,不是缺钱么?这点自尊都放不下,还出来混什么混。”李四嗤笑道,“我们给的价钱还算高的,你要是出去卖,得卖多少次才能有这么多钱。”
是啊,我缺钱,还端着那些不切实际的自尊做什么。
可抛却自尊,不代表没有底线。
看着李四那邪恶轻浮的笑容,我心里一阵作呕。
我拿起那张十万的卡扔回李四,故意道:“这十万你也好意思拿出手买我一夜?有本事你拿一千万出来!”
李四这个人我了解,家底没多少,成日游手好闲,在外故作大方,实则真小气,以前总是跟着我和我哥蹭吃蹭喝,给女朋友买个包包都舍不得。
可以说,让他拿一万块出来都等于割他的肉。
而他现在为了羞辱我,竟然舍得拿十万出来,由此可见他是有多讨厌我。
这不由得让我开始反思,我以前做人真的有那么差劲吗?
“哈哈哈,李四,你也是小气,怎么说她也是以前的唐大小姐,你买她一夜,怎么好意思只拿十万出来。”
包间里顿时有人哄笑。
李四一张脸瞬间涨红,恶狠狠地瞪着我,不屑嗤道:“我看十万都是看高了她。”
我没有理会李四的嗤笑,转而拿起那张三万的卡,冲张三道:“你刚刚说的是真的,只要我学几声狗叫,这三万就是我的了?”
张三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会当真。
张三跟李四一样,铁公鸡一个。
这三万估计也是他的血本。
只见张三脸色岔岔地道:“你唐大小姐目空一切,骄傲自负,怎么可能会当着咱们的面学狗叫,少开玩笑了。”
张三说着,还想把那张卡拿回去。
我避开他伸过来的手,冲他一本正经地道:“我没开玩笑,学狗叫又不是什么难事,叫几声就能有三万块,怎么想都是赚钱的买卖不是。”
张三瞬间一脸懊恼,瞪着我手里卡,恨不得把那卡抢回去。
李四幸灾乐祸地道:“那你赶紧叫啊,让咱们哥几个看看你唐大小姐如何跟条狗一样在地上冲咱们摇尾乞怜。”
曾经的骄傲不再,我满脑子都是催债人凶狠的模样,满脑子都是我爸妈哭死觅活的场景,满脑子都是我哥辛苦打工的样子。
我深吸了一口气,道:“好。”
可就在我慢慢往地上跪下去时,手肘忽然被一只大手给托住。
我诧异地看过去,便撞进贺知州那双深沉的眸子里,心口蓦地一跳。
“都出去吧。”
贺知州淡淡开口,话是冲那些纨绔子弟说的。
瞬间那些纨绔子弟纷纷往外走,生怕惹恼了他。
张三走的时候,还硬是从我手里将那张三万的卡给抽走了,真是笑死。
贺知州如墨的眸子盯着我:“真那么缺钱?”
我将手肘从他的大手里抽出来,拉开与他的距离:“贺总这不是明知故问嘛。”
我家落魄后,欠了一屁股债,这在江城是人尽皆知的事,我就不信他不知道。
“贺总?”贺知州笑了一声,玩味地嚼着这两个字。
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没有闲情与他纠缠。
我指着吧台上的酒,道:“贺总,这是你们刚才要的酒,我都给你们送来了,您要是觉得我服务好,也可以打赏些小费给我。”
贺知州静静地盯着我,那眼神总让人猜不透。
小费我也只是随口说说,没有真的希望他给。
我笑了笑,正准备出去,贺知州忽然道:“我给你一千万。”
我猛地顿住脚步,不可置信地看向他:“你说啥?”
贺知州走到我面前,如墨的眸子深深地看着我:“我给你一千万,你陪我一夜。”
我连忙起身,取下吊瓶往外面的洗手间走。
可是我还是得一个人帮我把吊瓶举着,我才好上洗手间。
正四处张望,忽然一抹熟悉的人影印入眼帘。
赫然是贺知州。
我张了张嘴,正要喊他。
忽然他的白月光跑过来,亲昵的挽着他的手臂。
“知州哥哥,你怎么上来了,不是让你拿了结果就在下面等着我么?”
贺知州揉了揉她的头发,眉眼柔和:“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听着他对白月光说的话,我再看向我手里的吊瓶和手背上的针头,鼻子顿时泛酸,眼眶也跟着浮起了一抹水雾。
“哎呀…”白月光嘟着嘴,娇俏的冲他说,“我就只是上来抽个血,有什么不放心的。”
说着,两人就转过身,朝这边的电梯口走来。
我下意识的侧过身,垂着头,企图用头发挡住自己的脸。
然而那白月光还是眼尖地发现了我。
“唐小姐?”
她的声音里带着惊讶。
我极力的调整好心情,转过身,脸上努力的朝他们挤出一抹笑容。
“真巧啊,贺总,顾小姐。”
顾青青一脸惊讶的看着我:“唐小姐认识我?”
我淡淡的笑:“顾小姐不也认识我?”
顾青青似是有几分尴尬,她状似委屈的看向贺知州。
贺知州眯了眯眸,冷冷的看向我。
他肯定是生气了。
因为我惹得他白月光不开心了。
这可不行啊,我可不能惹他白月光生气。
毕竟我还得找他借钱。
我忙冲顾青青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顾小姐是贺总的心尖宝,公司里谁人不知,我自然也就知道顾小姐了。”
顾青青抿唇,清秀的脸上露出一抹腼腆的笑,当真是清纯得很。
可不知为何,贺知州看我的眼神好似更冷了。
难道我那句话又说错了?
就在我暗自反省的时候,顾青青忽然冲我关切地问:“唐小姐,你怎么来医院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发烧而已。”我友好地赔着笑。
顾青青让我要照顾好身体,紧接着,视线瞥向我旁边的女厕:“唐小姐是想上洗手间么?可你正挂着水,怎么上?”
我一怔,对她这个问题,竟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她忽然凑到我面前,难过的看着我:“你病了怎么一个人来医院?没人陪你吗?
还有,你眼睛红红的,是哭过了吧。
人在生病的时候是最脆弱的,要不是知州哥哥一直陪着我,我也一定会哭的。”
她说这话的时候,就像是一个娇贵的公主。
而我曾经也是公主。
我曾经生病的时候,贺知州衣不解带的在我床前伺候,给我端茶倒水。
他从来都不会让我一个人来医院,他总会陪着我。
那时候,我竟还不知珍惜,总是冲他恶言相向。
而今,他发达了,终于再也不用忍受我了,可以光明正大的陪在他心爱之人的身边了。
心中的酸涩越来越浓郁,充斥在我整个心间。
我感觉我都快哭了。
我忙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淡淡说:“还好,小病而已。”
“走吧。”
贺知州忽然冲顾青青说。
顾青青一脸担忧道:“可是唐小姐要上洗手间,我们要不要帮帮她?”
我刚想说不用,贺知州便面无表情地道:“她有的是本事,用不着我们帮。”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连一个眼神都没有赏给我。
而我忽然想起借钱的事,下意识拉住他。
许是拉得太用力了,我那插着针头的手背顿时溢出了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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