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侯爷长生的女频言情小说《将军妻子移情别恋后,我选择离开成全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匿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时候的顾长岁可顾不上宋清俞在想什么。他推了推搀扶他的谢盈盈,谢盈盈便垂着头继续带他往前走。他们与宋清俞擦肩而过,没看见宋清俞伸手死死捂住了自己的嘴,才没有痛哭出声。楚婉凝的屋内,若有若无的血腥气弥漫。她躺在床上,紧阖着眼眸,唇色有些苍白。门被推开,楚婉凝也没有睁眼,淡声问:“顾长岁怎么样了?没死吧?”没人回答他,她只听到了匆匆奔向她的脚步声。楚婉凝眉心轻皱,睁开了眼,眼中的寒意在看到眼前男子的那一瞬间化为了怔愣。顾长岁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眼泪比声音更先落下。“哭什么?我只是和那些贼子缠斗的时候受了些伤,又不是要死了……”生硬的解释声开始时中气十足,之后便渐渐弱了下去。因为她哭得越来越厉害了,眼圈红了一片,浑身发着抖。楚婉凝生来一...
《将军妻子移情别恋后,我选择离开成全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这时候的顾长岁可顾不上宋清俞在想什么。
他推了推搀扶他的谢盈盈,谢盈盈便垂着头继续带他往前走。
他们与宋清俞擦肩而过,没看见宋清俞伸手死死捂住了自己的嘴,才没有痛哭出声。
楚婉凝的屋内,若有若无的血腥气弥漫。
她躺在床上,紧阖着眼眸,唇色有些苍白。
门被推开,楚婉凝也没有睁眼,淡声问:“顾长岁怎么样了?
没死吧?”
没人回答他,她只听到了匆匆奔向她的脚步声。
楚婉凝眉心轻皱,睁开了眼,眼中的寒意在看到眼前男子的那一瞬间化为了怔愣。
顾长岁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眼泪比声音更先落下。
“哭什么?
我只是和那些贼子缠斗的时候受了些伤,又不是要死了……”生硬的解释声开始时中气十足,之后便渐渐弱了下去。
因为她哭得越来越厉害了,眼圈红了一片,浑身发着抖。
楚婉凝生来一张嘴就是得理不饶人,顾长岁在鹤春堂养病的时候,她整天一副她欠了八百两的模样。
但是顾长岁一哭,她就没了办法。
她头疼地看着顾长岁:“你……你都知道了?”
“我又不蠢!”
顾长岁的声音带着哭腔,有些嘶哑,“楚婉凝,你欠我了吗?
为什么要这样做?”
楚婉凝陷入了沉默。
蛊毒没有解药,本也无法压制。
但是楚家的小小姐在药材堆里泡大,她的血有了特殊的功效。
如果说世间有一味药可以救顾长岁,那就是……她的血。
顾长岁喝的每一碗药里,都带着血腥气。
楚婉凝用自己的骨血,换了他的岁岁长宁。
楚婉凝磕磕巴巴地安慰他:“一点血而已,这算什么……”顾长岁颤声道:“要是不算什么,你现在怎么会躺在这里?”
楚婉凝又噎住了。
原本是不算什么的。
但是顾长岁蛊毒复发,她只能用自己的心头血救他。
体魄再强健,也经不住这样的折腾。
她还活着,就已经是万幸了。
“我幼时,也喝过这种药……”顾长岁看着他,“那时候,你才几岁?”
“反正比你大一些。”
楚婉凝还想与他玩笑两句,看他的神色满是愧疚,也叹了一口气,“我是自愿的。”
“你知道老师的人品贵重,要不是我主动,他怎么会逼迫一个孩子呢?”
顾长岁吸吸鼻子,没有说话。
良久,他问:“你为什么要救我?”
“哪有什么为什么,想罢了。”
楚婉凝扯着唇角笑了一下。
她不常笑,笑起来宛如冰雪消融。
在她惊愕的目光下,顾长岁保住了他。
顾长岁抱得那么紧,似乎怕她下一秒就消失了。
药香袅袅的鹤春堂里,白衣大夫曾冷着脸,对支着下巴随手翻阅医书的顾长岁说:“你要是蛊毒复发,神仙都救不了你。”
她没有说的是。
神仙都救不了,但她会救。
从顾长岁年少时到现在,一向如此。
一踏进将军府,顾长岁便僵住了。
将军府的园子里,本种着一片流光木。
流光木来自南州,极难养育,数年一花开,花开时节木间星星点点缀着花瓣,远远看去,宛如流光,美不胜收。
可如今,目之所及,是一片热烈的紫牡丹。
“前些日子流光木开花了,阿俞一闻见那香气,便陷入晕厥,高烧不退。”
在他发问之前,谢盈盈率先开口,眼中带着歉疚,“你放心,树还在,只是移栽到了别苑。”
所有的质问都哽在了喉间,化作了无尽的苦涩。
顾长岁弱冠之年,名满中州,无数人欲与他结亲。
顾老大人颇感头疼,便给那些热情似火的求亲者出了个难题:谁能在院中种满流光木,便能有机会。
南州与中州相隔万里,这几乎不可能完成。
但是谢盈盈做到了。
她费尽心血,让流光满将军府,如此诚意深深震撼了顾长岁的父亲。
他终于松口,还曾意味深长地对谢盈盈说:“我也并非无故为难。
长岁身体不好,流光木的香气对他有好处。”
其花入药,更可以压制顾长岁骨血中的蛊毒。
谢盈盈虽然不知道其中原委,却还是字句坚定地道:“您放心。
在下活着一日,流光木便会在将军府留一日。”
一晃几年过去,当年恨不能剖出自己真心的人竟也忘了说过的话。
也罢,他也用不着这一片流光木了。
沉默间,一道明黄身影一阵风一般进了院子。
“将军,你终于回来了!”
宋清俞的眼眸亮晶晶的,笑容与紫牡丹一般明媚灿烂。
顾长岁有些恍惚。
难怪谢盈盈喜欢他,这样生于武将之家的少年郎,有他不曾有过的蓬勃生命力。
在宋清俞害他失去了孩子之前,顾长岁也曾被他的明媚活泼吸引,将他当作弟弟对待。
“你来做什么?”
谢盈盈说着责怪的话,眼中却漾开温柔与无奈,“长岁的身子还很虚弱,你别闹他。”
“我自然是来给侯爷赔礼道歉的。”
宋清俞嗔怪地看了她一眼,掏出一枚平安符塞进顾长岁怀中,“这是盈盈为我去重阳观求的,送给你!”
“那个没能来到世上的孩子……来世一定会幸福的。”
他的眉眼灵动,语气真挚,顾长岁却再一次怔住了。
去重阳观求平安符,须得一步一叩首,叩过三千台阶。
谢盈盈一边笑骂这规矩害人,一边为他亲上重阳观,只为在观外树上挂一红绸,乞求神佛护佑她的夫君岁岁平安。
她说:“我素不信神佛,这一瞬却希望世上真有鬼神,怜我一片真心。”
顾长岁现在才知道,这真心……是能分给许多人的。
谢盈盈还以为他是不好意思,温声劝道:“收下吧,阿俞是一片好心。
你要是推拒,他必定以为你还记恨他,回去就会哭成一个小花脸。”
宋清俞不满地瞪大了眼睛:“侯爷别信,她胡说八道!”
两人打情骂俏,旁若无人,顾长岁却再也撑不下去了,后退了两步:“我不舒服,先回房了。”
说完,也顾不上看两人是什么脸色,跌跌撞撞地回了房,紧闭上了房门。
他坐在床榻上,似乎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
疼痛会麻木感知,他竟不知道天色是什么时候暗下来的。
月上柳梢,顾长岁终于起身,推开了房门。
迎面便是一阵酒气,温软的手臂揽住了他,谢盈盈靠近,声音有些含糊:“长岁,你是不是生我气了?”
一晃几日过去。
谢盈盈生辰将至,顾长岁的东西也都收拾妥当。
问剑陪着他在园中走动,有些不安:“侯爷,将军近日一直陪着宋公子。
要不,您趁将军生辰,备些礼物,好让她……”顾长岁的指尖抚过紫牡丹的花瓣,声音平静:“宋清俞是孩子的父亲,他们黏在一起是应该的。
至于寿礼……我已经提前送出了。”
“她会喜欢的。”
问剑欲言又止时,宋清俞走了上来。
纵然已经身为人父,他的眼眸依旧灵动,眉眼间的灵气未有半分消退。
宋清俞居然孤身一人站在花丛间,俯身嗅闻清香。
“侯爷。”
见顾长岁过来,他歪头笑了一下,狡黠动人,“你知道吗?
紫牡丹是我最喜欢的花。”
“先前的流光木虽好,但让我颇为难受。
盈盈二话不说,就替我将树移走了,还特意寻来了能在冬日存活的紫牡丹……”顾长岁察觉到了宋清俞的得意。
宋清俞一直将自己包裹在天真善良与爽朗中,这是第一次露出獠牙,让顾长岁有些不安,忍不住后退半步:“那又如何?”
“我知道侯爷与盈盈伉俪情深。”
宋清俞叹了一口气,似乎有些惆怅,“我也有信心让她换一个喜欢。
毕竟世上新人换旧人,总是寻常。”
“我没想到……就算我走到了她身边,让她怀上了我的孩子,她也不想让这个孩子做未来的镇南将军。”
“那我要这个孩子有什么用呢?”
顾长岁的眉头猛然一跳,宋清俞便转过身,倒向了荷花塘。
就像那一天,顾长岁被他“意外”推入荷花塘时。
“阿俞——”熟悉的声音传来,谢盈盈毫不犹豫地跃入荷花塘中。
她征战四方,是名传天下的女将军,身体极好。
但是这一跳,腹中的孩子绝对保不住!
但她关心则乱,顾不上这些!
两人上岸后,谢盈盈一手捂着腹部,一手扶着脸色苍白的宋清俞,眼中是前所未有的冷意。
“快叫大夫!”
理智尚存的顾长岁怒吼。
“不必了。”
谢盈盈慢慢站起来,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扶着宋清俞离开。
她的背影那么孤绝,让顾长岁想起那年年少,谢盈盈笑着说“这个糖葫芦好吃,我为你买来尝尝”,便转身离开,只留给他一个背影。
只是那时候,只要顾长岁唤她,她就会回眸。
顾长岁突然动了,声音中带着隐隐的绝望:“我没有推你的阿俞。”
谢盈盈的动作微顿,但很快,她继续迈步向前。
这一次,她没有回头。
顾长岁的字是顾大人亲手教的。
不同于寻常的端庄工整,带着冬日飞雪般的凛冽峻峭。
炉香氤氲的屋内,她也曾经握着顾长岁的手,和他一起落墨纸上,在他耳边低笑着说:“可惜长岁年少封侯,不必参与科举,否则凭一手字便能让考官另眼相待。”
顾长岁总会轻轻瞪她一眼,笑骂:“没个正形。”
往日种种,美好得就像梦中的场景。
偏偏又是镜花水月,恍然惊醒,她才想起顾长岁已经许久没有那么对她笑过了。
“开什么玩笑!”
谢盈盈眼中翻涌着怒火和震惊,压抑着情绪翻开那“和离书”。
盖说夫妻之缘,伉俪情深,恩深义重。
既以二心不同,难归一意,快会及诸亲,以求一别,物色书之,各还本道。
解怨释结,更莫相憎。
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字字句句,都如利刃刺入谢盈盈的胸膛。
她骤然攥紧了拳头:“顾长岁,谁要与你一别两宽!”
宋清俞怔怔地看着眼前的谢盈盈。
他眨了眨眼睛,掩下心中的酸涩:“将军别着急,先去找侯爷问清楚缘由,说不定还能挽回……”话音未落,谢盈盈已经冲了出去。
她匆匆来到顾长岁房前,伸手叩门,但无人应答。
谢盈盈眼中闪过急切,忍不住踹开了房门,将正要来开门的问剑吓了一跳。
问剑是顾长岁的随从,和顾长岁一起长大,与他主仆情深,如今却还在府内。
谢盈盈微微松了一口气,问:“侯爷呢?”
问剑轻轻叹了一口气:“他……走了。”
“回顾府了?
那地方现在不能去!”
谢盈盈的声音抬高,转身想要出去,“我现在就去把他接回来……不,侯爷没有回顾府。
老爷侯爷知道顾府的处境危险,断不会让侯爷犯险的。”
问剑的声音很平静。
谢盈盈的身躯微微一僵。
“大胆!
我何时答应与他和离了——”谢盈盈颤抖着呵斥了一句,又伸手揉揉眉心,“没回顾府,那他去哪儿了?”
“南州。”
问剑轻巧的回答,却勾起了谢盈盈心中的恐惧。
南州是什么地方?
距中州万里!
闹个脾气,至于跑去那么远的地方?
“有件事,将军一直不知道。”
问剑继续说,“夫人怀侯爷时,遭了暗算,侯爷打娘胎里出来就带着蛊毒。”
“老爷和侯爷想尽办法,才压制住了蛊毒。
但侯爷意外落水,又被您流产一事搅动心神,元气大伤,蛊毒便复发了……他必须去南州医治。”
谢盈盈的脑中似乎有什么“轰”的一声炸开。
顾长得知孩子死时那绝望悲痛的神情,他吐血时苍白的脸色,他高烧梦中胡乱的呓语……所有东西都从记忆的角落里爬了出来,带着潮湿的味道,一点点缠绕上谢盈盈的心脏。
蛊毒?
竟是蛊毒?
这么多日来,他一直受着蛊毒的折磨?
怪不得,怪不得他怨恨自己……“他走何道去南州?”
谢盈盈平复许久,才能完整地问出这句话。
她自然不能拦着顾长岁去疗养身体。
但她可以追上顾长岁,陪顾长岁同去!
“我不会告诉您的。”
在谢盈盈发怒前,问剑又道,“侯爷走前,将所有顾府旧人的卖身契都归还了。
此后回顾府还是脱离奴籍,都任由我们。”
“将军如今已无法逼问我们。”
谢盈盈的手收紧,手中的“和离书”被揉皱。
让所有自己从顾府带来的人离开……顾长岁竟不愿在镇南将军府留下一丝痕迹吗?
顾长岁回屋上了药。
粉末落在伤口上,钻心地疼。
他在顾府,父母怜他体弱,小心地疼爱呵护,连块油皮都没让他碰破过。
上次这么疼……还是失去那个孩子的时候,他蛊毒骤发,气血翻涌。
他坐在床榻上,恍惚间,看到了一个粉雕玉琢的孩子摇摇晃晃地向他走来。
“爹爹,你怎么在哭?”
稚子天真,笨拙地用小手拭过他的眼角,“娘亲为什么不来陪你?
坏娘亲,我不要理她了!”
顾长岁怔怔地看着他,不受控制地俯身去抱他,却扑了个空。
心脏收紧,他意识到,这不过是蛊毒发作带来的幻觉。
顾长岁闭上了眼,豆大的泪珠从眼角落下。
他呢喃着说:“你娘亲不要你了,也……不要我了。”
入夜,冬风愈发凛冽。
谢盈盈一进门,就看见顾长岁蜷缩成一团,正胡乱梦呓。
她心中一痛,走上前抱住顾长岁:“长岁……对不起,白日是我说错话了。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伤阿俞的。”
“我只是一时心急……”关心则乱,如是而已。
顾长岁没有任何反应,在她怀里哆嗦着。
谢盈盈终于察觉到不对,将手覆在顾长岁的额头上,发觉那已经一片滚烫。
问剑恰好推门进来,看到这一幕慌乱地冲上前:“快!
送侯爷去护国寺!”
谢盈盈知道护国寺主持医术绝伦,但不知为何问剑不愿找张大夫,正欲开口问,小厮跑来说宋清俞也晕倒在了房里。
她脸色一变,急忙转头去找宋清俞。
……佛前,诵经声悠远。
顾长岁缓缓转醒,看到主持站在他面前,缓缓转动着手中佛珠。
“贫僧已经与顾大人和顾夫人通过信。”
主持的声音和缓,“侯爷放心去南州便是,纵是将军,也拦不住您。”
顾长岁已经疼到麻木的心脏中涌起一阵暖流。
世事无常,情爱难留,但他的父母一直站在他的身后。
“不过……侯爷离开前,不用回顾府与二老告别了。”
主持又道,“多事之秋,您护着好自己,平安康健,是他们唯一的心愿。”
顾长岁“唰”一下抬起头,心中涌起不好的预感:“为、为什么?”
主持长叹一声,尽显悲悯:“将军果然瞒着侯爷。
圣上猜忌顾氏,最近寻得了顾大人贪污受贿的证据,将顾氏一族软禁于府中,不知之后会如何。”
“轰”的一声,顾长岁脑中炸开惊雷。
眼前一片空白,他几乎难以稳住摇摇欲坠的身躯!
“贪污受贿?
父亲一生清正,何来贪污受贿一说?”
他的声音很低,“所谓证据是……谁找到的?”
主持转动佛珠的手停住。
良久,他说:“是镇南将军。”
恰是卯时,小沙弥推开护国寺寺门,圣洁的钟声敲响。
寺庙晨钟暮鼓,警示世人,顾长岁却仿佛听到了人间最尖利的悲鸣。
天地顷刻一片昏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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