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起了最爱的华丽衣裙,做了七年上京城里最清丽朴素的女子。
如今,却是再也不必了。
我心力交瘁,没有多加解释。
抬眸时却看见了一张从前再熟悉不过的脸。
连逐清,两年不见,他仍旧是记忆里的样子,高壮魁梧,君子端方。
我睁大了眼睛说不出话来,惟有眼眶酸涩,先我一步落下了泪。
阿兄以为我是太过欢喜失了仪态,连忙暗暗拉住我的手,爽朗笑道:“阿扶,你千盼万盼的逐清哥哥回来了,怎么反倒哭了呢?”
连逐清眼眸深深,竟是流露出几分心疼。
他抬手轻轻擦去我的眼泪,沉沉笑了:“远去塞北两年,阿扶不认得我了吗?”
他的动作语气俱是熟稔如前,即便当着众人的面也对我亲昵如初,让我看不出来一分一毫假意。
我咽下了喉中的酸涩哽咽,带着哭腔道:“塞北的战事如何了?”
连逐清一时反应不过来,呆了一瞬才正色道:“塞北依旧未平,可你的及笄礼是大事。我快马加鞭,累死了三匹马才赶到了。”
他眉眼弯弯:“你在信中央求了我那么久,我怎么忍心不亲眼见证你的及笄礼。”
我的眸光也在那一瞬间冷了下来,他的笑让我觉得彻骨生寒。
连逐清,难道你的喜欢和关心,都能这么轻易地装出来么?
哪里有什么塞北战事,有什么为了我累死三匹马的事?
这两年里他有春眉红袖添香,可有想过半分想过痴痴地在等着他的我?
那一封封送往塞北的信,隔一条街就能送到他手中。枉我望穿了秋水,日日守着窗台等信鸽送来一封他的回信。
我后退一步,几乎撑不住脸上勉强的笑,只想快些逃离。
阿兄却将我推到了他身边:“你们两年不见,眼下吉时未到,不如去叙叙旧吧。”
4.
我扯了扯嘴角,刚想要出言推拒,连逐清一口答应。
“两年不见,难道阿扶同我都没话说了?”
我无言以对,只能跟着他漫步在院中。
他侧过身看着我身上的华服,眼中有一抹惊艳闪过:“阿扶从来喜欢素净的颜色,没想到穿起来华丽的衣裙也这样美艳无方。”
“可你今日怎么不戴着我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