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还以为我不知道连逐清和春眉的事,做着嫁进将军府的春秋大梦呢。
我叹了一口气,知道他们也是心疼我才对我多有隐瞒,只好答应了下来。
可左等右等,我都没等来连逐清。
座中的贵女们一个个都不耐烦起来了。
“谢扶,不是说连将军要来为你戴冠吗?怎么我们在这日头下等了这么久,他到底来是不来?”
另一个阴阳怪气道:“谁不知道那连将军为了不被她纠缠跑去戍边两年,许是谢扶想他想得失了智,自己臆想出来的呢?”
“若是真的想娶,怎么能狠得下心来两年不见?”
父母的脸色越来越黑,阿兄也沉着脸又叫了一批下人去请。
他们小心翼翼觑着我的神色,唯恐我又因为连逐清而失了仪态。
可我昂首挺胸,面上也端庄平静,竟是挑不出来一点儿错处。
下人三催四请,伏在阿兄耳边战战兢兢说了一句话,阿兄登时变了脸色。
“连将军府里的表小姐说是路滑跌了脚,连将军听了心疼不已,当即赶了回去…”
我心下了然,他出席我的及笄礼,惹了他心上人的不痛快,这会子赶着回去哄人呢。
阿兄为难地看着我,“阿扶,逐清他和春眉兄妹情深,不是故意要下了你的面子的。”
他怕我会哭闹,会像从前一般连尊严都不要了追着连逐清要一个他只爱我的说法。
这一回,我神色如常,淡淡地点了头:“吉时不可误,就由阿兄为我戴冠吧。”
6.
我期盼了两年的及笄礼上,最终还是少了连逐清的位子。
及笄礼后,便是要为我议亲了。
父亲母亲终日愁着要怎么对我开口,说出连逐清不会娶我的真相。
我却面不改色地接过江南富商送来的庚帖,跪在父母的面前,柔声道:“女儿愿意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