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携崽死遁,疯批权臣跪求当爹叶婉宁谢泊淮最新章节

叶婉宁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谢泊淮,你在和我犟什么?”一声怒吼,让门外的侍从都忍不住颤了颤,惊起桂花树上的雀儿,叽叽喳喳飞到瓦顶。谢泊淮气势更强,“你说我在犟什么?”“如果你不是出身谢家,你以为你能干到镇府司指挥使的位置?皇上会对你另眼相待?没有谢家,你屁都不是!”谢老爷发了火,寄予厚望的两个嫡子却很平庸,庶子出色,但不肯听他安排。他不觉得对不起谢泊淮母子,如果不是他,谢泊淮的姨娘指不定被乱民强暴,更别说后来的安生日子。“谢家?”谢泊淮冷哼,“十二月的天,大房二房抱着暖炉读书,我只能捂着芦苇做的破被子。谢夫人不准我说是谢家孩子,去了书院,大房二房带头欺负我,那些人把我当马骑,我就咬下他们的肉,被人说像疯子一样,这确实是谢家的功劳。”“后来我科举一路到会试,又...

主角:叶婉宁谢泊淮   更新:2024-12-23 18: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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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叶婉宁谢泊淮的女频言情小说《携崽死遁,疯批权臣跪求当爹叶婉宁谢泊淮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叶婉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谢泊淮,你在和我犟什么?”一声怒吼,让门外的侍从都忍不住颤了颤,惊起桂花树上的雀儿,叽叽喳喳飞到瓦顶。谢泊淮气势更强,“你说我在犟什么?”“如果你不是出身谢家,你以为你能干到镇府司指挥使的位置?皇上会对你另眼相待?没有谢家,你屁都不是!”谢老爷发了火,寄予厚望的两个嫡子却很平庸,庶子出色,但不肯听他安排。他不觉得对不起谢泊淮母子,如果不是他,谢泊淮的姨娘指不定被乱民强暴,更别说后来的安生日子。“谢家?”谢泊淮冷哼,“十二月的天,大房二房抱着暖炉读书,我只能捂着芦苇做的破被子。谢夫人不准我说是谢家孩子,去了书院,大房二房带头欺负我,那些人把我当马骑,我就咬下他们的肉,被人说像疯子一样,这确实是谢家的功劳。”“后来我科举一路到会试,又...

《携崽死遁,疯批权臣跪求当爹叶婉宁谢泊淮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谢泊淮,你在和我犟什么?”

一声怒吼,让门外的侍从都忍不住颤了颤,惊起桂花树上的雀儿,叽叽喳喳飞到瓦顶。

谢泊淮气势更强,“你说我在犟什么?”

“如果你不是出身谢家,你以为你能干到镇府司指挥使的位置?皇上会对你另眼相待?没有谢家,你屁都不是!”谢老爷发了火,寄予厚望的两个嫡子却很平庸,庶子出色,但不肯听他安排。他不觉得对不起谢泊淮母子,如果不是他,谢泊淮的姨娘指不定被乱民强暴,更别说后来的安生日子。

“谢家?”

谢泊淮冷哼,“十二月的天,大房二房抱着暖炉读书,我只能捂着芦苇做的破被子。谢夫人不准我说是谢家孩子,去了书院,大房二房带头欺负我,那些人把我当马骑,我就咬下他们的肉,被人说像疯子一样,这确实是谢家的功劳。”

“后来我科举一路到会试,又是谢夫人给我下药,让我殿前出丑,废了名次。是我自己救驾有功,皇上才对我另眼相待。”

“没有谢家,我的日子不知会好多少!”

先生说谢泊淮读书极好,肯定能中一甲。

谢夫人嫉妒谢泊淮的才能,毕竟她的两个儿子,都读书平平,不想被一个庶子抢去儿子们的光芒,收买了谢泊淮身边的人,给谢泊淮下了泻药,断绝谢泊淮科举这条路。

但谁也想不到,谢泊淮为了出人头地,暗中谋划许久,最后在围场救下皇上,从而进入镇府司。

刚进入镇府司时,谁都不知道他是谢家三郎,但镇府司靠本事吃饭,只要他的拳头够硬,本事够强,他就能越爬越高。

等他成为指挥使的第一件事,就是回家拿了泻药,掐住谢夫人的下巴,直接灌了下去。

谢夫人骂他大逆不道,要去府衙告他忤逆,但那个时候的谢泊淮,已经掌握了大房二房的把柄。

他直言,“我孤零零的一个人,不介意陪你两个儿子一起去死。从今日起,我要你看到我,就想到今天的窘迫。你若坏我一根头发,动我身边一人,我就让谢泊远两个断手断脚,再来取你狗命!”

“疯子,你就是疯子!”谢夫人被谢泊淮拦着,当众出恭,她要谢夫人把谢泊淮赶出家门,谢老爷却知道不能了。

从那以后,谢夫人闭门不出,只在院子里烧香拜佛,祈祷谢泊淮早点去死。

早年间,谢夫人把后院看得死死的,以至于谢老爷没有一个庶子庶女。谢泊淮是个意外,等他出生后,谢老爷才带着他们母子回家。

在谢老爷意识到嫡子无能,庶子不听话时,已经无能为力,对着妻妾使不上劲,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谢泊淮身上。

“谢泊淮,你给我滚出去,老子不想看到你!”谢老爷脸气得通红。

谢泊淮没带半分犹豫,摔门走了。

主子心情不好,青山大气不敢喘,回到院子后,听主子让人把门堵上,才小声问了句,“那我们以后从哪出去啊?”

“围墙上凿个门,以后从新的门进出。告诉院子里的人,不许外边人进咱们院子一步,谁不听,直接杀了。”谢泊淮放下话,翻墙出了院子,连青山都不让跟。

青山脑子还没转过来,书砚已经带着人干起活来,等青山意识到该去找主子,书砚拉着他提醒,“你往叶家附近去找。”

“为何?”

“听我的就是,你这脑袋,我给你说一天,你也弄不懂。”书砚拍了下青山的头,带着人继续砌砖堵门。

他们院子在边边上,围墙后边是窄巷,自个开个门,说明白点,和自立门户没啥区别。

事情传到谢老爷那,他头更疼了,早知如此,就不该让谢泊淮进镇府司,比起现在闹得不可开交,还不如一直压着谢泊淮。

谢老爷含着参片,惠王派人上门,邀他上门做客。

边上的侍从跟了谢老爷多年,温声道,“昭云郡主对三爷的心思,全京城都知道。其实这是门好亲事,三爷与昭云郡主定下来,惠王和二房之间便断了。小的跟了老爷多年,说句越界的话,与其让二爷出头,倒不如让惠王去压着三爷。”

他们都清楚,谢二爷心胸狭隘,本事一般,若惠王真想夺嫡,谢二爷很可能成为马前卒,死得最早的一个。

谢泊淮则不一样,他有本事,又够心狠手辣,谢老爷压不住他。惠王却不一样,他是除了太子外,皇上最宠的儿子,谢泊淮再嚣张,也不敢杀了惠王吧?

既然谢家已经一只脚踏进漩涡中,倒不如多做些准备,不然等谢老爷百年后,谢家必定凉凉。

“老三不会答应的。”谢老爷长叹道。

“事在人为。”

“你的意思是?”

“老爷,昭云郡主恨嫁到不行,咱们不需要做什么,使人给她提个醒就好。事情成了,别人只会说昭云郡主手段如何,不成,也不关我们的事。”

谢老爷的眉头渐渐舒展开,“对,不管我们的事。”

谢老爷这边安排人去给昭云郡主暗示,谢泊淮出了谢家后,不知不觉翻过叶家围墙。

凉亭里,叶明岳带来托人从西域买来的饰品,让妹妹们挑选。

兄妹们有说有笑,最后谈论到叶明岳的婚事。

叶婉玉笑呵呵地道,“大哥哥说了,这次给你相看的人家,最重规矩。姜家姑娘我们都见过,很是高挑,模样上乘呢。”

“得了吧,姜大人是个老古板,从前书院遇到他,逮着我说教半个时辰。他家的姑娘,我可不敢要。”叶明岳用力摇头,“二妹妹放心,姜家肯定看不上我,姜大人肯定想找大哥哥那样的。”

叶婉宁说不一定,“大哥哥能与你说到姜家,说明姜家有人透露了意思。”

她还记得,上辈子二哥哥就是娶了姜姑娘,因为姜姑娘对二哥哥一见钟情,非要嫁给二哥哥,姜大人疼爱女儿,才答应姜家相看。

姜姑娘性格沉稳,二哥哥一开始是不喜欢的,后来叶家被周钰陷害,患难见真情,他们俩相互扶持,慢慢有了感情,二哥哥也在姜姑娘的督促下,越发上进。

只是可惜,没等到他们的孩子出生,叶家被冠上谋反的罪名,满门抄斩,连带怀孕的姜姑娘也没逃过。

思绪回到上辈子,叶婉宁不由攥紧拳头。

“大姐姐?”叶婉玉看姐姐神色不对,凑了过去,“你怎么了?”

“我在想二哥哥被姜大人说教时,一定很想跑。”叶婉宁刚说完,三姐妹一同笑出了声。

“你们尽管笑,反正我和姜家的亲事,成不了!”叶明岳努努嘴,拿起一块点心往嘴里丢。

叶家兄妹相处融洽,时不时有笑声传出,谁都没注意到,假山后有个谢泊淮。


隆玉公主说,“谢泊淮,你那么一个做事狠绝的人,你也知道你得罪了多少人吧?”

谢泊淮没想到隆玉公主直接摊牌,什么都不掩藏了,他看着隆玉公主时,右手一直放在剑柄上。

“怎么,想杀本宫?”隆玉公主冲着谢泊淮挑眉,“真有意思啊谢泊淮,本宫原以为回京城后的日子,会枯燥乏味,没想到有你这么个人物。”

“殿下所求什么?”谢泊淮问。

“你不是查了本宫么,本宫要什么,还不知道?”隆玉公主走到窗前,望着下边来来往往的人,“你瞧瞧,这些人多有意思,一个个面上和心里都不一样。本宫不管什么民间疾苦,也不想和皇兄们争权夺利,但是本宫那可怜的孩子,从小吃尽苦头,本宫想让他夺回属于他的一切。”

现在的乌苏王,是上任乌苏王的兄弟,同样是隆玉公主的继子。他杀了兄长,也想娶隆玉公主为妻,但隆玉公主早派人送信到京城。

对隆玉公主的儿子来说,这是个生与死的局面,不争就是死,所以一定要争。

隆玉公主看谢泊淮还在思索,轻声笑了下,“罢了,本宫就没想你和本宫站一块,只要咱们互相不干扰就行。今日你来了,本宫便送你一份礼。”

谢泊淮问是什么,隆玉公主没说,直到现在,他才知道隆玉公主的意思。

“什么地方都敢去,现在却不敢说话了?”谢泊淮下颚微扬,单手负背。

“大人你不是也去了?”叶婉宁嘴快接了一句。

“我是去办事!”谢泊淮一字一句道。

叶婉宁说她也有事要做,“还请大人帮忙保密,这个事不敢让人知道的。”

她现在有求于谢泊淮,姿态放得软软的,看在谢泊淮眼里,倒是好笑,方才还和他顶嘴的人,这会儿又恳求他。

他是真觉得,叶家姐妹的眼睛都不好使。

“我不是那种长舌妇。”这话便是谢泊淮给的一种保证了,“你知不知道周钰现在如何了?”

叶婉宁说知道,“被人割了舌头,砍断手筋,日子应该很惨,这都是他的报应。”

“是我做的。”谢泊淮道。

叶婉宁震惊了,抬头去看谢泊淮,下意识地后退半步。

“我割了周钰的舌头,让他永远不能说话。也砍断他的手筋,让他不能写字。他所知道的所有事,都无法公之于众。”

听谢泊淮的话好像意有所指,但叶婉宁一时猜不到他是什么意思,对她而言,周钰变成这样是好事。但听谢泊淮这么说出来,还是有些骇人。

谢泊淮看着他和叶婉宁的距离,还是转身看向窗外,“隆玉公主这个人不简单,但你已经被她拉到同一条船上,要懂得自保。看在你二哥的面子上,如果你有什么事,可以去找我。”

京城里,没有谢泊淮解决不了的事。

就算是王孙贵族,在谢泊淮面前,还是一样得服软。

叶婉宁听谢泊淮提到二哥,心想果然是因为二哥,不然谢泊淮平白无故和她说这些做什么?

两个人在阁楼里,站在不同的窗后,看着不同的风景,但他们心里都是乱的。

直到江嬷嬷来了,叶婉宁才如获大赦般和江嬷嬷离开。

“殿下本来与谢大人说话,结果突然来了人,只好先走一步。谢大人可有为难您?”江嬷嬷问。

“没有,谢大人是个好人。”叶婉宁道。

好人?

江嬷嬷微微抿唇,天底下,怕是只有叶大姑娘会说谢泊淮是好人了,可见谢泊淮对叶大姑娘用心良苦啊。

她们回到席面上,羲和郡主立马过来拉叶婉宁坐下,凑到她耳边小小声地道,“方才我听李隽和姑母说,想娶你为侧妃,你可别上当,李隽的脑子笨死了,我哥哥说他不行的。”

叶婉宁心中大惊,李隽是皇太孙,她好不容易逃过选妃,怎么还有这么一遭。

“你听到公主说什么了吗?”叶婉宁关心这个。

羲和郡主回头看了看,正想开口时,看到宁安郡主过来,给叶婉宁使了个眼色,意思是待会再说。

叶婉宁心里有事,面对边上人也心不在焉,她怕隆玉公主会答应。用过正席后,二嫂嫂寻了过来,说了二婶的事。

“你怎么心不在焉?”

“啊?想到一些事。”叶婉宁立马瞬间没什么,“祖母也在,二婶怎么不收着?”

“祖母毕竟精力有限,只要祖母没看到,二婶就去找人搭话。再这样下去,咱们家的名声都要被她败坏了。”姜姒想不到法子,才过来找叶婉宁。

叶婉宁想了想,带着云芝去找到李氏。

李氏正在和钱夫人说话,看到叶婉宁过来,亲昵地挽住叶婉宁,“瞧瞧我们婉宁,本来就生得好看,今日打扮起来,更美艳绝伦了。”

叶婉宁不写痕迹地抽出手,和钱夫人打过招呼后,想带李氏到一旁说话,李氏不太愿意,她只能拉着李氏。

“婉宁,你这是什么意思?”李氏有些不高兴,“我和钱夫人聊得正热络,你干嘛拉我走?”

“二婶,你干嘛急着去攀附她们?”

“什么叫我攀附她们?我为的还不是咱们叶家,你二叔在户部那么多年,一点盼头都没有。现在能认识那么多达官显贵,对咱们家百利而无一害。”李氏不觉得有问题。

叶婉宁沉声道,“你没看到她们眼中的奚落吗?硬凑上去只会让人更瞧不起,真心愿意来往的,人家并不会一直看着你说。”钱夫人是看在她的面子上,才应付着李氏,至于其他人,大部分都像看戏一样看李氏。

“我说婉宁,你这是什么意思?你飞黄腾达,嫌弃我们了?”李氏说着说着,嗓音大了。

叶婉宁不给好脸色了,“二婶,从我父亲去世后,你和二叔有想过帮扶我们大房吗?没有吧,你们连见到大哥都要躲着,就怕我们大房要你们帮忙。当初你们不讲亲情,现在别说是我嫌弃你们。云芝,你看着二婶,她要是不好好坐着用席,那不必留她了,直接让人准备马车,把她和二叔送回家。”

“叶婉宁,你……”

“二婶,这里是公主府,注意你要说的话!”叶婉宁留下这句话,便走了,李氏气急了,却不敢再放肆了,毕竟过去几年,他们确实避着大房。


“金公子口舌确实好。”叶婉宁关上木窗,由衷夸赞。

“那可不。”叶明岳颇为自豪,“世人都说我们不学无术,是京中纨绔,但他们哪知道我们的好,金自观能说会道,许三郎精通音律,伍老幺于木工技艺更是绝了。”

说到好友们,叶明岳满脸笑容,顿了顿,又把话头扯回周钰身上,“我已安排说书先生,让他们随意编排周钰的事,咱们先弄臭周钰名声,再捅出许竹苓的事,让他没有招架之力。”

“多谢二哥哥费心。”叶婉宁也是这么想的,“周钰能在我们面前装那么久,说明他是个沉得住气的,二哥哥别小看了他,他费尽心思想出人头地,不会轻易放弃的。”

叶明岳说他明白。

兄妹俩一同走出书局,远处传来马蹄飞驰,两人同时停住。

是谢泊淮带着镇抚司的人经过。

看到谢泊淮,叶婉宁不由想到昨晚的事,世人说他杀人饮血,是杀神转世。昨晚的谢泊淮,血溅右脸,却淡定从容。

确实让人害怕。

许是她多看了一会,谢泊淮转头看来,叶婉宁忙上了马车。

“昨日谢大人上门,二哥哥还没说怎么回事呢?”

“他是来找大哥的,隆玉公主即将归京,城中不太安稳,他有些事问大哥。”马车徐徐往叶家去,叶明岳掏出两张银票,“听闻妹妹卖了宅院,虽然不知晓妹妹的用意,但这一百两是我自个攒的,都给你花。”

叶婉宁很惊讶,“二哥哥哪来那么多钱?”

“你安心用着就是,爷们有爷们的来钱路子,总之是正经的。”瞧了眼窗外,叶明岳叫停马车,“天塌下来,还有我与你大哥哥撑着呢,妹妹莫要给自己太大压力,不嫁周钰,以后也会有更好的夫婿,哥哥们保管不会让你吃苦!”

怕叶婉宁把钱还回来,叶明岳飞快下了马车,拐过一条街,到了一家钱庄。

他没功名,也没私产,自然存不下余钱。一百两是他向几个好友借的,为了还钱,偷摸摸找了个账房先生的活干。

一个世家公子,能把头颅低成这样,可见家人在他心中的分量。

叶婉宁看中手中的银票,眼睛酸酸的,谁说她二哥哥是纨绔,在她这里,就是顶好的人物。

这一百两她先替二哥哥收着,日后挣了银子,再翻倍给二哥哥。

好在老天对她不错,两日后,隆玉公主如前世一样,挑中叶婉宁买的荒地。

房科的人到叶家,叶明岳代替妹妹出面,把文书那些办了。

前后不过六日的时间,叶婉宁把八十两银子,翻了十倍。

连叶家人都好奇,叶婉宁怎么会想到买那块地。

一家人坐在一起,叶婉宁给出提前想好的解释,“福生有个表叔精通果树花卉,我想经营一项生意,正好那块地便宜,才心动买下。能被隆玉公主看中,是误打误撞了。”

她这么说,其他人不疑有他。

钱是她卖了嫁妆换来的,叶家兄妹都不会眼红,只有成姨娘说了句,“大姑娘好福气,下次再有这种事,与妾身说一说可好,妾也想......”

只是还没说完,叶婉玉转头看了过去,成姨娘素来怕这个女儿,立马住了嘴,那么多人在,嘀咕都不敢嘀咕。

“大姐姐别听我姨娘的,她不是个有生意头脑的,还是让她留着钱养老。”叶婉玉向来直接,她也看得清,自个和姨娘都没做生意的本事,还不如不去做。

成姨娘听得委屈,她还不是为了女儿的嫁妆考虑,叶府不如以前辉煌,多点嫁妆,说不定能相看更好的人家。但女儿已经开了口,她是不敢再说了,只是心里盘算着,还是得想法子钱生钱,不然日子太紧巴巴。

叶婉宁浅浅笑着,她不是为了自己挣钱,故而众人散了后,她跟着林氏去了大房,拿出挣的八百两银票。

林氏不解,“妹妹,你这是?”

“前几日出门,我听闻南边连着下了半个月的雨,想来今年米价又要上涨。”根据叶婉宁的记忆,再过十天,粮食开始涨价,最后翻了三倍不止,“大嫂不要与我推托,先听我说完。这些年大嫂管家,也知道叶家的情况,咱们还是未雨绸缪的好。这八百两银子,你拿去买粮食,若是日后粮价涨了,咱家还能挣点钱。即使没涨,自个留着慢慢吃就好。”

林氏说不能要,“这是你卖嫁妆的钱,我不能要。”

“什么嫁妆不嫁妆,这些年,大嫂你私下贴补家里的,不都是从嫁妆里拿的吗?”叶婉宁按住大嫂的手,“我马上出嫁,往后顾不到家里,但家中照拂我那么多年,我也该为家里做点什么。大嫂不要再和我推辞了,我手里另外留了余钱。”

林氏还在迟疑,叶婉宁不给她拒绝的机会,带着云芝先走了。

说留了钱是假的,叶婉宁已经找了钱庄借钱,让福生另外去买粮食,叶家现在太缺钱了。京城里的世家,活得便是一张脸面,从上到下都得用钱打点。

想要日子过好点,哥哥们能轻松点,她得多挣钱才是。

家中辛苦养她多年,该她想法子出力。

在她安排福生借钱时,正好被谢泊淮碰见。

青山认出福生,嘴比脑袋快,“大人,叶大姑娘怎么那么缺钱?”刚卖了宅院,听说卖地挣了不少,怎么还来钱庄借钱?

谢泊淮眉头微拧,叶家的情况他知道一些,从叶沛荣过世后,日子日渐拮据。只是叶婉宁马上要出嫁,变现那么多钱做什么?

难道又为了周钰?

谢泊淮还在思索,听到钱庄里有人正好谈到周钰。

“你们还不知道吧,那位大名鼎鼎的状元郎,竟然是个吃软饭的。人还没娶进门,便吃叶家、用叶家的,叶家自个都不咋样,还月月给周钰月钱。”

“真的假的?”

“当然真的,我骗你做什么?大家伙都在说这事呢,说周家落魄,周钰到京城时,连像样的衣裳都没,一路讨饭来的京城。叶家仁义,不仅没退婚,还供周钰读书,请名师。”

“可我看周钰,并不像个缺钱的啊,我有位亲戚和周钰在同一个书院读过书,说周钰有时还请客吃饭,衣裳旧了点就不穿了......”

“所以我才说叶家好,为了周钰,花了不少钱!”

......

“大人,您不走吗?”青山看主子愣住,小声问了句。

谢泊淮离开钱庄,没等青山跟来,径直上了马。

次日叶婉宁和妹妹试新衣时,外院的婆子慌张地跑进院子,“不好了,云芝你快进去和大姑娘传个话,周大人昨夜被打了,说是都下不来床了。”


“是婉宁来了啊,真是的,怎么你来了,也没个丫鬟婆子通传一声。”范氏有些心虚,她看不上小姑子,但想为哥哥迎娶叶婉宁,这会还是得拿出好态度来。

叶婉宁笑着坐下,亲切地看向大嫂,“我与大嫂嫂亲如姐妹,丫鬟婆子们都习惯了。方才我听了一嘴,林大嫂嫂是来关心我大嫂嫂什么时候给我生侄儿吗?”

“啊?是的是的。”

“多谢林大嫂嫂关心了,不过我祖母说啊,大哥哥和大嫂嫂还年轻,并不着急。前几年母亲过世,家中事务都得仰仗大嫂嫂处理,那会萱姐儿也小,不是好时机。”叶婉宁顿了顿,“听闻林大哥哥子嗣颇多,这倒是挺让人羡慕的,家中儿女多,热闹呢。”

林觉不算特别好色,但他于生孩子这件事上,大抵是天赋异禀,每年都有孩子出生。范氏看着一个个庶子,头都要大了,奈何家中婆母盯着,不许她给妾室下避子药。

范氏快控制不住表情,掐着拇指,强扯出一抹笑,“确实热闹,所以我才劝你嫂嫂多生几个。话说回来,我今日是特意来看婉宁你的,瞧瞧,你出落得真是好看,全京城的姑娘,都不如你美。嫂嫂这里有一门好亲事,你……”

“大嫂!”林氏坐不住了,打断她大嫂的话。哪里有当着姑娘家面说这个的,范氏说好,让婉宁如何答复?当着面拒绝了,待会范氏又不给面子了。

范氏不悦,“你闭嘴,我和婉宁说话呢。”

叶婉宁为了维护大嫂嫂的面子,才没和范氏翻脸,这会她是忍不住了,“林嫂嫂,我们叶家是书香世家,没有自个儿说亲的事。你说的亲事,还是罢了。”

“我都还没说是谁,你怎么就罢了?”范氏急了。

“不用多听,也知道不符合。”叶婉宁直接道。

“你!”范氏气得站起来,“好你个叶婉宁,你倒是心高气傲,现在你看不上我范家,我还不要你了!一个退了婚的姑娘,我看你最后能嫁到谁家!”

叶婉玉立马道,“我大姐姐才貌双全,嫁给谁也比嫁给你们范家的淫贼好!”

亲哥哥被人当面骂淫贼,范氏脸都气红了,“好好好,你们叶家生了几个好女儿。如今你们远不如从前,还嚣张成这个样子,我呸,是我瞎了眼,才会想到亲上加亲!”

摔了茶盏,范氏愤愤离开。

这时叶婉玉才反应过来自己骂过火了,心虚地去看大嫂,“大嫂,对不起,是我冲动了。”

“不是你的错。”林氏捂面抽泣。

是她自个儿太没用了,才会让娘家嫂嫂欺辱。

叶婉宁递了帕子过去,“大嫂嫂别自责,是范氏厚颜无耻,你从嫁到叶家起,处处都做得好,我们姐妹心里都感激你的。”

“可是婉宁,我大嫂那个人不好相处,今日你们骂了她哥哥,怕是……她会乱说话。”林氏自己受委屈没关系,怕影响了妹妹们。

叶婉宁不怕,“这个没关系,范家那位不是好色么,我们让范家先乱起来,范氏也就自顾不暇了。咱们先下手为强,不用怕范氏。”

范氏真要有脑子,就不会在林家数落林氏,连这一点都做不到,可见范氏不是个好脾气,平常没少得罪人。

回去后,叶婉宁立马让人去安排,不过她发现,身边能用的人太少了。福生盯着周钰,让他两头跑,便会有错过一些事的时候。

那边范氏回去后,立马找人说林家姐妹眼光高,寻常人家都看不上。不过流言没传起来,她哥哥好色的名声传得全京城都知道,气得她娘上门骂她蠢货,不会办事。

男人好色不稀奇,但连妹妹的丫鬟,还有寡居的表嫂都不放过的人,可见淫乱。

这么一来,媒婆们都不敢帮范家相看,范氏大哥的名声是彻底臭了,没一个官宦人家愿意和他们提亲。

叶婉宁能知道范氏大哥搞表嫂,得益于多活了一辈子,提前把这个事给爆了出来。

范氏被娘家指责,又被婆母骂愚蠢,林夫人还是心疼女儿的,知道事情原委后,立马带着礼物来道歉。

“好姑娘,有你这种体贴的小姑子,是我女儿的福气。范氏蠢笨,脑子里只有她那个不成器的哥哥,今日我替她给你道歉了。”林夫人拉着叶婉宁的手,“之前你大嫂就和我提到你的婚事,你放心,我一定替你相看一门好的。”

林大人位居四品,这么些年没有升迁,但比眼下的叶家还是要好上许多。林夫人出身名门,认识了不少人,她能接触到的人家,比叶家要多不少。

叶婉宁想说不用为她费心,但看到大嫂期盼的目光,又只能暂时答应下来。

林氏这才松一口气,她就怕小姑子恼了她,现在看来,小姑子并没有讨厌她。

有了叶婉宁的点头,林夫人办事积极,迅速办了赏花活动,邀请林家姐妹,还有京城许多年轻公子。

这样的宴会,大家都是心知肚明,是用来给大家族相看的。

在赏花宴会前,宫里的选秀结束了,信心满满的谢令仪落选了。她父亲一直和惠王示好,奈何谢泊淮和惠王闹翻脸,惠王连带着整个谢家一起讨厌。惠王府不要她,其他皇孙更不会要。

消息传到叶家,叶婉玉高兴得多喝了一杯酒,“这下谢令仪笑不出来了,她肯定气死了!”

叶婉宁笑了笑,“是啊。”

去林家那天,林氏亲自上手,给三位小姑子打扮好,如今她手里有了点钱,给小姑子们置办了新头面,婆家人对她都好,她得努力让小姑子们都嫁到如意夫婿。

出发时,叶婉宁和林氏同乘一辆马车,她们提早到了林家。

范氏面色极差,但她被婆母敲打过,如果她再分不清主次,就休了她。现在娘家和她决裂,因为哥哥的婚事,母亲甚至对她恶语相向,哪里敢再惹婆母生气。

不过看到叶家的人,范氏还是笑不出来,敷衍着让丫鬟带他们去落座。

林氏被相熟的夫人叫住说话,叶婉宁姐妹不是头一回来,自个儿找地方坐下。

没过多久,姜姒也来了,叶婉宁主动和她打招呼,“出发前,我还在想妹妹会不会来,见到妹妹真好。”

姜姒笑了笑,她心里不愿意来,奈何母亲非要拉她过来,“婉宁姐姐今日真好看。”

“你也是。”叶婉宁被林氏精心打扮过,本就娇艳的容貌,更加艳光四射,她坐在姐妹中,让人一眼就能捕捉到。

想到二哥哥也来了,叶婉宁左右转了转,不曾想,对上谢泊淮黑漆漆的眸子。

他不是从不参加这种宴席吗?


云芝去睡了,屋内只有叶婉宁一人。

重生后,她有了随身携带匕首的习惯。会半夜闯进叶家的,必定不是善茬,她挪到门后,一点点拉动门栓时,屏风后踉踉跄跄出现一个满身是血的男人。

“啪嗒。”

门开了,叶婉宁想都没想地转身要跑,却撞上一个坚硬的胸膛,“谢......”

没等叶婉宁说完,谢泊淮把人拉到身后,拔剑挡住细作的进攻,又随手把门关上。

细作身负重伤,已是强弩之末,却还在顽强抵抗。

谢泊淮原是要抓活口的,看到细作冲着叶婉宁去,一剑捅进细作的胸膛。

刹那间,鲜血溅了一地,叶婉宁白色的裙摆也多了些红点,她惊得靠住门,连呼吸都忘了。

死人了,还是谢泊淮动的手。

叶婉宁不是头一回看到杀人,但再多的经历,也难以在这会平静。

“谢......谢大人,您这......这是?”

她强装镇定,深呼吸时,胸前随之起伏,忘了自己只穿了里衣。

谢泊淮微微皱眉,“抓个细作,不曾想到了叶大姑娘这里。”扛起尸首到窗边,又停下,“今晚惊扰了姑娘,来日再还姑娘一份人情。”

叶婉宁想说不用了,她恨不得这件事没人知道,谢泊淮抓的细作,肯定事关重大。她一个姑娘家,大半夜被两个男人闯进闺房,传出去名声也不好听。

可谢泊淮来得快,去得也快。

过了好一会儿,叶婉宁才平复心情,喊来云芝一起清洗地面。

云芝得知谢大人刚在姑娘屋里杀了人,后怕不已,“这个谢大人太可怕了,不愧是活阎王。还好姑娘没事,但这事,他会帮忙瞒着吗?”

想到谢泊淮临走留的话,叶婉宁长叹一声,“应该会吧。”

“往后奴婢还是睡外间守着您,这细作也是该死,哪里不能躲,偏偏躲您闺房来。”越说,云芝越生气,看主子的里衣脏了,心中默默祈祷谢大人别往外说。

这一晚,叶婉宁睡得很不踏实。

她梦到谢泊淮带兵出征,最后站在尸山上,尽管满身是血,还不肯放下手中的剑。在他头顶,盘旋着一群秃鹫,迫不及待地想分食那些尸体,扑面而来的压抑让她醒来时,大口地喘气。

云芝端着茶进来,“姑娘可是梦魇了?”

“没什么,我缓一缓便好了。”叶婉宁喝完半盏茶,气才顺一些。

叶家的家务,都是叶婉宁的大嫂林氏在打理,林氏性子偏柔,好在叶家人口不多,管理起来还算简单。

去给祖母请安时,叶婉宁正好遇到林氏带着女儿萱姐儿过来,萱姐儿才三岁,粉雕玉琢的小娃娃,看到叶婉宁便笑。

“快让大姑姑抱抱,看看萱姐儿有没有瘦了。”叶婉宁抱起侄女,一同进了祖母的正屋。

祖母还在梳洗,叶婉宁同林氏一块坐着,林氏笑着说起叶婉宁陪嫁的事。

“虽说母亲都给妹妹你安排好了,但周钰今时不同往日,我与你大哥哥商量了,从我们房里再给你拿八百两当陪嫁。”林氏说话温柔,人也是笑盈盈的,这八百两是她从陪嫁里拿的。家中妹妹人都不错,特别是婉宁,在她管家时帮了不少忙,她想帮帮这个小姑子。

叶婉宁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大哥不过是从六品的小官,这些年贴补家中已经够多了,她哪里能用大嫂的陪嫁银子,“大哥大嫂的心意我领了,母亲给的陪嫁已经够我用了,周郎不是那种市侩的人,这八百两银子,我不能要。”

“我与你大哥都说好......”

“我知道你们心疼我,但日子是要自己经营的。咱们是一家人,不说客套话,家中什么情况,我们都清楚。这次我出嫁,大嫂给我八百两,以后二哥和妹妹们成婚,大嫂还有吗?”叶婉宁放下萱姐儿,拉着嫂嫂的手,“而且你们也清楚周家情况,带太多陪嫁,又要让人说周郎吃软饭了。”

家中兄妹多,林氏能拿出一份八百两,已经是凑了又凑,再拿不出其他的了。

她是想着,与夫君一母同胞的只有大妹妹,就算她多给一点,也是正常。

听婉宁为她着想,林氏心中难受,他们叶家也曾风光过,到底是她不善经营,没有法子让钱生钱,日子才越过越艰难。

两人说话间,叶婉玉姐妹几个来了,林氏不好再说陪嫁的事,大家一块用了早膳,叶明岳神秘兮兮地拉着叶婉宁出门去。

“我找了几个兄弟,把周钰用林家月钱的事说了出去,他不是自诩清高么,每月都去书局临摹字帖送人,今日我特意安排了人,妹妹待会准备看好戏就好。”叶明岳笑嘻嘻挑眉,很是期待。

叶婉宁戴了头纱,跟着哥哥到书局雅间,没过多久,听到楼下传来笑声。

透过木窗缝隙,她看到周钰刚坐下,便有几人围了过去,有两个叶婉宁曾见过,都是她二哥哥的好友,大哥哥口中的纨绔。

“周翰林好雅兴,每月都来临帖送人,还是你命好,有林家这种岳家。”

周钰不解抬头。

“诶,我听说你从到京城起,林家就给你月钱,难怪你从不缺银子花。我可太羡慕你了,林大姑娘貌美如花,又能拿钱补贴周家,这种未婚妻真是打着灯笼也难找。”

他们这里说话大声,引来了其他好奇的人围观。

众人都知道周钰曾借住林家,也知道林家一直帮扶周钰,但不清楚具体怎么帮,给了多少钱。

眼下周钰成了状元郎,是京城里的风光人物,谈到他与林家的密事,大家都想听个乐子。

周钰顿时面颊如火,平日里他想立个读书人的矜贵人设,对外都是一副廉者不受嗟来之食的态度,现在当众被说拿林家月钱过日子,不就是说他吃软饭么?

“金兄哪里听来的胡话,林家是对我有恩情,但读书考取功名,还得自个努力才行。”这话是说,他有今日,主要还是靠自己。

金自观几个都是世人眼中不务正业的纨绔,时常被拿来与周钰比较,今日能让周钰难堪,谁也不肯放过机会。特别是金自观,他父亲与周钰是同僚,每每对着他,都是摇头叹气,拿周钰来贬低他。

“周翰林说得没错,不过你吃林家的,住林家的,要是没有林家,你既不能拜得名师,还得为生计头疼,总要花去不少心思。你别生气啊,我这是羡慕你,也想有吃软饭的机会呢。”金自观呵呵笑了起来。

有些事,大家心里清楚,但不会当着面说,这是给人留面子。像金自观说得那么直接,明显是找茬。

但众人都有八卦心思,想听金自观说更多,同时觉得金自观有辱斯文,果真是个纨绔。

周钰放下脸来,“金自观,你是何意?”

“淡定,我一个没功名的纨绔,不过是嘴碎了点,能有什么意思?”金自观达到目的,转身就走,“大家都散了吧,我们可没周翰林有本事,围着他又学不来他的本事。我爹可是放了话,就算我饿死,也不许我贪女人的钱财。”

“金自观!”周钰从面颊红到脖颈,尽管店小二打圆场让他别计较,可那么多人都听到他拿林家月钱,如何堵得住众人的嘴?

待是待不下去了,周钰只能端着他读书人的傲骨,留下一句“罢了,我不与这种纨绔计较。”,咬着牙走了。

二楼的叶明岳看得爽快,乐呵呵地和妹妹邀功,“我这兄弟会说吧?你看周钰那脸色,比猴屁股还要红!我保证,不出两日,就让这事传遍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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