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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颠婆,我是颠公,我们喜结良缘完结版阮七七陆野

财神千金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放你的狗屁,何建军的事轮得着你管?这是部队的事,你个农村人哪来的资格?”陆春草跳起来骂,还用没断的左手戳阮七七。这是她骂架的习惯,打小养成的,骂人时必须指着对方,否则她的气势使不出来!尤其是进城后,她一下子成了司令女儿,地位水涨船高,就更爱指人了,戳人眼睛时,她特有优越感。阮七七软萌的脸一下子沉了,这回她没出声警告,直接上手。“咔”“啊……”骨头断裂声,和陆春草的惨叫声,几乎同时响起,屋子里的人都没反应过来,就看到陆春草的左手食指,和右手食指一样,无力地扭曲着。阮七七拿出手帕,优雅地擦手,还嫌弃道:“以后出门洗洗手,一股子葱花味!”“嬲(niao三声)你妈妈鳖,老娘弄死你!”陆春草顾不上双手的剧痛,癞狂地朝阮七七冲了过来,她拿出了...

主角:阮七七陆野   更新:2024-12-24 11: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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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阮七七陆野的其他类型小说《你是颠婆,我是颠公,我们喜结良缘完结版阮七七陆野》,由网络作家“财神千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放你的狗屁,何建军的事轮得着你管?这是部队的事,你个农村人哪来的资格?”陆春草跳起来骂,还用没断的左手戳阮七七。这是她骂架的习惯,打小养成的,骂人时必须指着对方,否则她的气势使不出来!尤其是进城后,她一下子成了司令女儿,地位水涨船高,就更爱指人了,戳人眼睛时,她特有优越感。阮七七软萌的脸一下子沉了,这回她没出声警告,直接上手。“咔”“啊……”骨头断裂声,和陆春草的惨叫声,几乎同时响起,屋子里的人都没反应过来,就看到陆春草的左手食指,和右手食指一样,无力地扭曲着。阮七七拿出手帕,优雅地擦手,还嫌弃道:“以后出门洗洗手,一股子葱花味!”“嬲(niao三声)你妈妈鳖,老娘弄死你!”陆春草顾不上双手的剧痛,癞狂地朝阮七七冲了过来,她拿出了...

《你是颠婆,我是颠公,我们喜结良缘完结版阮七七陆野》精彩片段


“放你的狗屁,何建军的事轮得着你管?这是部队的事,你个农村人哪来的资格?”

陆春草跳起来骂,还用没断的左手戳阮七七。

这是她骂架的习惯,打小养成的,骂人时必须指着对方,否则她的气势使不出来!

尤其是进城后,她一下子成了司令女儿,地位水涨船高,就更爱指人了,戳人眼睛时,她特有优越感。

阮七七软萌的脸一下子沉了,这回她没出声警告,直接上手。

“咔”

“啊……”

骨头断裂声,和陆春草的惨叫声,几乎同时响起,屋子里的人都没反应过来,就看到陆春草的左手食指,和右手食指一样,无力地扭曲着。

阮七七拿出手帕,优雅地擦手,还嫌弃道:“以后出门洗洗手,一股子葱花味!”

“嬲(niao三声)你妈妈鳖,老娘弄死你!”

陆春草顾不上双手的剧痛,癞狂地朝阮七七冲了过来,她拿出了当年在村里干仗的气势,今天必须要弄死这小贱人!

嬲你妈妈鳖是句骂人的话,特别脏,作者很文明,只是人设需要才这么写

“你嬲个屁啊,你有嬲的东西不?鸡都没有,你嬲你爹还是嬲你妈?”

阮七七一边闪躲,一边回骂。

她可是文武双全,只会比别人骂得更脏,绝对不带输的!

陆得胜心口一刺,差点梗过去,他习惯性地伸向腰侧,但摸了个空,这才想起来,在家里他都把枪放在抽屉里。

他奶奶的,若是在以前,他绝对要崩了这满嘴胡言的死丫头!

“你那癞疙宝女儿,仗着外公是司令,欺压百姓,鱼肉乡民,何建军抢人功劳,都是她撑的腰,还有你那兔儿爷儿子,现在能屙屎了不?”

阮七七像猫戏老鼠一样,逗着陆春草在客厅转圈圈。

“屙不了,又开裂了,缝了十几针!”

陆野幸灾乐祸道。

“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给红波喂那么多香蕉,他会拉肚子拉到开裂?还有你个小贱人,都是你害的红波,我要杀了你!”

陆春草完全失去理智了,她的两个孩子,都毁在了阮七七手上,她一定要弄死这贱人,替儿女报仇!

“陆野你日子不过了?花钱买那么贵的香蕉,直接去药店配点巴豆不就行了,以后可不能这么败了!”

阮七七不赞同地看向他。

“知道了,结婚后你管钱!”

陆野上门女婿的身份适应良好,他还准备下个月领了工资,就上交给阮七七保管。

阮七七赞许地看了他一眼,以后她再和这家伙科普《男诫》。

陆春草追得太急,又加上手太疼,一个趄趔摔倒了,她下意识地用右手去按地面,结果右手食指受到重击。

“啊……疼死我了……”

陆春草叫得比杀猪还惨,屋顶都快掀翻了。

陆得胜头又痛了,他不想再和阮七七打嘴仗,黑着脸喝道:“我不同意你们处对象,结婚报告我也不会签字!”

“爱签不签,我让我后爸签!”

陆野嗤了声,莫秋风也有签字的权利,他用不着求老头子。

陆得胜眼前黑了黑,身体晃了下。

林曼云赶紧扶住他,不满道:“小野,别气你爸了,他身体不好!”

“他身体不好难道不是你害的?老夫少妻,一树梨花压海棠,身体能好才怪呢!”陆野阴阳怪气道。

“四十如狼似虎,坐地吸土,正是吸精气的年纪,你爹能挺到现在不容易啊!”

阮七七这回没阴阳怪气,是真心夸赞陆得胜。

六十几岁了,守着小二十岁的小娇妻,日子过得不容易啊!

陆得胜才刚压下去的火气,又给激起来了,腾腾腾地冲到了天灵盖,他的枪呢?

“拿我的枪来,去!”

陆得胜咆哮着,让林曼云去拿枪。

他今天一定要毙了这臭小子!

“老陆,你消消气!”

林曼云心里巴不得一枪打死陆野这疯狗,可她知道这枪绝对不可以拿,陆得胜心里其实还是在意儿子的,现在只是说的气话罢了。

“拿枪来,老子要毙了这畜生!”

陆得胜眼睛都气红了,一把甩开林曼云,让她赶紧去拿枪来。

林曼云没站稳,后退了好几步,差点摔跤。

“小野,你非要把家里闹成这样,你满意了?”

林曼云哭着质问,还不忘朝陆得胜委屈地看了眼,果然,成功地将陆得胜的怒火激得熊熊燃烧起来。

“别和这畜生说,老子今天要清理门户!”

陆得胜准备自己去房间拿枪,却听到一声咔嚓声。

陆野也拿出了枪,还打开了保险栓。

“就你有枪?老子也有,老子的枪法比你好!”

陆野张狂地举起了枪,枪口慢慢移动,对准了林曼云的头。

“畜生,有本事冲老子来,你开枪啊!”

陆得胜挡在林曼云前面,父子俩像仇人一样,一个狂骂,一个举着枪。

陆春草吓得不敢出声了,她悄悄爬起来,退到了门口,万一真的开枪方便逃。

“你以为老子不敢开?老子今天开给你看!”

陆野的眼睛也红了,其实这一枪他很早就想开了。

在林曼云饿了他三天,还在冬天把他关在外面一晚上。

在最困难的那三年,林曼云经常不给他饭吃,只有陆得胜在家时,他才能吃上饭,最后,就连这点口粮她都舍不得,假借身体不好,把他送去了陆春草家。

陆春草拿了老头子给的粮票和钱,却不给他吃饭,甚至还故意在蛋炒饭里加耗子药,摆在桌上馋他,如果他不是有特殊本事,提前知道了这女人的毒计,他早死了。

所以,他早都想弄死这些人了!

只是这一枪,他克制了许久,一直没开出去!

不是他心软了,而是他觉得不划算。

他的命比这些人值钱多了,一命抵一命太亏!

可现在,他真的不想忍了。

林曼云有危险时,老头子毫不犹豫挡在前面。

陆春草一家被人欺负,老头子替他们出头。

可他经历了那么多危险,被人欺负了那么多回,老头子一次都没护过他,一次都没替他出过头,甚至还打压他,美其名曰是他陆得胜的儿子,要高标准高要求!

狗屁!

陆野嘴角勾起残忍的冷笑,慢慢扣下板机。

“不要,小野,你别干傻事!”

林曼云吓坏了,她唯一的靠山就是丈夫,两个儿子在部队还没混出头,陆得胜绝对不能死!

陆得胜表情很平静,可颤抖的身体,说明了他的内心并不平静。

他心里很悲凉,怎么就会和儿子走到今天这一步的?

除了十岁前没尽到责任外,接回家后,他自问没对不起这孩子过,可这孩子为什么总是要忤逆不孝,为什么就不知道感恩呢?

陆野手慢慢扣下,眼看子弹就要射出去了。

陆春草脚已经跨到了门外,随时准备跑路。

“你傻啊,你的命比他们值钱多了!”

阮七七出声了,伸出细白的手指,堵住了枪口。

“我一命抵两命,值了!”陆野还不肯放弃,他真的起了杀心。

“值个屁,就算他们十条命,都没你值钱,现在你是我阮七七的人,必须听话,放下!”

阮七七彪悍地瞪了眼,陆野咧嘴笑了,乖乖地松了手。

“收起来,别走火了!”

阮七七接了他的枪,熟练地拉上保险栓,插进陆野腰侧的枪套里。

看到她玩枪熟练的架势,陆得胜眯了眼,陆野却很平静,他早看出这姑娘不是普通人,应该和他一样有奇遇。

阮七七确实很会玩枪,因为精神病院有个军火天才,太沉迷于玩武器才会住院的,她从网上购买材料,提供给这天才造武器。

也就是网上的材料太不齐全,否则这天才连导弹都能搞出来。

然后她又用了点钞能力,在精神病院搞了个射击室,无聊时就去玩枪,虽然没达到百步穿杨,但绝对不差。

“走吧,你家没啥意思,一点人情味都没有,以后去我家!”

阮七七见好就收,再闹下去,陆得胜恐怕真要脑出血了。

她拽着陆野往外走,走到门口时,用力一撞,将陆春草给撞到了一边。

“陆司令,希望你能不忘初心,秉公处理,别寒了人民的心!”

阮七七扭头说了句,要是陆得胜还要包庇何建军和刘红玲,她就写信给总军区告状!

陆得胜表情很严肃,他心里其实并不好受,革命了大半辈子,如今却被个黄毛丫头指责,难道他真的错了吗?

“这么好的地不种粮食,居然种不中用的花花草草,真是小布尔乔亚作风!”

阮七七的声音从院子里传了进来,陆得胜才刚有点反思,又给气坏了。

他错了,就不该对这死丫头有任何幻想,这死丫头和陆野一样,就是属疯狗的!


刘红波是刘红玲的亲弟弟,在军工厂当送货司机,他仗着外公是司令,上班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还结识了一帮纨绔子弟,坏事没少干。

前世原身就是被刘红波哄骗,才被那些纨绔子弟祸害了,何建军还指使他家人,在阮家湾散步谣言,说她在城里搞破鞋,和好多个男人都发生过关系。

这个年代搞破鞋就是死罪,原身受不了村里人的欺辱,更不想连累姐姐和妹妹,投河自尽了。

阮七七答应过原身,要替她报仇,这刘红波既然自己送上门,那她就不客气了。

她照了照镜子,皮肤嫩得能掐出水,大眼睛翘鼻梁樱桃嘴,这个身体的相貌,很像前世她喜欢的一个女明星,从草根一路爬到顶流,非常励志,就是这种可爱软萌的包子脸。

刘红波在楼下等了半天,都没见到阮七七,不由冒了火,这村姑也太张狂了,不过听大姐说,这村姑长得还不错,正好他和兄弟们旷了好一段时间,阮七七来得正是时候。

“你找我?”

阮七七像幽灵一样,突然出现在刘红波面前。

刘红波看清她的脸,眼里闪过惊艳,这村姑水灵灵的,比城里姑娘都白嫩,他都有点舍不得和兄弟们分享了。

“我外公是陆司令,他老人家让我姐姐给你赔礼道歉,她在饭店等你,我来接你!”

刘红波长得还算端正,比他姐姐刘红玲漂亮得多,而且脸上总是带着笑,如果只看外表,定会以为他是个好同志。

而且他还抬出了陆司令,理由也很充分,前世原身就是这么被哄骗了,跟着刘红波去了饭店,然后被祸害了。

“行!”

阮七七表现得很腼腆,扭扭捏捏地跟在刘红波后面。

刘红波骑自行车来的,他让阮七七坐后座。

“你告诉我饭店在哪,我坐车过去。”

阮七七拒绝坐自行车,理由很充分,男女授受不亲,任由刘红波怎么说,她都不不为所动。

但其实是阮七七嫌自行车咯屁股,再就是厌恶刘红波,和他骑一辆自行车都嫌恶心。

刘红波气得差点骂人,暗骂村姑给脸不要脸,等去了饭店,有这贱人好受的!

“我送你去坐公交车吧。”

刘红波依然笑容满面,只是眼眸阴沉了不少。

“谢谢啦。”

阮七七不好意思地道谢,表现得一点都上不了台面。

刘红波眼神不屑,大姐还说这村姑嚣张跋扈,绝对夸大其词了,他可一点都看不出来,就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

等阮七七上了公交车后,他骑车走了,先到了饭店包间。

“妹子呢?”

包间里有三个穿着绿军装的年轻男人,见刘红波只一个人,都很不高兴。

“一会儿就到,这回的妹子绝对水灵,你们先避一下,别让她看到了。”

刘红波语气巴结,这些纨绔子弟里,他的家世最差。

这些公子哥都是大院子弟,父母不是军区干部,就是政府干部,有一个的爹,还是潭州市割尾会的副主任,他爹娘只是工厂的工人,要不是有个司令外公,他连和这些人同桌吃饭的资格都没有。

“能比那个资本家大小姐还水灵?”

一个面色阴沉的男人笑了笑,他爹就是割尾会副主任,是这伙纨绔的老大,叫石晓军。

“绝对是这个村姑漂亮,我什么时候哄过你们。”

刘红波拍着胸脯保证。

石晓军三人眼睛一亮,上次的资本家大小姐就够水灵了,他们玩了好几天,可惜跳楼了。

三人去了楼上的空房间打牌,他们中有一人,就是这间饭店的经理,所以,饭店也是他们一伙人吃喝玩乐的天堂。

半小时后,阮七七姗姗来迟,刘红波在饭店门口等着,看到她笑盈盈的,领着她去包间。

“不是要赔礼道歉吗?刘红玲怎么不来?”

阮七七故意问。

“我姐医院上班,来了个急病号,耽搁了,忙完了就来!”

刘红波撒谎面不改色,而且他面相看起来一团和气,特别有欺骗性,前世原身就是被这张‘好人’脸迷惑了,骗得那么惨。

阮七七坐下了,“点菜吧,我饿了。”

刘红波正中下怀,下楼去点菜了,回来时,手里多了两瓶汽水,盖已经打开了,还插了吸管。

“菜还要一会儿,先喝点汽水。”

刘红波递给她。

阮七七接了汽水,不着急喝,刘红波却有点着急,笑着说:“你在农村没喝过这吧,味道很不错的。”

“我胃不好,喝凉的胃痛。”

阮七七随便找了个理由。

“怪我,没事先问问,我去弄热水。”

刘红波积极地跑下楼,不多时就捧来了一大盆热水,让阮七七将汽水烫一烫。

“谢谢,你人怪好的嘞!”

阮七七十分感激,将汽水放进了热水里,等烫热了后,吸了一大口,感慨道:“真好喝!”

刘红波这才放了心,喝起了自己的汽水,今天跑上跑下的,他确实口渴了,一口气喝完了一瓶汽水。

“好晕啊……”

阮七七扶着头,娇弱无力地趴在桌上。

“阮姑娘?”

刘红波大喜,以为阮七七药力发作了。

一阵晕眩感突然袭来,他用力甩了下头,肯定是这段时间玩得太凶,身体亏了。

等玩完了这村姑,他得弄点补药好好补补。

阮七七无力靠在他身上,任由他搀扶着去楼上,三楼都是空房间,其中一间被刘红波他们改成了休息室,在这儿祸害了不少姑娘。

刘红波感觉身体越来越热,他强撑着扶阮七七到了休息室,用力撞开门,打牌的三人扭头,看到了阮七七,眼睛登时亮了。

确实够水灵,刘红波这回没哄人。

“热死了。”

刘红波热得满脸通红,眼里春水荡漾,看石晓军他们的眼神,比女人还妩媚。

“你发的哪门子神经,一边去!”

石晓军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用力推开刘红波,伸手去接阮七七,其他两人没来抢。

他们一伙人中,石晓军的爹官职最高,所以每回有姑娘,都是石晓军第一个,没人敢和他抢。

精虫上脑的石晓军,根本没注意到阮七七睁开了眼睛,手里还多了把面粉。

阮七七对着他面门撒了过去,面粉糊住了眼睛,石晓军一时间成了瞎子,另外两人反应过来,要冲过来抓她,但又一把面粉撒了过去。

三人都成了瞎子,他们骂骂咧咧地揉眼睛,直到此时,他们还没意识到即将大难临头。

阮七七也不废话,手里多了根棒球棍,利索地将三人砸晕了,然后给他们各喂了两颗小蓝丸,空间大药房里拿的。

刘红波她没喂,那瓶汽水里就有药,之前在包间里她给调换了。

“好热……热死了……军哥~~~~”

刘红波已经神智不清了,他现在只想找个清凉的东西降温,于是他抱住了离得最近的石晓军,那一声‘军哥’叫得百转千回,比女人还娇媚。

阮七七抖了几下,肉麻死了。

过去了十几分钟,石晓军三人体内药力发作,醒了,每个人眼睛都充了血,像要吃人一样。

……

阮七七拿出一包五香瓜子,一边看戏一边嗑,她最喜欢看这种辣眼睛的戏了。

此情此景,理应高歌一曲。

“菊花残满地伤,你的笑容已泛黄,花落人断肠……”

阮七七哼了起来,这首歌可太应景了。


“我妈在地底下,有本事你下去嬲,看我爸不弄死你!”

阮七七又砍了好几刀,每刀都虎虎生风,可惜都落了空,但阮桂明还是被吓得魂飞魄散,速度也慢了下来。

“我是你叔,你个大逆不道的东西!”

阮桂明又摔了—跤,眼看避不过了,他吓得咆哇大叫,还抬出了长辈身份。

“现在知道是我叔了?我爸尸骨未寒,你这当叔的就上门当土匪,欺负我们姐妹,还想霸占我家房子,乌龙山的土匪都没你这么凶残,你哪点像当叔的?”

阮七七冷笑了几声,刀并没停,继续朝这老畜生砍去。

前世欺负原身三姐妹的人中,就属这老畜生—家蹦哒得最凶,她答应过替原身报仇,阮桂明—家都别想好好活着。

砍这几刀只是开胃小菜罢了,大招还在后头呢!

“当”

砍刀劈在石头上,溅出了点点火星,只差—公分就砍到阮桂明身上了。

围观的村民们都倒抽了口冷气,阮七七是真癫了,以前胆子小的很,连话都不敢大声讲,大概是被何建军退婚受了刺激,癫了。

“你们家连个男丁都没有,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都是外姓人家的人,我是阮家男人,你爹死了,我替你家当家做主天经地义,上哪说都有理,阮七七你赶紧把刀收了,否则别怪我当叔叔的不讲情义!”

阮桂明又气又怕,可他并不觉得自己错了。

大哥没儿子,只生了三个女儿,在农村就是绝户,他是亲叔叔,完全有资格替三个侄女当家做主,总不能让侄女带着这么大的房子,嫁到外姓人家吧?

这可是阮家的房子,侄女可以外嫁,房子必须留下!

“现在是新社会,男女平等,主席都说了,妇女能顶半边天,剩下—半天才给你们男人顶,房子自然也—样,儿子有份,女儿也有份,法律就是这么规定的,你不听主席的话,不遵守法律,阮桂明你是想反天了?”

阮七七又抬出了万能宝典语录。

果然,所有人都面色大变,有几人怕惹是非上身,拔腿就走。

阮桂明也吓得不轻,他色厉内荏叫道:“你别给我扣帽子,我是你叔,你爹死了,你们就得听我的,阮家湾的规矩就是这样!”

“阮家湾大还是国家大?我反正听主席的话,房子是我爹—砖—瓦盖起来的,没花你们阮家—分钱,我爹死前留下话,让我招婿上门,顶梁立户,以后生的崽姓阮,我家有当家做主的人,用不着你阮桂明腆着大屁股的脸死皮赖脸地管闲事!”

阮七七嘴上说着,手也没停,砍刀—下又—下地劈在阮桂明身边。

每—刀都精准地离他差—公分,刀刃贴着肉,连着劈了十几刀,阮桂明面色如土,魂已经飞到十八里外了。

“天啊,侄女要砍死叔叔啊,还有没有天理啊,有没有人管管这癫婆?桂明啊,你死得好惨啊……”

阮桂明老婆杨惠英想过来救丈夫,可她害怕砍刀,只能在旁边干着急,又看到阮七七将刀劈得刀光剑影的,什么都看不见,只听到丈夫的惨嚎声,她以为丈夫被砍死了,急得捶胸顿足地嚎哭。

躲在屋子里等消息的阮家老两口,听到小儿媳的哭声,着急忙慌地跑了过来,看到晕死过去的小儿子,阮老太尖叫了声,—口气没上来,晕死过去。

阮老头阴沉着脸走过去,想确定小儿子是不是真的死了。


这些都是他小时候想吃,却吃不到的。

在陆家,这些东西是弟弟吃的。

在莫家,这些东西是莫劲松和莫从容,还有妹妹吃的。

都没他的份。

只有小他四岁的妹妹莫和平,会把吃食藏起来,悄悄拿给他吃,所以,他和莫和平的关系最好。

“我记得家里还有发饼,我去拿来。”

莫秋风笑呵呵地起了身,去柜子里找到了半袋发饼,还有半罐麦乳精,给他们冲了两杯特别浓的,奶香味特别足。

发饼,有奶香味,很好吃

“吃吧。”

莫秋风把东西放在他们面前,还有个红包,塞给阮七七。

“谢谢莫叔。”

阮七七不客气地收了,塞进口袋里。

“自家人别客气,你既然和小野处对象了,以后要多关心他爱护他,这孩子小时候受了不少委屈,也怪我和他妈没尽到责任,伤了他的心,唉,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得向未来看,小野,别让怨恨蒙蔽了你的心,该放下的得放下,这样你自己也过得轻松些。”

莫秋风语重心长地说了—番话,想劝陆野放下仇恨。

他是真心觉得,陆野被怨恨蒙蔽了心,也影响了他的性格,行事越来越偏激,这样很不好,作为男人应该豁达—点,别总是计较已经过去的事。

陆野冷笑了声,没回应。

“莫叔,以德报怨,何心报德?照你的意思,以前的仇恨都可以放下,那小鬼子的仇恨要不要放下?”阮七七反问道。

莫秋风面色微变,不悦道:“这两者怎么可以相提并论,慧兰是小野的亲妈,顶多只是内部矛盾,小鬼子那是国家仇恨,你这孩子乱打比方。”

“没乱打啊,有时候亲人捅的刀子,比小鬼子捅的还疼呢!”

阮七七笑着反驳。

往往最痛的—刀,都是来自最亲的人。

陆野长成现在这样的性格,全都归于父母的不负责任,是他们欠他的。

—直安静坐着的陆野,眼眶突然红了红,他撇过头,不想让莫秋风看到他的软弱,可他真的好想哭。

直到此刻,他才终于听到有人站在他这边,替他说出了心里的委屈。

其他人都只会说他的不是,说父母再不是,也生你养你了,你怎么能这样大逆不道云云。

可有没有人问过他,他有没有想生出来?

生他的时候不征求他的同意,生出后对他不闻不问,成长中对他漠不关心,他们有什么资格骂他?

以前陆野—直都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会那么容易被父母激怒,而每次发癫后,他的心里都会密密麻麻的疼,就好像有—条很长很长的口子,找不到让它愈合的药,所以它—直在滴血,—直在消耗他的能量,让他无法维持情绪的稳定。

他现在终于明白了,原来这个永远都愈合不了的口子,是他的父母捅的呀!

因为是来自最亲的人,所以伤口才会那么深,才会那么痛。

阮七七感觉到了他的伤感,在他背上轻轻拍了下,还拿了块发饼塞进他嘴里,“多吃点,难得能吃到你妈的饼,吃不完咱们兜着走。”

莫秋风本来因为她的那句话,有了些许动容,他也在反省,或许他真的从没走进过陆野这孩子的内心,更不清楚这孩子心里的委屈,他可能确实有点站着说话不腰疼了。

他朝陆野看过去,看到了他泛红的眼眶,心里也有些酸楚,还是头—回看到陆野这么软弱的模样。


陆野今天没开车,他骑自行车,阮七七坐在车后座,陆野先去了宿舍,拿了照相机,两人一路骑去了轮渡口

湘江大桥这个时候还没建成,过江只能坐渡轮,陆野去买了票,一人四分钱。

因为现在是枯水期,只要坐到桔子洲,然后走便桥去河西,如果坐到河西要八分钱。

桔子洲大桥是1972年建成的

便桥

岳麓山在河西,阮七七还是第一次坐渡轮,前世其实也有渡轮,但更多的是用来看风景,她一次都没坐过。

站在渡轮上,她左看看,右看看,觉得桔子洲好像也和前世不一样,样样都新奇。

“要不要拍张照?”

陆野笑着问。

“好啊。”

阮七七点点头,想靠在栏杆上拍照,但栏杆边挤了不少人,她对一个看起来面相和蔼的年轻男人说:“同志,我们都是来自五湖四海,为了一个共同的革命目标走到一起来了……一切革命队伍的人都要互相关心,互相爱护,互相帮助,能不能让我一下,我想照张相!”

来潭州之前,她拿出了中考的劲头,背熟了一大段语录,现在出门必须会背语录,否则会被人抓小辫子。

年轻男子朝穿着军装的陆野看了眼,立刻站得笔直,像宣誓一样,大声朗读道:“军民团结如一人,试看天下谁能敌,同志,请到这边来!”

说完,他站到旁边,将栏杆的位置让给了他们。

“谢谢同志!”

阮七七诚挚道谢,靠在了栏杆上,摆了个随意的欣赏江景的姿势。

“一二三……好!”

陆野拍照速度很快,三下两下就拍好了。

阮七七把栏杆位置让给了年轻男子。

到桔子洲了,两人下了渡轮,走便桥过去,河西自古以来就是繁华的商业圈,潭州人把河西这边统一称为溁湾镇,溁这个字读莹的音,还是二声,但潭州人都读荣音,很有意思。

河西这边有三所著名高校,湖大,工大,师大。

前世阮七七很想考湖大,她的成绩绝对没问题,可惜她去精神病院上大学了。

“我想去湖大拍照。”

阮七七轻轻叹了口气,有点惆怅,她不是留恋前世,只是有点遗憾,这一世她得想个办法圆了这梦。

“想上湖大?”

陆野看出了她的心思。

“嗯。”

阮七七没否认。

“你念了高中不?”

“念了,我上学时成绩还不错的。”

阮七七说的是原身,确实有高中文凭,湘省还是很注重教育的,虽然原身是女儿,但原身的爹是赤脚医生,家里条件不错,原身和妹妹都念了高中。

陆野笑了,“湖大收工农兵学员,你们大队应该有推荐名额。”

剩下的话他没说,只要阮七七上了推荐名单,他就能把她弄到湖大。

“我回去想想办法。”

阮七七点了点头,今年的工农兵学员已经推荐完了,得等明年,她有一年时间准备,来得及。

“如果有困难,可以联系我。”

陆野随身带着钢笔和便条,他写了联系方式,递给阮七七。

“行。”

阮七七欣赏他的字,和他的人一样,很狂放。

她将纸条塞进口袋,其实收进了空间。

两人先去了湖大,路上陆野还买了姊妹团子,阮七七前世就喜欢吃,最好吃的是火宫殿的,她喜欢吃肉馅,陆野爱吃甜食。

阮七七只要了两个团子,现在的小吃货真价实,味道相当好。

姊妹团子

陆野一手扶着自行车笼头,一手拿团子啃,车骑得稳稳的,等他们吃完,已经到湖大了。

湖大最著名的传说,就是没有大门。

事实上,湖大是真的没有大门,校区很大,但就是没大门。

阮七七逛了一圈湖大,还照了相,又去逛了工大,还在工大门口照了相,陆野说等洗出来后,给她寄回去。

工大后面就是岳麓山,有很多上山的小路,陆野将车停在校园内,带着她抄小路上山了。

工大就是中南大学的前身,以前叫工大

岳麓山不高,但风景秀丽,而且历史和人文意义非常大,因为这座山,和两个伟人有关系。

他们先到了爱晚亭,就是主席和蔡先生年轻时学习的亭子。

爱晚亭再往前走一点,就是天下闻名的岳麓书院,书院再往前走,是一座千年古刹。

阮七七在每个景点都拍了照,就像前世打卡一样,玩不玩不重要,但拍照发朋友圈是必须的。

两人在山上逛了一圈,一卷胶卷都拍完,这才下山。

依然坐渡轮过江,陆野送阮七七回招待所,他则准备去医院,去看看热闹。

“记得给我打电话,别忘了!”

阮七七手在耳边比了个打电话的手势,提醒他。

她也想知道刘红玲的崽掉了没,还想知道刘红波的菊花残了没。

“不会!”

陆野兴冲冲地走了,路过水果商店时,看到门口放了一篓处理水果,卖得很便宜,他犹豫了几秒,最终还是没舍得买,就这么空着手去了医院。

朝护士打听到了刘红玲的情况,运气很不错,那么折腾都没掉胎,只是动了胎气,要静养几天。

他上了妇产科住院楼,刘红玲住的单间,陆得胜没在,估计老脸挂不住,羞走了。

病房门关着,但隔音不太好,传出了他的蠢大姐陆春草的骂声,还有刘红玲的哭声。

“这孩子不能留,必须拿掉,妈再给你找个对象,何建军那废物不行。”

“我不拿,我就要何建军,你找的那些男人,哪个都比不上何建军。”

刘红玲哭哭啼啼的,态度很坚决,死心塌地地要嫁给何建军。

陆春草气得吐血,可也拿女儿没办法,刘红玲是她第一个孩子,跟着她吃了不少苦,所以她对大女儿格外偏疼些。

虽然很气,可陆春草还是先软了下来,同意刘红玲嫁给何建军。

“妈,你真好,外公那儿你去说吧。”

刘红玲破涕为笑,撒娇让陆春草说服陆得胜。

“我真真是欠了你的,既然你非要嫁何建军,这婚得赶紧结,肚子大起来难看!”

陆春草语气嗔怪,尽管不喜欢何建军,但女儿喜欢,她也拦不住。

而且何建军现在是排长,她再去她爹面前哭一哭,求一求,她爹肯定心软,何建军升职也不难。

陆春草毫不怀疑自己在陆得胜心里的地位,她是长女,还吃了那么多苦,爹对她特别内疚,只要不是太过分的要求,她爹都会满足。

陆野在门口听了几分钟,嘴角哂笑,他没进病房,直接走了。

既然刘红玲非要绑死在何建军这棵歪脖子树上,他就成全这蠢外甥女,何建军抢别人功劳的证据,等他们结婚后再给老头子。

陆春草当年一心想弄死他,他没弄死刘红玲,已经是非常仁慈的舅舅了!

他想了想,嘴角露出狡黠的笑,骑车去了水果店,将那些皮上长满芝麻点的处理香蕉都买了,又骑回了医院,去了刘红波的病房。

刘红波身心受创都很严重,人都蔫蔫的,陆野也不废话,直接给大外甥喂香蕉,刘红波不肯吃,他就强塞。

把一把处理香蕉都强塞完了,总共六根,刘红波噎得直翻白眼。

十分钟后,刘红波表情变得古怪,他想忍一忍,可实在忍不住,只得强忍着菊花的剧痛,艰难地挪去卫生间。

一泄千里后,刘红波痛得快昏死过去,菊花刚缝合好的伤口又裂开了,拉的都是血。

陆野捂着鼻子,在卫生间门口欣赏了好一会儿,这才满意离去。

阮七七本来打算回老家,但陆野说还有好戏,她便留了下来,反正住招待所有陆得胜报销。

四天后,陆野带来了个消息,“何建军和刘红玲领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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