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宁宁萧璲的其他类型小说《宠妾媚又娇,高冷太子为她失了魂完结版小说宁宁萧璲》,由网络作家“昼山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待他忙完,天色已暗沉下来。“殿下,今日赵侧妃来过,询问您可要去清荷院用晚膳。”这时候,侍卫敛风进来询问道。赵德福受罚。接下来几日,都由敛风代替他跟着萧璲近身伺候。此时,萧璲正望着窗外的一株于黯淡天光中微微摇曳的娇花,听到声音,就微微回神。他是有段日子没去赵侧妃那里了。刚要应下。脑海中,却忽然浮现出宁宁的眼睛。“宁宁午膳被人动手脚的事,查清楚了吗?”萧璲捏了捏眉心,问道。“回殿下,是后厨一个负责烧火的婢女做的,但她坚称只是痛恨宁凇这种贪赃枉法的罪臣,憎恶郡主从前作威作福的恶劣行径,所以伺机报复郡主,并未受到任何人的指使。”敛风很快说道。“呵。”萧璲闻言,面上顿时浮现一抹讽色。“骨头既然如此硬,那就敲碎了喂狗!”他当即语气带着一股不曾于...
《宠妾媚又娇,高冷太子为她失了魂完结版小说宁宁萧璲》精彩片段
待他忙完,天色已暗沉下来。
“殿下,今日赵侧妃来过,询问您可要去清荷院用晚膳。”
这时候,侍卫敛风进来询问道。
赵德福受罚。
接下来几日,都由敛风代替他跟着萧璲近身伺候。
此时,萧璲正望着窗外的一株于黯淡天光中微微摇曳的娇花,听到声音,就微微回神。
他是有段日子没去赵侧妃那里了。
刚要应下。
脑海中,却忽然浮现出宁宁的眼睛。
“宁宁午膳被人动手脚的事,查清楚了吗?”萧璲捏了捏眉心,问道。
“回殿下,是后厨一个负责烧火的婢女做的,但她坚称只是痛恨宁凇这种贪赃枉法的罪臣,憎恶郡主从前作威作福的恶劣行径,所以伺机报复郡主,并未受到任何人的指使。”敛风很快说道。
“呵。”
萧璲闻言,面上顿时浮现一抹讽色。
“骨头既然如此硬,那就敲碎了喂狗!”他当即语气带着一股不曾于人前展露的狠绝无情。
“属下遵旨。”
敛风连忙恭敬应下,却并未立即退出去,而是等着他对另一件事的答复。
下一刻。
只见萧璲忽地闭了闭眼,指骨克制地捏紧了椅子扶手。
别人的骨头硬,他可以毫不留情地敲碎。
可宁宁那一身反骨,他该如何折断?
一想到这些,他冷峻的面色顿时浮现出一抹烦躁。
去其他女人那里的心思,也因此没了。
不但如此。
原本因着宁宁对他的忤逆,他取消了处置赵侧妃的念头。
可现在,他却忽然有一股对赵侧妃的迁怒。
“传孤的意思,赵侧妃办事不力,让她好好反思几日!府里的中馈,仍旧交给太子妃执掌,另外,命太子妃以东宫的名义,准备一份丰厚的嫁妆,给羲宁公主……”
这条旨意一出,原本被禁足之中的太子妃,算是就解了禁,并且重新拿回了执掌中馈的权力。
萧璲心想。
若是宁宁在,指不定又要因为这个闹了。
可她不在。
夜里,萧璲在书房枯坐了许久。
很晚才歇下。
太子妃解除禁足的第一件事,就是向萧璲道歉。
言明自己这些日子反思己身,实在是知道了先前她排斥宁宁的所作所为,错得有多么离谱,不可饶恕。
“可殿下却愿意给臣妾机会,原谅臣妾的过错,臣妾往后必定谨言慎行,做一个配得上殿下的太子妃。”
雾昭言辞恳切。
望向萧璲那张俊美锋利的脸庞,清澈的眼瞳中,闪烁着点点明光。
她咬了咬唇。
重生以后,她自认灵魂高人一等。
哪怕是对着自己的生身父亲,也始终觉得对方渺小卑微如尘埃。
她才是执掌未来的神。
唯有在萧璲面前,她始终会有一种难以启齿的卑微,心中忍不住仰望他,将他当做自己的神。
而她想要的,便是得到神、让神纡尊降贵,为她低头。
她自认为自己算是做到了。
他违背所有人的意志,执意娶她为妻。
这是东宫任何女子都无法拥有的特殊优待,哪怕宁宁,也比不上。
此时,雾昭想到什么,微微红了脸,放下一直以来身为太子妃的骄矜身段,蹲在他面前,抬手放在他的膝盖上,难得地主动邀宠。
“殿下,已有许久不曾来春晖堂了,今晚,可否陪臣妾用个宵夜?”
萧璲坐在那里,垂眸睨着她。
眸光淡漠得仿佛看着一个与他无关之人。
死一般的沉默,蔓延得有些久了。
就在雾昭心中觉得有些耻辱不堪,又有些不甘心地垂下眼眸时。
“殿下,太子妃,妾身知道错了,但妾身真的不是故意设计陷害宁宁,妾身也是遭人蒙蔽了啊!”
此时,周良娣连忙认错。
她不顾之前与宁宁之间的龌龊,跪在地上,手脚并用地爬到宁宁身边,抬手拉住宁宁的裙摆,言辞恳切,一脸真诚地道,“宁宁,求你看在我们之间往日的闺阁情谊,大人有大量,莫要跟我一般见识……我,我真的是受小人蒙蔽啊!”
说着,周良娣甚至还流出了眼泪。
只可惜这对于宁宁而言,与鳄鱼的眼泪无异。
不过……
宁宁垂眸瞥一眼周良娣求饶的可怜样,一时又觉得颇为有趣。
这周良娣蠢是蠢了点,没想到倒是个能伸能屈的。
她潋滟的红唇一勾,抽出自己的手,学着方才太子妃的话,一字一句地循循善诱道:“姐姐方才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觉得甚是有理,只是不知,周良娣是从何处得来的谣言,说我与人私通的?周良娣是被谁给骗了?”
周良娣顺着她话,顿时思路被打开。
“是竹月!”
周良娣为了自保,当即又看向萧璲,一脸急切地道,“殿下,宁宁与人私通,都是竹月告诉妾身的!竹月在宁宁身边伺候多年,是宁宁以前的贴身婢女,她的话可信度极高,再加上,这男子以前曾经与宁宁有些纠葛……妾身才会信以为真的!
“殿下,妾身真的都是被竹月那贱婢给骗了!”
“若真是如此,你为何不提前禀报给孤?”萧璲显然并不信她这一番说辞。
“殿下,这名男子颇有背景,妾身也是怕说了以后他有人护着,有恃无恐,这才想着,不如抓个现行,如此就算他那位好妹妹再怎么回护,铁证如山,她也只能无话可说了!”周良娣又是说得言之凿凿。
“这么说的话,此人或许当真是冲着我来的?只不过我恰好今夜不在沉碧阁,此人潜入我的院中,误将竹月当做是我?只是不知这人到底是谁?我都是殿下的人了,他还敢勾结我的婢女,打我的主意,真是半点也不把殿下放在眼里。”宁宁接着周良娣的话,故意这么说道。
萧璲立即看她一眼。
只怕她对这个人的身份,也是一清二楚,就等着这一出,将此人揪出来,交由他惩治。
她真是,一步步都算计好了。
以前说她蠢,倒还真是冤枉她了。
“周良娣,你说了这么多,这男子到底是谁?”此时,太子妃当即语气有几分严肃地问道,眼神则若有似无地瞥向赵侧妃。
今晚没能借着周良娣的手扳倒宁宁,令她心情差到了极点。
也是她过去太瞧得起周良娣了!
实在没想到这个蠢物如此没用!
如今,太子妃就只想赶紧了结一切。
她知道,这男子不是别人,正是赵侧妃那个草包兄长赵敬之。
赵侧妃仗着自己父亲官位高,素来与她多有摩擦,今夜若能叫赵侧妃狠狠栽一个跟头,于她而言,就也不算一无所获。
很显然,周良娣也是这样想的。
她就算自己要受罚,也得拖个人下水,给她当垫背的!
“你是自己认错,还是等着本良娣将你揪出来!”
周良娣当即气势汹汹地望向那个一直低着头,捂着脸不敢见人的奸夫,全然忘了她自己都还跪着,“再不承认自己是谁,本良娣可就要让人将你乱棍打出来了!”
那男子一听这话,顿时吓得浑身一颤。
“妹、妹妹救我!”
下一刻,一道脆弱的哭喊求救声,从他喉咙里发出来。
声音沙哑,难以辨认。
然而这一声妹妹,却叫赵侧妃一颗心下意识地提起!
毕竟她哥哥每回干出什么混账事,都是这么求她的!
难道!
赵侧妃当即往前走了半步。
只见这人速度极快地往人堆里一冲,却是一下子滑跪在地上,一头磕到地上,然而他滑跪的方向,却并非赵侧妃,而是……
“妹妹!你救救我!哥哥这次真的知道错了!哥哥也是被竹月那小贱人给害了!”
此时,众人就都是一脸震惊地瞧着,就在太子妃的脚边,她的哥哥雾阳紧紧揪住她的宫装裙摆,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得像个孩子一般,望着她,求着她。
待看清此人是谁,赵侧妃蓦地狠狠松了口气。
方才踏出去的那半步,也连忙收回来,转而一脸看好戏的表情,看向太子妃。
京城权贵们都嘲笑她有个不成器的草包哥哥。
可是哥哥自从以前因为意图轻薄宁宁,被人折断了手骨以后,就知道了老实了,再没肖想过宁宁。
如今更是娶了妻,在家待着,不曾再出去拈花惹草过。
但太子妃的这个好哥哥,可就不一样了。
对方仗着是太子殿下的大舅子,在外面没少仗势欺人,流连烟花之地,若论如今的草包哥哥,那还是太子妃的哥哥更胜一筹。
而太子妃,她方才还布满了威严的端秀脸庞上,一时一片惨白。
千算万算,要借刀杀人,除掉宁宁。
再不济,拖着赵侧妃下水,令殿下厌弃她。
却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觊觎宁宁、色胆包天跑到东宫潜入沉碧阁意图与宁宁偷情的人,居然是她雾昭的亲哥哥!
“雾阳,真没想到,又是你!”
见事态发展完全在自己掌控之中,宁宁坚强地忍下唇角的笑意,转而一脸泫然欲泣地抱紧了萧璲的手臂,泪珠子在眼眶里打转。
只听她声音凄然地告状道,“殿下,雾阳欺负我,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以前就是他大肆与人宣扬,说早就占了我的身子,有一次他在我府中与他那个表妹偷情,与他表妹吹嘘与我的情事,被我亲耳听到,我一时气不过,命人将他丢到了湖中……
“事后,姐姐还因为此事训斥我,说我让她哥哥丢了脸。
“当时,我一下没忍住情绪,打了姐姐一巴掌……关于我的种种恶名更是不断,说我仗势欺人,可是,若没有他污蔑我在先,我又岂会无缘无故找他的麻烦?
“以前我爹爹还在,他就敢那样散播我的谣言,如今爹爹不在了,他甚至都敢勾结我的婢女,跑到我住的院子里意图奸淫我……
“殿下,我都不敢想,若我今日不是恰巧偷跑出去,怕是已经着了他的道……若真是那样,我也唯有一死,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了!”
说完,宁宁就主动将自己送入萧璲的怀中,埋首在他胸膛上,哭得伤心极了。
萧璲听着这话,自然也想起了曾经雾阳和他的表妹在宁府偷情,被宁宁命人丢到冰冷的湖水中一事。
后来太子妃对他说,她为此事找宁宁道歉,一句话不顺宁宁的心意,就挨了宁宁一巴掌。
那个时候,看着太子妃脸上鲜明的巴掌印,他心里自然是责怪过宁宁的,觉得她实在过于乖戾跋扈,不成体统。
如今从宁宁这里听到事情的全貌,他才知冤枉了她。
此时,萧璲就一手揽住她的细腰,一手抬起,温柔地轻抚着她的发顶,像对着一个委屈的孩子一般,小心翼翼地护着她,看起来柔情似水。
然而,那道从太子妃苍白脸庞上一扫而过,又落在雾阳身上的目光,却锐利阴鸷得令人心底发颤,惶然害怕。
“殿下您听,这宁侍妾着实放荡可恶,居然这样堂而皇之地给您戴绿帽子!”
周良娣抓住这机会,连忙对萧璲说道,“殿下,还望您严惩宁侍妾,以正东宫风气!”
萧璲听着这话,清冷的俊脸上却无一丝表情。
他眼眸一动,瞥向地上跪着的三个奴才。
宁宁身边那个话多又蠢笨的青喜并不在其中,然而宁宁是只身一人前往书房,青喜并未跟着,所以这蠢丫头去了哪儿?
那个叫竹月的也不在。
“你们几个,说说这是怎么回事。”此时,萧璲睨着这几个奴才,语气冰冷地问道。
三人一听到他的声音就吓得浑身哆嗦。
这会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敢先出这个头。
见此,太子妃眼神一闪。
她当即语气有几分严厉地道:“你们几个,都是从小在宁宁身边伺候的人,对她的事情比谁都清楚,快说!这是怎么回事?宁宁的寝房中,怎么会有这样的动静?宁宁她人呢?”
见三人还是不敢开口,太子妃直接点名:“竹星,你来说!”
竹星抬头一看她,当即浑身瑟缩了一下。
接着,就语气迟疑地答道:“回、回殿下、太子妃,郡主她,她一直在房中歇息,并未外出。”
“果真如此吗?”
却听萧璲似是十分随意地问了句,“你们两个呢?”
他目光扫过另外两个奴才,陈安王武,是以前宁宁在宁家时身边用惯了的人。
“是,郡主就在房中。”
“没、没错。”
二人也都这般答道。
“你们确定?”萧璲又问了句。
“奴才们不敢撒谎!里头与人私通偷情的,正是郡主她本人!”三人一咬牙,几乎异口同声地道。
“很好。”
闻言,萧璲神色冰冷地一点头,语气间像是带着一丝沉怒。
众人都以为,他这是因为确定了宁宁与人私通,给他戴了绿帽子而生出了怒意。
顿时,东宫一众侍妾们一个个的,都是脸上出现一片幸灾乐祸的表情,纷纷等着萧璲破门而入,将宁宁与她的奸夫捉奸在床。
到时候,宁宁怕是不死也得脱一层皮了!
“赵德福。”只听萧璲又出声道。
就在众人以为他是要赵德福上前捉奸时,只听他却是出人意料地吩咐道,“回前院书房,你知道怎么做。”
“奴才明白。”赵德福眼珠一转,立即会意地应下,赶紧离开。
萧璲此举,着实叫人看不懂。
太子妃见此,不知为何,忽地心里又生出一丝不安。
“殿下,眼前这般……您打算如何处置?”她忍不住问道。
“当然是要将这对奸夫淫妇一道给抓了才行!尤其是那个奸夫!不论对方是什么身份,都要狠狠惩治一番才行!”一旁,不等萧璲发话,周良娣却是立即道。
她说着,看向站在萧璲身侧,一脸事不关己的赵侧妃,唇角翘了翘,问道,“赵侧妃,您说是吧?”
赵侧妃被这话问的一脸莫名其妙。
此事跟她有何关系?
周良娣为何要特意问她?
“周良娣言之有理。”不过此时,被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她也只能顺着这话,一派正色地答道,“敢偷偷潜入东宫,染指殿下的女人,着实不能轻饶了去。”
“赵侧妃这番话说得着实感人肺腑,不过待会儿若是见到那奸夫是谁,姐姐可千万别为他求情!”周良娣一脸戏谑地瞥着她说道。
赵侧妃闻言,心里倏然一紧。
她为何要为奸夫求情?
难道此人与她有关联?
周良娣瞧着赵侧妃微微变化的脸色,只觉得今日自己实在是胜券在握。
这一个计划,主意是竹月出的,一石三鸟。
既能除掉宁宁,还能让一向与她不对头的赵侧妃因此事受到牵连,遭到殿下的厌弃,另外,她特意选在今日,自然也是为了破坏太子妃的生辰宴,狠狠地膈应她一遭!
而至于此事为什么能牵扯到赵侧妃……
那自然是因为,此刻在寝房中正与宁宁滚床单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赵侧妃的嫡亲兄长,赵敬之!
这赵敬之是京城有名的草包,不学无术。
几年前,他就曾因为意图轻薄宁宁,被折断了手骨。
如今仍旧对宁宁念念不忘,一听说可以睡到她,立即想也不想地答应了,打着入府探望赵侧妃的名头,由周良娣暗中接应,赵侧妃一点也不知道自己的亲哥哥入了东宫,并一路来到沉碧阁,爬上了宁宁的床!
“殿下,还是不要再耽搁了,赶紧派人将里面的那对狗男女给抓出来吧!”此时,周良娣一想起自己几乎是天衣无缝的计划,便又忍不住催促道。
“你既如此着急,此事就交由你办吧。”萧璲俊冷的眸子扫向她,疏淡的语气,带着几分意味不明的讥诮。
周良娣突然一时有些心里没底,不知他这话是玩笑,还是真的要她出这个头。
但见他始终盯着自己,也只有硬着头皮道:“妾身遵命。”
好在今日为了捉奸,她是带足了人手的。
此时就立即吩咐如意带着人冲入房中,捉奸!
屋子里顿时传来一阵闹腾的声音。
好一会儿后,衣衫不整的一对男女被揪了出来。
二人纷纷低着头,一副做贼心虚不敢看人的样子。
“宁宁,你现在知道要脸了?跟别人的哥哥偷情滚床单,给殿下戴绿帽子的时候,怎么不知道要脸呢?现在被捉奸在床了,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周良娣一见到二人被揪出来,当即一脸快意地质问道。
她话音一落,就见方才带头捉奸的婢女如意,此时脸上一片一言难尽,拼命地对她摇头。
周良娣眉头一皱,不明白如意这是什么意思。
如意见此,硬着头皮顶着太子的视线跑到周良娣身边,刚想向她说明什么。
“好热闹啊。”然而这时候,一道有些熟悉的娇媚声音,突然自她身后响起。
周良娣神情一滞。
她循着声音扭头望去,当即大惊失色,险些跳起来!
只见宁宁衣着整齐,神情惬意地提步跨入院中,脚踩莲步,徐徐朝他们走来。
“宁宁?你怎么……不可能!”周良娣望着宁宁,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眸,脸上的表情就跟见了鬼似的。
此时,宁宁走到萧璲身旁站定,她忽略众人脸上精彩纷呈的各种表情,望着仍旧有些没反应过来的周良娣,一脸似笑非笑地道:“怎么?发现被捉奸在床的人不是本郡主,很失望?”
其他人看着宁宁,也都是一个个的一脸匪夷所思。
如果眼前这个才刚进入院子里的人是宁宁的话,那被如意捉奸在床的,又是谁?
“确定吗?”太子妃手中的动作一顿,一双温柔眼眸抬起,满是威仪地望向墨兰。
“确定。这春晖堂里里外外都是咱们自己的人把手,仅有的几个其他院子里安插进来的眼线,一举一动也都在我们的监视之中,后厨更是铁通一般密不透风,牢牢地掌控在咱们手里,绝无一人背叛。”墨兰语气肯定地说道。
“那本宫就放心了,此事不用再查了。”太子妃了然一笑,手中修剪花枝的动作继续。
“娘娘?”墨菊一脸不解,“这可事关您的安危,怎么可以不查个水落石出!”
“本宫已经知道是谁做的,没有必要再查下去。”太子妃语气淡然道。
“是谁!那就赶紧将这人给抓了啊!”墨菊嗖的一下起身,恨不得现在就去。
“抓?”
太子妃放下手中的剪刀,有几分好笑地望着她,“你信不信,殿下也知道此事,你猜殿下为何不派人去抓?”
“啊?殿下知道?为、为何啊?”墨菊一脸懵逼。
“很简单啊,因为给本宫下巴豆的人,是宁宁身边的暗卫。”
太子妃说道,“而这暗卫,是宁宁的生母、也就是本宫那个已经死了十几年的好舅母、当今圣上的养姐——已故大长公主留给她的。
“这暗卫是皇家登记在册的金羽卫,属于是帝王亲卫,数量虽然不多,却每一个都领着一品的头衔,连文武百官见了都不敢造次,最重要的是,金羽卫,非帝王下令,他人不可动手杀害,否则视为谋反。
“整个大成王朝,除了圣上,就只有太子殿下身边有那么五六个,其次就是宁宁了。
“宁宁身边原本有两个暗卫,一年前宁府大乱,本宫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终于除掉其中一个,如今还剩下的这个,若是本宫再动手,怕是会引起殿下的怀疑,到时候可就是引火烧身了。
“更何况,殿下知道这暗卫给本宫下药,却不动手去抓,更何况本宫这个区区太子妃呢?”
说到这里,太子妃语气间已是充满了讥讽,“有时候真是不得不承认宁宁实在是太会投胎,天生就比别人太过好命,可以毫不费力地就得到别人想都不敢想的东西。”
不过还好。
如今有许多东西,都已经属于她了。
“这么复杂啊……可是娘娘,那贱人这么胆大包天地害您,难道就由着她不给她一点教训吗?她今日敢指使暗卫给您下巴豆,明日岂不是就要给您下砒霜了?”墨菊一脸的着急不安。
“放心,她不敢。”
太子妃轻松一笑,“宁宁呢,行事张扬惯了,她是不够聪明,但也不是一点脑子都没有,否则不会活到现在,好了,此事就这样吧,以后都不必提了,墨兰,你可还有别的事情禀报?”
“回娘娘的话,竹月想要见您,她说昨夜听到殿下和宁侍妾争吵,宁侍妾说了一些惹怒殿下的话,这话若是传出去,宁侍妾在整个京城都不用做人了。”墨兰立即说道。
“哦?是吗?不过可惜,本宫不感兴趣。”太子妃却道。
“娘娘!这可是收拾她的好时机!”墨菊又急了。
太子妃见她这样,就不由得摇了摇头。
“墨兰,你来说说,本宫为什么不感兴趣?”
“因为宁侍妾,根本不值得娘娘亲自动手。”墨兰很快便说道,“这东宫各院的争斗,说到底,争的都是身份,地位,还有殿下的宠爱,可这三样东西娘娘都不缺。宁侍妾初来乍到,在殿下的所有女人当中,她地位尚在最末等,还不配跟娘娘斗。”
“墨兰,你能说点我听得懂的不?你说她不配……可她明明就是在跟娘娘斗啊!”墨菊听得头都大了,苦着脸问她。
墨兰顿时无语凝噎。
太子妃却被逗笑了。
“墨菊,你虽然蠢了点,可本宫身边还真少不了你这个活宝!”
“娘娘!您笑话我!”
“好好好,本宫不笑你,墨兰,你知道该怎么做吧?”太子妃看向墨兰。
“奴婢这就让竹月去落霞院。”
“很好,去吧。”
落霞院中。
周良娣正手里拿着个人形小布偶,上头贴着宁宁的名字,另一手里一根根针不断往上扎,一边扎一边痛骂着“小贱人”、“狐狸精”之类的话。
这时候,丫鬟如意进来,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
“快让她进来!”周良娣赶紧拿帕子将这小人偶盖住。
很快,竹月进来了。
“奴婢拜见周良娣,周良娣吉祥。”她见礼道。
“说吧,你手上有的那个小贱人的把柄是什么?”周良娣微抬着下巴,趾高气扬地道。
竹月低眉顺目的。
闻言,她就一副卑躬屈膝的架势上前,趴在周良娣耳边,细细地说了起来。
“真的?那贱人真的说过她被很多男人睡过这种话?”很快,周良娣就眼睛一亮,一脸激动地道。
“自然是真的,良娣主子,奴婢可不敢骗您,她是当着殿下的面这么说的,殿下今日早上还问我,是不是真的有这回事。”竹月立即说道。
“你怎么说的?”周良娣看着她。
“奴婢说不清楚。”竹月答道。
“蠢货!你怎么能说不清楚呢?你应该说就是啊!”周良娣顿时急了。
“良娣主子听奴婢把话说完呀。”
竹月笑了笑,“奴婢以前就是郡主身边伺候的,这您是知道的,若是直接出卖主子,殿下反而未必会信,于是,奴婢就跟殿下说,以前是有过几次,郡主夜晚外出,总要将奴婢几个打发走,到第二天很晚才见到她人。
“殿下听了奴婢这话以后,就立马下令禁了她的足。”
周良娣听着,就高看了这竹月一眼,觉得这是个有脑子的,不像自己身边那几个蠢货。
不过她很快就拧眉道:“不对啊,殿下若是信了的话,怎么可能会只是禁足?应该把她浸猪笼才对!”
“因为殿下只是听别人说,自然难以完全相信,不过如今怀疑的种子已经在殿下心里埋下了,只要让殿下亲眼瞧见,那他自然就会信了。”竹月接着说道。
太子妃一直情绪平稳,语调温婉,看起来毫无破绽。
然而听到这话,她表现得完美无缺的神色,终于出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裂痕,甚至连脸上的笑容,都一下子消失了。
不过很快,她就又一脸无懈可击地笑了起来。
只听她温柔地道:“宁宁,你又在胡说了?本宫何时偷过你的东西?你便是喜欢撒谎乱说,也该有个限度才行,往后若是再像从前那般口无遮拦,你父亲可是没有办法再活过来为你撑腰的。”
“唉,是啊,父亲死了,以后没法再借着他的权势在京城横着走了。”
宁宁故意语气沉痛地应了一句。
然而接着,她就又笑嘻嘻地故意气她道,“不过,还好有太子殿下,姐姐你不知道,昨夜一开始殿下还训斥我,说我放肆来着,可你猜后来怎么着?宁宁的腰都快被他给弄断了,姐姐,你得空了能不能劝劝他,让他以后能不能控制一下自己,别像昨晚那样,要了宁宁一整夜,都不肯休息的。”
“贱人!”
太子妃听着这话,忽地脸色一沉!
只听她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眸中迸发出一抹阴毒,接着抬手就抓起桌上热烫的一盏茶,直接朝着她那张妖艳的脸狠狠砸了过去!
宁宁脚步一挪,轻巧地躲开。
杯盏破碎,茶水飞溅,深碧色的茶叶则滚了一地,弄脏干净的地毯。
然而这只是一瞬间的变故。
下一刻,太子妃脸上就又露出了那股温柔的神色,仿佛方才一时失控,拿热茶往宁宁脸上砸的那个疯子,根本就不是她。
只听她语气关怀备至,充满歉意地道:“本宫一时手滑,不小心打碎了杯子,宁宁,你没有被伤到吧?”
“别生气啊表姐,瞧你,都气出精神分裂了。”
宁宁笑了笑,一副煽风点火的语气,“得亏是我躲得快,不然真叫姐姐砸破了脑袋,殿下见了可是会心疼的,到时候少不得要质问姐姐为何对我下这样重的手,那姐姐温柔端方的完美人设,可就要崩了呀,殿下会以为自己娶回来的不是太子妃,而是心胸狭隘容不下其他女人的善妒母夜叉呢。”
太子妃闻言,就也笑了。
她抬手抚了抚宁宁的发顶,像对待一个孩子那样,柔声细语地耐心说道:“宁宁,我看你真是野惯了,该好好学一学规矩了,这样吧,这两日我进宫一趟,去请一位嬷嬷来东宫好好教一教你,既然做了殿下的女人,那就要一言一行都符合殿下的喜好,殿下最是重视规矩,那你就好好学一学做东宫侍妾的规矩吧。好了,你可以退下了。”
宁宁也觉得这一波把她刺激得差不多了,便勾了勾红艳艳的嘴唇,潦草地行了个礼,就一脸趾高气扬地从春晖堂中退了出去。
“这羲宁郡主还当是以前呢?在娘娘面前还敢这般无礼,当真是可恶至极!”她一走,春晖堂的丫鬟墨菊就立即一脸不忿地说道。
“行了,秋后的蚂蚱,以为自己能蹦跶几天?”太子妃摇了摇头。
她低头看着自己方才抓杯子的手。
那滚烫的茶水,把她的手指都给烫红了。
可她当时怎么就没控制住自己呢?
“娘娘,您这话是何意?”墨菊有些不解,“莫非,您打算借这次嬷嬷教导她的机会,除掉她?”
“怎么会呢?本宫可不会脏了自己的手。”
太子妃柔柔地一笑,在一旁的美人靠上坐下。
她一手撑着额头,一手拿起了一本书,“再过几个月就是中秋,到时候,陪着太后去灵隐寺礼佛的端阳公主就会回来了,她可是殿下一母同胞的亲姐姐,你们想必还记得,当初她和宁宁因为陆国公府的世子结了多大的仇。
“若是叫她知道宁宁沦为扬州瘦马以后,居然又进了东宫,且还是圣上下旨强行逼着太子殿下收下的,她会放过宁宁吗?
“以她那个脾气,若是万一她失手打死了宁宁……圣上就算再宠爱宁宁,又怎比得过自己的亲生女儿?更何况,即便端阳公主不出手,这东宫的后院,也还有这么多的女人,以宁宁这种招摇不懂得低头服软的性子,总会有人容不下她,想要她的,本宫只需要看着,什么都不用做。”
“可是娘娘,您难道就不担心,殿下的心会被这狐媚子给勾走?”墨菊想起宁宁那张脸,仍是有些不放心。
“殿下当然会被她勾走了。”
太子妃有些好笑地看了墨菊一眼,“你也把殿下想得太出尘脱俗了一些,殿下也是男人,通常会犯这天底下男人最容易犯的错,更何况,那可是宁宁,是男人就想睡到手的宁宁,殿下即便被她勾引到,也很正常。”
“娘娘,您也想得太开了吧!”墨菊张了张嘴,一时有些不知道怎么说了。
“这不叫想得开,这叫清楚殿下的为人。”
太子妃一边翻着手里的书,一边随口答道,“本宫和殿下是从少年时起就积累起来的情意,说是情比金坚也不为过,我们之间的感情,不是任何人可以撼动得了的,更何况,就算殿下宠爱宁宁又如何?
“这太子妃、未来皇后的位子,也都是本宫的,怎么都轮不到宁宁头上,毕竟,殿下不是色令智昏之辈,他清楚宁宁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宁宁,只适合给人做妾,在床上疼爱她也就罢了,真要说起来,始终是上不得台面的。”
她这么说着,明媚的眉眼间,尽是一股运筹帷幄的淡然睿智。
墨菊听着,这才终于开心起来:“可不是嘛?京城中有谁不知道,太子殿下和宁宁之间是势如水火的死对头,殿下当年还数次当众训斥过宁宁,宁宁更是没少干得罪殿下的事,殿下讨厌她都还来不及,又怎么可能喜欢她?殿下心中喜欢的,唯有娘娘,否则,当年也不会不顾圣上反对,执意娶娘娘为妻了。”
太子妃闻言,也想起自己与太子的婚事是太子主动争取来的,脸上不由浮现一抹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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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宁住在东宫东南角最偏僻的院子。
院子叫沉碧阁。
她回去没多久,暗卫就将太子妃与墨菊说的话,一字不落地转述了一遍。
宁宁听完,一双乌沉沉的眸子就忽地笑了。
“是吗?那就走着瞧吧,看看萧璲究竟是会对她始终如一,情比金坚,还是会沦陷在本郡主的身上!”
夜里,太子去了赵侧妃房中。
宁宁得知后,就对青喜吩咐道:“等会儿你就去赵侧妃那里找殿下,就这样说,说我身上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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