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后,我以为自己彻底告别了过去。
当初遗弃我的父母却再次找来。
“言言啊,求你帮帮我们吧。为了给你弟弟治病,我们欠了上次那个叫蒋生的不少钱。现在他身边的人来要钱了啊!”
我用力甩开女人,却被男人硬拽住:
“你现在嫁给有钱人了,怎么也得给我们一点赡养费吧?”
“不孝女,难道你就能眼睁睁地看着我们和你弟弟过苦日子吗?”
我被堵在街头,周围人指指点点。
我不想明天新闻上出现什么对傅北冥不利的消息,只好将他们带回别墅。
“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男人眼睛一转,指着手机上的联系人,笑着说:
“几百万而已,只要你帮我们还给她。”
我看清了他指的地方,那正是江栗的微信号。
也对。她和蒋生以前用钱总是不分你我的。
“然后再给我们一笔养老费……”
我怒从心起,无法遏制情绪:
“滚!都给我滚出去!”
我坐在一摊脏乱里,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江栗似乎早有料到,发过来截图。
看着那一条条转账记录,我心头忽然涌起一股无力感。
“生哥不管你要,不代表你可以装作无事发生。”
我握紧手机。
我的这对父母为了给儿子治病,确实花了蒋生不少钱。
现在我和蒋生彻底划清界限,这笔钱是该还给他。
“你父母欠了债,你就能置之事外吗?”
“顾婉言,两百万。下午两点,白色面包车。”
“别想着报警,否则——”
江栗发了一张照片过来。
傅北冥正在花店里。手里捧着我最喜欢的满天星。
也许是害怕被爱人看到自己不堪的过去。
我犹豫片刻,还是选择了赴约。
面包车后座。
“你还真是在乎脸面。”江栗冷笑。
我没有理会,将小皮箱打开,“这是我平时卖画的稿费,加上之前攒的一些积蓄。”
“两百万,都在这里了。”
“我和你们之间,可以两清了吧。”
“两清?”
江栗定定地看着我,突然大笑,
“顾婉言啊,你还真是天真!”
我感到背靠的车门被人从外拉开,却来不及回头,一阵剧痛过后,我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是在一间废弃的仓库。
我被于安压倒在地,一同丢在地上的还有傅北冥抱着花的照片。
我想要推开他,男人一拳打到我的小腹,
“贱人,老实点。”我瞬间白了脸,蜷缩着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