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义军里人人皆知,顾长风爱我爱得连命都可以不要。
为了不中美人计,他每次征战前都服下药性浓烈的不举药。
盟军送来美女联姻,他宁肯翻脸也将人打出去,立誓此生唯我一个女人。
他军队缺谋士,而我熟知剧本世界,便隐瞒身份做他背后最强大的智囊。
却在为他送药酒时,听见副将打趣:“将军昨晚连服五碗十全大补汤,行军床都摇塌了,这西域胡姬真就比打仗杀人还爽?”
顾长风笑得回味:“花样甚多,妙不可言。”
我万念俱灰,联系上主神空间的编剧伙伴:“我要回家。”
伙伴熟悉的声音响起:“好的,传送门将在本书男主最高光的场景中开启。”
“倒计时,三天。”
……顾长风一把扯过胡姬,语气暧昧:“来,给兄弟们表演一下。”
中原女子多保守,不像西域胡姬热情奔放。
她忘情地抱住顾长风的脖子,将士们看得连连羡慕:“还是咱们将军威武霸气,有这种极品,谁还在乎身上的伤啊?”
我站在营帐外,心中凄楚无比。
顾长风武艺高强,换作从前,我刚到他营帐门口,他便能听出我的气息和脚步。
如今,却只顾着和别的女人沉沦。
顾长风将胡姬抵在崭新的黄花梨木床上,那是他亲手为我打造的婚床。
只等着推翻暴君,入主王座,抬进我们的婚房。
一直放在他的营帐中舍不得用。
胡姬撒娇卖痴:“将军,人家表演的是不是比夫人好多了?
不如把这床送给我,反正她也用不着。”
顾长风嗓音瞬间冰冷:“你也配跟晚晚比?
这张床只能属于晚晚。”
“晚晚有洁癖,我舍不得让她看见我身上的血,能让你躺在这片刻,已经是你的福气了。”
心口一阵刺痛,夫君都已是别人的了,我还在乎床吗?
胡姬心中委屈,低声啜泣,顾长风不为所动,手却不停:“小浪蹄子,连哭都这么带劲。”
寒风阵阵,吹起帐帘的一角,顾长风似乎瞥见帐外有人,厉声道:“什么人在外面?!”
我压制住心中情绪,轻轻说:“长风,是我,听说你昨夜受伤,我来看看你。”
不等我抬起脚,顾长风立马出声阻拦,语气难掩慌张:“别,晚晚,别进来。”
“我现在浑身是伤,难以起身,衣服上都是血,会吓到你的。”
“乖,你先回去等我,等我换洗包扎完,就去陪你。”
可他忘了此时天色已晚,帐内燃起烛火,里面的情形如投影一般,在帐外看的一清二楚。
不是难以起身,只是舍不得起身罢了。
“好,那你注意身体。”
我将药轻轻丢进杂草堆,转身离开。
或许是被寒风吹得太久,夜间我高烧不退,婢女将消息禀报给顾长风。
他不顾军医刚刚给他包扎完,在数九寒天的深夜,光着膀子冲到我床前:“晚晚,你怎么了?!”
从前我很喜欢他的怀抱,宽厚,温暖,满满的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