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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爹别演了,我已分家跑路陆阳姚丽丽最新章节

榛子张 著

女频言情连载

陆母搓了搓手,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显然不太信。“你净说傻话,你这又要供两个孩子上学,还要自己复读,日后还要上大学,哪哪都用钱,咱哪来那么多钱?”陆阳只笑了笑,上辈子到死都一直在打工。但到底见证了时代的飞跃,今生他有信心接住这破天的富贵。“妈,你相信我,你儿子一定能赚很多钱!”陆阳的眼睛出奇的亮,激动的说道。陆母自然不信,苦笑道:“你们都好好的就行,妈不指望你们有啥大出息。”次日早上五点,陆阳用仅有的半袋白面做了凉皮。吃过早饭后,他提着装凉皮和碗筷的两个桶,就朝村外走。“大哥,这是干啥?”陆星追过来,歪着头疑惑地问。陆阳笑道:“去摆摊,你收钱,我做凉皮,咋样?”陆星挠了挠头,一脸的懵:“啊......啊......这样行吗?”陆阳只笑...

主角:陆阳姚丽丽   更新:2024-12-27 10: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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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阳姚丽丽的女频言情小说《渣爹别演了,我已分家跑路陆阳姚丽丽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榛子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陆母搓了搓手,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显然不太信。“你净说傻话,你这又要供两个孩子上学,还要自己复读,日后还要上大学,哪哪都用钱,咱哪来那么多钱?”陆阳只笑了笑,上辈子到死都一直在打工。但到底见证了时代的飞跃,今生他有信心接住这破天的富贵。“妈,你相信我,你儿子一定能赚很多钱!”陆阳的眼睛出奇的亮,激动的说道。陆母自然不信,苦笑道:“你们都好好的就行,妈不指望你们有啥大出息。”次日早上五点,陆阳用仅有的半袋白面做了凉皮。吃过早饭后,他提着装凉皮和碗筷的两个桶,就朝村外走。“大哥,这是干啥?”陆星追过来,歪着头疑惑地问。陆阳笑道:“去摆摊,你收钱,我做凉皮,咋样?”陆星挠了挠头,一脸的懵:“啊......啊......这样行吗?”陆阳只笑...

《渣爹别演了,我已分家跑路陆阳姚丽丽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陆母搓了搓手,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显然不太信。

“你净说傻话,你这又要供两个孩子上学,还要自己复读,日后还要上大学,哪哪都用钱,咱哪来那么多钱?”

陆阳只笑了笑,上辈子到死都一直在打工。

但到底见证了时代的飞跃,今生他有信心接住这破天的富贵。

“妈,你相信我,你儿子一定能赚很多钱!”

陆阳的眼睛出奇的亮,激动的说道。

陆母自然不信,苦笑道:“你们都好好的就行,妈不指望你们有啥大出息。”

次日早上五点,陆阳用仅有的半袋白面做了凉皮。

吃过早饭后,他提着装凉皮和碗筷的两个桶,就朝村外走。

“大哥,这是干啥?”

陆星追过来,歪着头疑惑地问。

陆阳笑道:“去摆摊,你收钱,我做凉皮,咋样?”

陆星挠了挠头,一脸的懵:“啊......啊......这样行吗?”

陆阳只笑了笑,这年头大部分农村人都指着种地、养殖过活,眼里只有那一亩三分地,忽视了外面日新月日的发展。

这是时代腾飞的年代,只要抓住时代红利,就能一飞冲天。

四小时后,他们赶到县里的供销社买了些调料后,就先去了附近的商业区。

前世他“落榜”后,他表叔曾和陆建军说让他来县里服装店打工。

但陆建军不同意,因为去砖厂赚得更多。

陆阳很快找到了表叔说的那家丽佳人服装店。

服装店门口正站着个三十来岁,满头卷发,涂着红唇,时髦又风韵犹存的女人。

“同志,您这还招卖货的吗?”

陆阳走到门口,客气地问。

楚香玉上下打量了下陆阳,冷淡道:“我优先招女同志。”

“我是帮我同乡问的,她十九岁,很漂亮。”

楚香玉想了想说:“昨天才招了一个,暂时用不着,不用我半个月后要开个分店,你让她过来试试。”

陆阳连忙道谢,然后带着陆星朝肉联厂赶去。

他们在肉联厂门口支好摊子,就开始调配料汁。

受限于现在的条件,他也只用了醋、少量白糖、辣椒面、盐,这些基本调料。

旁边还有几个卖包子、混沌的摊位,都等着厂里的工人下班。

这年头工人都是铁饭碗,工资高、待遇好。

厂子一下班,陆阳立刻大声喊道:“凉皮,四分钱一碗,不好吃不要钱!”

陆星目瞪口呆,有些尴尬地站在一边,手都不知道放哪了。

很快就有个小孩凑过来,嚷着让他妈给他买。

陆阳给孩子盛了一碗,特意少放了点辣椒笑道:“你尝尝,不好吃不要钱。”

小孩立刻抢过去吃了一口,砸吧着嘴说:“滑溜的,妈,你也尝尝!”

小孩的妈妈也尝了一口后,顿时眼前一亮:“给我也来一碗,多放辣椒!”

“好嘞。”

陆阳笑着给女人盛了一碗,这次多放了些辣子。

他前世在面馆打过工,会调不少调料,要不是没本钱,他都想立刻自己开家面馆。

“还真......卖出去了!”

陆星在旁边看的人都傻了,他以前觉得赚钱老费劲了,但看他哥赚钱好像不是很难。

夏季暑热,正是吃凉皮的时候,不到两小时,一大桶凉皮就卖光了。

回去路上,他们又跑黑市跑了趟面,没面票比在供销社买的要贵点。

但陆星依旧非常兴奋,激动地抱着钱说道:“哥,赚了十六块!”

“咱明天还来卖凉皮!”

陆阳心情也不错,现在摆摊暂时没摊位分,也没人挑剔什么卫生问题,这生意暂时还能做下去。

晚上七点,陆星和陆阳干活了门房,陆母和陆月都没吃饭,正拍着蚊子等他们回来。

陆星刚进门就激动地跳起来喊道:“妈,小月,我们今天卖凉皮赚了十六块!”

“明天我们还去!

肯定能把学费赚回来!”

“大哥给丽丽姐买东西花了四块,不过丽丽姐那么好看,大哥要是能娶她也值当!”

陆母笑着拍了下他的脑袋说:“小点声,嗓子都喊哑了,真的假的?”

陆星咧着嘴将那十二块全塞到陆母手里,陆母顿时一惊:“这么多钱,都抵县里工人小半个月工资了!”

陆母反复数了数,怎么看都看不够,她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钱。

陆阳挑了下眉头,不由得有些惊讶。

村里人提起陆星和陆月,都说他们是锯了嘴的葫芦,一个比一个沉默。

陆星从来没这么欢脱的时候,就连陆月也抿着嘴一直笑。

他将面放在木架子上说:“先吃饭吧。”

陆母一拍手说:“咱搬家都没暖房,我去烙几张葱油饼吃!”

陆星立刻咽了口口水,陆月也眼巴巴的盯着陆母,这让陆阳将拒绝的话又咽了回去。

还是条件太差了,没啥吃的,吃个葱油饼都和过年似的。

陆母特意放了一勺荤油,饼放进锅里翻了个个,香味立刻在整个小屋弥漫开。

金黄的葱油饼烙好后,四人围在灶台边,在葱油饼里涂了点大酱,就直接吃了起来。

陆星几口吃掉一张,又去抓第二张。

“没人和你抢,喜欢吃妈明天再给你烙,别噎着!”

陆母连忙给他倒了碗水,笑着说。

陆星抓起第二张饼咬了一口,愤愤道:“奶总嫌费油不让烙,但你真烙饼了,他们吃得最多!”

“我上次吃葱油饼还是去年初二,就吃到半张,爹就骂我是饭桶!

陆耀吃了两张,爹还催他再吃一张!”

说着他像是想起了什么,转头看向陆阳:“大哥好像一口都没吃着。”

陆阳嗤笑一声道:“就你抢了半张,咱妈、月儿和我一口都没吃着,每年不都这样吗?”

陆星皱了皱鼻子,狠狠咬了口葱油饼,像发狠一样。

陆月一副舍不得吃的样子,小口小口地咬着,眼睛亮晶晶的。

陆阳安慰道:“以后想吃啥咱们就买啥,再没人和咱们抢。”

四人这边一片和谐,陆家却是愁云惨淡。

陆老太太扶着腰靠着门框,当啷一下将猪食桶摔在地上。

“关秀芹,别装死!

饭怎么还没好?

你想饿死我呀!”

陆老太太尖锐的怒吼声传到厨房。


葛三大笑道:“这有啥不好?

从小到大他爹就没对他说过一句好话,张口孽障,闭口畜生,不像父子,更像仇人,分家更好!”

林红山叹了口气,说话间两人就走到门口。

陆阳推开门招呼道:“快进来。”

“星星,你去吃饭吧,我买了只鸡。”

陆星却不愿意,关好门走进来固执地坐在陆阳身边。

葛三拍了下陆星的脑袋:“你小子又不能喝酒,玩你的去!”

林红山无语地看了眼葛三:“阳子这次叫咱们来,肯定是有别的事。”

“你突然分家,到底因为啥呀?”

陆阳给他们倒了酒,招呼先吃饭。

酒过三巡后,陆阳简单将前因后果讲了一遍。

两人听得目瞪口呆,葛三脾气暴躁,此刻已经火冒三丈了。

“你分家就对了,以后都别和他来往了,既然他那么钟意陆耀,那就让陆耀当他儿子吧!”

林红山叹了口气,他就说陆阳这么好的性子,怎么会干出分家的事。

陆阳拿出了他以姚丽丽的名义写的信,递给了林红山说:“想办法把信放进陆耀的口袋。”

“三儿,这两瓶就你带着,把陈耀祖灌醉,剩下的就不用管了。”

葛三拿着两瓶酒,摸了摸鼻子说:“陆耀表面上人五人六的,背地里玩得花着呢。”

“我出来之前还听说他要去程耀祖家赌钱,大山,咱们马上走,不然来不及了。”

林红山点了下头,抓起那封信起身迅速离开。

陆星想了想,跟着跑出了门。

陆阳迅速起身,趁着夜色悄悄顺着后门溜回陆家。

后院静悄悄的,只隐约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从仓房传出来。

陆阳凑到仓库门口听了下,立刻听出是陆建军和关秀芹在里面。

他试探着拽了下门,没想到这两货竟然没锁门,肯定是在这幽会太多次都没被发现,他们就觉得不会出事了。

陆阳趁着他们奋战时,摸黑把他们的衣服拿到外面,将仓房的门从外面锁死。

他来陆家就是为了拖住陆建军,目的达成之后,他立刻带着衣服离开。

找了个偏僻角落把两人的衣服都烧掉后,陆阳拍了拍身上的土,快步朝程耀祖家赶去。

此刻程耀祖已经被葛三给灌醉了,他打着酒嗝晃晃悠悠去茅厕放水。

走到半路时,正好看到一瘸一拐的陆耀走进来。

“你咋和鸭子似的,脚咋弄的?”

程耀祖向来口无遮拦,直接指着陆耀就嘲讽开了。

陆耀本来心情就差,冷着脸懒得搭理他。

程耀祖来了脾气,一把扯住陆耀的胳膊:“老子和你说话呢,你特么的哑巴了!”

陆耀立刻火了,早上田国富也这么骂他,还打了他一拳,现在程耀祖也这么说他。

“你特么才是哑巴呢,你全家都是哑巴,放开老子,特么一身骚臭味!”

陆耀狠狠一摔,将程耀祖的手甩开,继续往前走。

程耀祖险些没站稳,扶着墙刚站稳,就见陆耀口袋中掉出一封信。

他捡起来打开一看,落款竟然是姚丽丽,上面写着时间地点。

程耀祖马上就认为这是他们定的约会地点和时间,他当时火气就上来了,姚丽丽是他看上的人。

这个陆耀平时一副清高样,背地里居然勾搭上了他的女人。

他顺手抓起仓房旁边的扫把,对着陆耀的后背重重砸了一下。

陆耀嗷的一声惨叫,但因为一只脚受伤行动不便,躲闪不及挨了好几下,也彻底被打出了火气。

他跌坐在地上,顺手抓起一块板砖,就重重砸在了程耀祖的脑袋上。

程耀祖怒吼了一声,和他厮打在一起,两人都下手狠辣,想要致对方于死地。

林红山趁乱跑到他们身边,将那封信捡走,然后悄悄溜出了程家的院子。

屋里的人听到动静,探头往外看了一眼,也连忙冲出来拉架。

但这两人打得难舍难分,好几个人合力才把他们拉开。

动静闹得太大,周围不少村民都被吸引过来。

等陆阳赶到程耀祖家时,村里大半的人都聚了程家院子周围。

陆星从人群中挤出来,笑得生气不接下气,他来得早,全程围观了陆耀和程耀祖对殴的经过。

“大哥,程耀祖和陆耀打起来了,好几个人都没拉开,程耀祖被打晕了,满头都是血。”

“陆耀的腿被程耀祖打断了,哈哈哈哈......…”陆阳探头朝着屋子里看了眼,正好看到陆耀哭爹喊娘地被两个人架着走出屋子。

“伤得这么重,赶紧送县医院去,陆建军在干嘛,闹出这么大动静,他咋还没来?”

村长陆建中扫了眼人群,满脸的不满。

陆阳见状,立刻拉着陆星往回赶,他可不想送陆耀他们去医院,还要垫付医药费。

陆星笑了一路:“程耀祖本来就喝多了,这一看到陆耀身上那封信,立刻打了陆耀一拳。”

“陆耀好像心情不好,直接就还手了,两人打成一团,边骂边打。”

“我和葛三哥在旁边拉偏架,看着陆耀倒霉真是太痛快了!”

说着陆星还拿出了那封以姚丽丽的名义写的信,几下就撕了个粉碎,被他扬进河里。

陆阳淡淡道:“这才哪到哪,程耀祖他妈是出了名的泼妇,陆耀别想轻易脱身。”

陆星笑的眼泪都出来了:“这招太绝了!”

两人都回了老于家,陆建军和关秀芹才终于赶到程耀祖家。

他们都不知道衣服是什么时候丢的,有人去陆家报信时,就算喊破了喉咙,他们也不敢吭声。

偏偏陆耀把门锁上了,他们自己也出不来,只能在仓房里干着急。

直到陆老太太去找他们,陆建军才敢吭声。

等他们赶到程耀祖家时,程耀祖和陆耀都被村里人用拖拉机送往县医院了。

关秀芹觉得自己要疯了,转身抹黑就朝县里跑去。

陆建军怕她出事,也担心儿子,立刻拽住她,借了辆自行车,朝着县里赶。

关秀芹一路喋喋不休,哗哗地流眼泪:“小耀不会有事吧,怎么突然打起来了?

那个程耀祖失心疯吗?”

“我儿子马上就要上大学了,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一定要杀了程耀祖!”

陆建军用最快速度蹬着车,汗水顺着胸口往下流,脸都涨成了猪肝色。

两小时后,他们终于赶到县医院。

关秀芹急切地拉住一个护士问:“同志,陆耀住哪间病房?”


陆母下意识地捂住陆阳的嘴,慌乱扫了眼周围,确定没人这才打了他一下。

“以后可别叫你爹的名,这让人听见多不好!”

说完她垂下头,不由得沉默了。

“老大家的,你干啥呢?

快把猪喂了,碗筷都没刷呢,一家子等着吃饭呢!”

“一天到晚就这么点活还干不明白!

你死了吗?

我喊你都不知道应一声!”

这时前院传来陆老太太的声音,她中气十足,但家里的活一手不伸,全推给他妈,还要指手画脚。

陆母刚要应声,就被陆阳拉住了。

“妈,实话告诉你,是我考上了海市大学,但陆建军让陆耀顶替了我。”

陆阳决定加一把火,必须让他妈知道继续待在陆家会被敲骨吸髓,绝没什么好下场。

陆母顿时瞪大了眼睛:“什么,他咋能这样?

你才是他儿子!”

她带着哭腔,气得肩膀都在颤抖。

陆阳冷声道:“他从来没把我们兄妹三个当他的孩子,她是对陆耀和陆晴的,又是怎么对我们兄妹三个的,你都看在眼里,都没把我们当人。”

“让陆耀顶替我就算了,还要逼着我去砖厂搬砖供陆耀!”

陆母哭得更伤心了,她只是窝囊不是傻,其他的事她都能忍,唯独涉及自己儿女的事,陆建军踩到了她的底线。

她抹了把眼泪,下定决心说:“我去叫你弟弟妹妹,咱搬出去。”

她一刻都不拖延,飞快朝着旁边小堂屋走去。

“陆阳,无论如何我都不同意分家!”

陆建军从屋里冲出来,脸阴得快滴出水来了,那眼神像是要吃了陆阳。

陆阳面带嘲讽:“陆耀的学业和我们之间,你二选一吧。”

当年知道自己被顶替了学业时,他都坐完牢了。

陆耀有个位高权重的岳父,他求告无门,寒窗苦读十多年的努力付之东流。

但这次他却可以利用这个学历,帮他自己和母亲、弟弟、妹妹脱离苦海。

陆建军气得面容扭曲,咬牙切齿道:“你敢威胁老子!”

陆阳冷笑了一声道:“我在提醒你,这口气我忍不了!”

陆建军拳头攥得咯咯响,被气得浑身发抖。

“阳子,看见你娘了吗?

这一大早上的不知道死哪去了!”

两人正僵持时,陆老太太走过来,一脸怒容的质问道。

陆阳懒得理他奶奶,她一向听陆建军的,总帮着陆建军打压他们母子四人。

陆建军头上的青筋抖了抖道:“要不是小耀高考时生了病,肯定比你考得更好,以为我们稀罕用你的名额?”

“小耀比你学习好,有斯文有理,让他上学肯定比你强!”

“你赶紧给我滚到砖厂去干活,你要是敢把这事说出去,我就打死你!”

陆阳在他说话时,冷着脸冲到了大门口,打开大门喊道:“我考上海市大学了,但我老子非让......你特娘给我老子闭嘴!”

陆建军头上青筋直跳,声音都有些走掉了,他心虚的很。

“你休想再控制我的人生,二选一吧,你不同意我就去县里告你和陆耀。”

陆阳态度强硬,其实现在陆耀还没去上学,就算告了惩罚也是不痛不痒的。

尤其是涉及家庭。

但陆建军关心则乱,他一心想让陆耀上大学光宗耀祖,自然容忍不了别人破坏。

陆建军气急,抬手就要打陆阳,陆阳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狠狠甩开。

陆建军险些没站稳,一头栽倒。

他猛然发现,从前他正眼都懒得看的儿子,如今已经比他高一头了。

只不过陆阳是个犟脾气,以前他打陆阳时,陆阳从来不跑,也不还手。

陆阳冷着脸说:“我劝你动手,你和陆耀那只白斩鸡加一起,也不是我的对手!”

陆建军被气得胸口疼:“小畜生,要滚就赶紧滚,但什么都不能拿走!”

“你自己走,田招娣和陆星、陆月必须留下!”

陆阳勾了勾嘴角,果然在陆建军的心中,陆耀的前途比什么都重要。

“走?

往哪走?”

陆老太太有些懵,疑惑地问。

陆阳冷淡道:“这不行,我妈和弟弟妹妹,我都要带走,我们自己的东西也都要拿走,米面油盐我要拿走一半!”

“别说不行,不行咱们现在就去派出所!”

陆建军气得眼睛都红了,恶狠狠地说道:“小子,就你这怂样,出去就得饿死你!”

陆阳一句话都没说,转身进了屋,迅速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和书本。

等他再出来时,陆老太太已经从陆建军那知道陆阳要分家的事了。

她立刻拦住陆阳,一脸狰狞道:“我不同意分家!

你们谁要再提分家,我就死给他看!”

陆阳直勾勾地盯着她道:“奶奶,你舍得死吗?”

说着他顺手拿起旁边的镰刀,塞到陆老太太:“就和杀鸡一样,往脖子上一抹,最多七秒钟就死了,没啥痛苦,要不你试试?”

“你......”陆老太太死死盯着陆阳,气得眼泪都快流了出来,握着菜刀的手都在颤抖。

“小畜生,小畜生,遭瘟的小畜生!

我是你亲奶奶,你竟然要逼死我!”

陆老太太把菜刀丢在地上,嚎啕大哭。

“这是咋了陆嫂子?”

路过的人停在门口,探头朝着院子里的陆老太太问。

陆阳没理会他们,直接绕过她走进厨房,将米面油盐全都倒了一半。

等他提着大包小包出来时,陆老太太心疼的脸颊都在抽抽,棍子砰砰地拄着地面,看着陆阳的眼神都恨不得扑到他身上咬下块肉。

旁边看热闹的人都不赞同地摇头,其中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冷声道:“陆小子,父母在不分家,你这小辈咋还作上了呢?”

“赶紧向你奶和你爹赔不是,这么大小伙子一点都不懂事!”

旁边的于婶子也帮腔道:“可不是,自己没考上大学,还赖别人没供好他,这不就白养狼吗?”

“你但凡有点良心,都该孝顺你爹和你奶,还要分出去过,分出去你能干啥?”

陆阳死死盯着于婶子,冷声说:“旁人不知道,你不知道我们家咋过日子吗?”

“我们家地里、家里的活全是我娘和我们兄妹三个干,我爹一年到忙的都是村里的事,忙的挺欢,却没见他拿回几毛钱,我奶啥也不干还要一天到晚骂骂咧咧。”

“陆耀、陆晴、关秀芹就和死了一样,油瓶倒了都不知道扶一下,在这家里好像我娘和我们兄妹三都是奴才,他们四个才是主子。”

“他们想当他们的主子吧,我们另起炉灶干活过日子,也不用养他们四个了!”


田家兄弟想拦住陆母,但被陆星给挡住了。

“大舅,二舅,我们绝不回去!”

陆星梗着脖子,大声喊道。

田家兄弟脸色阴沉,田国强紧皱眉头:“你们兄妹三个,就没一个懂事的!”

陆阳深吸了口气,心里十分烦躁。

他们母子四人在陆家过得有多糟,这两兄弟心里明镜似的。

上辈子他们为了托陆建军多买点化肥,一直对他们母子四人的境遇视而不见。

两人这次多半是陆建军叫来逼他们回去的,这两人这么卖力,陆建军肯定已经承诺给他们好处了,所以根本不可能靠讲道理说服他们不管这个事。

田国富显然知道分家的事是陆阳主张的,冷着脸继续说:“陆阳,今天你必须带你妈他们三个回去,一家人没有隔夜的仇,再怎么也不能分家,这是大不孝!”

陆阳看向陆星和陆月道:“你们今天发成绩吧,赶紧去看看你们考不没考初中。”

陆星想了下,立刻招呼陆月一起出了门。

于家老两口也回屋了,院子里只有田家兄弟和陆阳三个人。

陆阳坐在远离的矮墙上,一脸嘲讽道:“陆建军给你们好处,让你们来闹,你们还真敢来。”

“我连我老子都不放在眼里,还会在乎你们怎么想?”

田国富气的脸色涨红,挥动着拳头冲过来就要打陆阳:“遭瘟的孽障,打死你的了!”

陆阳起身迅速躲开田国富的拳头,田国富使了大力,却只抡到空气,险些一头栽倒。

“你特么的还敢躲!”

田国富怒目而视,跳起来大吼道。

陆阳冷哼一声:“挨打当然要躲,谁不躲谁是傻子。”

“你们别废话了,来之前你们也不想想,陆建军都整不了我们,你们能把我们咋滴。”

“该干嘛干嘛去,少掺和我们家的事!”

说完陆阳也不搭理他们,直接往屋子走。

田国强追上来,忍着怒气道:“你到底怎么样才肯回去?”

“你爹那么大岁数了,你真就不管他?

那脊梁骨不得让人戳断了,差不多得了!”

陆阳停下脚步,似笑非笑道:“看在你是我亲舅的份上,我告诉你,我爸不缺儿子,他家里还有一个呢。”

田国强先是一愣,随后瞳孔都在地震。

“啥意思,你特么把话说清楚。”

田国富指着陆阳的鼻子,嗓门响亮。

田国强脸色阴沉,不太确定地问:“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了,考上大学是我,陆耀没考上,陆建军让他顶替了我的名额,不然你们以为我们为啥非要分家?”

陆阳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这两个舅舅都不是好东西。

只要知道陆建军的把柄,一定会疯狂要挟陆建军帮他们获利。

之前是他们求着陆建军,以后陆建军的被他们拿捏。

田国强面无表情,田国富彻底懵逼,两人都沉默了。

陆阳加快脚步走进屋子,陆母还在哭,躲在角落里肩膀一抖一抖的。

“我去县里买东西,你帮于婶干点活,别哭了,都过去了。”

陆阳拍了拍陆母的肩膀道。

陆母抹了下眼泪说:“他们走了?”

陆阳推开门往外看了眼,田家兄弟已经不见了,他忍不住笑了一声说:“走了。”

“他们咋来了?”

陆母松了口气,她家特别重男轻女,田家兄弟对陆母一直不好。

陆母对娘家没啥感情,对她兄弟更没感情。

田家兄弟出了老于家的门,就直奔陆家。

田国富小声问:“大哥,你觉得那孽障说的是真的吗?”

“十有八九,田招娣窝囊,这么多年逆来顺受,她敢分家,肯定是因为她那几个崽子!”

“真没看出来陆建军玩得这么花,平时还跟咱们装正经!”

田国强冷哼了一声,眼中满是笑意。

田国富挠了挠头说:“这下麻烦了,要是真因为这狗屁倒灶的事分得家,他们肯定不会回陆家的!”

“咱的化肥可咋办?

我还想多买点囤到明年用。”

田国强头上青筋跳动,实在忍不了笑出声来。

他笑着拍了下田国富的肩膀,压低声音道:“他们爱咋分咋分,咱都抓到陆建军这老大的把柄,想买多少化肥就买多少。”

“他敢不给咱,咱就好好给他宣传下,让他的名声比大粪坑还臭!”

田国富一拍脑门,大笑起来:“大哥,还是你聪明,陆建军居然敢睡了......”他话还没等说完,就被田富强给捂住了嘴:“小点声,秘密传扬出去,那就不是秘密了!”

田国富点头如捣蒜,激动得脸都通红:“大哥,你说咋办咱们就咋办!”

说话间,两人就走到陆家大门口,陆耀正坐在门槛上扇扇子。

他一只脚穿着皮鞋,一只脚穿着拖鞋,脚背高高肿起,虽然没被夹断,但也伤得不轻。

他本来心情就不好,见到田家兄弟,更是没一点好脸色,翻了个白眼,起身一瘸一拐往院子里走。

“这贱种,总这幅死德行!”

田国强撸起袖子,就朝着陆耀冲去。

以前陆耀对他们也是这个态度,他们碍于陆建军重视陆耀,也不敢说什么。

但现在他们连陆建军都不怕了,当然不会受陆耀的白眼。

田国强几步冲上前,对着陆耀的脸就是一拳。

砰——陆耀没想到田国强会出手,被打得惨叫了一声,捂着脸摔在地上,浑身是土。

“哎呀,我的脸,哎呦,脚、脚......尼玛的!”

陆耀倒在地上痛快好,嘴里谩骂咧咧,田国强见状又补了几脚,陆耀才终于不敢吭声了。

“你们这俩泥腿子,凭啥打我儿子!”

关秀芹见状立刻从厨房冲出来,尖叫着跑向陆耀,心疼的眼圈都红了。

田国强色眯眯地对着关秀芹的屁股拍了下,“啪”的一声,他不禁有些眼馋:“挺翘的。”

啊——“臭流氓!”

关秀芹哪里受过这样的调戏,立刻跳起来尖叫。

陆老太太听到声音跑出来,没好气道:“你们俩咋来了?”

田国强平淡道:“你儿子喊我们过来的。”

“我们在村口分开了,他人呢?”

陆老太太一直看不起田家人,毕竟田家的日子过得不如陆家。

于是她没好气地说:“上地了,一大早上到我们家耍什么威风!”

说完她转头看向关秀芹:“懒货,赶紧把猪喂了!”


关秀芹满脸怒气道:“妈,不能就这么算了,你看田国富把小耀打的,他们太欺负人了!”

陆老太太刚才没注意到陆耀鼻青脸肿的,看到后顿时疯了:“杀千刀的,凭啥打我孙子!”

田国富笑着说:“这小王八羔子看到我们像哑巴似的,还冲我们翻白眼,就是欠揍!

“陆老太太气得浑身发抖,却不敢咋呼。

她也知道田国富脑子不灵光,万一说错什么,田国富真的会锤她。

田国强冷笑了一声,直接招呼田国富进屋等着。

陆老太太不敢冲田家兄弟发火,只恨恨地说了句:“你们等我儿子回来的!”

田国富冲她吐了口吐沫,抬手也对着关秀芹的屁股揉了一下。

关秀芹感觉非常恶心,立刻躲到一边,气的直掉眼泪,她速来都喜欢装文化人,此刻一句骂人的话都说不出来,半晌就别处一句:“臭流氓!”

田国强和田国富听后放声大笑,田国富更是指着她的鼻子骂:“你也不是啥好东西,臭婊子!”

陆老太太狠狠瞪了关秀芹一眼,她就烦关秀芹穿紧身裤子,兜得腰和屁股紧紧的,也不知道在勾引谁,看着就烦。

她厉声冲关秀芹吼道:“该死的娘们,还愣着干嘛?

快去喂猪,一天天和木头人似的,戳一下动一下!”

关秀芹气得眼圈发红,险些没直接爆发,但她知道继续闹也讨不着好,忍着气走到厨房去装猪食了。

陆耀揉着脸,恨恨地瞪了田家兄弟一眼,一瘸一拐的回了自己房间。

陆建军刚进门就见到坐在他家堂屋的田家兄弟,但陆母他们四个并没回来。

“田招娣呢?

你们没把她带回来。”

陆建军的语气中全是不满,虽然陆母才离家四天,但陆家已经全乱套了。

田国强似笑非笑道:“我姐既然不想和你过了,我们当然得站在她那边!”

“那就别来找我去供销社多给你们买化肥!”

陆建军的语气立刻冷了下来,这两货没办成事,居然还敢这么嚣张。

陆老太太立刻告状:“田国富刚才打了小耀一拳,都给小耀嘴角打出血了!”

“你们凭啥打我侄子?

滚,以后都别想登我们家的门!”

陆建军顿时暴怒,指着门口大吼道。

田家兄弟稳稳地坐着,田国强笑着说:“果然你还是对这扒灰生的儿子更看重。”

陆建军顿时眯起了眼睛,脸上的肌肉抖了抖,随后故作镇定道:“是陆阳那个孽种造的谣,他嫉妒小耀考上大学,他没考上。”

“这孽种就是失心疯了,一天到晚胡说八道。”

田国富见他这幅样子,抿着嘴眼神迷茫,显然被说动了。

田国强则似笑非笑地盯着陆建军,陆建军也盯着田国强后背都被冷汗浸透了。

但他装出一副恼怒的样子吼道:“我让你们滚,你们没听见吗?”

“这里是陆家村,我有的是办法收拾你们!”

陆老太太眼神阴鸷,她真没想到陆阳竟然将这么要命的事吐露出去,真是不想让他们好过了。

僵持了三分钟后,田国强起身道:“阳子太不像话了,咋能这么编排自己亲爹和堂弟呢?”

“我得去老于家门口狠狠骂他一顿,让他以后少胡说!”

田国强说着腾地一下起身,三步并作两步朝门口走去。

陆老太太冷汗都下来了,转头看向陆建军。

陆建军心里咯噔一下,但他依旧梗着脖子道:“那是你们舅甥之间的事,你们爱咋说咋说,你们要是把他的疯病骂好了,我还得感谢你们!”

说完他转身就去了后院,陆老太太紧随其后,心跳得像擂鼓一样。

田国富咬牙切齿:“咱们打那小子一顿,他敢编瞎话忽悠咱们。”

田国强抿着嘴没吭声,他还是有点怀疑,但这种事陆建军只要抵死不认,他根本没有证据,搞不好还会被反咬一口。

这么想着他直接说:“明天带点东西再来一趟,好好和他商量化肥的事,他要是不给,就把他贪污的事抖搂出去!”

田国富点了下头,两人一起离开了陆家。

陆阳收拾好东西后,就立刻进了山,姚丽丽家在山里有一小块地。

这个时间她一般都在地里干活,陆阳走过去,闷头帮她浇水。

等活干完了,姚丽丽才笑着问:“找我有啥事呀?”

陆阳简单将昨晚陆耀去烧门房的事说了一遍。

姚丽丽眉头狠狠一跳,看着陆阳问:“那你想咋办?”

陆阳阴沉一笑说:“这件事可能会把你卷进来,你做好心理准备。”

“陆耀爱赌钱,尤其是心情不好的时候,我要想个办法,让他和陈耀祖狗咬狗。”

姚丽丽疑惑地问:“这两人和我都没关系,为啥会把我卷进去?”

陆耀咬着牙将计划说了一遍:“你如果介意,我就换个办法。”

姚丽丽犹豫道:“他们不至于把对方打死了。”

陆阳阴沉着脸说:“死一个就够了,谁死不重要,活着的才是煎熬!”

姚丽丽重重点头:“成,你自己小心,别被牵扯进去。

““星星,去把葛三和林红山叫来,就说我找他们喝酒。”

陆阳摸了摸陆星的头说。

陆星有些气恼道:“大哥,咱都倒霉到这份上了,你咋还有心情请你发小喝酒?”

陆阳低声道:“我是要求他们帮忙。”

“对付陆耀?”

陆星眼前一亮,激动道:“加我一个!”

陆阳催促道:“快去,早办完早利索,咱们还得继续摆摊赚钱,不能把时间都耽误在这些贱人身上。”

陆星深以为然:“我这就去!”

陆月的眼睛红得像兔子似的,抽噎着说:“我和二哥都考上县三中了,但是学费好贵。”

陆阳柔声说:“别怕,咱们可是一天就净赚将近十块钱,你们一个月的学费也就这个数。”

“去找三个盘子,把这两个菜和花生米装好。

然后你把鸡热一下,晚上你们吃。”

陆月立刻拿着一堆菜往厨房跑,陆阳将剩下的东西全拿回了他们的屋子。

过了没一会儿,两个平头青年和陆星走进门。

其中一个扯着嗓子喊道:“阳子,我俩去平阳县才几天,你就搞出这么多事来,你小子有种!”

“老三,你少说两句吧,阳子和他爸彻底撕破脸了。”

另一个略沉稳的声音无奈地说。


“你这个月都卖了八百毫升血了,悠着点,就算年轻也吃不消。”

小诊所的徐大夫抚了抚眼睛,不太赞同地看着陆阳。

陆阳有点头重脚轻,扶着墙勉强扯出个笑:“我爸骨癌晚期,没几天了,我想多买芬太尼,让他少点痛苦。”

徐大夫叹了口气:“你白天搬砖晚上陪护,一天一顿饭,还卖血,小心走在你爸前面。”

陆阳抿着毫无血色的嘴唇没说话,不以为然,不过他才三十二岁,身体一向很好。

出了诊所,他买了猪头炖粉条和米饭,飞快地赶向医院。

烈日炎炎,他觉得头晕得更厉害了。

推开病房的门,他发现二婶关秀芹和她儿子陆耀,女儿陆晴正站在病房里。

自从他爸三个月之前住院到现在,他们一次都没出现过。

“你们怎么来了?”

他对这三个人没一点好感,这三个人占尽了他们家的便宜。

他奶奶还在世时,一直没分家,他们一家三口什么都不干。

外面的话他和他爸干,家里的活他妈和他妹妹干,然而这些都不是最让他厌烦的。

“我......我让他们来的。”

躺在病床上的陆建军有气无力道。

陆晴嗤笑了一声:“我们当然是来拿遗嘱的!”

“大伯答应把所有财产都给我弟,一分都不给你!”

陆阳不可置信地看着陆建军问:“真的吗?”

陆建军冷哼一声:“陆耀比你有出息多了,事业有成,还有两个儿子。”

“你啥也不是,以后老陆家就靠陆耀光宗耀祖了!”

陆阳直接被气笑了,他扶着墙情绪太激动,头晕得更厉害。

“呸!

当年考上大学的明明是我,要不是你让他顶替我上学,他怎么会有现在的工作?”

陆建军喘着粗气喊道:“闭嘴!”

“我为什么要闭嘴?

要不是你跪下来求我替他顶罪,我怎么会心软替他坐牢,辜负了我女朋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嫁给别人!”

陆阳咆哮起来,他双眼赤红,这些年的委屈和愤怒,全都吐露出来。

关秀芹捂着嘴笑了笑,眼中满是得意:“那又怎么样?

你现在说这些都没用了。”

“要怪就怪你自己蠢,活该给我儿子当垫脚石!”

陆耀抚了抚眼镜,看着陆阳的眼神中透着不屑。

陆晴也跟着关秀芹笑了起来,满眼的幸灾乐祸。

陆阳根本没理会他们的反应,只直勾勾地盯着陆建军:“为什么?

我才是你儿子!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陆建军呼吸愈发不畅,他看着陆阳,目光冰冷,面无表情,就像看着陌生人。

关秀芹勾了勾嘴角,尽管她已经五十岁了,但保养极好,就像三十多岁一样。

她凑到陆阳面前说:“因为陆耀也是陆建军的儿子,而且他心里只有陆耀这一个儿子。”

噗——陆阳急火攻心吐出口血来,他再怎么样也没想到事情的真相竟然是这样。

他眼前一黑,就彻底失去了意识。

......“快起来,该去干活了!”

恍惚间,陆阳听到有人在喊他。

他睁开眼睛顿时愣住了,此刻陆建军正站在他的床边。

只是陆建军看着至少年轻了三十岁,他又看了看自己手臂,上面没有针孔。

陆建军见他愣神,冷着脸抬脚踹在他的屁股上:“别磨蹭了!”

陆阳这才缓过神来,这房子是他家在村里的老屋,床对面的墙上,还挂着毛主席站在天安门下的照片。

他替陆耀顶罪坐牢时老屋拆迁分了四套房,关秀芹他们分了三套,他家只分到一套。

陆建军临死之前,把最后一套也给了陆耀。

这应该是他高考成绩公布的那个夏天。

陆建军背着他让陆耀顶替了他的成绩,上了海市大学。

然后对他一通贬低,让他去砖厂搬砖,供陆耀上大学。

想到这他立刻冷下脸说:“爱谁去谁去,老子才不去搬砖!”

陆建军怒火中烧,咆哮道:“你个废物,读书不行,还不想帮家里分担困难。”

“咋的,你还想让家里白养你呀!”

陆阳忍不住笑了:“你是怎么做到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的?”

陆建军目光躲闪,气焰也瞬间消散了一半。

“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想在家吃闲饭,绝不可能!”

陆建军在家积威很重,陆阳二十岁时面对这样的陆建军,早被吓得心里发颤。

但重活一世,他已经对这个父亲不报任何期望。

他冷着脸道:“到底是我考上了海市大学,还是陆耀考上了海市大学,你不知道吗?”

陆建军嘴唇抖了下,色厉内荏地喊道:“当然是陆耀考上了,你就凭你也能考上大学!”

陆阳坐在床上,穿好衣服平淡道:“我懒得和你掰扯,分家吧!”

陆建军差点跳起来,气的脸色涨红:“混蛋,老子还没死呢,你分个屁的家!”

这时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传来,陆阳的母亲一路小跑过来。

“这是咋了?”

陆母一脸诧异,又小心翼翼道。

啪——陆建军对着陆母就是狠狠一耳光,陆母被打得原地转了个圈,跌坐在地上,捂着脸表情麻木。

“看你生出的孽种,竟然要分家,反了他了!”

陆建军脖子上青筋暴起,大吼道。

陆阳蹭的一下站起身,挡在陆母的面前:“你够了!”

陆建军一脸错愕:“你敢和老子吼!

小子,老子宰了你!”

陆阳面无表情道:“你是想让我去市里查成绩吗?”

“你......你敢!”

陆建军手扬到一半,愣是没打下去,慌乱道。

陆阳冷着脸道:“那就分家,我们走了之后,你就是和关秀芹搬一个屋住去,我们也不在意!”

陆建军顿时瞪大了眼睛,眼中闪过一抹惶恐。

说完陆阳扶起陆母快步走了房间,陆母的脸上还有个清晰的巴掌印。

陆阳知道他妈是个思想特别传统的人,和她讲人权,讲平等她听不懂。

所以他很直白道:“妈,古代讲究夫死从子,陆建军这样的还不如死了呢,你这辈子也指望不上他,和我分家出去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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