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怕送的晚了影响顾烟罗选拔,还连夜翻墙,偷溜到人家姑娘的院子里。
如今还哄骗着人家小姑娘,钻他怀里。
他心中轻嗤,萧九宴,你真不是人啊。
可唇角那掩不住的弧度却逐渐翘起。
顾烟罗轻轻抱了抱,便准备抽身离开,却听到头顶传来一声,“本宫近日伤口隐隐作痛。”
顾烟罗微怔,她从萧九宴怀中探出脑袋,“啊?怎会又疼?”
“我来瞧瞧。”
顾烟罗把萧九宴送来的宣纸摊开,放在书案前,准备好小药箱,来到萧九宴身前。
“你把衣裳脱了。”
她眼底只有担忧,怕萧九宴出事,手上动作有些急切。
萧九宴眸子深深凝着顾烟罗,他看到她眼底的忧心,只有忧心,再无其他。
衣裳被轻轻褪掉,很快便只剩下里衣。
白色的里衣下,萧九宴紧实流畅的线条若隐若现,顾烟罗嫌他动作慢,把衣裳拽开,看到胸口的伤疤。
恢复的不错,但还没完全好。
顾烟罗仔细检查完伤口,皱着眉头,“没什么大碍,你要记得不能碰水。”
她交代完,又从小药箱拿出个瓷瓶,“涂抹这个药膏,不会留疤。”
萧九宴看她这般严肃,黑沉沉的目光浸染一抹笑意,“本宫是男人,就算留疤又如何?”
顾烟罗一本正经盯着他胸前的肌肤,线条流畅,肤色冷白如玉,青筋微凸,不突兀,却勾人。
无论前世,还是今生,顾烟罗还没碰过这样绝色的男人。
她耳尖微热,忍不住伸出指尖,抵在那紧实的肌肤上,轻轻拂过。
他的肌肉很薄,但肌肤下却蕴藏着无尽力量般。
顾烟罗指尖一麻,异样的感觉瞬间流窜全身。
她眸光微微亮起,无辜眨眼,贪婪的指尖顺势往下滑……
“那不行,就算是男人,身上有疤,摸起来凹凸不平的,也会影响手感。”顾烟罗不着痕迹轻声道。
话音刚落,指尖倏地被攥住。
她兀地抬眸,便撞入那双隐忍幽沉的眸底。
萧九宴眼底的笑意戛然而止。
摸起来?
影响手感??
他要被谁摸?
他似乎……被轻薄了?
萧九宴眉尾轻颤两下,顿时觉得顾烟罗盯着他看的眼神过于灼热,他的伤口都开始发烫。
萧九宴立刻将衣裳拢起来,眸光幽沉,喉结隐忍轻滚。
他本想逗她,结果竟被一个小傻子的眼神看的心猿意马。
真是疯了。
顾烟罗看他手忙脚乱,眼神闪烁,不禁迷茫,这是怎么了?
“给你东西的仔细看。”萧九宴这话落下,便仓促起身,又从窗子跳了出去。
顾烟罗收回还意犹未尽的指尖:“?”
他是怎么了?
跟着师父学医时,她还摸过尸首呢。
……
接下来数日,顾烟罗一心苦读,把萧九宴送她那些东西,全都牢记于心。
很快,便到了礼部选拔这日。
每月一度的选拔,每个来国子监读书的贵女少爷们,等的都是今日。
国子监门前,是京城内各世家大族的马车。
元氏送顾烟罗下来后,轻柔地叮嘱她,“别慌,不过是一个小的选拔而已,就算不能成也没事,娘亲在外面等你。”
“阿罗肯定能成!”顾烟罗攥紧手指,弯唇给自己鼓气。
元氏见状,怜惜地揉揉她的脑袋,虽说司业夸赞她聪慧,可礼部选拔毕竟藏龙卧虎,就算是不能成,她也不会责怪她。
两人正说着,顾如月刚好从她们身侧路过。
顾如月脸色不好地对着元氏行礼,“娘,大姐姐。”
跟在顾如月身后的几位世家贵女忍不住嗤笑道,“你们听见了吗?这个傻子也要参加礼部选拔?真是太可笑了。”